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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金黃覆蓋著整個洛陽城,金黃的中心,正在洛陽的上空,一顆散發著無盡璀璨的明珠,個中閃耀著無窮天宮景象,最核心處,一位仙界帝尊安然端坐,俯視整個大地。
這樣的景象,非是凡人可見,唯有天生通靈,或者后天修習開了眼通者能觀。
不過即便不能見,但凡入了洛陽城者,總會感覺到一股與外界的不同,而那日聽了講經者,僅僅是居在洛陽城中,都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安寧,時刻縈繞在心頭。
這股安寧,就是神靈神威延展的庇佑,任何一個,哪怕最基本的信徒,但凡心中有了玄天上帝的概念,都能夠隱隱感受到那猶如太陽的力量散發出來的光輝。
居于洛陽上空者,正是王離,而籠罩城市的金黃,正是那日講法時所凝的精神場域,這股場域不及那日十一,但是卻保留了下來。
精神場域的核心概念是他講法塑造的至高天主玄天上帝,由無數信徒的心靈認同來支撐,而實際上,玄天上帝是誰,自然是他。
這時候王離的真元已經盡在洛陽上空,與被他平衡建立秩序的龐大信仰力量融為一體,這一刻,他已經是信仰類神祗了,但是真若按DND體系來算,他還得加上個偽字。
偽神的神力未能達到更高層的高天之上,僅僅是以自身的力量輻射一小個區塊,王離輻射的領域,正是他此時神識延展之地。目前已可將洛陽包含在其中。
“信仰神道的奧妙。就是這樣。不過遠比我原本想的要厲害。”居於高天之上,王離神識遍掃整個城市,體會著個中奧妙。
“所謂天神,其支撐和力量來源乃是天地,乃是以天地為身體,而信仰鑄就的神靈則不同,信仰鑄就的神靈,其支撐和力量來源在於信眾的身心。”
“信仰類神靈。若能真正成就,不僅僅是運用信仰,而是能夠徹底與信仰融為一體的話,那他就是相關信仰人心的化身,其身體是所有信徒的身體。”
“天地不滅,天神也不滅,信仰神則是人心不滅,他也不滅。”
“天神的力量,與天地是否強大有關,信仰神的力量則在於信眾的多寡。和信仰的虔誠度如何,信徒越是虔誠。他們身體為信仰神提供的支撐就越是強大。”
“這是遠比天神更容易成就的不朽之道啊。”
王離如此想著,隨即心中又有不然:“不對,我的情況特殊,精神境界已經升華過,可以自由駕馭和吸納一切不超過我本身精神力量的欲望為自用,一切信仰皆可吸納和駕馭。”
“如若是換個神祗,諸如快樂之神之類的雜神,其吸納的信仰之力都是有選擇且單一,這些神祗吸納的信仰之力駁雜不堪,其中駁雜的那部分極為要命。”
“駁雜的部分,就是神祗的內魔,起初時候不顯,可是一多就極為夸張。”
“若是他實力強大,這些都算不得什麼,而一旦出現信仰大為減退的情況,這些駁雜的心魔一竄出來,直接就能撕裂神格,叫神祗隕落。”
“除此之外,信仰封神有著另外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自身與信眾信仰的力量融為一體,這既可以自信眾那得到強大的支撐,卻也為這股力量所束縛。”
“精神境界不夠者,看似高高不朽,實力強大,可實際上不過是為信仰所奴役者,這就好似常人,看似是駕馭身體,實際上是心為身役。”
高天之上,王離正尋思著,忽然停了下來,不知何時,一股危險的氣氛已經隱隱向他罩了過來:“修正力量,又來了嗎?”
“這股氣氛,這次的修正力量規模有些大啊,長江三大幫派,陰癸派高手,這回是什麼,難道有能力將我這個攪亂天地大勢的源頭修正掉?”
“現在我的存在狀態可是得超越此方天地的常識啊。”
“咦?這回倒是更為有趣,不過如今這里,可是我的主場啊。”
此時王離以自身真元為核心整出了信仰封神的套路,自身真元總量雖沒立即提升,但是有著信徒的信仰之力支撐,他完全可以以之推動真元運轉生出無比龐大的力量。
這就好像聊齋世界的將門借助士兵們意志匯集,以十倍乃至數十倍計算的增幅力量一般,除此之外,這整個洛陽城和周邊已經是他的神域籠罩之內。
神域籠罩之地,他的注意力所及之地發生的一切,他都可洞若觀火。
“了空禪主和四大圣僧也來了。”
洛陽西苑的一處宮苑之外,圍繞在一塊大石前的人越來越多,這時候不知誰一聲喊,眾人目光盡往來路看去。
只見凈念禪宗了空禪主和四位大德高僧在一眾宗派核心門人弟子的環繞之下,正向這里緩緩行來,各派江湖人連連將路讓開,遠遠的致意。
“聽說不少佛門中人見得真仙下降,講經說道,已經不再信奉佛祖,改信玄天上帝,這群禿驢莫非不信佛祖了,也來改信了?”
