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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瑞有些看不明白陳牧,雖然這家伙看起來就是一純粹的二桿子,但出來混了這么多年,該有的警惕心還是有的,不過,他也實在是怕和這二桿子再呆在一起會發瘋,順手掏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懷表看了看時間。
這可也是老物件,純金的鏈條,純金的表殼,里面的表盤里還鑲著鉆石,這玩意,可不比那什么瑞士名表便宜。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鎮上的各位同仁,”林家瑞平時實在是難得這么語氣溫和,甚至連話都懶得多說,今兒個卻是沒辦法,碰到這么個主,偏偏還打不得,罵不得。
黃文棟把人送到,任務就已經完成,這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還要宣布任命什么的,他更怕等一下憋不住,或者又看到某個二桿子胡鬧,他又阻止不了,到時候,林家的人拿這二桿子沒辦法,搞不好就要拿他泄泄火了。
因此,他雖然還有想看戲的心,卻沒那膽子,一出門,就跟林家瑞告辭,林家瑞自然也不會留他。
為了陳牧的到來,舉行黨政聯席會議是規矩,九點一刻,陳牧跟著林家瑞到達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里其他十一名鎮黨委委員已經全都到期了,其中就包括剛剛給陳牧差點收拾一頓的莫平修,這時候正在和其他人聊的起勁。
看見林家瑞進來,十一個人都站了起來,雖然有快有慢,或許也有不情愿的,就這,已經足夠說明林家瑞這家伙在這地方的無上地位。
“林書記可真威風啊!”靜謐的空間里,陳牧雖然壓低了聲音在林家瑞耳邊說的話,卻依舊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林家瑞再次臉抽了一下,真心憋壞了,卻只能當做沒聽到,一指橢圓形長桌邊上的一張空椅子,“你坐那邊吧。”
陳牧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也不講規矩,直接把椅子搬過來,就斜里挨著林家瑞坐著,還腆著臉,“這里好,借你點貴氣和威風。”
林家瑞都快呆不下去了,也懶得再理他,正打算咸不咸淡不淡的來兩句就直接散會,把這二桿子晾一陣再說,貌似,這二桿子跟他還是客氣的。
可是,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他還沒開口,陳牧就自顧自的說開了,搞的像這地方是他家一樣,還一口的道上強調,“各位,小弟新來乍到,今后就跟林書記混了,剛剛我跟林書記提了一下,我畢竟對這里不熟,倒是對酒廠的業務有些興趣,恰好我又有朋友在那邊上班,聽說我們這邊,管酒廠的是經濟發展辦,因此,我就打算主動把這個工作攬下來······。”
“不過,林書記雖然威風八面,卻是個講究的人,他說要在會議上經過大家的一致同意才行,當然,他本人是同意了的,我也尊重他的意見,現在來問問大家的意見,”說著,眼珠子瞪的老大,一個個的看過去,“我想,你們應該沒有人會不同意吧。”那口氣,威脅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了。
可偏偏的,這時候不知道是誰陰陽怪氣的輕聲說了一句,“老子就不同意。”
“誰,誰他么的在唧唧歪歪的,”陳牧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牛眼一掃四周,其實他知道那是莫平修說的,“有本事給老子站起來,四爺今天跟他好好耍耍。”
震驚啊,這都成啥地方了,雖然林家瑞有時候也是吹胡子瞪眼,沒少在會議上指著人家的鼻子罵娘,可是,那是林家瑞啊!
林家瑞終于也忍不住了,不過倒是沒拍桌子,只是略帶怒氣的呵斥了陳牧一句,“坐下,在會議上大吵大嚷的,你是黨員干部還是混混無賴。”
陳牧還真聽話,不過坐下后,依舊賭氣的說了一句,“林書記,這可不能怪我,是那家伙首先躲在暗中陰不陰陽不陽的,他那根本就是挑釁,不但是針對我,還是針對你,你說這種沒膽的孬種,不得好好的收拾他一頓嗎?”
