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第一次調教,到底有沒有效果,安俊赫也沒有把握,倒是小賢對他的建議深信不疑,在安俊赫把她送到家樓下,揮手告別的時候,女孩還在努力鍛煉如何在笑容中釋放感情。歡迎來到閱讀 想想吧,清冷安靜的樓道里,一個默默行走的女孩,不發出一絲聲音的做出各種笑的模樣,那種場面…
希望碰到她的人不要有心臟病!
最后向小賢揮揮手告別,安俊赫啟動車子,正要回家,突然接到了元成的電話”“。
嗯,有些意外,電話里元成說,“小猴子”那邊有點事,一個死胖子帶著幾個小弟,把他朋友打了…
掛斷電話,安俊赫抿起嘴,黑暗之中,車尾燈閃了幾閃,小車咆哮著瞬間加速。
剛走進樓梯間的小賢,聽到外面引擎轟鳴著飛遠離,小跑到觀景那邊看了看,oppa的車已經消失在道路與路燈延伸的遠方。
不解的撓撓頭,女孩沒有多想,回憶著之前在車里時,oppa向她示范的那些笑容,一邊努力練習著,一邊安靜地向樓上走去,腳步聲平緩而穩定。噠噠噠噠!二樓、三樓,開門的聲音傳來,多了一道腳步聲,下一刻,樓梯間靜謐的空氣被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
“救命啊有鬼…呃…”
砰的一下,樓板顫了幾顫,尖叫戛然而止。
時間指到九點多鐘,小猴子越發熱鬧了。前門入口那邊已經排起長長的隊伍,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拉著隔離帶守在門口維護秩序,年輕的男男女女,一邊排隊等待進場,一邊百聊賴地聊著天。
一次發生在二樓的小小斗毆事件,顯然法引起人們的注意,哪家夜店每天不打幾場架呢?
在酒吧對面停了車,戴上棒球帽與墨鏡的安俊赫,與那兩個守在門口的保安打聲招呼,便直接進去了。留下后面那些排隊者一陣憤慨抗議的浪潮。
感覺有點陌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小猴子了,最開始是因為拍戲,后來則是《我叫金三順》熱播,他的曝光度再次上升。為了自身形象著想。一些容易給人們留下壞印象的場合。他多半都不再沾,免得被認出來又是一堆麻煩。
今天卻不得不過來一趟。
進了酒吧的地下空間,安俊赫壓著帽檐。躲避著甬道兩側,還有舞池周圍那些女人火辣的目光,上了二樓。
二樓在斗毆發生過后就已經清場了這個時段也不會有客人在里面空空蕩蕩的,走廊里只有一個小弟等在外面,看到安俊赫出現,那個小弟連忙步迎過來,接下安俊赫取下的棒球帽。
“人呢?”
“蘭斯哥在教訓他們呢!”小弟答道,拉開身后那扇門,狂暴的音樂猛然涌入進去,房間內冰冷,帶著血腥味道的空氣,也陡然噴了出來,冷熱交雜的溫度,讓人一時間微微戰栗。
房間里站滿了人,對著舞池的那面玻璃墻,已經拉上了厚厚的帷幔,旋轉燈五色斑斕的光痕,只在帷幔上留下一個個飛游走的輪廓,昏暗之中,可以清晰看到六個人并排跪在地上,手腳都已經被綁住,安俊赫進來的時候,蘭斯正拎著啤酒瓶砰的一下砸在其中一個中年人的頭上。
玻璃碎渣飛射,驟然破碎的啤酒嘩啦一聲將那人澆個通透,不多時,鮮血也混合在酒液中流瀉下去,在那人身下暈開一大灘淡紅顏色,那人抽搐著,痛都不敢叫一聲。
看到這樣的場面,安俊赫皺了皺眉,自然不是害怕或覺得刺眼,只是他一直想辦法讓蘭斯他們洗白,可他們碰到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按照老方法解決。
像這種教訓人的事情,把人拖出去想怎么弄都可以,只是不能留在店里,否則萬一有個意外,整家店都很難摘干凈,若有心人再順著追查一下的話,當初出面收購店鋪的樸英俊也要陷進去樸英俊已經成為成立的j.h安保公司的法人代表,若被人抓住這樣的小尾巴,作為以后關鍵時刻的底牌,很可能會打亂他的規劃。
國家允許黑幫洗白,也可以容忍一家安保公司有涉黑背景,但那只是私下的心照不宣,如果這些事被人裸地扔到臺面上講,縱有通天的本事,也要屈服在輿論之下。
推了推墨鏡,安俊赫沒有理會蘭斯訕笑著湊過來的模樣,冷聲吩咐道:“把他們拖走,別放在這里了!”
