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的攻勢之猛烈遠遠超出了余延海的想象,一時大意之中,竟有些手腳無措,勉強出拳擋住了沈離的攻勢,一次碰撞后,忍不住退了兩步。品書網 而沈離則是動作不停,目光凌厲,根本不給余延海反應的機會,如影隨形般欺身而上,來到他的身前,拳勢大開大合,勢如風雷,速度之快,竟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若不是不是拳頭擠壓空氣生出陣陣爆鳴之聲,人們幾乎看不到沈離正在出拳。
一步錯,步步錯。余延海大意之下失了先機,被沈離的拳勢這么一壓制,一時半會兒竟抽不出身來,身形有些狼狽。
“滾開!”
余延海怒極,一聲大吼,青光轟鳴,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波動,終于破開了沈離的拳勢,飛身退了出去。
而沈離則只是身形一滯,而后便是收回拳頭,立在了原地,神色從容。
比試剛剛開始,便已經在沈離的主動出擊下進行到白熱化的地步,激烈程度讓所有人為之動容,但在他們興奮之余,卻是震驚于沈離的可怕實力,因為事態并沒有按他們的想象發展。
“這沈離怎么會如此之強?與余延海對抗不但不落下風,而且攻勢猛烈,幾乎將其壓制。”
“太可怕了,看來我們小看他了,雖然是余延海大意了,但能以一段之力將余延海逼退,這已經足以自傲了。”
人們議論紛紛,而余延海的神色卻是一片陰沉,想不到一時大意竟是著了沈離的道,大失顏面。
“想不到,我倒是小瞧你了...”余延海冷笑。
“別驚訝的太早,這才哪到哪?”沈離輕笑道。
“僅此而已了,在我面前,你不會有任何的機會!”
余延海一聲冷笑,強大的氣勢陡然蔓延,腳步一踏,如同一道閃電朝著沈離沖去,一拳打出,風雷相隨,道道青光如同匹練升騰而起,氣勢驚人。
“轟...”
沈離神色從容,絲毫不懼,身子一曲一彈之間,雙手探出,成猛虎下山之狀,狂猛的勁氣陡然爆發,銀光轟鳴。
劇烈的轟鳴聲在校武場中響徹著,人們驚悚的看著兩人造成的恐怖波動,心頭恐懼,這才比試剛剛開始,便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如果持續下去那還了得?
“砰...”
兩人一個碰撞,狂猛的勁氣如同風暴肆虐,仿佛一記重拳轟在了比武臺之上,只見比武臺的一角一聲巨響,直接粉碎開來,碎石攜著巨力如同子彈橫飛而去,打在墻壁之上,射出一個個窟窿,看得人膽戰心驚。
“翻江倒海!”
余延海一聲長嘯,身間青光激蕩,雙臂高舉,而后順勢一絞,猛地落下,只見狂猛真氣激蕩之間,竟生出山呼海嘯般的波動,攜著驚人巨力朝著沈離撞去,似乎要將其淹沒。
而面對這恐怖的波動,沈離如高山般巍峨不動,沉腰坐馬,一個獰身間,一拳直接轟了出去。
沈離的動作可謂是簡單到了極點,但聲勢卻是驚人,這一拳間沈離幾乎是用上了所有的力量,真氣轟鳴,道道銀光沖出,匯聚成一根巨大的銀色光柱,朝著余延海撞去。
“轟...”
光柱迎空而起,與余延海的強大攻勢陡然相撞,只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響起,眾人驚恐抬頭,一道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在兩者相撞處陡然沖出,生出滅世般的波動,橫掃八方。
“嘩啦啦.....”
在這恐怖的沖擊波之下,由石礦鋪就,并以金屬澆筑而成的比武臺竟是劇烈的震顫起來,一向堅硬如鐵的地板在人們驚恐的目光中被生生刮去了一層。
兩道身形幾乎是同時飛出,恐怖的沖擊波之下,沈離身形一陣踉蹌,連退了十步,方才站住,神色微微一白,顯現這次恐怖的對撞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沖擊了。
而余延海也是好不到哪去,身形不穩,連退了五六步方才站住,每一步落下都是在石板之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余延海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神色陰沉,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沈離,不敢相信在剛才的對抗中沈離竟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怎么回事?余延海是三段巔峰的修為,剛才那一擊雖說沒有用上全力,但六七成也是有的,根本不是一個一段武者能夠接下的啊...”高臺之上,孫恒身旁的一位老者眉頭蹙起道。
“不僅如此,這余延海是個棘手的角色,若是一般的真武境一段,在剛才的那個攻擊下必死無疑。可這少年不但接下了,還是以如此強猛的攻勢接下,造成如此恐怖的波動,這樣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一個真武境一段的正常范疇了。”孫恒蹙眉道。
而在看臺之上,不少人都是神色驚懼,不敢置信的看著沈離,尤其是之前對沈離根本不抱任何信心的那一些,一對眼珠子幾乎從眼眶里彈出來,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跟他們比起來,最愕然的當屬余延海了,根本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沈離的表現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一個真武境一段怎么會有如此恐怖力量?
“你看起來很驚訝。”沈離看著余延海的神色,突然笑道。
“難道你...”余延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猛地一變。
“看來你猜到了...”沈離不可置否的一笑。
“這怎么可能?”
余延海神色大變,眸光驚怒,咬牙切齒道。
看著對手的神色,沈離只是一笑,而后手臂一抖,真氣流動之間,一道強大的氣勢仿佛是神明蘇醒,倏地蔓延開來。
剎那之間,一道道銀光如同巨龍從沈離的身間陡然沖出,璀璨奪目,恐怖的氣息蔓延,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之中,沈離仿佛是變了,不再是一個弱冠少年,而像是一尊神明,氣勢覺醒,衣衫在風中獵獵激蕩,眸光如劍。
“真武境二段...你怎么做到的?你不過才剛剛踏入真武境,你怎么可能再次晉升?”余延海額頭青筋暴起,幾乎是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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