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韻舟笑容真誠,沈離一怔,不過也不再矯情,一個抱拳道:“好,我欠任兄一份情。ka文字”
“呵呵,沈兄客氣。”
任韻舟微笑,轉向場中。經過他這個讓所有人為之動容的價格,場中立刻安靜了下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那人也是被任韻舟的氣勢所迫,閉口不言。
開玩笑,三萬兩的天價,哪怕他有心打壓沈離也不可能再加價了。
最終,在人們驚嘆的目光中,任韻舟幫沈離以三萬兩的高價拍得了這百年玄玉。
拍賣會結束之后,那名老者帶著一名侍女來到了任韻舟的貴賓室中,將這百年玄玉交給了任韻舟,并收取了銀兩,完成交易。
“寶物贈英雄,來,沈兄。”任韻舟將玄玉遞于沈離,笑道。
“英雄不敢當,不過任兄之豁達可真有俠客之風。”沈離接過,笑道。
“以沈兄大才,日后必成一方強者,說一個英雄又有何妨?”
“任兄謬贊。”
“沈兄不要謙虛了,剛才我來的時候正巧遇上沈兄辦理貴賓的那一幕,讓他一打聽,才知道沈兄身份,心生景仰之下,才邀您前來。”任韻舟道。
“噢?那可真是巧了。”沈離頗為訝異。
事情已了,沈離也不再多留,與任韻舟閑聊一番便是告辭行去了。
任韻舟負手而立,一直目送著沈離離去。看著主子的表情,他身旁的仆人突然問道:“主子,三萬兩的玄玉,這人值得如此嗎?”
“當然值得。”任韻舟一笑,理所當然道。
“為何?”
“我且不說如此年輕的符師意味著什么,我只問你,看他不過是弱冠之年,你可曾見過如此年輕的先天高手?”任韻舟問道。
“這的確,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這個境界,確實很可怕。”
“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是他符師的身份,符師的尊貴和強大你也清楚。他這么年輕,已經成為了一名符師,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先不說能不能得到此人的真心輔助,哪怕是讓他承一分情,日后也是定有大用。”
“屬下目光短淺,還是主子看得明白。”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太白王領還有如此天才,真是罕見啊。”任韻舟目光遠眺,感嘆道 沈離從拍賣場離開已經是傍晚了,隨意吃了些東西后,便一路回太白學院去了。
初春的夜還是帶了些涼意的,不過卻是散步的好時間,空氣清新,混著淡淡的花香在空中彌漫著,沁人心牌。
而夜空中繁星點點,明月高懸,銀輝灑落,如水銀瀉地。
沈離也是被這夜色迷住,在回到學院后,并沒有回住處,而是在學院中隨意走著,披星戴月,讓人心醉。
太白學院中的規模幾乎堪比王宮,除了宮殿樓閣之外,還有著一個個巨大的廣場,夜間燈火輝煌,容學員游玩,放松心情。
沈離也是無意中走到了一個廣場處,旁邊樹木叢生,一片蓊郁,中間有一個湖泊,月光灑下,映得湖面波光粼粼。
沈離正走著,眼角的余光卻突然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離愕然,轉頭看去,見一對人影正擁在一起,似乎在玩鬧,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
其中一個身影沈離很是熟悉,在仔細看了一番后,沈離終于愕然的發現這人竟然是他的同鄉,楊旭。
“這家伙,混得不錯啊,連女的都勾搭上了。”
沈離啞然失笑,而后有意捉弄,一聲不響的走了上去。
靜悄悄的走到楊旭身后,沈離一樂,而后一巴掌直接對著他的后腦勺扇了過去,朗聲大笑道:“姓楊的,你行啊,這又是在禍害哪家的閨女啊?”
“啊”
楊旭吃痛,大怒回頭,情意綿綿之下被這么捉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轉過頭正要教訓對方一番,但當他看到沈離面容的時候,怒火并沒有出現,而是 沈離更加錯愕了,他本來是準備迎接楊旭怒火了,但當楊旭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非但不是憤怒,而是如果沈離沒有看錯的是,那應該是惶恐,還有慌亂。
“你怎么了?”
沈離錯愕之極,不知道楊旭這是玩的哪一路。
“沒沒沒,你怎么來了?”楊旭說話都不利索了,神色尷尬了。
“你怎么了?真是,有病吧?來來,讓我看看是哪家姑娘你小子藏得夠深得啊。”沈離哈哈一笑,也沒心思去管他表情了,伸著頭朝里面的女孩看去。
但當沈離滿懷期待的探出頭,看到那女孩樣子的時候,滿臉的嬉笑頓時變成了錯愕。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女孩他認識,或者不應該說認識,應該是太熟了 “沈夢然?不是吧你倆玩的這是哪一路啊?”沈離一對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彈出來,看著在畏畏縮縮站在楊旭身后的沈夢然,滿臉的驚愕。
剛才離的遠,再加上楊旭擋著,沈離并沒有看到女孩的樣子,現在看去,這女孩竟然是沈夢然!?
好家伙,沈離只感覺世界觀都崩塌了,沈夢然這樣刁蠻潑婦型的女人竟然會跟楊旭在一起?
“咳咳我她呃”
楊旭輕咳兩聲,打破了尷尬,想解釋什么,但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上來。
至于沈夢然更是如同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俏臉通紅,半躲在楊旭的身后。
“你倆什么時候開始的?”沈離愕然問道。
“一個多月吧”“剛開始得!”
兩人同時回答,但答案卻是迥然不同,楊旭說一個月,沈夢然卻是猛地抬頭說剛開始,尷尬之下,沈夢然可愛的吐了吐舌頭,低下了頭,咕咕噥噥,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行啊,你倆可以啊,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一聲。”沈離嘖嘖感嘆:“沈夢然,我怎么記得你當初好像說過根本看不上江元城幾家的人來著吧?”
“沒有。”沈夢然俏臉通紅,狡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