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之后的色薩,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色客圖,雖然哥哥有些狼狽,可是沒有受什么傷,色薩的心里頓時一定。≮無彈窗廣告衍墨軒≯ωωω.yanmoxuan.快步的來到哥哥色客圖的身邊,色薩一臉焦急的問道:“大哥,怎么樣?你沒受傷吧!”
看到自己的弟弟,色客圖心里也是一定,拉著色薩道:“進城的明軍并不多,也就三千人左右,我懷疑這里面有詐,你在外面留了多少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色克圖,色薩低著頭說道:“我太過擔心大哥,外面只留下了五百人看守營房,其余的三千人我全都帶進來了!”
兄弟兩個人還要說什么,在正中間的路上,賀世賢已經帶著人沖到了,城頭上的戰斗也打響了。從東西兩側沖過來的明軍,對城頭上的建奴進行夾擊。
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城頭上的建奴守軍快的退了下來,三方人頓時混戰了起來。只是混戰剛剛開始,外面就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色客圖的臉色頓時就一變。
揮著刀砍倒一個人之后,色客圖快的跑到了城門口,他看到的是搖著火把的騎兵,還有已經起火的營房。一把拉住自己的弟弟,色客圖大聲的說道:“看到了嗎?這里保不住了!我們必須走,不然我們這些人全都要死在這里!”
“大哥,我們如果這樣回去,有何面目見大汗!我們不能退,哪怕戰死在這里,我們也不能退!”聽了色客圖的話,色薩激動的說道。
緩緩的搖了搖頭,色客圖凄然的道:“色薩,大哥是這里的守將,死在這里是應該的。你帶著族人們快撤,部族里面的人女人在盼著丈夫回去,老人在盼著兒子回去。孩子在盼著父親回去!有我一個人在這里,大汗不會怪罪你們!”
看著神情堅定的大哥,色薩頓時淚流滿面的說道:“大哥,不行,我們兄弟一起出來的,我么要一起回去!不然我沒辦法像阿瑪交代!”
見弟弟依舊固執,色客圖伸出手猛地給了弟弟一個耳光。大聲的說道:“我們家里就兩個男人,一定要有一個人回去!好好的照顧父母,好好的照顧你的侄子!快走!”說著色客圖用力的一推自己的弟弟。
回頭看了一眼色客圖,色薩大聲的喊道:“大哥!”
“快走!”色客圖也沒有回頭,大聲的喊了一聲,手里揮舞刀便向明軍沖了過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趙率教。色薩雙眼頓時血紅,招呼著自己的手下的人馬,大聲的說道:“我們回家,跟我沖出去!”
“我們回家!回家!”這支被圍困的人馬頓時出了怒吼聲,向著趙率教的人馬就沖了過去。
兩支人馬很快絞殺在了一起,頓時拼殺聲四起,呼喊聲和慘叫聲不斷的響起。
看著自己面前的色客圖。賀世賢冷笑著道:“他們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每個人存在的價值都不一樣,我只能戰死在這里!”色客圖看著賀世賢,冷冷的說道。沒等賀世賢在說話,他猛地欺身而上,揮刀向賀世賢砍了過去。
向一邊一閃身,躲過色客圖刀,賀世賢嘲諷的說道:“你以為你留在這里。那個人就能逃得掉?不要癡心妄想了,本將軍告訴你,門外的那個可是非常能打的,本將軍都不是對手。”
雖然說這話,可是賀世賢的手上卻是一點都不留情,大刀斜著就劈了下來,這一刀要是劈上。色客圖的身子肯定會被一分兩半。
色客圖知道向后退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把自己的刀一橫,擋在了身體的前面。兩把刀再一次碰撞到一起,色客圖猛地向后退了幾步。
這個時候。色客圖身邊的建奴士兵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可是他的神情卻變得更加的冷漠。
看了一眼要來幫忙的親衛,賀世賢沉聲道:“都到前面去,這個人交給我了!”此時賀世賢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雙手緊緊握住手中刀,猛地向前一躥。
不斷的揮動著手中的大刀,每一刀都砍向色客圖,只要有一刀擋不住,色客圖就得被劈成兩半。
兩個人一個不住的向前沖,另一個則是不住的后退,兩把刀不時的相撞,不是的出火花。終于,賀世賢再一次高高的舉起大刀,對著色客圖的腦袋就劈了下去!色客圖還是習慣性的將刀舉過頭頂,可是隨著一股大力,色客圖的刀頓時被砍成了兩半。
賀世賢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過,大刀沒有絲毫的停留,沿著色客圖的肩膀斜著劈了下來。色客圖的身體沿著肩膀被劈成了兩半,鮮血猛地噴出,濺了賀世賢一身。
將手中的刀一順,賀世賢對著色客圖的尸體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提著刀再一次沖入戰陣。
色薩無數次的想要沖出去,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面前的明軍就像潮水一樣。退去一潮,馬上就會在漲上來。雖然殺死了不少明軍,可是卻怎么也突不出去!
