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沒有,抓到沒有!”傅曉剛要統籌大局,一直沒上,看到陳赫和陳牧給沖開了,立刻興奮的叫了起來,“快點,把那小子抓到外面來。”
這時候,卻從外面跑進來一個伙計,因為人多,在門外擠不進來,只能沖傅曉剛大聲叫道:“隊長,昨天酒店里的那個娘們帶著她的保鏢過來砸門了,我說您不在,讓她等,可她不干,說讓我開門,不然她就讓她的保鏢翻墻進來了。”
“你他么的怎么這么蠢啊,你就不能說這里根本就沒這個人,”門外的莊默生那個氣啊,一腳就把那小子給踢翻在地,可是,那人也是一肚子的怨氣,“那女人一眼就認出我來了,你讓我怎么辦。”
傅曉剛知道現在說什么也沒用,趕緊吩咐一聲,“小王,你趕緊帶些人出去把門堵上,記住,不管她怎么樣也不要開門,如果她保鏢亂來,你們就給我好好的招呼他。”
“你他么的快點,她可能已經行動了都,”莊默生的氣的不行,又踢了那家伙一腳,他自己是不好出去的,不說得保持最后一點的顏面,他甚至還幻想鄭美芝還不知道這事情是他干滴。
小王一咕嚕爬起來,招呼了十來個伙計往外跑,嘴里不滿的嘀咕一句,“嗎的,我都跟人家說了打個電話問一問的,你急個屁啊。”
莊默生倒是沒聽到這話,要是聽到了,只怕火早就飆起來了,不過,他也怕夜長夢多,一邊扒拉門口的人,一邊吼道:“別他么的都堵在門口,那里面又沒有奶吃。”剛一開始,因為怕人少,治安聯防隊的就叫了好幾十,現在這治安大隊里只怕不下一百口子。
然后使勁沖里面招呼,“快點把那小子抬到外面來,”接著又沖拿著毒品針的那家伙招招手,“把針拿過來,我親自來個他注射,看這小子死不死。”
陳牧身上只怕不下二十只手,還大部分抓著他的手和腳,真正是一絲一毫都動不了了,像是在某些少數民族的祭祀大典上,給人抬了出去,放到了外面早早擺好的一張大方桌上,這情景讓陳牧無力的想起了殺豬臺。
莊默生一肘子打在陳牧的肚子上,看著他疼哼一聲,得意的嘿嘿樂,“小白臉,怎么不橫了啊,來,再橫一個給我看看!”
陳牧強行押下心頭的不快,露出溫和的笑容,用不屑和憐憫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莊默生,你知道你的可悲在哪里嗎,那就是你絕對不敢整死我,也就是說,你的悲劇從現在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我草,我倒是想看看,我弄死了你能怎么地了,”莊默生那個氣啊,沒想到陳牧都這樣子了還敢跟他對著干,可是,冷福云制止了他的躁動,別看他瘦,力量卻不小,一把拉住莊默生,附在他耳邊輕聲道:“莊少,你應該聽莊市長說了,他死了,就等于是我們的命都沒了。”
其實,莊寒月早就想把莊默生弄回去,他不想他兒子在現場,可是,莊默生根本就不聽,他也沒辦法,只好叮囑了一句,何況,在他想來,這事情一個晚上就搞定了,等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世界太平,好像沒什么變化。
傅曉剛這時候也說了一句,“莊少,別中他的計,他是在故意氣你,想要害你呢。”
陳牧這時候卻是笑吟吟的嘲諷一句,“怎么樣,莊默生,你現在終于明白你的身不由己了吧,告訴你,這就是命運,就像是你即將到來的悲慘人生一樣,你躲不了的。”
莊默生終于證明了那句話“傻子也有聰明燦爛的時候。”,嘿嘿冷笑著還了一回嘴,“小白臉,不管我的人生如何,但是,你的人生,現在就操縱在我的手上,而且,我絕對可以比你還肯定,那絕對是悲慘到不能再悲慘了。”
說完,招呼一聲,“幫我把他的袖子給我捋起來,看小爺我怎么招待他。”
一切準備就緒,正當莊默生舉起針筒打算辦正事時,外面響起一片喧鬧聲,然后就是阿福護著鄭美芝飛快的跑了進來。
莊默生都想罵娘了,那幫飯桶有十多個,居然沒搞定人家一個保鏢,當然,他不知道阿福真的早就翻墻進來了,同時,他也忽略了他在這其中起到的保護傘作用,鄭美芝聰明得緊,說誰碰他,她等一下就讓莊默生把誰的手剁掉,那幫人實在是有苦衷啊,他莊默生真的是個沒溜的玩意,有些事情還真的做得出來。
“莊默生,你在干什么?”陳牧給放在桌子上,鄭美芝一時間沒看到,對著莊默生就怒聲嬌斥道:“你把陳牧怎么樣了,快點把他放了。”
既然都看見了,那再裝就有點多余了,莊默生貪婪的看了一眼鄭美芝那精致到完美的臉,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沖傅曉剛說了一聲,“既然他們都看到了,那就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莊默生,你敢?”鄭美芝真是氣壞了,戳指指著莊默生,“我勸你立刻放了陳牧,不然,別說你爸只是個副市長,就是個副省長,我也會讓你后悔一輩子的,”
不說鄭美芝這話如何,也不說港島即將要回歸,港商本身在內地就享受著某些特殊待遇,因此,傅曉剛對于莊默生的命令還是有些遲疑的,終歸是一揮手,“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又趕緊附在莊默生的耳邊說道:“莊少,你要是再不行動,時間可不等人,孰輕孰重,你可要把握好。”
莊默生這回倒是聽話,不過,鄭美芝這時候也看到了陳牧,一看他舉起針筒,到不知道是毒品針,但總歸不是好東西就是了,頓時沖阿福喊道;“阿福,給我沖上去!”
阿福的身手也不錯,可雙拳難敵四手,如果是四十只那就更不用說了,于是,莊默生撇嘴輕笑一聲,舉起手,在鄭美芝瞪圓了眼的注視下,撲哧一聲,就把毒針扎進了陳牧的手臂里,這小子根本就是蠻干,疼的陳牧冷汗都下來了,“美芝小姐,是不是很心疼啊,可惜,現在已經遲了!”
陳牧這時候也放棄了,他期待的奇跡并沒有發生,他終歸還是失敗了,僅僅是一個看似不大的疏忽,就讓他和所在的江淮陳家再次陷入了覆頂之災的境地。
這一刻,他后悔的要死,甚至比穿越前還要后悔,他明明已經改變了的事情,這下子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只怪他自信,太貪心,他還想和莊寒月周旋一下,看有沒有可能達到他的某些目的,可惜,現在看起來卻像是個笑話。
“誰說遲了啊!”在現場的所有人都認為事情已經沒有再挽回的余地,莊默生已經準備把針筒里的毒品打進陳牧的手臂時,很突然,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然后,一陣腳步聲響起,率先進來的是傅曉剛熟悉的羅浮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安自琮,臨港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支隊長莫如海,接著就是臨港市公安局的局長張鴻輝陪著臨港市市委一號大佬任東來走了進來。
而護衛他們的,居然是一票荷槍實彈的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