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向朋友抱怨每天下班要拼命往家趕著更新,好累,那朋友鄙視的對我說:你還寫過一本呢,不知道存稿箱能定時發布嗎?
然后我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試驗一下,看定時發布中用不,發布時間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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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東西都是白色的,它們吸收不了光,從窗戶射入的絲絲縷縷的光芒照上來,便全被反射開,白色的被單,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天花板,這些東西結合在一起,讓整間房間亮得刺眼。
然而即便身處這樣充滿了光明的地方,當蘇志燮那番話出口時,他整個人也像是蒙上一層灰暗,某種低落與心傷,將他與世界隔離開,氣息一瞬間消沉。
安俊赫幾次張張嘴,卻不知道怎么勸解,娛樂圈就是這樣現實的地方,當你人氣高漲的時候,人們會歡呼著一起去捧你,和你交朋友,讓你春風得意一時無兩。但若你麻煩纏身,人氣滑落,那些以前捧過你親近你的,不落井下石狠狠踩上兩腳,已經算是有良心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比商場更殘酷的地方,至少自詡精英的商業人士懂得披上一層偽善的皮,而娛樂圈的勾心斗角,卻是赤·裸·裸的,也正因沒有遮掩,所以才更傷人。
望著蘇志燮怔愣頹廢的樣子,安俊赫抿緊嘴。
就是知道這條道路的殘酷,他才一步步那么小心,他不希望自己以后也有這樣的一天,因為他的目標不僅屬于他自己,還屬于智秀!
怔了片刻,蘇志燮忽然自失一笑,“其實很久以前,我根本不想進演藝圈的,只想當好我的模特,發展好我游泳的事業,演戲什么的對那時的我太遙遠了,沒體會過也不想體會…但后來,還是被這五光十色的圈子迷了心竅啊…”
他目光迷離地望著對面依舊在播放新聞的電視機,這短短幾句心聲的吐露,對兩個此前關系并不密切的人而言,似乎有些唐突,但在座的兩人卻都沒有那樣的感覺,對蘇志燮來說,安俊赫敢于冒著引火上身的危險來探望他,已足夠使他產生感激和心理上的親近,而安俊赫,則又是另外一種想法。
他心中對蘇志燮有點愧疚。
了解了事情始末,蘇志燮有這樣的遭遇,也算是他間接促成,當然,在他的字典里,沒有“后悔”兩個字,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會拿走原本屬于鄭金昊的角色,略有不同的是,他也許會提前將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公子哥扼殺掉——誰能知道,有人居然會為了失去一個不重要的角色,竟敢狂妄的向劇組報復呢?
可惜,那也只是“如果”和“也許”罷了,現實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罪魁禍首也被他鏟除,背地里那些骯臟的事,就讓它在黑暗中繼續腐爛吧!他不會告訴任何人關于這段時間一系列事情的細節,也注定了蘇志燮目前所受的委屈,還要繼續背負著,直到人們忘記。
不過與夢境里“安俊赫”不同,現在的安俊赫沒有那么無情,因為自己而牽連到無辜人,他也會憐憫,也會想要補償。
所以才來這里看看蘇志燮,并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他解決一些事情。
腦海里默默轉動著自己的一些想法,旁邊,蘇志燮還在說著:“…其實也好,經過這次的事,讓我看清很多東西。我曾經因為總拿不到金牌,放棄了游泳,這么軟弱的性格,在沒有變得堅強起來之前,實在不適合在這個圈子里生存…等傷好后,我會去服役,算是鍛煉自己吧!”
他訴說的語氣很平淡,顯然這個決定是經過深刻考慮的,安俊赫也點點頭,對目前的他而言,服役才是正確的決定,一方面可以平息民眾對他的怒火,也可以堵住ANTI的嘴,最關鍵的是,服役需要2年,2年時間,足夠人們將這件事淡忘了。
想著,安俊赫說道:“真想服役的話,等傷好后,我帶你認識一些人,都是我在軍隊的戰友,有幾個目前就在漢城的兵務廳工作,權力不大,但多少能給點照顧…以你的傷,具體分配時應該會指派到哪個區政府擔任公益勤務員,不過公益勤務員的工作也有好有壞,有的也要每天風吹日曬,有他們照顧,可以分給你輕松一些的工作。”
“呃…”蘇志燮一愣,瞧著安俊赫,隨后搖頭笑笑:“真是沒臉見你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服過役…”這種事會在個人資料里,他的經紀人當初向他介紹搭檔的時候,肯定說過,只不過他沒放在心上罷了。
安俊赫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是啊…”他昂起頭,一口長氣嘆息而出,“謝謝你,俊赫!”
