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公司并不是政府軍隊,他們做事情根本不用擔心什么譴責,殺了就是殺了,就算是找麻煩也只能找到拉瑪七世的頭上,和中國政府沒有任何關系,這一點也是當初喬宇支持保安公司的原因,相對于駐軍,保安公司的保衛人員能干的臟活更多,所付出的代價也更小。
對于這一點杜月笙也十分清楚,因此他就完全是肆無忌憚,當即命令幾輛裝甲車直接向游行人群沖擊,任何敢于阻攔的人不是被機槍打碎,就是被輪胎碾爛,成為一灘肉餅血水0
遑羅人面對這些完全不講道理的保衛人員也終于感到了恐懼,他們紛紛四散奔逃,狼狽不堪,當然也有一些比較狂熱的青年,他們試圖設置路障,阻擋裝甲車的前進,不過他們的行為還是徒勞的。
杜月笙當即就下令使用迫擊炮進行攻擊,保安公司裝備的都是中國軍隊制式裝備八十毫米的迫擊炮,有效射程在四百米左右,爆炸威力十分巨大,就算是專業的碉堡戰壕都能摧毀,何況是臨時構建的路障,幾發炮彈落下去,不只走路障,就連人都被炸得胳脖腿滿天飛。
血雨腥風很快就席卷了整個曼谷,保安隊所過之處,都是遍地鮮血,累累的尸骨,原本熱熱鬧鬧的游行示威瞬間就冷清下來。
一直在觀望之中的越南軍方也終于察覺了事態的失控,泰國軍方左右影響力的將軍就是乃詐論,他其實早就知道了游行的事情,不過他一沒有向拉瑪七世報告,二沒有調動軍隊提前準備,反倒是跑到了郊區的別墅之中坐山觀虎斗。
“將軍,國王已經數次向您發電,要求您立即調兵鎮壓游行活動!”
乃詐論微微一陣冷笑:“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晚了!況且游行才剛剛開始,最少要等個三五天,甚至十幾天,拖著吧,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有利!”
幕僚對于乃詐論的決斷能力還是比較佩服的,不過他還是試探著問道:“將軍,這一次中國已經決定派兵了,兩天之內兩艘航母就會到了暹羅,到時候中國就會采取行動了吧!”
“愚蠢,中國航母過來就是一個姿態,如果中國動用軍隊干涉遑羅的內政,那就是侵略,是要激起暹羅民眾反對的,到那個時候事態擴大,搞不好就會演變成兩國戰爭。”
幕僚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將軍,憑著暹羅這點力量能和中國抗爭么,一旦開戰我們不還是會亡國么?”
“哼,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又沒準備和中國人對抗,記住不管到什么時候,我這幾萬士兵都能賣個好價錢,不管是誰想要掌控遏羅,都要拿出足夠的好處,況且中國還不能為所欲為呢!”
乃詐論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他當然清楚暹羅的狀況很危險,而且他也沒有準備和暹羅一起覆滅,他不過是再等待時機,待價而沽。
其實現在還有一國也在打著暹羅的主意,那就是日本。
天皇裕仁正和皇后良子在花園之中漫步,現在正是金秋十月,十足的好季節,天皇宮規模不大,遠遠比不了中國的故宮,但是也是匠心獨具,景色很不錯,尤其是這個時候菊花已經開放,這可是皇室的象征。
不過裕仁并沒有多少心思欣賞這些美景,反而是一直低頭沉思,一邊的皇后良子也清楚裕仁的心思,她開口說道:“陛下,千萬要注意身體,不要太過操勞,遑羅的事情都是小事一樁,臣妾相信上天會庇佑日本帝國的!”
良子燕語鶯聲讓裕仁感到了一絲的舒暢,不過他還是長嘆一口氣,“皇后,你不知道遣羅問題的重要性,這關乎日本的國運,我不能不著急啊!”
良子當然不清楚裕仁的算盤,其實不只是她,就連田中義一等人也沒有看明白,其實他們是很反對在遏羅發動行動的。
道理很簡單,就是日本的力量不夠,就比如這一次,日本只能發動民主派,而軍政各界的實力派都采取了觀望的態度,而民主派最多也就能采取游行示威的方式,起到的效果有限,而且盲目行動還會引起中國的警覺,進而暴露日本在遏羅的勢力,是很不劃算的事情。
“皇后,你是不是也覺得聯魯莽了?”裕仁冷笑著問道。
“陛下,臣妾不敢,陛下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有著深遠的考慮,不是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
“沒錯,皇后說的沒錯!”裕仁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胸膛也挺得更高,嘴角之上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容:“田中義一這些莽夫都是笨蛋,他們只能看到眼前的一點利益,根本看不懂這個世界,如今德國的勢力快速膨脹,波蘭被消滅了,很快德國就會攻擊西歐,帝國已經選擇了德國作為盟友,只要他們能夠取得勝利,帝國就能贏得亞太的霸權!”
