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合莊的后院中,慕容復靜靜的站在王語嫣身前的床榻前,看著猶如睡美人般的王語嫣,即便是慕容復心中再如何鎮定,目光也是忍不住的閃爍了一下,旋即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其內心的不安定。(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房間內安靜無聲,時間也在寧靜中,悄然劃過,轉身望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沉默了半晌,然后在王語嫣的床沿蹲了下來,為其挪好被子,便是獨自出了房間,站在院外,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久久不語 站在院落里,剛好遇見過來照顧王語嫣的阿碧,阿碧不由得笑了笑,這一笑,令站在阿碧的身畔的慕容復有種,說不出的愉悅平和,慕容復心中的煩郁之氣逐漸平息下來,隨后兩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石凳上。
阿碧眼中沒半分媚態,卻有天然的溫柔,滿臉都是溫柔,全身盡是秀氣,坐在院內的石凳上,阿碧拿起茶壺替慕容復斟滿一杯茶水,將其遞了過去,隨后只聽得阿碧柔柔道:“復哥也別擔心了,語嫣妹妹并無大礙,只是心結未解,待得心結解開之時,便會醒來,要是讓語嫣妹妹知道復哥整日如此,怕是也會不喜。”
接過阿碧遞來的香茗,慕容復看著眼前無怨無悔不離不棄的阿碧,沒由來的閃過一絲歉意,自語嫣昏迷以來,慕容復的心思幾乎都在王語嫣的身上,而不自覺的忽視了阿碧,可是阿碧依舊毫無怨言,還是讓慕容復眼神一顫。
深吸了一口氣,手掌都是忍不住的顫了一下,低聲道:“會的!語嫣會醒來的。”
此時阿碧玉手托著香腮,目光透過大開的木質窗戶。望著里面安靜沉睡的王語嫣,隨即轉過頭來,阿碧溫柔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的憐惜:“真希望語嫣妹妹早點醒來。”
慕容復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著阿碧那雙依然那般清澈的眸子,慕容復只覺老天爺的事當真是無可挑剔,挖空心思,才造就了阿碧這般充滿了江南的靈秀之氣的溫婉女子。
阿碧看到慕容復的神色一怔,俏美臉頰迅速飛上一抹紅霞,隨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復哥。一個月之后,你真的要去大理找段王爺尋求一個說法?”
聽到阿碧的話,慕容復隨即道:“嗯!”
“可是段王爺可是語嫣妹妹的爹爹,這樣算的話,復哥你都算是他的女婿呢。”阿碧一愣。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輕聲道。
“我從未把其當過語嫣的爹爹,又何來的女婿呢?再者,當日之事,總需要人去承擔,這是逃避不了的,不是么?”慕容復淡淡一笑。言語中,對段正淳的不屑一閃而逝。
“復哥能為語嫣妹妹癲狂,甚至不惜與大理段氏翻臉,阿碧真的很羨慕哩!”阿碧點點頭。也不在糾結,說著說著突然道,眼神里卻沒有言語中的嫉妒之色,而是帶著狡黠。
慕容復聽到阿碧的話也是忍不住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茶水的他,自然瞧見阿碧俏臉上并沒有話語中般羨慕的神色。
阿碧和慕容復坐在院子里一起聊了許久。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光,直到下人前來提醒,慕容復和阿碧才發覺時間不知覺已匆匆流逝。
大理圣慈宮!
這日午后,保定帝正在宮中書房預讀佛經,一名太監進來稟報:“鎮南王府中人啟奏,鎮南王爺經太醫診治,傷勢已穩定!”保定帝就擔心自己這個喜歡沾花惹草的皇弟,誰知此番出去,竟又是死性不改,看其帶著傷勢回來,保定帝也沒不再計較,立即加派太醫前往鎮南王府,且吩咐兩名太監前去探視,待得傷勢好轉,便來通報!
保定帝終于舒了口氣,當即出宮,到鎮南王府親去探病。
待到了鎮南王府上,段譽和刀白鳳分站兩旁,刀白鳳站在一旁,瞧得段正淳如此,心下是又氣又擔心,氣的是段正淳始終是狗改不了吃屎,見到女人就腿軟,擔心的是,看其模樣,還真是傷的較重!
剛欲說話,門口處,卻是傳來保定帝的笑聲:“淳弟現在感覺如何?”
聽到保定帝的聲音,站在段正淳身邊的刀白鳳確實給段譽打了個臉色,段譽點點頭,跟著刀白鳳出去,將房間留給段正淳和保定帝兩人。
隨即段正淳說道:“多謝皇兄記掛,已無恙!”
在段正淳應聲之后,房門便是被保定帝推了開來,保定帝道:“淳弟,你身上有傷,快坐下。”
隨即淡淡的環視了一圈房間,目光停在了段正淳的身上,眉宇間略微有著責怪,道:“好了,說所你這次又是因為何事?”
段正淳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怪異,這又如何能開的了口?眉頭偶爾緊皺,如此片刻之后,他方才緩緩緩緩吐了口氣,沒有說話。
保定帝心頭輕跳,眼眸不由自主地虛瞇著,盯著段正淳,心下卻是將事情猜到了大半,隨即淡淡道:“是因為蘇州那個姓王的女子吧!”看這段正淳吶吶說不出話來,保定帝面色一正,道:“早就與你說過,閑暇時候,多花些心思在佛理身上,且不聞從未見過你說過什么佛理,但我看你倒不像個王爺,像個徹頭徹尾的風流浪子。”
段正淳裂嘴一笑,訕訕的道:“其實淳弟最近亦在研究佛理!只是皇兄不知而已!”這話自然是假,佛理又怎及陪伴佳人重要,整天看著佛經,大好人生豈不無趣?
其實段正淳心知,做皇帝遠遠不及做王爺好,皇帝的責任太大,又要顧及形象,而他鎮南王,名義大將軍,不過一虛職而已,他倒極為享受這般清閑快活。
保定帝如何不知段正淳性格,他要愿意看佛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當下也不點破,眉頭一皺,對著段正淳低聲道:“沒捅什么大簍子吧?”
“一個月后,江南姑蘇慕容氏會親赴大理。”段正淳干笑道,卻是有些含糊,畢竟他當然不可能告訴段正明,他不小心把人家婚禮給弄砸了?
保定帝聽到這話大為頭疼,沒想到段正淳一回來,就給他們帶來這等麻煩,,就是放眼整個江湖,那也是屬于絕頂高手的行列啊。
瞧得段正淳如此,保定帝如何不知此事有些麻煩了,嘆了一口氣,尋思道:“這個難題,只有向天龍寺去求教了。”
聽到保定帝的話,段正淳腦袋有些渾渾噩噩,天龍寺?這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為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這不是當著各位長輩的面把自己的老底給掀了么?
段正淳方才從保定帝那句話所帶來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心頭悄然泛起一抹古怪念頭:他們不會強逼我去天龍寺剃度當和尚吧!
保定帝看到段正淳臉色的古怪神色,那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擺了擺手,示意段正淳不用緊張,道:“放心,叔伯們不會逼迫你為僧的,就算他們讓你剃度,只要你不愿意,他們亦無法勉強的。”
段正淳默默點頭,也非常清楚這一點,的確,天龍寺雖然都是叔伯輩的,但是自己要是不愿意卻也無法強求自己,心下是稍稍放寬心,將這個想法驅逐腦海!
“雖然慕容復此行不一定會對大理段氏出手,但是若有天龍寺的前輩在一旁,我想他應該會有所顧忌,不會貿然出手!”保定帝沉吟道。
段正淳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既然天龍寺的長輩們插手,那自己的危險,自然是再度降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