被拋棄過,才能體會一份簡單的關心有多珍貴。他現在便是如此,看著報紙、新聞,很多時候都有種整個世界都在和他做對的錯覺,這樣孤立所有人之外的遭遇,讓他特別想要別人的理解和關懷。雖然隱隱也覺得安俊赫這樣幫助他,有點反常,但其實內心更多的還是感動。
這讓他冰冷的心,多了許多淡淡的暖意,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總是發愣,談興漸漸濃了起來。
門外,小小的觀察口,蘇志燮的經紀人悄悄移開窺視的目光,欣喜地望了權寶根一眼,壓抑著興奮地低聲說道:“真是太謝謝你們家俊赫了,這些天,我一直擔心志燮的精神狀態,特別是他受傷后,總害怕他想不開…沒想到被俊赫xi給開導好了,真的謝謝!謝謝!”
“應該的,應該的…”
兩個經紀人,關系似乎也因此好了許多,站在門外也開始聊起天,一會兒后,說到蘇志燮可能被電視臺解約的話題,他的經紀人顯然有了心理準備,并不意外,只是略有些嘲諷地說道:“…他們又再白日做夢,想不支付違約金,怎么可能?志燮雖然受傷了,但并不是不能投入工作,只不過要耽誤些時間而已,沒有違反合同規定,反而電視臺單方面解約,觸犯了違約金的條件…既然他們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大不了打官司,看誰拖得起。”
這番話一出口,就讓權寶根面露苦色,心下暗暗說道:“電視臺拖不起,我們俊赫也拖不起啊!”
但對方的話并沒有錯,他也不可能要求對方放棄應得的利益,只得自個憂心忡忡地胡思亂想。
待得臨近中午,安俊赫終于結束探望,從醫院回劇組的路上,他將之前蘇志燮的經紀人說的話,又復述了一遍,隨后苦著臉問道:“俊赫啊,怎么辦?他要執意和電視臺拖下去,這部戲就真的黃了,那幫吸血鬼,才不會同意他們的條件,二十億違約金呢,差不多占制作費四分之一了…”
安俊赫只回復了他一句:“我會解決的。”
他的解決方法很簡單,增加投資!
這部劇從開拍就風波不斷,發展到現在,不只那些零散的投資人,即便主制作方的電視臺,大概對它陡然增大的投資風險,也開始猶豫不決了。
這樣的前提下,若有投資商愿意承擔所有風險,相信電視臺也樂于見到。
不過既然是投資,總要利益最大化才行,他準備讓表哥從離岸銀行再調回500萬美元,加上原有的200萬投資,在允許電視臺占據一定的投資份額保證首輪播映權的情況下,將其他版權全部買過來。
鄭金昊的行為,還有蘇志燮的遭遇,提醒了他他一直都懂得,卻刻意樂觀視而不見的真實——手中的力量只有展示出來,才能體現握有它的價值,遵守規則避免走上夢境中那個結果,與此并不沖突,相反還可以起到更好的作用。
比如…震懾某些人。
因此當天晚上,他便找到了樸英俊,將他的打算說了一下,樸英俊聞言愕然好久。
“嗯…我到底應該說你有魄力呢,還是該罵你敗家?”樸英俊哭笑不得地搖著頭,一手端著的高腳杯里,紅色酒液隨動作輕輕搖晃著,將晶瑩剔透的杯壁染上靨靨醺紅。
兩人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宴會廳的門口,樸英俊自回國受安俊赫吩咐,攜兩千多萬美元準備介入旅游股票,還未有所動作,便被某些有心人注意到了,開始頻繁地接到宴會邀請,手中豐厚的資金,吸引了許多中小企業家的覬覦、逢迎,時到今日,也算是半只腳踏入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
“唉,算了,錢是你的,你想怎么花都可以…不過,俊赫,還是聽哥一句話,當明星什么的玩玩就行了,別太認真,好嗎?”
“呵呵,哥還怕我管不住自己嗎?我有自己的理由,哥就不要操心了。”安俊赫說著,接著目光越過他肩頭,看著后方那宴會廳里,不斷往這邊張望的男女,笑道:“哥,你也是啊,這些東西玩玩就好,別太認真了。”
“知道啦知道啦,羅嗦!”
樸英俊裝作不耐煩地擺擺手,隨后看向表弟身旁的車元成,哈哈一笑:“元成,跟著俊赫很枯燥吧?要不來跟我好了,我天天帶你花天酒地!”
車元成嘴角扯了扯,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不枯燥。”
“唉,都是沒生活情趣的木頭!”說著,見兩人轉身想走,忙說道:“喂,真不進去玩會兒?”
“不了,今天想回家陪智秀呢!”
“哦,那行,明天我就向KBS提購買版權的意向,你就放心吧…對了,告訴智秀一聲,過幾天我去看她。”
安俊赫頭也不回的搖搖手,示意知道了,兩人背影漸行漸遠,夜風將他們之間的一段短短談話掩蓋。
“哥,英俊哥他…”
“我知道,你們不用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