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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陷害 (2/2)

  幾人在一旁說他們的,安空則與白智英談著關于出唱片的事情。

  “前段時間續約的時候,我已經和公司談妥,公司允許我成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智英姐,你的專輯很快就可以發行了。”

  聽見他的話,白智英一時有些失態,眼眶控制不住的濕潤起來。

  沒有她那樣的經歷,就無法體會她的痛苦,作為一個曾經取得了頗高成就的歌手,長達4年的低谷期幾乎成為她人生中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跌倒,在失落中受盡冷遇,若非她天生性格堅強,恐怕早就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崩潰掉了。

  即使如此,長期的壓力也讓她不堪重負,否則上次也不會喝得酩酊大醉。

  上次安空說,讓她把一切都交給他,雖說過往的認知里,安空從未對他們說過大話,但事實沒有結果之前,終究是有所懷疑的——其實這樣的懷疑多半也源于她對人生逐漸產生的悲觀傾向,不過這里不是心理學講座,沒必要多做分析,當安空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所有懷疑便已成為過去!

  雨幕拍打著庭院,兩人靠近的窗戶處,幽暗天光與燈光結合的清冷揮灑下來,白智英低下頭,垂落的陰影里她輕聲道:“謝謝你,空!”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謝謝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拍拍她的肩膀,安空笑道:“不過你自己也要想好,這張唱片如果讓我幫你發行的話,你得簽約我的工作室才行。”

  聞言,正悄悄擦拭著眼角的白智英,手上頓了一頓。

  雖然她確信那首《不再愛了》發行后,她可以一夕翻身,徹底走出低谷期——在她看來,安空多半也如此認為,畢竟那是他寫的歌——到時想要找她簽約的公司。要多少有多少,安空這時提出要簽下她的演藝約,未免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但那是因果關系顛倒的詭辯,再如何確信,未來也只是尚未發生的事情。現在的現實是。她一直在接受他的幫助!

安空能夠向墮于深淵的她,伸出溫暖的手,那么她付出自己的信任,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著。抬起頭,撩了撩有些繚亂地沾在嘴角的長發,白智英伸出手,笑道:“沒問題啊,社長!”

  “呵…”

  安空失笑。剛與她握上手,旁邊察覺到兩人悄悄談話的河智苑湊過來,一把攬住白智英的肩膀:“喂,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大抵是事業終于有了重見光明的希望,白智英心情頗好的開起玩笑:“在談賣身的事,空準備把我買下來。”

  “…”河智苑愣愣地眨了眨眼,旋即看到安空眼中的笑意,才陡然明白了什么,微微張大嘴巴:“空。你能簽下智英了”

  “嗯,上次續約的時候,和公司談好了,我準備過段時間就向外界宣布成立個人工作室的事情,到時工作室的第一筆業務。就是簽下智英姐,然后發行那張單曲。”

  河智苑呆了片刻,隨后輕輕在安空肩膀捶了一拳,嗔怪叫道:“好小子。不聲不響的瞞著我們做了不少事嘛!”

  “哪有…”

  “還說沒有,成立個人工作室的事就不說了。那個…”她看向病床那邊,正收拾東西的林秀晶的背影,挑了挑下巴,表情有些曖昧,有些佯怒地低聲問道:“林秀晶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和她確定關系的”

  “呃…”

  “別像敷衍外人那樣,跟我說什么你們是普通朋友,我的眼還沒瞎呢,哪有普通朋友會不嫌棄的收拾你的臭襪子哦…還有內褲…”

  果然是豪爽的性格,對她言語上的大膽和率真,安空除了無力的捂住額頭,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接下話頭。

  河智苑才不管他是不是窘迫,當即站起身,拍拍手叫著:“都安靜一下,先聽我說!”

  還在互相拆臺的金鐘國、成詩京、劉在石停下說話,微笑安靜呆在一旁的寶兒抬起頭,那邊的林秀晶也回首望來,迎著眾人的目光,河智苑清了清嗓,隨后按著安空的肩膀,頗有氣勢地開口說道:“我決定了,今天接風洗晦氣什么的都不做了,今天必須讓空這小子大出血才行!”

