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聞建海父子兩個都愣住了,倒是蕭鎮山,在旁邊笑著道:“老聞,我就說了吧,阿崢這個人,從來都是快人快語的。如果不弄清楚,恐怕他是沒心情吃飯了。”
聞建海此刻卻是轉頭看著聞濤。怒聲道:“你自己的病,你自己清楚,你跟唐教授說清楚。”
聞濤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就有些雪白的臉色,變得更為慘白。此刻,看聞濤的樣子,如果不是還直立站著,如果不是還在說話出氣。要是平躺著的話,絕對和死人沒有兩樣。
看著唐崢,聞濤有些尷尬:“唐教授,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話音落下,聞建海卻是一拍桌子,吼道:“現在你知道丑了。早干嘛去了。怎么?不好意思說了么?當著你蕭叔,當著唐教授,我是你老子,有什么不好說的。”
唐崢此亥卻是笑著道:“聞市長,站在我們醫生的角度來說。不管是多么親密的人,病人,還是有自己的隱私的。既然聞濤這么說了。你和蕭叔先坐一坐。
我和聞濤去旁邊談談。”
包廂很大,除了吃飯的這邊之外,還有一個專門的休息間。和一般飯店擺放著DV影音娛樂系統不同,這里,擺放著的是一套木制的沙發。中間是一個根雕茶幾。上面擺著精致的紫砂茶具。
一壺清茶。淡雅幽香。無論是在吃飯之前還是吃飯之后。寧靜淡泊。茗茶品香。嗯想都是很美好的一個事情。
茶室和餐廳那邊是沒有房門的,敞開式,但是,終歸是隱秘了一些。看了看外面,聞濤此刻卻是低聲道:“唐教授。我舉不起來了。”
唐崢心中笑了起來,面色虛浮,走路都偏偏倒。你要是能舉起來,那就是怪事了。這么典型的腎陰虛癥狀,自己要是還看不出來,那自己這個中醫就是白當了。
隨即開口道:“別喊什么唐教授了。你我年紀相當,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聲崢哥也可以。京堊城方天翼、葉武他們都是這么稱呼的。1
倒不是唐崢借此機會要攀這個關系。現在的情況,并不是自己求聞家,而是聞家在求自己。另外,唐崢把方天翼和葉武的名字點出來,也就是告訴聞濤。自己這么做,并不是在占他的便宜。
畢竟,別人堂堂的京堊城衙內,父輩祖輩的職務,比聞建海只高不低。別人都能喊。你聞濤就不能喊了。
看著聞濤。唐崢緩緩道:“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風流了不少吧。”
說道這個聞濤的臉色有些難看,有些不好意思。訕笑著道:“崢哥慧眼如炬。年輕的時候,的確是有些不著調。如今,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看著這小子的樣子。唐崢心中腹談起來,現在才94歲。還年輕的時候。難不成“19歲的時候就開始了么?
“聞濤,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難治,但是也不好治。現在,先不著急。吃完飯了。我們找個地方,我再給你詳細的診斷一下。你也別放在心上。”唐崢安慰著說了起來。
遇到這種事情,心理的安慰是必不可少的。在西醫里面,陽痿早泄這樣的病癥。有一部分都是因為心理因素引起的。
唐崢和聞濤走出來之后,這邊,菜已經上齊了。洋洋灑灑,桌子上,擺滿了菜肴。十幾個菜,還有湯。都是素菜,但是,做工一流。刀工一流,色香味俱全。看著都可以勾動食欲。這也是御江苑的底氣所在。
因為有心事。雖然有蕭鎮山和聞建海這種調節氣氛的高手。但是,吃飯的速度也不慢。一個小時左右,就吃完了。
這時候,聞建海早已經吩咐聞濤出去買單去了。
等聞濤回來之后,唐崢卻是輕笑著道:“蕭叔,聞市長。您二位有事就先去忙好了。正好,我喝了酒,就讓聞濤幫我開車。我和聞濤單獨聊聊。”
聽到唐崢的話語,聞建海哪里還不知道唐崢的意思。就剛才這些素酒,唐崢都是一飲而盡。而且。面不紅,氣不喘。整個人神色如常。一看就知道,唐崢是海量。這么說,無非就是找的一個借口而巳。
再看兒子那扭捏的神態。聞建海也知道,唐崢這是故意的。心中也是滿是感激。笑著道:“也好。”
說著,轉頭看著聞濤,嚴肅道:“小濤。唐教授的安堊全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要安堊全把唐教授送回去。”