先前與王世充說話的樓觀道士岐輝對一旁幾位高道笑道,自北周武帝滅佛之后,道門的核心力量就是隱逸不出,他身周的幾位道士在江湖上籍籍無名,但是身份俱是不一般。
他們卻正是南北天師道的當代天師,武道修為俱是不凡。
除了南北天師之外,上清派以及其他幾派的掌教也盡是在此。
“岐道友錯了,佛教本就是我道教一支,何須改信?”聽著岐輝之言,一旁一位高道笑道:“真仙開篇就說了,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存,道就是神,神就是道。”
“玄天上帝正是大道本根,一切佛陀、菩薩、神仙其位格皆在其下,我道教名為道教,真正尊奉的根源自是大道,乃是正朔。”
“而佛教,不過是玄天上帝之下的旁門罷了。”
“不錯,我昔日曾見《老子化胡經》,卻不知圣人緣何能化胡,如今卻是清楚了,原來不過是在九州之外開一旁門。”
幾位高道說話并不大聲,卻并非傳音入密,以了空等人的修為,聽的清清楚楚,這等話語,分明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此時無論是岐輝還是了空,在世人看來都是高人,可是高人,卻也是人,更有著各自的立場,佛道之分,正魔之分,正是因為其站定了立場,矛盾不可調和之分。
矛盾不可調和,自是敵人,是敵人,自當不惜一切手段進行打擊,所謂高人就當和和氣氣,心外無物,不過是笑話。
王離這等世界之主,於世界之內,眾生平等,秩序之內,一切都不介懷,可是秩序之外,你我之別,那自是放開手對付,不惜一切手段。
王離都如此,這些佛道的首腦也是這樣。
佛道爭鋒數百年,你造一部《老子化胡經》,我也偽造一部佛經反擊,你說你的道至高無上,我說我的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你大吹法螺,我舌綻蓮花,你天花亂墜,我地涌金蓮,這些事情都是這個時期搞出來的。
而佛道的交鋒,又何止是嘴上說說,動起手來去也是極為兇狠,今日你滅佛,明日我滅道,宗教的沖突,你死我活,殘酷超過常人想象。
聽到道教眾人的議論,了空等人面色如常,一副高僧形象,絲毫不為其所動,只是靜立一旁,只是任由道教一群人聒噪。
岐輝等人眼見佛教諸人如此,也不再言語,繼續說話,倒要越發體現佛教高僧一副高僧形象,他們反倒是小人了。
這些禿驢,不僅動起手來厲害,打起嘴仗,忽悠人的本事也是厲害非凡,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閉口,就要叫他們落入下風,先前的一切話語都徒勞。
這時,林苑之中,盤膝靜坐的王離忽然睜開了眼睛。
“小仲、小陵,去請佛道兩教眾位高道高僧入陣。”王離目光穿透宮室的院墻落在外界寇仲等人身上,對他們傳話。
“是,師傅!”寇仲和徐子陵回話道,然后往陣外走去。
王離的面上隨即一聲冷笑,這時候的寇仲和徐子陵看似還是原來模樣,但是心靈深處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他們的靈魂,隱隱與某個極為高處的意志交換著信息。
這種交換,他原本是體會不到。
可是他依靠那日法會,以信仰鑄神之法,將自身真元寄托於信仰與人心之上,化身為信仰神祗,於高天之上俯視洛陽,整個洛陽和周邊已是他的神域。
神域之中,只要他有心,一切事情皆是瞞不過他。
而且,寇仲和徐子陵的“命格”被他調動時空錨收集的世界本源意志進行過再塑造,這兩人通過“命格”武道境界和真氣修為大有進步,他的力量也自滲透到了兩人靈魂之中。
這種情況下,他們靈魂的變化在他眼中,卻是再明顯不過。
“清醒了嗎?”王離站起身來,體會著這種變化:“原本是不清醒,這方天地對保存下來的清醒靈魂,有著意志的阻隔,根本不許他們降臨。”
“如今要對付我這個擾亂天地大勢的根源,所以這個阻隔就消失了,難道是要叫此方天地過去一切的清醒者降臨后一齊聯合起來來對付我?”
感受著寇仲和徐子陵身上的變化,王離的神識又掃過其他人,林苑外的道教高人們和佛教的圣僧們,身上竟也有隱隱清醒的痕跡,卻都是潛而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