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交鋒,并沒有出現什么實質的結果,對于那所謂的打壓,也沒有人有在計較下去,所以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左右后,便是這般不了了之的結束…,
或許是由于高升泰,此時將所有人收攏的緣故,這幾日卻并未爆出太過jī烈的戰斗!
一切看來,似乎極為的平靜,不過只要感覺稍稍敏銳之人都是能夠發現,這只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而已…,
以高升泰此時的實力和野心,定然不會甘心屈于人下,所以,或許不久后,一股真正將要決定最后誰是贏家的大戰斗,便是會如暴風雨般的席卷而來。
隨著慕容復所率的明教眾人抵達了大理,接下來的數日,慕容復倒是清閑了許多,雖說馬上便是要與高升泰的動手,可如今他這邊的明教弟子早就已經安排妥當,所以倒是顯得有些無事可做!
令慕容復沒有想到是,在這短短數日,大理的風氣,不知道何時開始,竟已是出現了一些奇特的變化。
那些原本四處觀望的大臣,陸陸續續的從中立的態度走出,紛紛表示自己的立場,無不印證著這場暴風雨的即將降臨!
而這幾日里,無論是段譽,還是高升泰,皆是開始調動勢力,將散布在外的兵馬盡數招集而回,為那即將到來的大戰,做著最后的準備。
段譽和高升泰的這般大規模調動,自然是難逃外界的關注,因此,也是令得無敵人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一些心思敏捷之輩,在聯想到前幾日的鎮南王府外事冇件后,倒是隱隱猜測了一些!
不過由于大戰在即,乃至于大多數人都是閉口不談,生怕招惹橫禍!
而在這滿境風雨中,時問卻是悄然流逝眨眼間,距離那段氏子弟的祖祭之日,已是只有一夜之隔…,
夜間的鎮南王府,顯得格外的安寧,燈火通明的府內,偶爾間傳出一聲聲鳥獸嘰喳。
鎮南王府,廂房處!
站在門邊望著房間內跳動的燈光,段譽沉吟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轉身剛欲打算離開身后處,卻是傳來蕭峰的笑聲:“二弟,你怎得在這里?”
旋即,段譽轉過身來,望向聲音的所匯聚處,此刻在那院外的石梯之上,兩道人影,正踏著石梯,緩慢走來。
“呵呵,阿朱阿紫兩姐妹和王姑娘阿碧姑娘在一起聊天,我和幕容公子不喜聽,那些女兒家之事,所以出來透透氣沒想到二弟你也來找暮容公子了!”蕭峰望著站在慕容復院子之外的段譽,笑道。
段譽聞言也是苦笑了一下,旋即道:“也不算有事,只是想找慕容公子商議一番明日祖祭上的事情而已!”
聞言,蕭峰微微點頭,他看著段譽,那不怒自威的眼瞳中,帶著有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大哥剛還想找慕容公子暢飲一番如此,二弟也一起來吧,我們三人邊喝冇邊談!”
段譽眼睛一亮,立即點了點頭,旋即輕笑道:“大哥還真是一天不喝酒這身子骨就發顫,好,走,我們喝酒去!”
一言語畢,帶著蕭峰以及慕容復,三人大步往外院走去,一出院落,吩咐護衛拿來幾壇好久之后,三人徑直走向那柳樹下的玉石案幾!
小小的池塘中聳立一座奇型假山,被清澈的湖水圍繞,而在其上面,零零星星的生長著幾株花草,池塘邊上,幾株垂柳迎風搖曳,婆娑而舞…,
蕭峰伸手取過面前的一個酒盞,重重的猛斟上了一大碗美酒,一口而盡,旋即目光停在了段譽身上,眉宇間略微有著詫異,道:“二弟看你這般模樣,怕是對明日之事,頗為不放心啊!”
段譽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在這種時刻,如今頗有手腕的段譽,也是顯得略有些忐忑,這一次,他下的賭注實在是太大了點,只要稍出差錯,便是會牽連整個大理段氏,這叫他如何能安心?
“明日,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片刻后,段譽終于緩緩出聲問道:“哎,便是決戰之時了,若非事已至此,我又如何愿意大動干戈??”
段譽一口喝盡酒盞中的美酒,隨即對著蕭峰和某容復,露出一個笑容,只不過,那略有些勉強的笑容,也是暴露了其心中的忐忑。
“這個時候,你還有其他的選擇么?”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復靜靜的玩弄著眼前的酒盞,輕聲道:“既然沒有選擇,又何必自找麻煩,該是如何,就如何,退一萬步講,即便明日敗了,但起碼,你盡力了…,”
“我明白,但是這一次,我可是將整個大理段氏都賭上去了啊!”段譽輕輕搖晃著酒盞,看向慕容復的眼神突然復雜了一些,道:“如果不是慕容公子愿意相助,也許這一次我是必敗無疑!”