并沒有回去,唐崢和聞濤—路開車,朝著嘉城區而去,在原來那條熟悉的巷子口停車。走進診所。
這時候,診所已經關門了。在后院這邊。可以聽到傳來和嘿嘿哈哼的聲音。
一進門,就看到余洋、李軍、趙紅等五個小家伙,在跟著豹子和阿冥兩人訓練。一年的時間,加上營養充分。五個小家伙的身高都如竹筍一樣沖了起來。最高的,陳凱已經有差不多一米八了。
這半年下來的錘煉,五人的武術都有了一定的功底了。
看到唐崢,都停了下來,親熱的喊道:“師傅。”
唐崢笑了笑,說起來,自己這個師傅還真是不夠稱職的。古武方面交給了豹子和阿冥。醫學方面交給了沈濤。自己完全成了甩手掌柜了。
寒暄了幾句之后,唐崢看著他們道:“師傅這一段時間。沒能關心到你們。師傅的不是。等過段時間,充裕一些之后。我會親自來指導你們。到時候,可是要考核的,誰要是不用心。師傅可是要打板子的。現在,你們先和豹子世叔。阿冥師伯練習堊武術,鍛煉身堊體。”
把聞濤帶上了診所的二樓。果然。億云和沈濤都不在。聽豹子說。這兩人,現在戀情正熱。甜甜蜜蜜,已經快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對于這個唐崢是發自內心的囑咐的。沈濤能和紀云走到一起,一個是中醫世家,一個是中藥世家,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可謂是天作之合。
在二樓客廳沙發上,唐崢看著聞濤道:“小濤。現在你說說你的情況吧。”
說到這個聞濤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緩緩道:“崢哥,說起來,也真是荒唐。現在想來,都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你也知道,我這種家庭,從小衣食無憂,錢是不缺的。最早,我記得是15歲的時候。我就被人帶著在外面找小姐了。然后,一發不可收拾。那時候,年少輕狂。別人畏懼我爸的地位,有的是想求我爸辦事。自然是拼命的巴結。夜夜笙歌。那時候,一次叫三五個甚至是七八個美女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巴蜀多美女,說起來,也不怕崢哥你笑話了。我自從第一次過后,就迷上了這個事情了。但是,崢哥,我絕沒有欺男霸女。強迫別人的現象。我不喜歡那一套。我喜歡自愿的。你也知道,我爸的地位,我身邊從來就不缺錢,自然也不缺美女了。什么大學校花、美女嫩模。三流明星什么的。總之,的確是瘋狂放縱了。那時候,要是身堊體頂不起了。就用藥。各種壯陽的藥物,催情的藥物。只要有用的,不管其他,用了再說。這久而久之下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1
聽到聞濤的話語,大致的情況,唐崢是明白了。夜夜笙歌,鐵人也受不了啊。不懂雙修互補。男人在這方面,永遠都是吃虧的。用壯陽藥物,這時代,哪有什么真正的壯陽藥物,大多都是化學藥物,對人體的損傷就更大了。每天幾次,乃至數十次。這陽氣散逸。得不到補充,惡性循環之下,腎陰虛是理所當然的。
看著聞濤,唐崢正色道:“小濤,你發現硬不起來。不管用什么方法,用什么刺堊激,都硬不起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聞濤頓了一下,回憶道:“應該,是從一年前的樣子開始的。那一次,我和一個三流小明星風流了一個晚上之后,第二天開始,我就發現,自己硬不起來了。”
說到這里,聞濤看著唐崢,接著道:“崢哥,這都不是問題,關鍵是,這一年下來,我治療了很多地方,嘗試了各種辦法,越到現在,我越發現。我的病不但沒有好。反而越來越惡化了。”
“哦?這是怎么回事?你說說。”唐崢有些疑惑,按理來說,一年的禁欲下來,休養生息。怎么都應該要好一些才是。怎么會越來越嚴重呢?
聞濤此刻臉色有些羞紅,低著頭,緩緩道:“崢哥,不瞞你說。我剛剛開始的時候,盡管硬不起來,但是心中還是有想法。但是,這幾個月,不管是什么女人,不管是什么刺堊激。我都沒有任何的欲堊望了。”
聽到聞濤的話語,唐崢也有些駭然,如果是這樣,那聞濤還真是連太監都不如了。太監只是沒有這個功能了。但是,他們內心的想法還是有的。而聞濤更絕。干脆連想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