裕仁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心中也憋著很多話,需要傾訴,良子就成了最好的選擇,他繼續說道:“德國實力強大,是帝國必須拉攏的幫手,但是德國在對待中國的問題之上態度很曖昧,德國高層很希望將中國拉攏過去,甚至在德國人的心目中,帝國的分量并沒有中國重,這是帝國絕對不允許的!”
日本自從被中國打敗之后,裕仁無時不刻都在思考著如何對付中國,他很清楚想要單獨憑借著日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徹底擊敗中國,畢竟中國實在是太大了,日本最大的希望就是借助盟友德國的力量,取得亞太的霸權0
可以說日本已經將國運寄托到了德國身上,在這個時候日本人是不會允許德國三心二意,德國在遠東的盟友只能是日本,不可能是中國。
至于中日共同和德國結盟,更是裕仁沒有想過的事情,其實這一點也不過是德國的一廂情愿而已,中日高層都將對方看成了最大的敵手,根本不存在結盟的可能。
,‘陛下的意思是在遏羅的行動不過是故意激化矛盾’迫使德國做出選擇而已?”
裕仁的臉上露出絲得意的笑容…”‘沒錯’就是如此,所以暹羅的得失一點用處也沒有,最關鍵的就是讓中國和德國失去結盟的可能!”
經歷了中日戰爭的慘敗,裕仁也開始試著重新去看待這個世界,經過多少年的苦心焦思,裕仁對于國際之間的斗爭看得層次也不相同了,不像以往的日本那樣斤斤計較,處處以自我為中心。
但是島國心態終究是很要命的,他們又把日本的興旺寄托在了德國的勝利之上,殊不知中國根本沒有看得起德國這個盟友,中國的命運只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絕對不會進行所謂的賭國運的愚蠢舉動。
乃詐論此時還在和幕僚炫耀自己的英明果決,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竟然是保安公司出手開始了血腥鎮壓行動,這個消息傳來之后,乃詐論頓時面容失色,他頓時感到了一絲不妙。
原來中國在遏羅的勢力竟是這么強大,完全可以撇開他們這些地頭蛇!這種局面頓時讓還想看待價而沽的乃詐論驚恐不已,他再也不能穩坐釣魚臺了。
當即乃詐論就下令所有部下立即進入曼谷,快速恢復秩序,遑羅的各路勢力也終于感到了壓力,他們都迅速行動起來,不敢再觀望下去。
其實憑借著保安公司的六百多人還是不足以讓整個曼谷恢復正常,相反只會讓局面更加糟糕,但是他們毫無疑問是一個很有分量的籌碼,讓所有還在觀望之中的勢力不得不行動起來。
杜月笙此時已經來到了曼谷的王宮,拉瑪七世親自接待了他。
“杜先生,感謝您的快速行動,將那些亂民鎮壓下去,不過我當初要求您盡量保證無辜百姓的性命,這一次似乎死傷有些太大了,而且你們還動用了機槍,迫擊炮這樣的重武器,各國軍隊采取類似行動之時,似乎沒有這么殘忍的!”
“國王陛下,您能告訴我誰是無辜的么?”
杜月笙這一句問題頓時讓拉瑪七世無所適從,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杜月笙接著說道:“全城數萬人走上街頭,高喊著把您趕下臺的口號,您能分辨出誰是無辜的么,這些人都是亂民,都是暴亂分子,可殺不可留,如果您覺得我們的行為有問題,您可以自己和那些亂民面對面去商量。”
“至于您說動用重武器的問題,我可以告訴您,我們不是軍隊,我們只是保安公司,我們也不是遣羅人,沒有必要為了所謂的人道主義就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們就是一家民營公司,根本不是正規軍隊,您出錢,我們辦事,如此而已,請您不要把問題復雜化!”
杜月笙的幾句話頓時就讓拉瑪七世陷入空前的尷尬之中,他這是才明白中國讓自己請求保安公司的真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