在賀世賢沖過來之前,這里的形勢已經了改變,四千多的明軍把建奴圍了起來。雖然建奴的士卒悍不畏死,不斷的拼殺,甚至和明軍同歸于盡。可是明軍的戰斗也非常的頑強,在趙率教的帶領下不斷的對建奴進行圍殺。
看著被幾個人保護的色薩,趙率教知道這個人恐怕就是這支隊伍的將軍,砍倒一個偷襲自己的建奴士卒,趙率教拿著寶劍就奔著色薩去了。
幾個明軍的士兵看到趙率教上去了,也都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如果說剛剛開始這些人是因為賀世賢,才如果此的聽從趙率教的命令。可是自從開打之后,趙率教無論是身先士卒,還是指揮能力,又或者武力,讓這些人全方位的敬佩。現在這些人已經把趙率教當成了將軍,在軍隊了,做永遠比說來的有用。
在趙率教身后大明的士卒,上前去將色薩身邊的建奴的士卒引開了,他們明白這是將軍對將軍,他們這些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緊緊的盯著色薩,趙率教輕輕的舒了口氣,趙率教已經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有和人交過手了。不過他的武藝卻沒有落下,此時腦海一片清明,猛地向前揮舞著寶劍向色薩砍了過去。
按照武藝來說,趙率教要在賀世賢之上,如果兩個人打起來,三十回合之內,或許分不出勝負。可是一過三十回合,輸的肯定是賀世賢。在色客圖和色薩之間,色客圖的武藝要比色薩高一些,這樣一個色薩根本就不是趙率教的對手。兩個人交手不到十個回合,趙率教一劍就把色薩的腦袋砍了下來。
看到不遠處的正在拼殺的賀世賢,趙率教猛地舉起手中的人頭,大聲的吼叫著!
被聲音驚動,賀世賢看到趙率教全身是血,手里還舉著一個人頭,頓時興奮的大樂。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趙率教果然是有能力的人。
在這之后的戰斗沒有絲毫的懸念,整個局勢呈現出了一邊倒的局面,明軍的士氣越高漲,建奴則是越來越低沉。
最后在投降不殺的喊聲中,殘余的五百多建奴全部放下了兵器,明軍打贏了。
來到趙率教的身邊,賀世賢大笑著說道:“真是太痛快了,好久沒有打的這么舒坦了。”
看著賀世賢舒暢的樣子,趙率教的臉色卻是頗為嚴肅,沉著臉道:“將軍,事情還沒有完!外面的營地里面殘存的人已經都跑了。不過好在馬匹都還在,現在當務之急是布置城防。沈陽前衛失守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鐵嶺和建州,我們帶來的人并不多,現在這座城池還是殘破的。”
聽到趙率教這么說,賀世賢的臉色也認真了起來,仗打完了,可是善后的事情卻更加重要。這一次來到這里的明軍有六千人,雖然打勝了,可是傷亡絕對不會少于兩千人。剩下的這些軍卒,全都是疲累非常,如果建奴的騎兵在趕來,這些人恐怕都回不去了!
目光灼灼的盯著趙率教,賀世賢沉聲問道:“你有什么辦法?不要兜圈子,趕快說!”
“將軍,把這些士卒留下來,將破損的城門修起來。沈陽城現總共不過五萬守軍,孫大帥帶走了五千,我們又帶出來五千,沈陽城還有四萬軍隊。對于沈陽城來說,這些軍隊并不多,所以不能動。我們現在能夠搬兵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遼陽。一定要盡快找到遼東巡撫楊漣楊大人,讓他盡快派人來,修葺城墻,派人駐守。”趙率教略微沉吟了一下,慎重的道:“搬兵這件事情,不能讓下面的人去,很難取得楊大人的信任。卑職知道,將軍和楊大人有舊,關系也不錯,這次的事情恐怕還要麻煩將軍一趟。”
慎重的點了點頭,熊廷弼沉聲道:“我遼東的軍隊太少了,守城尚顯不足,這進攻就更不要提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上次我提議乘勢收復開源和鐵嶺,大帥卻不同意了。”說到最后,賀世賢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