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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劍宗的護山大陣一啟就再沒停下來,起初是部分力量被調動往九重高天上送,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每一天,輸送的力量就越多一些。
等到七八日過后,幾乎整個護山大陣的力量都往天上去了。
秋月白起初還不覺什么,只是到達此時,才知道麻煩有多大,陣勢力量完全被調動,整個裂天劍宗各類修行資源的匯集倒還是小事。
最恐怖的是此時正值魔劫期間,裂天劍宗沒了力量守護山門,降臨下來的天魔不打過來還好,一旦打過來,那后果可就是不堪設想了。
劍宮之中,秋月白眉頭緊皺,他實在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問題,難道九重高天上來襲的域外天魔竟會那般強大?整個裂天劍宗的護山大陣全力供應都是斬殺不下?
秋月白卻是想不到,九重高天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不行,若是護山大陣繼續如此被抽調力量,說不得我裂天劍宗也要步入無上圣殿的后塵,必須有解決辦法才是。”
只是秋月白左思右想,也覺不可能平白變出力量來,一旦無上心魔來襲,絲毫不受任何阻礙就要進入裂天劍宗,到那時候,如何抵御?
“乾坤結界!”
秋月白眼前一亮:“不錯,正是乾坤結界,能解決問題的關鍵就在于乾坤結界上,也不知那王師弟究竟對那結界構筑的如何了。”
“若是我裂天劍宗有乾坤結界,則一切都是無憂。”
想明此點,秋月白正要發出符詔。詔王離前來。仔細一想。將之按了下來:“這王離,境界太高,似乎不會為體系所左右,游離于體系之外,終究是個問題啊!”
事實上,自從發現王離游離體系之時,不論王離為門派作出任何貢獻,這于他而言。始終是個大疑慮。
“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若是裂天劍宗都可能會覆滅,什么體系不體系,,都成了笑話,這王離,他若能成就,真正尊他為道主又有何妨!”
秋月白心念動處,做出了決定。也不發符詔,直接運轉陣勢力量就要往列缺峰去。只是才一運轉,他面上一苦:“差點忘記陣勢力量已經盡往天上去了。”
長期使用陣勢力量,這時候再調動自身力量,反倒是不那么習慣。
不過畢竟是洞天境有數的強者,秋月白自身力量也是無比強橫,心念一動,整個人化出一道劍光出了中央劍峰,直往列缺峰而去。
乾元帝國,無數宮殿圍裹之中,乾元金闕高居最巔峰,居高臨下俯瞰世間,高高的大殿,渾然不似凡人居所,更似眾神天國。
而在這里,乾元帝國的帝國王室,以及各級官員,確實非是物質界面那等凡間帝國,而是執掌無上威能,在此方天地中于凡人而言,真正猶如神祗般的存在。
這時,大殿之中,乾元大帝高座殿堂之上,慵懶的向下俯瞰,眾皇室成員,分坐龍椅左右,滿朝文武分立兩旁,一同觀看著殿堂中一道巨大的圓光法術。
水波晶瑩剔透,光色流轉間幻化出一幅自高天俯瞰某處高山之景,高山按依兩旁,兩個渺小的身影,各自站立在兩山之巔,無形的氣機引動著天象變化。
“十五弟,你認輸吧,我已經邁步洞天之境,豈是你神通法相可比。”
“老實讓出太子之位,在我面前磕個頭,這樣我還可對你的部屬稍稍寬容,對你的勢力稍稍留情,如若不然,今日你這一敗,明日你可就只剩下一人了。”
年長的一個身影,三十余歲,前額高聳,劍眉星目,身形纖細修長,單手按在劍上,眉目之中,自透出一股果決與自負,不屑的看著對面人影。
“洞天境又如何?三哥,你就是站的比我高那么一步,就以為可以戰勝我,得這太子之位,簡直是笑話。”
“境界之妙,可是你能想象的?月前小弟在西方大陸為一神通第三境的修士擊敗,如此方知境界何其強大,那一戰雖敗在他手中,卻也叫我領悟到一番境界奧妙。”
“三哥,廢話少說,拿起你手中的劍,用你的劍來說話。”
對面的人影,紫衣金觀,負手而立,赫然是昔日為王離所敗的無極太子,此時的無極太子,早無昔日戰敗時的沮喪,反倒是空前自信。
舉手抬足之間,也再不似過往那般霸氣側漏,不過卻更有一股無形的勢自他體內涌動,隱隱壓向周圍。
這樣的勢,卻是心靈之勢,此時,短短時日,他的境界已經有了大提升,再非是昔日的那個純靠力量碾壓的無極太子了。
“陛下,你看此戰誰能勝?”乾元大帝身旁,一個極美的女子美目橫波,口中問著,目光著意在無極太子對面的一人身上。
她是乾元大帝如今最寵的玉妃,不過帝王之心,天威難測,今日她受寵,改日乾元大帝心意一換,就是新人,喜新厭舊,乃是人之本色,而乾元帝國的金闕之中,佳人何止千萬?
