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圈紅的將軍們,天啟皇帝微微有些感概,這些人這么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禮遇。≮無彈窗衍墨軒≯ωωω.yanmoxuan.所謂皇上以國士代之,臣子必當以國士報之,明朝的這些文武官員,對皇帝其實都沒有什么好感。
輕輕的笑了笑,天啟皇帝大聲的道:“朕今晚在皇宮設宴,為眾位將軍慶功,明ri朕在皇宮舉行慶功宴,文武百官都要參加。這要讓所有人明白,只要有功于國,有功于朕,朕絕不吝嗇賞賜!”
見這些將軍都有些激動,天啟皇帝對身后的陳洪揮鐵的好。輕輕的笑了笑,天啟皇帝大聲的道:“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繼天命以來,每事躬親,絲毫不敢懈怠。然天加以佑,遼東大捷,朕自當論功行賞,以安有功之臣。
內閣輔大學士、榮祿大夫、少保孫承宗,督師遼東,以奇謀破敵,運籌帷幄之中,當居功。特旨加封光祿大夫,授少傅,賞銀萬兩,絲綢百匹。蔭一子為世襲錦衣衛百戶,欽賜忠勇護國上大夫!
遼東總兵、昭武將軍賀世賢,誘敵深入,不計個人安危,身中十余箭,忠勇過人。特旨加封鎮國將軍,賞銀萬兩,綢緞百匹,蔭一子為世襲錦衣衛總旗。此次戰役,賀世賢身先士卒,可謂中軍楷模,為彰顯其功,欽封二等忠勇伯。
沈陽參將廖豐,追隨遼東總兵賀世賢,深入誘敵,力戰不退,特旨加封懷遠將軍,賞銀千兩。綢緞百匹,升總兵。”
就這樣,陳洪一直念,等到將在場所有人的封賞都念完了,已經累的是滿頭大汗了。這里僅僅是這次來到京城這些人的賞賜,至于像尤世功以及其他將領的賞賜并不在此列。
只是僅僅是這樣。就已經讓很多人吃驚了,雖然想到賞賜會很豐厚,可是也沒有想到這賞賜會豐厚到這種地步啊!跪在地上的賀世賢就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封爵,二等伯啊!還蔭一子,自己真的算是光宗耀祖了。
天啟皇帝看了一眼陳洪,笑著笑道:“把給孫愛卿的圣旨一起念了吧!”
“是,陛下!”輕輕的拿起圣旨,陳洪緩緩的展開。大聲的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陽之戰,朕心甚慰,自當論功行賞。未能前往京城之將官,由遼東督師孫承宗帶朕搬賞,對有功將士厚賞。對戰死殺場之將士,準許其家人優先頂替其位置,優渥撫恤陣亡家屬。朕雖不能親自前往。但朕心卻在遼東。特旨建祠堂,供奉此間陣亡之將士。以供后輩瞻仰,展現其功,欽此!”說完,將圣旨遞給了孫承宗。
“臣孫承宗接旨,臣帶遼東將士,謝陛下天恩!”孫承宗恭敬的接過圣旨。大聲的答道。
喧鬧的一天終于過去了,這一天注定很長時間內都將成為京城的焦點,很多人終其一都不可能忘記。這天晚上,天啟皇帝在皇宮里舉行了盛大的晚宴,將所有將軍都請到了皇宮里。那些跟隨孫承宗回到京城的士卒。也在午門前擺好了桌椅板凳,天啟皇帝召集京城名廚,為這些人將士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慶功宴。喝的都是很多人一輩子沒喝過的御酒,這一夜皇宮大內喧鬧非常,多年以后依舊有人記得,那天晚上午門口的兵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然后便是響徹天地的萬歲之聲。
第二天依舊是盛大的慶祝儀式,天啟皇帝祭天祭祖,宴請群臣,依舊是喧鬧的一天。
天啟元年,三月三十ri,宜動土搬家,忌婚喪嫁娶。
輕輕的睜開眼睛,揉了揉自己脹的額頭,天啟皇帝聲音低沉的道:“水,給朕拿些水來!”昨天晚上一時高興,就多喝了一些,現在終于體會到了。很多人都知道醉酒之后有多難過,可是很難控制住自己。
“陛下,來!”將一杯溫溫的茶水端了過來,張皇后溫柔的將水送到天啟皇帝的嘴邊。
清水入腹,天啟皇帝頓時好了很多,看了一眼頗為擔心的張皇后,天啟皇帝笑著道:“寶珠不要擔心,朕沒事,只是喝的有點多。”
在張皇后的服侍下,天啟皇帝穿好了衣服,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天啟皇帝笑著道:“朕有些餓了,寶珠讓人弄點吃的來吧!”
