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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深沉,此時邯鄲的街面卻不平靜,樂乘與郭開一回去便緊急部署。在過去,軍備稍稍松弛,他任意調集幾百人不成問題,但是此時,王令五十士兵以上的非常規調動,必須見有兵符才可。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將軍出行,帶四十九個親信護衛有何不可?再稍稍制造混亂,以捕盜名義調動區域范圍城防戍衛也是在規矩內靈活處置。
就是這般,樂乘調集了他能調集的數百衛士開始按照郭開提供的信息展開抓捕,郭開本人則是直接坐鎮巨鹿侯府,秘密著自己在巨鹿侯府的親信開始探查。
他是巨鹿侯之親信,左右手,乃是侯府常客,他有事情,侯府一般人等絕不敢阻攔,結果事情之順利,竟是難以置信。
巨鹿侯趙穆萬萬想不到,才多長時間,他地位一落千丈,變化的太快,以至于無能適應全新的形勢,結果根本無有提防,否者斷不至此。
“郭開,樂乘,你背叛侯爺,來日侯爺定叫你生不如死。”深夜,城守府內郭開與樂乘再次匯合,相視而笑,此行當真是比想象還要順利。
“趙信,不用侯爺來叫我們生不如死,明天侯爺想活都活不成了。”聽著一旁被綁著的一位武士喝罵,他意態悠閑,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給我帶下去,嚴刑拷打,趙信,好好想想謀逆叛國之罪,你若是招了,還可保全家人,若是不招,我們抓的可不止你一人,到那時候,悔之晚矣。”
郭開冷冷說一聲,立刻就有衛士將趙信帶了下去,一路有著趙信的怒斥,隨即,聲聲慘叫。
“郭大夫,事情進行的可順?”樂乘掩飾不住的高興,顯然是有所得。“卻不知樂將軍有何所得呢?”
“略有所得,哈哈。”
兩人齊聲大笑了起來,黑夜越發深沉起來,就在這時,天空忽然一亮,緊接著又是一聲炸響,風起云動,一陣自天際席卷而來的烏云頃刻間彌漫了邯鄲上空。
清晨,夏日的暴雨傾盆而下,邯鄲城的大街上,一排車駕拉成了一條長隊,直往城南而去,看那車駕周圍的旗幟,乃是王家。
車隊兩旁,更有著數百王室近衛隨行,一個個頭戴斗笠,披著蓑衣,漆黑漆黑,看起來黑壓壓的一片。
“趙盤,今天下這么大的雨,肯定是無法像昨天那樣訓練了,也不知道老師會給我們準備什么課程呢?”儲君偃與公子盤乘著一輛車,說著小話。
“趙盤也想著呢,我覺得絕不會和那些大夫一樣,絕對會是很有趣的事情。”公子盤也是一臉期盼的想著。
“嗯,老師與其他老師是不同的。”儲君偃也是這般想著:“趙盤,老師的劍法真的厲害,昨天下午,我學會你教我那一式之后,然后回去展示給了父王看,你猜怎么著?”
“怎么了呢?大王一定是大大的夸獎了你對不對?”
“父王夸獎我是一定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可是靠著那一劍擊敗了三十多位禁衛呢?真是太厲害了,隨手一劍,就可將宮中長期習練劍術的禁衛擊敗,一連劍敗三十位。”
儲君偃哈哈的笑著:“真是難以想象老師該有多厲害,劍術宗師,我們才初學他隨手傳下的劍術就這般厲害呢。”
“你不知道,當時父王看我隨手一劍就可擊敗那些禁衛,眼睛都看呆了,結果他還懷疑是那些禁衛讓我,你說有趣不有趣,哈哈。”
“嗯,老師的劍術是極好的,我以后也要成為他那樣的人。”
公子盤想著昨日他劍敗公子錠的事情,他既可擊敗公子錠,儲君偃下午也有苦練,擊敗些尋常禁衛那是不成問題的。
“好啊,好啊,趙盤,你一定要努力將老師的劍術全學會才好,等我長大了,當了國君,到那時候,你就是我大趙的大將軍。”
當兩個少年談笑無忌之時,身為一國之君的趙王高居于堂上,滿臉盡是陰沉,在堂下,數十禁衛跪倒一片,身上被繩索捆綁,布衣上還有著被鞭打,身體受傷滲透出來的血跡。
他們或是高呼大王饒命,又或一言不發,更多的是滿目的麻木和絕望。
“大王,這些都是趙穆這些年陸續安插進來的人,其中一些是尋常,另外那些便是嚴刑拷打也不動聲色的,都是死士。”趙德在一旁說著。
“他們之中,有的是禁衛,還有一個是御前侍衛,其他的是宦官,至于趙穆安插他們進來做什么,趙穆也并未與他們明說,嚴刑拷打也沒逼問出來。”
“安插死士進入禁軍、御前侍衛,這還用問嗎?想知道寡人的喜好心情之類,只需結交御前侍衛與內宦就是,何須安插親信和死士?”
趙王冷笑道:“寡人本想就這個方向查一查,好找個理由對付他,卻不想這一查倒還真嚇了寡人一跳。”
“若非寡人提前發現,說不得哪日在宮中被人取了人頭都不知,這趙穆,背著寡人竟還能混入宮中欺凌我王妹,又做下這等好事,實是可殺。”
“給我傳令下去,與我速速調動城衛將趙穆侯府牢牢包圍,給我仔細搜查,我倒還要看看趙穆背著我還做下了其他什么事情?”
趙王一邊想著,猛然想起,趙穆麾下還有樂乘是為一城之守,掌管城衛,若宮內宮外都是趙穆的人,只是這樣想著,他便覺心寒。
“城衛、禁衛他都這般插手,若是真要對付寡人,一聲令下,豈不是就是政變,到那時候,再扶住還不懂事,還無力主掌朝政的偃兒登上王位,靠著糊弄偃兒,他豈非變成我趙國太上國君?”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速速傳令下去,將樂乘的城守之職也給我卸了,再將趙穆帶過來,這些年寡人待他可不薄啊,都當上巨鹿侯還不滿意,竟還想謀逆,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為什么。”
“還不快去。”趙王震怒,旁邊侍衛內宦皆是戰戰兢兢,就在這時,忽然有侍衛飛速進殿來報。
“什么事。”心下震怒中的趙王,目光猶如猛虎,威勢逼人,那侍衛才跪拜行禮,被這目光一壓,差點抬不起頭來。
“回稟大王,王太師攜郭大夫、樂城守冒雨在宮外求見,只說有萬分重要之事求見大王,事關大王安危,趙國安危。”
趙王聽著王離冒雨前來,身邊又有著郭大夫、樂乘,那兩人不正是趙穆的左右手么?事關寡人安危、國家安危:“宣王太師等人進殿。”
回頭,他又看著趙德:“樂城守既然已經與太師來了,他的事情你就先放著,且將趙穆帶來就可,另外,你再派人通知朝堂諸位大夫,說今日有急事,宣他們上朝,還不快去。”
趙德接下諭旨,當下朝趙王一拜,然后倒退著身子飛快出得殿才轉身離去,三兩下喝號,就引出一隊隊禁衛,飛快往宮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