  沒等其他人疑惑地發出異議,她便嘿嘿笑著,望向林秀晶,一字一頓的問:“是不是啊,弟——妹——”

  噌的一下,還拿著一件沒疊好的襯衫的林秀晶,臉蛋陡然變得彤紅,吶吶無言。

  室內安靜片刻,不多時,響起劉在石、金鐘國、成詩京等人起哄的聲音,上方灑落的清淡光輝下,林秀晶眼簾低垂,看著那邊有些無奈,又微微笑著的安空,嘴角掛上羞赧與甜蜜。

  沒有女人不想向外界展示自己的愛情,當一個女人享受著愛情的甜美的時候,她會渴望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幸福。

  但她愛的人終究與別人有著不同,因為職業的關系,他們的愛情注定得不到太多人的祝福,這樣的結果早就考慮成熟,有了心理準備,可偶爾想起,還是稍有失落。

  也因此,當身為他朋友的河智苑,叫她弟妹的時候,才會有那么多羞澀與甜蜜。

  無法公開固然是缺憾,可是能得到他朋友的認同,她覺得自己應該滿足了…

  沉浸在甜蜜中的她,起哄著的河智苑等人,看不到角落里另一個女人牽強落寞的表情,同一片天空下,有人幸福地笑著的時候,自然也會有人在默默哭泣,這個世界不可能讓每個人都享受公平。

  就像當安空辦完出院手續,一行人說笑著回到他在清潭洞的居所,舒服地躺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喝著茶或咖啡,商量找什么樣的地方享受一頓豐盛晚餐,以及之后快樂的夜晚活動的時候,rain的經紀人正淋著大雨,和人扭打成一團。

  暴雨傾盆,渾身都濕透了。挨了幾拳的下顎和胸口隱隱作痛,他覺得自己這幾天很倒霉。

  首先是天天挨罵,rain行程的修改不可能只是jyp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完結,在中國那邊原本談好的一蓄動,自然需要推后或干脆取消。這歇白臉的事情都是他來干。難免會遇到脾氣不好的,劈頭蓋臉一通責罵,他還要代rain道歉、陪著小心。

  生活中也不太順利,今天從公司出來時。自己平時開的那輛車,不知被哪個缺德的家伙戳破了輪胎,車尾燈也被砸掉了,不得已,只好打電話給修車行拖去修理。自己則臨時找了rain的車代步。

  走在路上,他還在為那筆修理的花費心疼,暗暗詛咒著弄壞他車的人,誰知災難還在追隨著他,途徑一處十字路口的紅燈時,他剛放慢速度準備停下,后方一輛車筆直地沖上來,對著車屁股就是一記撞擊。

  晃動與砰的一聲脆響中,他愣了一愣。旋即一直壓抑的郁悶驀地爆發,氣沖沖的下車想要理論,哪知剛來到后面那輛車門前,還沒來得及開口,貌似比他還要暴躁的司機揚手便賞了他一記封眼拳。

  “哎西吧…”

  “還敢爆粗口開寶馬了不起啊干!”

  “砰!”

  右眼又挨了一拳。他踉蹌著倒退一步,旋即嘶吼著沖上去,可惜對方的個頭太強壯,沒幾下便把他打倒在地。一邊還罵罵咧咧,說他突然停車找死什么的。他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是對方沒看到紅燈嘛!

  四周不少人打著傘圍觀,指指點點,雨聲中隱約有嬉笑傳來,趴在地上,他恨不得有條地縫可以鉆進去。

  所幸這樣丟臉的時間持續的并不長,沒多久,靠近紅燈的安全島那邊,就有幾個披著雨衣的巡警跑了過來,手忙腳亂地將一腳踏在他身上的那人拉開,然后把他扶起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個巡警詢問著,被拉開的那人瞪著眼睛,嚷嚷道:“這家伙不遵守交通規則,在馬路上突然停車,不道歉不說,他居然還罵人!”

  “你…”經紀人氣得直哆嗦,這真是惡人先告狀。

  “你什么你,想咬我啊告訴你,有警察在呢,別以為你開寶馬就能裝大頭蒜了!”

  “我…哎西!”揉了揉下巴,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氣急敗壞的經紀人跺了跺腳,又想沖上去,旋即被巡警拖住。

  一個巡警看了看兩人追尾的車子的情況,隨后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不耐道:“行了行了,兩位先把駕駛證拿出來,有什么事跟我們回警署再說!”

  那個人很爽快地掏出駕照,經紀人卻有匈疑。

  “呃…這不是我的車…”剛說出實情,他便察覺到,身邊巡警望來的目光變了,那邊那個可惡的司機幸災樂禍地叫道:“哇,不是吧有人偷車要被抓嘍!”

  “呀!”他剛要發脾氣,面前的巡警卻猛然抵住他,表情嚴肅,經紀人頓時有信了:“警官,別聽他胡說,這是我朋友的車,我的車壞了,剛送去修理,我臨時有急事才找朋友借用一下,絕對不是偷…”

  “別說了!”抵住他的那個巡警打斷他的話,接著轉頭吩咐另一人:“你去車里看看行車證,向總臺那邊聯系一下車主,核實一下!”

  那個巡警答應著,探身鉆進車里,不多時回身,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

  巡警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傾盆大雨下,暗淡天光覆蓋而來,那只在雨中顯得有些蒼白的手心里,一小包白色粉末安靜地躺著,水珠淋漓。

  現場一時間啞然,只有那個司機悄悄吹了個口哨:“w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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