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唱那悲傷自己不敢上陣,卻把劍無心推出去當做擋箭牌,這一行徑不止葉晨恥笑,就算周圍的其他玩家也面露不恥之色,靈狐神月更是皺眉的看向淺唱那悲傷,然而還不等她說些什么,劍無心就放開了她的手掌,大步走了出去。
鏘的一聲,劍無心一語不發的抽出了黃金級的長劍,然后將長劍斜插在地面,低頭看著那劍身,似乎在對葉晨,也似乎在對自己說話。
“兩年前,我與神月相識。一年前,我將神月引入青羽。半年前,我墜入情網不可自拔。五個月前,神月分∕裂青羽,一邊是戰友,一邊愛人,我背棄了戰友,選擇了愛人,偌大的青羽被我們拆的七零八落,從此三區沒有青羽,只有靈狐,神月不滿足現狀,于是,兩個月前我們放棄三區轉戰四區,在四區我們發展的不錯,不過神月想要做的更好,她選擇了最簡單的壯大方式,以色娛人,用這種方式,我們招攬到很多二流三流的高手,例如左手神話,例如淺唱那悲傷,等等等等。神月告訴我這都是逢場作戲,我相信她,即使很多人嘲笑我,我仍然相信她,不過看著她像那些男人展露應該只屬于我們的嫵媚,我過很辛苦也很煎熬,但我仍然會默默的支持她,幫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隨著劍無心平緩的沒有語氣的敘述,周圍漸漸有些安靜,實際對于劍無心這個人,他可以說是整個烈山城乃至五城區最具爭議的人物,因為他是靈狐神月的男人,可卻不是靈狐神月唯一的男人,聽起來真是可笑,不過他對靈狐神月真的是衷心耿耿,他同樣也是靈狐的第一悍將,可以說靈狐有今天,他有一大半的功勞。
靈狐神月是五城區十大美女之一,也是五城區第一交際花,五城區的很多高手都與她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有些玩家很瞧不起劍無心,有些玩家很替劍無心不值,更多的玩家則對于劍無心如何接受靈狐神月這么一個女人感到奇怪,所以劍無心一直都很受關注,看到他自爆八卦,不由都豎起了耳朵。
劍無心停頓了一下,語氣忽然變得哀傷:“我太天真了,我真的太天真了,我以為只要我默默的守在她的身邊,總有一天能夠得到她全部的心,到那時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虛天殿出現了,藍衫出現了,他們擊碎了我那一廂情愿的天真想法,知道那一夜神月不顧我的阻攔進入了藍衫的房間,我就知道,我在她的心里,或許只是工具一般的存在,是一件能夠讓她向上爬的工具,真是可笑,誰會對一個工具有感情,況且到了現在,我連做一個工具的資格都沒有了,藍衫無異于比我更適合做新的工具,那一夜過后我的夢醒了,不過不可抑制的,我仍舊深深的愛著她,即使她從未愛我。”
劍無心的敘述讓靈狐神月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的身體開始發抖,并且抖得越來越嚴重,聽到劍無心的最后一句話,她語氣激動的喊道:“不,不是的,無心,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靈狐更好,我知道想要站的比別人更高,我…”
劍無心擺斷了靈狐神月的解釋,他緩緩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所以你總是需要更新更好的工具,之所以不把我徹底丟棄,只不過因為我這個工具最順手,也最聽話,又最肯為你著想,又或許你自己都沒意識到,在你的內心深處,我只是一個工具。”
靈狐神月顫抖的更厲害了,她的眼神中露出惶恐之色,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滴落下來,她感到有些害怕,害怕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把劍無心當做一件工具。
“一切都該結束了,錯誤不應該繼續下去,本來我是打算幫你完成問鼎五城區的霸業之后在離開,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機會,既然如此,神月,讓我最后一次為你戰斗,此戰之后,一切都會終結,靈狐不在會有劍無心。”劍無心說著,又遙望劍傾城等人的方向,大聲喊道:“曾經的戰友,我為過去的一切向你們道歉,終我一生,青羽所過之處,我必退避三舍,今日之后,五城區不會再有劍無心。”
說完,劍無心一把將∕插∕在地面的黃金級長劍拔了起來,豁然抬頭,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葉晨,擺動長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葉晨淡淡的看著劍無心,臉上并沒有因為他的敘述而產生絲毫的動容,那些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只需要知道面前的劍士今天是他的敵人,這就足夠了。
看著劍無心拉開姿勢,葉晨卻沒有動作,他緩緩將目光投向了猥瑣在一邊的淺唱那悲傷,微微笑了笑,道:“劍無心不是我的對手,你也不必等他失敗之后再找其他借口,如果你還有一丁點膽量的話,就和他一起上吧,或許這是你唯一能夠傷到我的機會。”
“你,你…”淺唱那悲傷瞬間漲紅了臉色,遲疑了一下,終究抵不過周圍數百道鄙夷的目光,他知道如果這樣還不肯上前,等事情傳出去,必定會遭到五城區所有玩家的嗤笑,于是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對著葉晨外強中干的吼道:“我們一起上,你可不要后悔!”
