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解釋一下這兩天的更新問題,這兩天身體不舒服,確切的說是換季以來,職業病一直反反復復的,頸椎、肩周和腰,每天都很難受,只是這幾天又酸又痛的比較嚴重,所以這幾天的更新一直不太多,主要是工作之余,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緩解疼痛的活動上面,在這里說聲抱歉!
第二天早晨,連綿的yin雨沒有如同預報報道的那樣持續,凌晨漫天雨絲便淅淅瀝瀝的停下,只是yin云還沒有散去,即便如此,清晨時分東方稀薄許多的云層,仍舊泛起了晨曦通透的白色,城東區的邊緣起伏著矮小的山巒,雨后的早晨,那許多在人們視野盡頭的山峰升騰起了絲絲霧氣。
當太陽終于自天邊跳起來,東方的yin霾緩緩散去,蒼穹遍布霞彩的時候,那些飛騰的霧靄也染上了霞光,遠遠的映照到這里,為這光后的世界鑲上淡淡的金邊。
城市也在光芒中蘇醒。
凌晨安靜了沒多久的馬路,再次有呼嘯而過的汽車喧嘩起來,通宵營業的店面開始熄滅霓虹,貫穿了建筑,將整個城市分割成一塊塊的大街小巷,環衛工人揮舞掃帚的身影,伴隨著落葉混合了積水的沙沙漸行漸遠,安靜的小區中逐漸響起問好的招呼聲,一些供應早餐的店鋪,也開始蒸汽沸騰,時而有早起上學的少年,騎著自行車停下,微微的寒風里買上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叮鈴鈴的鈴聲中,是一天新的開始。
泰妍是從他懷里醒來的,睜開眼的時候,即使還在朦朧著,少女仍然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oppa,早安!”
“早安!”
這一夜,她睡的很塌實。
昨天他昏迷的時候,她睡在躺椅上。腦袋里總有一根弦在繃著,擔心他會突然醒來需要做什么,她卻睡熟了沒有察覺到。患得患失的心理下,睡夢中便也時時保持著jing惕,然后幾乎做了一夜的噩夢。
夢到一閃而過的光芒中,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詭異笑著的尸體,夢見他渾身是血地躺在她懷里。無論她怎么叫都沒有睜開眼睛,更多的時候,是夢到在一片黑暗里奔跑,不斷地摔倒,又不斷地爬起來,身后有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心臟糾成一團,想哭哭不出來,想要大聲吶喊,也喊不出口,恐懼的幾乎要窒息。
然而這一切噩夢,昨天都沒有出現。沉沉地睡了一夜,淡淡的慵懶中,清醒后恢復的嗅覺,聞到的仍舊是混合了藥味的他的氣息――讓她感覺安全的氣息。
早安的問候過后,便是羞澀。
無論如何,被一個男生這樣抱著睡了整晚,對泰妍來說仍舊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
可是,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起床后。兩人稍稍梳洗一番,元成便帶著從樓下買的早餐敲響了門,早餐沒有多豐盛,不是傳統的那種米飯、大醬湯,只是從中餐館買的蒸餃,倒是多帶了一罐豬蹄湯,據他說是豬蹄對愈合傷口有好處。
吃完早飯。泰妍去洗手的時候,安俊赫慢慢喝著豬蹄湯,笑著望向元成,“一夜過去。變這么細心了?豬蹄湯自己煲的么?味道不錯,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手藝。”
“我哪里會啊…是我住的附近有賣這東西的,今天在那吃早餐的時候,聽老板說豬蹄對養傷好,才帶了一罐。”元成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隨后轉移了話題:“那邊已經解決了,楊恩派從此除名,只是還有幾個小頭目因為昨天并不在他們老巢,所以逃過了一劫,用不用繼續追查下去?”
安俊赫想了想,旋即擺擺手,“調查一下有沒和楊家過從親密的,沒有就算了,免得其他人說我們咄咄逼人。”
“是!楊光的家眷呢?”
他沒再說話,靜靜地喝著湯,片刻后,元成理解了他的意思,點點頭,也不再提起。
既然發展到兵戎相見,自然要杜絕一切隱患,楊光死了,楊恩派也雖著他的死消逝在血光中,但不代表楊恩派多年的人脈關系也連根拔去。崔文勝調查過,楊恩派還有幾個元老級的人物退休賦閑在家,這些脫離了地下世界的老頭子,按照規矩是不能動的,即使他們并不介意打破規矩,但很多時候也要適可而止。
因著這點,就不能留下楊光的家眷,否則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有哪個老頭子宣布扶持楊光的子嗣,打著復仇的旗號殺過來,到時就不會有現在這樣順利了。
這個世界任何地方,名分都很重要,它或許提供不了直接的力量,但卻可以使某一行為在一定范圍內取得諒解和支持。就像這次毀滅楊恩派,之所以浪費一個白天的時間大張旗鼓的四處搜索老巢,并不是崔文勝沒有能力暗地找到,而是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其他社團是楊恩派先壞了規矩。
所以他們才能毫無顧忌地將楊恩派一鍋端起,不用在意其他社團的看法,安俊赫也可以無視一心聯盟的威脅,讓對方知道他有多瘋狂,卻又不至于因為太瘋狂而當場翻臉――畢竟釜山人是“受害者”,雖然這個受害者本身強大的令人咋舌。
這就是名分的作用,cāo縱過它的安俊赫,顯然不會讓別人用同樣的手法來對付自己。
其后的談話,多半都是后續收尾的事情,昨晚的行動不可能像樹林里那樣,可以通過毀滅物證避免jing方的關注,想要將影響降到最低,還要用到其他的手段,注冊在全秉國名下,樸英俊擔任法人,“樸善伶風投”控股的“綠橄欖安保公司”,這半年來逐漸發展的同時,也悄然通過出自軍隊的戰友關系和利益鏈接,漸漸在相關zhèngfu部門編織出了一張小小的網絡。
雖說因為成立時間不久,暫時在保安市場還沒有太大的作為,但提供一些助力還是可以做到的,比如檢察院方面。
“晚上的時候,你把英俊哥帶過來,一些關系還需要他cāo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兩天后,檢察院那邊就會駁回地方jing察廳的抓捕申請,不過搜查不太可能取消,我們也不能做的太明目張膽,這兩天你通知文勝、元成安分一些,沒事別到處亂轉,那些酒、夜店里不干凈的東西也都處理掉。”
談到最后。安俊赫語氣淡淡的下了結論。
元成頜首表示明白,便準備起身離開,安俊赫又叫住他:“晚上過來的時候,給我帶兩臺電腦和電視機,整天這么干坐著,實在很無聊啊!”
