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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喜峰口守將

  看著逐漸遠去的建奴騎兵,戚金淡然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副將,語氣輕緩的說道:“他們走了!”

  “將軍,我們不要追擊他們嗎?”副將也看著遠去建奴騎兵,一臉遲疑的對戚金說道。

  緩緩的搖了搖頭,戚金輕輕的嘆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們不能去追他們,我們只有八千人,建奴有兩萬多人馬。我們的裝備差得太多了,就算我們是追出去能不能打得贏也不好說。哪怕能打的贏,恐怕也是慘勝,我們戚家軍就現在這些人,全都是叔父的心血,我怎么能讓他們去送死?如果要是打輸了,我們戚家軍恐怕就真的消失了,我不能這樣做。”

  聽了戚金的話,參將也是輕輕的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以來朝廷怎么對待戚家軍的,參將自然也明白戚金在擔心什么。看著遠去的建奴,參將也只能輕輕的嘆了口氣。

  看了參將一眼,戚金淡然的笑了笑,經過這么多年的磋磨,戚金身上的銳氣沒磨掉了很多。不過人卻更加的成熟了,身上已經隱隱有了大將的風度,不是那種沖鋒陷陣的大將,而是大帥之才。

  “派些人盯著建奴這些人!”戚金盯著身后的參將,語氣淡然的吩咐道。

  “是,大帥!我這就去!”參將對著戚金施了一禮,躬著身子向城下走去。

  戚金在看著皇太極遠的同時,走在最前面的皇太極也回頭看著三屯營的方向,眼中全是堅定的神色。

  向前走出去兩里遠之后,一個人打馬來到了皇太極身邊,在馬上對著皇太極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貝勒爺,我們的后面有人跟著。”

  聽了士卒的話,皇太極微微一愣,接著便淡然的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戚家軍的偵騎,不愧是精銳還真是大膽,也不怕我們去剿滅他們。”略微沉吟一下,皇太極隨意的說道:“不要去管他們了!我們現在要趕去遵化城。”

  “是,貝勒爺!”士卒恭敬的施了一禮,一圈馬頭便向著隊伍的后面走了過去。

  在皇太極隊伍的后面,十幾個明軍就那樣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臉的隨意,坐在馬上有說有笑的。

  “將軍,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跟的這么近,建奴要是轉回來,我們怎么辦?”士卒打馬來到領頭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領頭的是個姓劉的把總,看了士卒一眼,劉把總笑著說道:“梁子,你要跟你爹好好的學學,你爹把你送到我這里,可不是讓你害怕的,你看看我們一起來的這些人。”說著劉把總抬起馬鞭指了一圈,大笑著說道:“看看這些人!”

  其余人也都看著少年大笑了起來,顯然和年輕人的父親非常的熟悉,開心年輕人玩笑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年輕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看著周圍的士卒,年輕人頓時有些臉紅。

  笑過之后,劉把總神色頗為嚴肅了起來,看著眾人語氣深重的說道:“已經跟出來兩里遠了,再往前就離三屯營太遠了,現在開始我們小心點,都不要在笑了!”

  聽了劉把總的話,十幾個人全都深重的點了點頭,這些活在刀尖上的偵騎,全都是身經百戰歷盡生死。他們能夠在在戰場上存活下來,自然是有他們的能耐。

  又走出去一里遠,一個偵騎打著馬飛快的跑向皇太極,來到皇太極的馬前翻身下馬,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貝勒爺,前面發現了桑科臺吉的隊伍,他們從遵化城退過來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偵騎,皇太極身子微微一顫,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遵化城的后路被人端掉了。沉吟了一下,皇太極問跪在地上的士卒,沉聲問道:“桑科臺吉的兵馬怎么樣?有沒有損傷?”

  “回貝勒爺,沒有,桑科臺吉的兵馬沒有什么損傷。他們并沒有和明軍交戰,不過明軍的增援人馬來了,現在遵化城恐怕已經落到了明軍的手里。”士卒臉色凝重的低著頭,語氣嚴肅的說道。

  皇太極的身子猛地一晃,眼睛瞬間變得血紅,此時他的心里對桑科臺吉充滿了不滿。自己離開遵化城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如果遵化城有什么情況,先報到自己這里。可是這個桑科,居然都沒有和明軍接仗就先撤了下來。把遵化城留給了明軍,自己這些人怎么回去啊!