“知道我最反感你哪一點么?”慕容復淡淡的笑道。
段譽聞言,面色微微一怔,忍不住的道:“哪一點?!”
慕容復并沒有回答段譽的話,而是伸手取過面前的一個酒盞,慢條斯理的斟上了一杯美酒,衣袖一撫,酒盞瞬間向段譽隔空飛去:“那就是總喜歡把廢話掛在嘴邊!”
聽著慕容復的話,段譽也是臉色一愣,旋即苦笑著搖搖頭,雙手夾住迎面而來的酒杯,隨手放到嘴邊,一口喝干:“赫赫,慕容公子說得是,這些廢話就不多說了,干!”
就在三人喝酒之際,慕容復端著酒盞的手卻是微微一頓,眼中凌厲之色閃爍,那般氣勢,竟是連蕭峰、段譽這等實力都是暗感心凜,旋即他的聲音,也是在這小院之內回蕩著:“是誰,出來!”
“嘭”一指洞穿墻壁,與此同時,一道身影緩緩的從墻壁的那端躍出,而后逐漸清晰的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此人的身形落下,卻是不由得狼狽萬狀,看都未看院中的慕容復三人,便是低頭雙手合十,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小僧匆匆趕來大理,是有事要找大理鎮南王,只是走到這王府迷了路,又不敢驚擾府中護衛,故而”故而才,總而言之,小僧,小僧絕不是小偷,施主,施主勿怪!”
聽得這道熟悉聲音,慕容復體冇內即將噴涌地內力悄然一滯,眼睛一凜,借助著月色下那微弱星芒,總算是瞧見了來人的模樣!
“小和尚?”熟悉的臉頰,標志性的呆訥表情,令得慕容復眼睛一縮,旋即看清了來人:“咦,是你?虛竹?”
虛竹聽到某容復的話,也是驚愕的抬起頭,望著慕容復的臉龐,驚喜道:“慕容公子,真是太巧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對了,你怎么也在這?”
在眾人發愣間,慕容復也是一笑,手指一晃,散去剛欲點出第二記參合指的內力,旋即為面色略帶無奈道:“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在鎮南王府亂竄?我剛才還差點以為你是刺客!”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令得虛竹訕訕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抓著腦袋,呆呆地道:“是這樣的,我寺接到天龍寺枯榮大師的傳信,所以特意讓玄生師叔帶五百里漢前來助鎮南王掃清內患!”
“玄生師叔便讓小僧先行一步,可是待到小僧抵達大理之時,天色已晚,小僧拜府門外的侍衛所拒,只能偷入府內,所冇以,所以…,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慕容公子你!”
瞧得虛竹那急忙解釋的神色,慕容復笑了笑,輕聲道:“所以你只能到處亂竄,又擔心別人誤會你是偷盜之人,我說的可對?”
虛竹聞言也是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苦笑道:“小僧,實是無奈之舉!”
慕容復淡淡的望著虛竹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即使經過大起大落之后,卻依然是那般清澈,不由得輕笑道:“這位就是你要找的大理鎮南王了!”
“原來閣下便是大理鎮南王,罪過罪過,小僧無意冒犯,還望王爺勿怪!”虛竹聽著慕容復之言,轉過身來,對著段譽雙手合十解釋道。
看著直言不諱的虛竹,段譽也是微微一笑,心想:這小和尚做事有點呆氣,但眼下我大理情勢兇險無比,但這人不怕艱危,挺身而出,足見是個重義輕生的人,當下也不著惱,笑道:“些許小事,小師傅不必放在心上,段譽謝過少林寺眾位高僧了!”
虛竹連忙道:“不敢不敢,貴寺與我寺一向交好,少林怎能袖手旁觀呢?”
大理國佛法昌盛,段譽自幼誦讀佛經,兩人你引一句《金剛經》,我引一段《法華經》,好似惺惺相惜一般,一時間,倒是忘記之前之時,談論起佛法來了。
對于虛竹的到來,三人并未有如何的不適,在慕容復的有意無意下,連帶著虛竹也加入了三人之中!
不多時,場中情形詭異的變成了虛竹和段譽討論佛法,而蕭峰和慕容復,而是在那苦笑著望著兩人!
最后,蕭峰、段譽、慕容復以及虛竹四人在一起聊了許久,直到一輪彎月,緩緩攀爬上夜空…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