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天啟皇帝將自己的腦袋靠在椅子背上,閉著眼睛沉思著!良久,輕輕的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道:“讓人將黨寒和袁可立找來,朕有話說!”
陳林躬著身子退了出去,一臉的凝重,天啟皇帝居然會如此事態,看來京城出事情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出了門便小跑著去找人了!
沒過多久,三個人便走了進來,陳林和黨寒到是沒有什么,袁可立已經是氣喘吁吁了,臉上帶著汗珠。
沒有讓幾個人見禮,天啟皇帝擺了擺手,沉聲說道:“桌子上的信是剛送到的,你們幾個看一下!”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袁可立上前將桌子上的信箋拿了起來,一起看了起來。三個人的臉色也變的非常差,陳林和黨寒更是驚懼不已。
兩人都知道,天啟皇帝對這個皇太極極為看重,當初抓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心力。現在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京城被炸掉了半條街,一個人也沒抓到,天啟皇帝的憤怒可想而知!
“現在這里的事情已經穩妥了,朕準備即刻動身回京,真不放心!”天啟皇帝沒有轉身,聲音低沉的道。
“陛下,江南之事有楊鶴楊大人為欽差,魏國公徐弘基輔助,又有許顯純這樣的錦衣衛干將,已成定局。皇上可以放心回京,這里就交給臣等,一定將事情辦好!”袁可立躬身施禮。語氣中滿是堅定。
慢慢的轉過身,天啟皇帝點了點頭,對袁可立道:“朕不和幾位愛卿交代了,袁愛卿為南直隸巡撫的圣旨很快便會下達,好好的在這里辦事!”
“皇上放心,臣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袁可立躬身施禮。語氣堅定的道。
點了點頭,天啟皇帝將目光轉向一邊的黨寒和陳林,吩咐道:“準備船只!吃過午飯我們便啟程,朕要早點趕回去,希望還來得及!”
陳林和黨寒趕忙答到:“皇上放心,我們這就去辦!”
南京碼頭,天啟皇帝一行人悄然離開了,這一次南京之行到這里便以宣告結束。原本天啟皇帝心情還不錯,可是回去的路上卻沒有什么好心情。
“皇上。那個歐陽東野也離開了南京,前面的那艘船就是他們的!”黨寒來到天啟皇帝的身邊,語氣恭敬的道。
此時天啟皇帝的心里全是皇太極,那位奠定了大清基礎的人,自己還是大意了!沒想到身處京城,居然還能讓他跑掉,早知道就該殺了他!現在心里全是后悔,可是已經太遲了!
聽到黨寒的話。天啟皇帝微微一愣,他也離開了南京了?與自己行進的方向相同?不知道這是要去哪里啊?
看著前面的福船。天啟皇帝低著頭想了想,對一邊的黨寒吩咐道:“追上去!”說完之后,天啟皇帝便帶著人來到了船頭,站在那里看風景!
在天啟皇帝的船前面,一艘福船正在趕路,白蓮圣女站在三樓的窗口。臉上帶著些許擔心。
“圣女,后面有一艘船趕上來了,是那位白蓮教的少東家!”侍女來到白蓮圣女的身后,一臉嚴肅的道。
微微一愣,白蓮圣女慢慢的轉過身。眉頭微蹙的道:“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跟著我們?不應該啊!就算是跟著我們也不應該親自來啊!”
低著頭沉吟了半晌,白蓮圣女笑了笑,語氣玩味的道:“將船靠過去,我們去會會他!”
“那我去拿衣服!”侍女雖然覺得不妥,可是卻什么也沒說,轉身去拿衣服了!
“不要換衣服了,這次我們便以女兒身想見,看看他的反映!”白蓮圣女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有些遲疑的看著白蓮圣女,侍女臉上帶著無奈,期期艾艾的道:“圣女,這樣是不是不妥啊?圣女身份最貴,怎么能去見一個男人?一旦身份暴露了,后果不堪設想啊!”
冷冷的看了一眼侍女,白蓮圣女臉色一沉,聲音低沉的道:“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回圣女,十年零六個月!”侍女語氣異常的小心,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十多年了,十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我決定的事情什么時候變過?你最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白蓮圣女冷冷的看著侍女,沉聲說道。
連忙跪在地上,侍女聲音顫抖著道:“奴婢不敢,圣女息怒!”將頭壓得很低,侍女眼中的那一抹憤恨壓得很低,牙齒咬著嘴唇,很用力!
“起來!按照我吩咐的去做,記住,你不過是個侍女,你不是黃婆婆,認清楚自己的地位!”白蓮圣女吩咐一聲,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謝圣女教誨,奴婢知道了!”侍女站起來,恭敬的跟在白蓮圣女的身后,亦步亦趨的跟著。
看著逐漸靠攏過來的船,天啟皇帝笑了笑,對身邊的黨寒道:“他們看到我們了,已經過來了!”
“皇上,依臣之見,還是將他們叫過來!皇上還是不要到那艘船上去,免得有什么危險!”黨寒看著天啟皇帝,硬著頭皮道。
看了一眼黨寒,天啟皇帝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他們為什么殺了我?充其量知道我們是龍昌商號的少東家,無妨的!”
等到船靠近,對面忽然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對面的可是白公子?我們家小姐請公子過來一敘!”
天啟皇帝微微一愣,這次居然不隱藏自己的身份了,對黨寒使了一個眼色!
黨寒點了點頭,先前一步,大聲的喊道:“你們家小姐是誰啊?到我們這條船上來更好些,我們的船更大一些!”
對面先是安靜了一陣,接著便傳出一個女,道:“白兄,上次你我約定,這次由小妹做東。小妹的船雖小,可是還是能夠招待白兄的!”
黨寒還要在說什么,天啟皇帝擺了擺手,大聲的道:“既然如此,那愚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