“好啦!”林家瑞看陳牧還聽話,只能再次忍下來,他又能如何呢,掃了下面的眾人一眼,“既然陳鎮長都說了,那你們就都說說各自的意見吧。”
按他的本意其實就是讓陳牧瞎折騰好了,反正就算是給他管著酒廠,他也弄不出幺蛾子來,而他現在這么說,不過是因為他之前就已經跟陳牧說了,需要讓大家同意,他這時候自然不好直接拍板了。
可是,偏偏他家長作風耍慣了,他這么一說,就有人會錯了意,特別是莫平修還在下面給某些人使眼色,話說,酒廠是不是歸他管,雖然不妨礙他撈好處,卻關系到撈好處的多少。
一個噸位很大,臉圓圓的,眼睛都瞇的看不見了的家伙輕咳一聲,點了點桌面,然后看著林家瑞,“林書記,我來說說我的意見吧,眾所周知,這酒廠的事情吧,其實我們鎮上說了也不算,因此,我倒是同意陳鎮長你管酒廠,可你真要管,你只怕還得去縣里找分管的領導說這事才行。”
這話貌似抹了林家瑞的面子,其實卻是早就給他準備了下臺階,同時,說是贊成,其實就是這事你這個二桿子在這里鬧了又如何,最后始終是一場空。
陳牧還是老樣子,一出口就是粗口,“你他么的嗶嗶嗶嗶全都是些沒用的,你是腦子蠢呢,還是里面全是肥油啊,我看你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啐了一口,“別他么的以為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再給老子唧唧歪歪,我現在就收拾你。”
然后不再理臉色鐵青的蠢貨封揚,這是林家瑞的狗腿子,據說是把老婆獻出來給林家瑞耍之后才坐到了副鎮長位子的,冷冷的看著其他人,一副還有誰的架勢。
封揚本身就膽小,不過是看陳牧貌似在林家瑞身邊還算是老實,給這一罵,頓時就歇菜了。
林家瑞是怒其不爭,正要拍板趕緊遠離這二桿子,沒曾想,憋了快半天的莫平修站了出來,冷冷的接了一句,“封鎮長不過是說的實話,陳鎮長也未免太霸道了吧,還有,請注意你的言辭,這里是黨政聯席會議,不是其他你混的弄堂子,最少,你也得尊重一下林書記。”
這廝也是平時橫行慣了的,憋著氣不發了難受,這里這么多人,他想著陳牧就算是要收拾他也得逞不了,何況,他特意在最后還帶上了林家瑞,就是看陳牧貌似對林家瑞還算是尊重。
可是,他實在是不理解陳牧,特別是這時候抱有特殊目的的陳牧,只見陳牧順手就抓起林家瑞的大茶缸兜頭蓋臉的朝莫平修的臉上砸了過去,嘴里吼道:“草擬罵了隔壁的,剛剛沒收拾你,你是皮癢了。”
話說,陳牧還真是瞄著砸的,不過是瞄著空處,莫平修不躲也砸不著,不過,他一躲,反而險象環生,堪堪擦著他的臉飛了出去,灑出的茶水潑在他臉上,幸好那已經不太熱了,但這已經足夠把他嚇一大跳。
可陳牧還沒完,拉開椅子就往他面前沖,嘴里罵道:“麻痹的,今天四爺就好好的跟你耍耍。”
有驚愕的,有傻了的,也有竊喜的,更有給潑了茶水無辜的,莫平修倒是第一時間拔腿就跑,那架勢真是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而林家瑞則是一邊在僥幸于他今天幸虧沒拿他那個最心愛的紫砂壺泡茶來喝,一邊則是看著不依不饒追出去的陳牧,一拍桌子,冷哼一聲,怒聲道:“簡直就是混賬。”
然后,他老人家一甩手就出了會議室,只留下面面相覷的一幫目瞪口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