“是,哥!”那些自他進來后,就老老實實垂著手的黑幫份子,連忙答應一聲,拖著跪在地上的六個人就要離開。
哪知道,他們經過安俊赫身邊出門的時候,發生了些意外,最后一個被拖出去的中年胖子,忽然一把拽住安俊赫的褲腳。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是cjes的部長,大家…大家是自己人,我會道歉…我磕頭賠罪,磕頭賠罪!安俊赫xi,安俊赫xi,求求你放過我!”
胖子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整張臉糊得像只大花貓,看起來頗為滑稽。
安俊赫輕輕瞇了下眼睛。
在腦海的記憶里找了片刻,方才回憶起來,他聽過這個經紀公司。
能在記憶里留下印象,不是因為這家公司實力多么強大,也不是他們旗下有哪個人氣高的藝人前輩,而是因為,那家公司是首爾眾多有黑幫背景的經紀公司中,做事最明目張膽的一家。
cjes出身的許多經紀人,都進入別的公司,利用敲詐、勒索等手段危險手下藝人,通過圈內的一些消息,安俊赫所知道的深受其害的最出名的一位前輩,就是權相宇!
去年的《悲傷戀歌》之后,權相宇到目前為止,整整一年沒有接任何單子,據說一直四處搬家躲避經紀人的壓榨勒索,對方的飛揚跋扈可見一斑。
不過也難怪,cjes背后的是首爾一心派,全國最大的兩個暴力集團之一,僅次釜山那邊的七星派。
有這樣的背景,行事起來自然不用束手束腳。
“呵!”梳理著那些資料,安俊赫失笑一聲,看了看還死死拽住他褲腳,任憑拖著他的那個小弟如何踢打,都不放手的胖子,他伸出手。
那邊一直訕笑著,儼然狗腿子的蘭斯愕了一愕,隨后反應過來,連忙小跑過去,拎來一支啤酒遞給安俊赫,看著他揚起啤酒瓶砰的一下給那胖子開了瓢。
撕心裂肺的哭泣與哀求,立刻安靜了,一腳踢開胖子即使暈過去,還死死拽著他褲腳不放的手,安俊赫撣了撣身上濺落的水珠,轉身向外面走去,蘭斯連忙跟上。
“哥,那個胖子認出你了,是不是…”
“沒必要!”安俊赫搖搖頭,自從在mbc電視臺前,與rain沖突過之后,現在圈內消息靈通的,多半都知道他的背景不簡單,想必也都猜到他肯定有涉黑的情況。
那個胖子認出他后的反應就是依據,而且,這個胖子今天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應該也不太簡單。
一心派的人,跑到釜山仔最集中的夜店來玩,若說沒有目的,除非是他嫌命長了!
當然,也不需要審問,大抵是近半年來,文勝、蘭斯他們在首爾的擴張,刺激到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經,安俊赫相信,這樣的刺探肯定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只是他命令文勝他們將發展重心轉向洗白,不再參與一些黑幫生意,所以他們暫時沒發現罷了。
一心派那群整天死守地盤,不知上進,要被越南人逼得沒有生存空間的走狗,現在對一切社團都抱有敵意,不理就是了,待轉型完成,所謂的刺探自然會撤去。
因此他吩咐道:“那個胖子不要再打了,一會兒帶他去洗個澡,把他送回cjes公司!”
“哦!”蘭斯點點頭,連忙打電話吩咐下去,隨后又顛顛地忙前忙后,又是幫安俊赫摘墨鏡,又是幫他開門。
安俊赫來到2樓一間屬于他的休息室,準備去看他那幾個被打的朋友,臨進門前,淡淡瞥了殷勤的蘭斯一眼:“別以為拍馬屁我就會放過你,以后一個月,你負責接送允兒和小賢上下學,如果我聽到她們跟我說你的半點不是,你自己看著辦!”
蘭斯欲哭淚。
那倆活祖宗沒一個好伺候的啊!!
被他坑了一把的安俊赫,才懶得理他怎么抓狂,推門走進休息室,迎著室內天花板幽幽清冷的光,摘下墨鏡,與室內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正用冰袋敷臉的兩個男人一一擁抱。
“鐘國哥、詩京哥,你們兩位今天可真是大出風頭,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哈哈…嗯,那位美女呢?”
被調侃得哭笑不得的金鐘國和成詩京,奈地搖搖頭。
“她還在醉著,在里面的小床上休息。”金鐘國說道。
“我去看看…說起來,你們今天怎么過來了?鐘國哥不是一直在忙著專輯的事嗎?詩京哥最近好像也在籌辦巡回音樂會吧?”一邊問著,安俊赫一邊走到休息室角落,只掛了一張簾子的小隔間,掀開簾子,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這么重的酒味…
他擺手扇了扇鼻前渾濁的空氣,目光所及之處,隔間里的小床上,海棠春睡的女人,正是一段時間不見的白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