第三百九十九章隨機之星 “即將進入大氣,請所有乘客都抓穩扶好,以免出現任何意外。”
伴隨著廣播的聲音,急行的列車沖向了虛民的母球,那如同被復雜金屬覆蓋的世界越來越近,所有的虛民都緊緊抓住了身邊可以抓握的東西。
只有琳的間諜,一直貼著窗戶看著外面。
在接近翻滾者時,虛民的故鄉已經越來越清晰,列車駛向的是一個等大小的大陸,那里有著一個名為‘瑞夠’的國度。
它就如同虛民母球上別的地方一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機械零件給覆蓋住,而隨著列車的接近,琳慢慢地看出了這些‘零件’的真實形狀…
“那就是你的隨機球。”
而看著這幅景象的,不止有琳而已,還有另外在遙遠絨球上的一些生物,包括了教長,還有學者。
最近教長經常主動和學者說話,但幾乎都是在嘲諷它而已。
“一看就知道,那是個可悲的世界,我已經能想象那里堆滿了可悲又愚蠢的隨機怪了。”看學者沒反應,教長就繼續說道。
“…可悲?”學者雖然怒火已經上來,但它回答的比較簡單。
“是啊,自己像是笨蛋一樣的不停增加數量,然后堆滿整個球體,最后耗盡資源,演變成不得不對別的球體進行侵略的情況,然后被打的很慘逃回來。”教長說道:“一群可悲的隨機怪。”
“你自以為與眾不同,但也和它們一樣,是隨機出來的…”
‘咔!’教長抬起頭。發現學者正用一把武器瞄準著它。
“你應該學會不要那么多嘴。”學者在這一刻。扣下了武器的開關。
‘嘭!’金屬的彈頭瞬間飛射而出。但卻只是在教長身邊打出了一個洞。
“…什么?”學者明顯有些驚訝的表情,它剛才的確瞄準了教長打的,但似乎射偏了。
“你以為你射偏了嗎?”教長說出下一句話的瞬間,學者頓時感到一股疼痛的感覺從腦部傳來,它不由得伸手抱住了頭。
“隨機怪,下次你再這樣,我會把你切成八塊。”教長一邊看著痛苦的學者一邊往后挪去,在它身后出現了一個合金蜘蛛。這蜘蛛將教長抱了起來,放進了里面。“
似乎它們的關系現在演變成有可能互相攻擊了呢,下次看到應該制止一下才對,不過也很有趣的樣。
琳覺得看這兩個研究者互相鬧很好玩,不過最近學者都不怎么回答教長的話。
說起來,虛民究竟是不是隨機怪呢?在絨球上,純粹隨機的生物只有一些原始菌類而已,隨機生物可以進化到這種地步么?
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這個以后再研究好了。
列車已經沖入了大氣之。火焰的光芒在窗外燃燒著,下面的景色也越來越清晰…
當火焰隨著濃霧般的云層一同消散之時。一片廣闊的世界展現在琳的眼前。
這個世界…果然是這個樣的啊!
無數高聳的建筑布滿了琳的視野,在這些建筑的頂端或者墻壁上,到處都閃爍著多彩的廣告之光,而在各個建筑的周圍則飛著各式各樣的飛行器,大量的道路被建立在建筑之間,密集的地面行駛工具在上面移動著,再看向地面的話,也能看到許多的地面行駛工具,不過最多的是虛民,就如蟻群般密集無比地在地面來來回回,這些生物和它們所制造的東西已經覆蓋了整個大地,根本看不到任何別的生物…
原來如此,難怪它們那么想要殖民呢。
不過,居然能密集到這種程度,琳也感覺有些驚訝…
“這里是‘加嘞市’。”別的虛民也和間諜一樣,好奇激動地看著外面,而指揮官則在解說著情況:“民口在五千萬以上,是‘瑞夠’最繁榮的城市之一,這里的經濟程度也是世界領先的,這里有許多著名的場所和建筑,也保留了很多的化,是幾個不管旅游還是常住都十分好的地方…”
“我聽我祖父說過這座城市!”一個虛民說道:“它就是在這里長大的,據說那時還是個發展的小城市,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
“我們經常覺得漂泊號內空間太擠,這里才是真的擠啊…”虛民們都驚訝地看著下面的環境,列車也在空慢慢地減緩了速度。
列車的目標是遠處的一個巨大的蛋形建筑,這巨蛋有著天藍色的外層,而且上面布滿了像是方塊般密密麻麻的結構,偶爾可以看到外殼的一層打開,從里面飛出一架飛行器。
“那里是加嘞航天巨蛋。”指揮官說道:“這是在不久前剛建成的,這也讓這里成為了有航天設施的城市之一,這也是導致城市民口直線上升的原因。”
“據說現在有航天設施的城市并不多是不是?”一個虛民問道。
“沒錯,有民用航空設施的城市只有十幾座而已,大多數城市都沒有,那些去虛空旅游者都會聚集到這些城市里來。”指揮官道:“還好我們回來的時候不是旅游旺季,不然包下這輛車恐怕很難,不過很多城市都在努力地建造航空設施。”
“即將著陸,目標71號候車室,所有的乘客檢查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
列車在接近巨蛋時,巨蛋的外殼緩緩地打開了,一道和虛空一模一樣的軌道出現在了大門之后。
列車穩定地落在了軌道之上,向巨蛋內駛去…
在進入巨蛋之時,琳發現這里和空間站相當的像,在透明的墻壁之后,可以看見虛民密密麻麻地擠在那里,它們正忙著登上附近停放的飛行器或者列車。
同樣,在這些虛民群隨處可見閃爍著廣告的立體影像,不過基本沒幾個虛民會抬頭去看就是了。
‘嗡——’而間諜所搭乘的列車在前進了十秒左右,便停了下來。
這個候車室上面寫著的是‘71號’,但是和別的地方有密集的虛民乘客不同,這個地方簡直是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虛民站在入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