“知道了。哥!”元成答應著,隨后表情有些遲疑,yu言又止。
“還有什么事嗎?”
“呃,沒有…”元成為難了一下,在他平靜的目光里囁嚅片刻,最后還是說道:“昨天,嫂子給我和蘭斯都打過電話。問我們你是不是和我們在一起…我覺得她好像是發現了什么…”
安俊赫一愣,“你們怎么說的?”
“就按照哥的意思,說你有事暫時不方便回去。我聽她語氣有些心不在焉的,可能給我和蘭斯通話之前,已經給英俊哥打過,應該是發現你遇到麻煩了。”
短暫的怔愣過后,安俊赫表情便恢復平靜。
元成看著他的表情,猶豫了下。輕聲規勸道:“哥,雖然你不想嫂子看到你受傷擔心,但你這樣突然失蹤,她肯定要亂想的,有時間多給她打兩個電話,還有智秀那里,你以前可從沒有過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消失的狀況…”
話還未完。他就被安俊赫作勢踢了一腳,笑罵:“臭小子,你自己整天都像個木頭似地,居然還教訓起我來了。”
元成呵呵笑著躲開。隨后,安俊赫說道:“我知道了,晚點我就給她們打過去。”這點確實是他忽略了,只想著不讓她們見到他全身包著繃帶的樣子擔心,卻沒注意到,他突然消失,一樣會讓林秀晶和智秀滿心疑竇和憂慮。
陽光從東面升起的時候,早起的林秀晶,正坐在客廳里發呆。
昨天接到他的電話,知道他確實是有事臨時走不開之后,那晚的恍惚與某種虛浮造成的不安感,頓時消散許多,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疑惑。
她和安俊赫住在一起這樣久,每天睜開眼,便見到彼此晨起的笑臉,每天入夜,呼吸的也是沾染了彼此氣息的空氣,雖說從來沒有刻意的探究根源,但也足夠她了解安俊赫每一個細小的習慣。
其他姑且不說,在她印象里,他無論私人生活還是工作,一向遵循明確的規律和嚴整的時間觀念,j.h公司內部制度的第一條,便是公私分明,效率第一。
他不喜歡私事干擾到公事,同樣在私人時間時,也會盡量將公事壓后處理――除非,那件事不處理就會造成大麻煩!
這次突然消失,或許就是類似的緊急情況,于是非常擔心。
昨天一夜,她都沒有睡好,半夜給樸英俊和權寶根打了電話,確定j.h一切正常,不是那方面的事情了,又打給元成和蘭斯。
關于安俊赫某些黑暗里的事情,她多少也有些了解,以前拍攝《對不起,我愛你》的時候,她被人迷暈,就是他把她救出來的,當時他用的“碰巧”的借口,只能騙騙三歲小孩子而已。只是她懂得如何給他留下私人空間,既然他不愿意說,她便也從未問過,即使親密如父母子女般的血親,都有無法擺上臺面的,適當的縱容,更有助于感情的長久穩定――這些她從書上看來的。
從昨天自元成和蘭斯口中,得知他確實和他們在一起,她的心便一直忐忑著。
某些黑暗面的認知,她多半都是從電影與書上得來,于是也格外憂慮,究竟是什么樣的麻煩,把他拖得連離開時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神情恍惚地坐了半晌,她才被耳邊一陣大聲詢問喚回神:“秀晶!秀晶!問你呢,你覺得怎么樣?”
客廳里,坐在她對面的還有一個人,是她的經紀人,她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起來看過去的時候,對方正面露不滿地說道:“你這兩天怎么回事?昨天給你打電話,說著說著你掛斷了,今天我都到你面前了,你還這樣,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啊?”
“哪有!”林秀晶連忙笑道,“我只是…這兩天jing神狀態不太好,姐姐剛剛在問什么?”
“你啊,唉…”經紀人姐姐嘆口氣,“公司最近實力大增,聯系上了一個著名導演,準備邀請對方拍攝一部戲。以那位導演的身份,這部戲可是要拿到國際上參展的,你能在里面出演女主角的話,對你的事業幫助絕對大的難以想象…”
沒聽一會兒,林秀晶便又有些恍惚了。
公司什么實力大增,她不感興趣,反正下半年她肯定會解約轉入j.h的,所謂著名導演,國際參展這些誘惑,對現在的她來說,也沒心情去考慮。
因此,她搖搖頭,隨口說道:“姐姐自己看著辦,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東西。”
“呀,你這丫頭,怎么這么爛泥扶不上墻呢?樸贊郁啊,樸贊郁你知不知道?有名的大導演,能出演他的片子,就算是人才濟濟的公司里,也要掙破頭的,你怎么一點不知道珍惜…”
經紀人姐姐依舊絮絮叨叨,怒不爭哀不幸地埋怨,林秀晶則輕蹙眉頭,又開始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