輕輕的走到桌子前,將一個小碗端了起來,張皇后笑著道:“早知道陛下醒來會餓,昨ri陛下喝了不少酒,這胃里肯定不好受。妾身這里有些上好的燕窩,為陛下做了一碗燕窩銀耳桂花粥,現在剛剛溫熱,陛下喝了吧!”
看著張皇后要喂自己,天啟皇帝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將碗接過來,天啟皇帝笑著道:“寶珠真是朕的知心人,能夠有寶珠陪在身邊,真是朕的福氣。”
吃完早飯,天啟皇帝便陪著張皇后在御花園里散步,對于這個比后世強了很多的大公園,天啟皇帝還是非常喜歡的。只是還沒有走多遠,陳洪便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
“陳公公如此焦急,希望不是壞消息!”笑著看著陳洪,天啟皇帝淡然的道。
“陛下,孫少傅來了,想見陛下!”陳洪步的來到天啟皇帝的身邊,對著天啟皇帝和張皇后施了一禮,才恭敬的說道。
看了看張皇后,天啟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寶珠,今天朕本想好好陪陪寶珠,看樣子又不成了!”
淡然的笑了笑,張皇后緩步的走到天啟皇帝的身邊,為天啟皇帝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嬌聲的道:“陛下是一國之君,英明之主,這國家大事自然是重要的很,兒女私情就先放一邊吧!妾身理解。”
撫摸了一下張皇后的頭,天啟皇帝笑著道:“寶珠真是通情達理,這樣吧!今天晚上朕好好賞賜你一下!”
臉色嬌紅的看了一眼天啟皇帝,張皇后有些害羞的道:“妾身等著陛下!”
伸手捏了捏張皇后的鼻子,天啟皇帝在他的耳邊小聲的道:“洗了,等著朕!”說完便大笑而去。
看著站在那里的孫承宗,天啟皇帝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洪,頗為嚴厲的道:“為什么不給先拿一把椅子?真是的,以后記住,先來到這里可以不參拜,賜坐!”
“是,陛下!臣這就去辦!”陳洪答應一聲,趕忙去搬椅子去了。
“陛下,這樣折煞老臣了!”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孫承宗苦笑著說道。
輕輕的搖了搖頭,天啟皇帝頗為嚴肅的道:“先年歲已高,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朕不忍心讓先奔波勞累。這樣的待遇是先應得的,先有大功于國,是國之棟梁啊!”
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孫承宗真誠的道:“陛下以國士帶臣,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緩緩的搖了搖頭,見陳洪把椅子搬來了,天啟皇帝便示意孫承宗坐下,然后沉聲道:“先在遼東很是勞累,這幾ri趕路也很辛苦,為什么不在家里休息?難道有什么急事嗎?”。
“陛下,這次遼東雖然大勝,可是臣的心里卻并不踏實。建奴八萬騎兵,就能圍攻我遼東重鎮,如果不是臣去的及時,及早現了建奴的yin謀,這次真的不堪設想。塞外有建奴和蒙古,對大明一直是久存覬覦之心,總是sao擾我大明邊疆,掠奪我大明財物。”孫承宗的語氣頗為沉重,這次能夠打贏,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僥幸,可是下次呢?
緩緩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自然明白,輕輕的嘆了口氣,天啟皇帝沉聲道:“先接著說吧!朕不會怪罪的!”
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孫承宗沉聲道:“陛下,建奴久居塞外草原,每年劫掠我大明邊境,簡直就將大明當成了自己的牧場。這樣下去只能是建奴越來越強大,而我大明卻越來越積弱。臣認為需要做些什么,來徹底扭轉這種軍事上的頹勢!”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自然明白這是對的,可是這個做些什么,實在是包含深淵啊!不過天啟皇帝知道,孫承宗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有了辦法。只不過是這個辦法或許會觸動很多人,甚至是自己,所有他才如此的小心謹慎。
深深的看了一眼孫承宗,天啟皇帝神情嚴肅的道:“先有話經管直說,朕對先可謂信任有加,論什么事情,先經管直言!”
“陛下,這是一個很復雜的事情,臣需要遼東一省之地,以五年為期,臣定能將來動變一個樣子。能夠一掃邊關之頹勢,只是朝中是人恐怕對臣頗有攻訐,臣請陛下鼎力!”孫承宗猛地跪在地上,以頭觸地,大聲的說道。
緊緊的盯著孫承宗,天啟皇帝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此時自然明白孫承宗的意思。可是天啟皇帝陷入了沉思,這樣的牽扯的人實在太多,可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應該做些什么了。
既然外面暫時沒有壓力,建奴幾年之內沒有在鬧事的能力,那為什么不趁這個時候?說不定這就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