  時間不長,前面就出現了一支人馬,看服色和人數,皇太極就知道這是桑科臺吉的人馬。對著身后的人揮了揮手,皇太極沉聲道:“今天在這里扎營!”現在不能再走了,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知道遵化城的情況,不拿出一個完整的計劃來,自己這些人恐怕都要留在這里。

  等到營帳全都弄完了,皇太極在帥帳見了從遵化城回來的桑科臺吉,面陳似水的看著桑科臺吉,皇太極面無表情的問道:“桑科臺吉,你為什么帶著人從遵化城回來?”

  “貝勒爺,遵化城出現了大批的明軍,他們對遵化城包圍了過來,我們沒有辦法啊!只能先先退回來,如果不退,恐怕我們這支人馬就要被明軍殲滅了。”桑科臺吉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桑噶臺吉,又看了看皇太極,一臉凝重的說道。

  用力的一拍桌子,皇太極大聲的說道:“桑科,本貝勒走的時候怎么和你說的,無論遵化城有什么情況,你要第一時間讓本貝勒知道,千萬不要自作主張。你當時是怎么答應本貝勒的?現在你居然這樣和我說,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你這是違抗軍令。來人,把桑科給我拉出去砍了!”

  皇太極的話音剛落,帳篷外的士卒便走了進來,桑科也猛地站起身子,口中大聲的喊道:“貝勒爺,事出突然,桑科也是沒有辦法!”一邊說著,桑科一邊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大哥桑噶。

  “貝勒爺,桑科這么做確實不對,不過貝勒爺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晚了,就算殺了桑科也是于事無補。不如貝勒爺給桑噶一個面子,留下桑科這條命,讓他戴罪立功。”雖然桑噶是屬于扎魯特部的,可是此時全都是聽從皇太極的調遣。雖然扎魯特部和大金名義上是結盟,可是在這種力量不均等的情況下,也只能說是扎魯特部投靠了大金,這個主從關系不難理解。

  其實皇太極的心里也不想殺桑科,畢竟殺了桑科會影響大金和扎古特部的關系。在這個時候不能節外生枝,為了父汗的計劃,不能影響扎魯特部和大金的關系。況且自己現在深處險境,如果殺了桑科肯定會動搖軍心,也會影響自己和桑噶的關心。

  略微沉吟了一下,皇太極沉聲說道:“既然桑噶臺吉為你求情,本貝勒就免了你的死罪,你的罪過本貝勒給你記著。以后你要戴罪立功,如果在犯錯了,本貝勒絕對不輕饒你。”

  “謝貝勒爺!”桑科也知道皇太極不會殺自己,不過皇太極也要有一個態度,所以桑科表示的很是感激。對著皇太極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皇太極沉聲說道:“坐回去吧!我現在商量一下怎么辦!”

  幾個人做好之后,皇太極將地圖拿了出來,看著自己的位置,皇太極輕輕的嘆了口氣。自己從遵化城這里來,如果不出意外自然可以原路退回,無論是走龍井關,或者是大安口和洪山口,自己這些人都能安全的退回去。

  可是現在遵化城被堵住了,自己這條回去的路被堵上了,現在皇太極想的是怎么離開。既然明軍的援軍到了,那么后面的援軍必將是一波接著一波的,自己如果現在不離開,恐怕這三萬人就走不了了。

  在地圖上仔細的尋找著,皇太極的目光最終落到了一個地方,這里就是喜峰口。喜峰口在三屯營的西北方,與龍井關和洪山口還有大安口一樣,都是長城上的關口。如果不走遵化這條路,自己能走的就只有喜峰口這一條路了。

  不過有一點讓皇太極很高興,那就是出了喜峰口自己就跑到了林丹汗的后面,如果此時林丹汗已經出兵,自己肯定能撿一個大便宜。如果林丹汗沒有出兵,自己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皺著眉頭在帳篷里來回的踱步,皇太極覺得自己陷入了死地,回去打遵化皇太極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去喜峰口,三屯營的戚家軍恐怕不會讓自己這些人過去。不過皇太極還是決定去喜峰口,如果戚家軍出城攔截自己,自己剛好會會戚家軍。能夠消滅戚家軍,自己也算沒白來。

  輕輕的敲打著地圖,皇太極沉聲說道:“去把陳良宇找來!”

  時間不長陳良宇就走了進來,皇太極也沒有客氣,揮了揮斷了陳良宇的施禮,皇太極語氣頗為嚴肅的說道:“陳先生,喜峰口的守將是誰?”

  略微沉吟了一下,陳良宇苦笑著說道:“喜峰口的守將是一個蒙古人,他叫滿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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