“來吧,不要說那么多廢話。”葉晨笑了笑,緩緩從背后抽出黑魔狂者劍。
淺唱那悲傷鐵青著臉色上前,沖著葉晨怒哼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的黑色長劍。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藍衫卻忽然從白馬上躍下,獰笑著看著葉晨問道:“夜晨,我看他們兩個加在一起也不夠你殺的,怎么樣,有沒有膽,算上我一個?”
藍衫在一旁被無視了大半天,早已怒火沖天,不過看到葉晨要一挑二的時候,他卻動了心思,讓他單獨和葉晨對戰,勝率小的可憐,但是如果再加兩個實力不弱的幫手,未必就沒有殺死葉晨的機會,如果像他猜測的那樣,葉晨那個石魔技能還在冷卻,那么他們勝率就會超過百分之八十,想著能親手殺死這個令他恨之入骨的敵人,他興奮的都有些顫抖。
若是平時,藍衫絕對拉不下面子和人一起多打一,可是現在,他對葉晨的恨意早已超過了對自己面子的珍惜,只要能殺死葉晨,他已經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事情了。
藍衫說完,雙目有死死的盯著葉晨,臉上的猙獰之色毫不掩飾。
葉晨還沒有表示,周圍的其他玩家就是一陣嘩然,此時虛天殿的普通玩家已經被橫掃一空,總戰場已經移到了復活神殿,留在這里的除了雙方高層,就是一千多名防止藍衫等人逃跑的三轉精英隊,這些人都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聽到了什么,那名八十級的大職業者居然要與劍無心還要淺唱那悲傷一起挑戰夜晨,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破千軍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藍衫等人說道:“你們這是鬧的哪一出,三英戰呂布嗎?夜兄,不要理會他們,他們想玩人多欺負人少,做夢,也不看看今天咱們人比他們多了多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噴死他們。”
“就是,不要臉,太不要臉了,那藍衫你也好意思開口,整個神臨四區八十級大職業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葉子,不要理他,咱們想怎么殺就怎么殺,誰和他們玩三英戰呂布?”醉相思也連忙附和,還不忘鄙視藍衫幾句。
其余青羽歃血高層也紛紛開口,連劍傾城都說話了,大家雖然話里話外再鄙視藍衫,但其實都是不想葉晨接受挑戰,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讓藍衫與另外兩人聯手,葉晨真的很危險,特別是在石魔附體還處于冷卻狀態無法使用的時候。
“哈,夜晨,你怕了嗎?如果你怕了,那我無話可說,畢竟這周圍都是你們的人,就像那破千軍說的,你們一起上一人一口吐沫就能噴死我,你真的害怕不敢答應,我也沒轍。”藍衫說完,就充滿挑釁的看著葉晨,明顯想拿話擠兌葉晨,想讓葉晨應戰。
葉晨淡淡的笑了笑,一邊彈著手中的黑魔狂者劍,一邊隨意的笑道:“我這個人很少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不過我這個人也同樣很少做沒有好處的事情,像三英戰呂布這種風險大又沒有好處的事情,不做也罷。”
聽到葉晨的話,青羽歃血的玩家們都稍稍松了一口氣,但藍衫卻急了:“沒有好處?怎么會沒有好處?你如果能將我殺死,就可以得到我身上的裝備,這不是好處嗎?”
葉晨眉毛一挑,反問道:“這算什么好處,你今天必死無疑,隨便讓大家用吐沫淹死你,我們還是能夠拿到你身上的裝備,所以你身上的裝備已經注定屬于我們,這個不能算好處。”
“你殺我可以名揚天下!”藍衫瞪著眼睛,他現在只想讓葉晨應戰,然后殺死葉晨,報仇雪恨。
葉晨不屑的撇撇嘴:“我已經殺過你好幾次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藍衫有些怒了。
“很簡單,我只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葉晨輕輕笑了笑。
“要什么?”藍衫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