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一旦虛空公子真的隕落在這里,那妖神宮和問劍宗必有一戰。
“哼,現在才出手…色厲內荏!。”穆天養不屑地冷笑一聲。
說著,他不再理會之前發生的一切,又轉身逼近丁浩,冷酷無比地道:“小子,不管有誰保護你,你都死定了,今就算是今天有人護著你,但是,以手中之劍的名義,我穆天養發誓,總有一天,我會一劍將你的身軀斬為肉糜,你的朋友,師兄弟,親人,也都會被我一劍一劍趕盡殺絕,你所在乎的一切,我都會一一親手毀滅在你的面前!”
穆天養眸子里精光閃爍,駢指抹過銀色長劍,殺機騰騰。
操,不裝逼你會死啊?
丁浩在心中默罵了一句。
說了半天,穆天養還是忌憚自己身后那位神秘強者,不敢真的動手嘛,礙于面子,一味在這里發狠,不過丁浩心中也明白,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了下來,不死不休。
咬咬牙,丁浩心中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穆天養,你實力比我高,可以輕松擊殺我,這是你的依仗;而我的身后,的確有一位遠非現在的你所能匹敵的絕世強者,只要我說一句話,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狗屁神童,也立刻就可以將你斬殺,這是我的依仗。”
說到這里,丁浩將長刀懸回腰間,攤手,繼續道:“所以,我們現在誰也奈何不了誰,或者只要我心黑心狠一點,懇求背后那位出手,你立刻就得血濺當場,我以后也就沒有了麻煩。”
三角臉和絡腮胡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穆天養聞言,雙眸之中厲色跳動。
的確,他不是傻子,在之前暗中連番暗中試探之后,已經看得出來,隱藏在這個問劍宗小螻蟻身后的神秘人,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今天要是處理不好,當真是會有生死一戰。
看到已經唬住了對方,丁浩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不如這樣吧,以三年之期為約,三年之后,月圓之夜,雪州千寒絕峰之巔,你我一決死戰,沒有第三人參與,各憑本事,技高者生,技弱者死,你覺得如何?”
丁浩要與穆天養約戰!
“哼,你這種低賤的螻蟻,有什么資格,與我主人約戰?”三角臉第一反應是不屑地冷笑道。
絡腮胡也不屑地撇嘴:“要是什么阿貓阿狗的挑戰,我家主人都要答應,那豈不是笑話?若是我家主人答應了,豈不是讓你這個螻蟻,白白得到了挑戰雪州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名譽?”
“怎么?號稱清平學院千年一遇的天才,也會怕嗎?”丁浩不理會兩個奴才,看著穆天養,繼續激將。
“好,我答應你。”穆天養白色的眉毛一掀,做出了回應。
他掌心一攤,銀色長劍微光一閃消失,氣息收斂,這才繼續道:“我答應你,不是因為你拙劣的激將法,而是為了讓你明白,身為一個武者,依靠別人,根本就是世界上最最可悲的事情,就算是你得到了茍延殘喘的機會,三年之后,我依然可以輕松一劍,將你轟殺至渣!”
說完,仿佛再多看丁浩一眼都是侮辱他的視線,穆天養身形一動,一團白色寒氣驟然溢開,穆天養整個人就毫無征兆地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小子,好好保管好你的狗頭,三年之后,我家主人必來摘取。”三角臉和絡腮胡也放下心來,厲色盯著丁浩看了幾眼,冷笑幾聲,也跟著騰空離開。
地面上,終于只剩下了丁浩一個人。
麻煩,暫時解除了!
“呼,總算是暫時應付過去了。”丁浩輕輕地呼出一口濁氣,放松下來。
不知道何時,注入自己身體之中的那股熱力,已經消失無蹤,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開始消失。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恭恭敬敬地轉身,朝著身后之前熱力傳來的方向,跪拜了下去,大聲道:“弟子丁浩,多謝宗門前輩出手相助,還請現身一見,也好讓小子我知道,自己的恩人到底是什么樣子。”
然而,并沒有任何回應,四周杳然無聲,靜悄悄猶如暗夜。
那位神秘強者,并未現出身來。
“前輩?前輩…”
丁浩連連呼喚了好幾聲,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四周山谷幽森,樹林清寂,沒有絲毫人影。
“看來這位宗門前輩,并不愿意讓我知道他的身份,早就已經悄悄離開了。”
丁浩嘆了一口氣,心中覺得遺憾。
不過,他還是朝著之前聲音傳出來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跪地叩首一陣,誠心誠意地感謝了一番,這才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看天,認準了方向,朝著來時路跳躍著飛奔回去。
丁浩要取回自己之前為了逃命,掩藏在森林里的衣衫、手牌和銹劍。
而此時,天色已經進入了傍晚時分。
森林之中的光線更為幽暗,大地之上那種粗野魔性再度升騰起來,再過一半個時辰,荒野的黑夜將會再度襲來,危險性將會倍增。
就在丁浩離開原地的下一刻,一個修長瀟灑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原地。
“不錯,這小子,有正義感,有擔當,有心機,卻也不一味地充當老好人,殺伐果斷,殺了那個宋柯,掐滅了禍患,不做婦人之仁,嘿嘿,比老子我當年還要狠,好,好,哈哈,我當真是沒有看錯人!”
修長身影哈哈大笑。
“小子,讓老子好好看看你的信心來源于哪里,居然敢做出三年之約?要知道你的對手,可是號稱清平學院千年一遇的超級天才啊,你在成長,對手也在成長,成長的速度甚至有可能比你更快,除非你是個比千年一遇天才更加變態的萬年一遇的妖孽…哈哈,一年時間,你到底能成長到什么程度?哈啊哈,老子真的很期待呢!”
話音未落。
修長身影突然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呼,還好,東西都在,一樣也沒有丟!”
來到之前掩藏東西的樹洞跟前,丁浩松了一口氣。
衣物和銹劍都還在。
他將身上沾滿了血跡的清平學院的制服脫去,換回青衫東院的青色長袍,銹劍和血色長刀都縛在背后,收拾一番,這才繼續朝著森林外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