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離第二次來到太白王城了,不過當再次看到這雄偉壯闊的城墻的時候,沈離仍是忍不住為之驚嘆。[]
沈夢然也是如此,很久才回過神來,震撼于這座王城的壯麗。
一路進了城,正是上午時分,兩人找了家客棧歇了歇腳,下午便是直奔太白學院而去了。
太白學院很好找,因為你只要往太白城里一站,便能看到南面巍峨的群山,以及那一個坐落在群山腳下的雄偉建筑。
太白學院建院已經千年了,相傳甚至比太白王領建國的時間還要長,地位超然,哪怕王族也要禮讓三分,可以說是整個太白王領的靈魂所在。
千年來,太白學院不知道為太白王領輸送了多少人才,有名震一方的強者,也有權傾朝野的大吏。因此才有人說,太白王領之所以能在十八大王領中爭得一席之地,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這太白學院。
當沈離真正來到太白學院的時候,才感覺自己剛才進太白城時是驚嘆的早了,看到太白學院之后,沈離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巍峨、壯闊。
太白學院依山而建,因此大部分建筑都隱沒在云霧之中,飄渺空靈,而顯現于云霧之外的,則是一座雄偉的大門和長達百米的漢白玉石階。
沈離抬頭看去,只見在那云霧之中,一座座巍峨宮殿的輪廓時隱時現,飄渺空靈,真的仿佛人間勝地。[]
看了片刻,兩人不再耽擱,拾階而上。
大門處并沒有多少的侍衛,人們可以隨意出入,不過沈離想了想便釋然,估計像這樣的人,也沒多少人敢進去撒野。
此時大門處已經站了不少人,沈離看去,見多是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想必都是來參加太白學院兩年一度的考核的。沈離本想問問怎么報名的,這下也不用的,只是跟著他們的路線一路走了進去。
雖然世人皆知太白學院的考核是出了名的高門檻,但前往報名的人仍是不少,畢竟太白學院的招生面向的是整個太白王領,甚至還有人其他王領的天才慕名而來,因此此刻過往的人很多,沈離大概看了看,最起碼也得有近千人。
“應該是那個宮殿。”正走著,沈夢然突然指了指前面的一個白色宮殿道。
“去看看。”沈離點頭,大步走了進去。
大殿中人很多,但卻很安靜,只因太白學院聲名太盛,哪怕是王公貴族也不敢在這撒野,老老實實的站著,不敢大聲喧嘩。
“參加考核的?”
沈離正四處看著,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轉頭一看,只見那里擺放著一張梨木桌案,擱著一沓沓的白紙,一個老者正坐在桌后。
“對,是在這里報名嗎?”
沈離急忙見禮,問道。
“嗯。”老者點了點頭,伸開了一張紙,右手提筆,頭也不抬的問道:“名字。”
“沈離。”
“籍貫。”
“江元城。”
“年紀。”
“十八歲。”
“好了,你呢?”老者開口。
“沈夢然,江元城,二十歲。”沈夢然知道問的是自己,急忙道。
“好,這是兩個令牌,三日之后持此前來參加考核。提醒一句,九段以下最好自動退出,失敗事小,可能會有危險。”
老人隨手丟出兩個白色的令牌,說道。
“好,多謝了。”
沈離拿起令牌,拱手一禮后便帶著沈夢然轉身離去了。
“這程序…我怎么感覺那么簡單呢?”出了太白學院之后,沈夢然忍不住問道。
“呵呵,人家這叫雷厲風行,再說,這只是報名,他也不用問多少,到考核的時候,不合格者自然會刷下去。”沈離笑道。
沈夢然點頭,跟著沈離一路回了客棧。
三天時間轉瞬即過,清晨,兩人再次來到了太白學院,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了有些緊張的情緒,走了進去。
跟報名的時候相比,此刻的人可是要多得多了,大門內還好,大門之外盡是一列列馬車,或是高頭大山,想必都是些權貴子弟,陣仗很大。
不過這些馬車之中的人哪怕身份再尊貴,也不敢再將馬車往里行,老老實實的停在臺階外,停住了腳步。
沈離兩人也不管這些,按照指示牌的指示,一路來到了考核的宮殿處,這是一座青色的宮殿,古樸大氣,給人一種森嚴之感。
兩人站定,靜靜等待著,過了大概一個時辰,人越來越多,少說也得有四五百名,很是喧鬧。
“咦,沈夢然?”
這時,一聲叫喊突然在沈離的耳旁響起,兩人霍然轉頭,見一個白衣男子正朝這里走來,神色驚喜。
“楊旭?”看清了此人模樣,沈離和沈夢然都是一怔,想不到竟是楊家的楊旭。
“哈哈,原來沈離你也在。我就說,以你的修為,怎么會不來參加考核呢?只是想不到夢然小姐也來了。”楊旭笑道,笑容間很是自然,絲毫不像是在比武臺上生死對陣過的兩人。
“想不到楊兄也來了,許久未見,風采依舊啊。”沈離拱手,輕聲笑道,對于這楊旭,他的感觀還不錯,出門在外,樂得見到一個同鄉。
“賢弟說笑了,以你如今的修為,可是讓兄長汗顏吶。”楊旭笑道。
“哪里,楊兄客氣。”
三人正閑聊間,一陣喧鬧聲突然自后面響起,還不等三人回頭,一聲大喝已然傳來。
“混蛋,還不趕緊讓開?在這擋路,找死不成?”
只見一行人正從后面走來,為首一人錦衣華服,容貌英俊,折扇輕搖,一身貴氣迫人。旁邊又站著一人,一身青袍,同樣是錦衣玉帶,但神色間卻對這人很是恭敬。
所過之處,眾人紛紛避讓,給分出一條道路,但當走到沈離三人這的時候,三人正聊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惹得一人一聲怒喝,語氣甚是張狂。
本來沈離還是想讓的,但看對方囂張的模樣,不由心中冷笑,轉過身,不避不讓,直直的站在一行人身前,負手而立。
“那邊自然有路,我為何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