一旦有新人上臺,她又置身于何地?
所以,她早就有所打算,給自己鋪路,卻是趁著自小無母,乾元大帝的第三子失卻太子之位時,認了他作義子,而今三王子果不復她的眾望,已然邁步洞天境,又要重奪太子之位了。
自己的義子是太子,未來不管是否受寵,她都將會有所保障,而一旦乾元大帝若是能成就元神真仙,太子即位,她的身份更是不同。
這卻是個極有心計的女人,不過能自萬千佳麗中脫穎而出,若沒這等手段,她也自無法得到乾元大帝的寵愛。
“無極不錯。”乾元大帝看著無極太子點了點頭:“自上回他在西方為一位神通第三境的強者擊敗。朕只道他會自此一蹶不振。不想他不僅未一蹶不振,反倒是越挫越勇,如今更是成就了境界。”
“這才是強者之風,很有朕年輕時候的氣象。”
聽著乾元大帝的評判,女子微微皺眉:“可是三王子已經突破洞天境,太子他才神通金丹極致,神通法相,僅僅是準洞天境。修為差了三王子許多呢。”
乾元大帝搖了搖頭:“境界強大,每一分力量皆可運用自如,與駕馭者不能自控的力量完全是兩回事,所以神通三境境界高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足以擊敗無極。”
“如今無極成就神通法相,他的力量本就不差洞天境,再有著境界,一切完全不同。”
“呵呵,以神劍對你空手,豈不是勝之不武。拿起你的戰戟來,省的你敗了。還有話說。”三王子冷笑道:“我便是要在你最強的時候擊敗你。”
“是否我還要謝謝三哥?”無極太子笑道:“既是三哥這么謙讓,那十五弟就不客氣了。”
說罷,他的氣勢越發收斂,明白了境界和運用力量的奧妙,他已經不再似昔日那般鋒芒畢露,將自身力量盡數散逸,而是收斂集中起來。
此時他雖遠達不到王離的控制程度,但是以他的力量強度,還能控制到此等地步,已經非是尋常修行者所能想象。
氣勢一收,無極太子身旁的空間轟然一動,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三王子跟前,狂暴的氣勢在瞬間凝在三王子心頭,強猛的拳頭一錘擦的堅固的空間蕩起層層波紋。
若是過往,他這一擊,只怕直接會掀起一場空前風暴,這時候的一錘,只錘的微微震蕩,大部分力量都凝在了拳上。
隨著拳勢,拳頭將空間表層打出無數碎片,碎片不僅不散逸,反倒是被他裹挾在拳面,形成了一個由空間碎片凝聚的拳刃。
三王子瞬間面色大變,一股無比的危機在心頭升起,無極太子這一拳之強,真是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只叫他皮毛顫栗。
“刷!”掌中寒光如電,撕裂蒼穹,化作億萬劍光,狂風暴雨迎接而上。
“咔嚓!咔嚓…”劍光碎裂成一片,碎裂的劍光甚至被無極太子所裹挾,加強了拳刃,這種裹挾簡單粗暴,但是已經顯露出幾分精妙。
“怎么可能!”觀戰眾人齊齊站了起來,便是乾元大帝都微微動容:“無極我兒的境界竟已經到了這一步?看來那一場失敗,果然是叫他受益匪淺。”
“好,越挫越勇,越挫越強,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正面力量的對抗竟輸給了比之自己修為不如者,眼看著那一拳的力量鋪天蓋地的壓過來,三王子終于站不住了,發動力量就要挪移。
下一刻,他已經橫移百五十里地,只是才挪移完成,他就發現不對,無極太子竟是也跟了上來,赫然也是王離那一手如影隨形,雖然簡單粗暴,消耗力量巨大,但是他不缺力量,使用起來也是無礙。
“啪,野醫!”從未遭遇過這等現象,發現自己竟連跑都跑不掉的三王子一個失神,下一刻,無極太子的拳已經停在了他面前,輕輕一轉,化作了一個巴掌,猛力甩在他臉上。
三王子整個半邊臉都被打成肉醬,人卻出奇的沒被打飛。
“你敗了!”無極太子笑著對他道,再沒對他做什么,只負著雙手,返身跨步離去,留下三王子呆立一地。
“我敗了,被神通境的十五弟擊敗了。”
三王子不可置信,失魂落魄道,如果說上一回失敗,他是失敗在力量和無極太子出乎意料的神通上,此時,無極太子修為差了他一個層次,卻是高度凝聚的一拳將他一切粉碎。
他隱隱覺得自己心中什么東西崩塌了,原本出關后的那股精神氣瞬間散的無影無蹤。
乾元大帝滿意的看著無極太子:“朕的好兒子,再不會有哪個兒子會比你更出色了。”
說話間,卻是毫不在意落敗的三王子,一旁的寵妃瞬間失魂落魄,她的寄托,已經被無極太子無可爭議的粉碎了。
下一刻,無極太子得勝歸來,滿朝文武齊齊出去恭迎,縱是乾元大帝也站起身來,滿是嘉許,無極太子,臉上再無過往那等狂傲之色,只是謙和的面對眾人的夸贊和歡迎。
這等氣象,更叫乾元大帝欣喜不已,日后他成就元神之境界,若是不得不飛升離開,這乾元帝國也是后繼有人了。
似他這等神通強者,想要生出子女,難度極大,因為他們身體的結構等種種都不是凡人,與尋常女子交合都不會受孕,唯有神通境以上才有些可能,也僅僅是可能。
可能生出來,而生的時候,胎兒在母體中成長孕育的時間也遠不是十月,更會吸取母體巨大的力量,修為不夠者,核心力量被吸納而亡都有可能。
如此,得一子女可謂十分艱難,千年以來,他后宮無數,可是生出來的子女加起來也不過二十,這二十人中,雖然天資不凡,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真正能成才的也就是少數幾個。
若是過往,兩個兒子他都不大滿意,可是未來總是要有人繼承帝國霸業,也就只能選其強者,如今無極太子不僅是強者,更成長到如此地步,如何不叫他欣喜?
“拜見父王!父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極太子恭敬走到乾元大帝面前,屈身行禮,同時感知著父王的力量,只覺父王的力量浩瀚的沒有邊際,更是牢牢被約束在身體之中的洞天內,絲毫不有外露。
在過往,他沒有此時這般敏銳,只道他父王也就是力量強些,而到此時他才明白之間的差距,無知者無畏,知道的越多,他越是知道厲害。
由此,也就越發謙卑,對比著記憶中的前世,他連螻蟻都不如,此時又有什么資格狂傲呢?過往的銳氣和鋒芒,就這般收斂了起來。
“好,不愧是朕的好兒子,有你如此,朕也就放心了,無極,自今日起,你就可以正式介入國務朝堂了。”乾元大帝此話一出,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謝父王!”無極太子拱手一禮,面上并未露出太多得色,卻是理所當然,而乾元大帝見他如此,也越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