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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球,王離并未停留太久,只是按著來電顯示,回了幾個電話,以示自己的存在,又與房東招呼了一聲,最后打了個電話給身在老家的父親。
電話里也沒多說什么,王離只道自己一切都好,而父親則是絮絮叨叨了一番,說他老大不小了,哪天他帶個女朋友回來,也該是結婚生子的時候了。
又說沒必要繼續在外打工,反正一年下來也就是那么幾個錢,如果不準備在外安家的話,還不如現在回家去自己做些事云云。
最后只是各自道聲保重,掛下電話之后,王離忽然覺著這個世界除了寥寥幾個朋友再還有父親之外,竟真沒給他留下太多牽掛,只是嘆了口氣。
他心道日后等到了邯鄲,將位面商人的事情做起來,好好忽悠那些王公貴族發比財,再將現實世界的事情走上正軌,到那時候,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至于女朋友?有錢了招個女朋友帶回去給父親看看就是,這個時代,一切都是向錢看,只要有錢,什么女子找不到呢?就這般想著,他發動了大挪移神符,在地球不過呆了幾個小時就往尋秦的世界去了。
"離"的本體,那印入王離體內的“大挪移神符”據說是可以穿梭諸多時空,只是不知為何,王離現在能挪移的,也就一個空間,就是尋秦的世界,此時一經發動,一如他無聲無息的離去,下一刻,瞬間出現在自己營帳之后,他如同沒事一樣,回到了隊伍中。
自解決馬賊問題之后,陶方的商隊一路向邯鄲而去,途中再也沒發生什么大事情,倒是不少護衛逃出來后,一一跟上了隊伍,只是沒有項少龍。
一路上,陶方諸護衛和車夫雜役每到一地都是四處宣揚項少龍的戰績,借此向項少龍傳話,如此,一路行來,項少龍五十人力敵八百馬賊的事情竟是越傳越廣。
這消息的傳遞,竟是比陶方的商隊還快得多,后來以至于陶方每到一地,都有許多人來圍觀打聽,而在這項少龍力敵八百馬賊的故事中,有著諸般神秘力量的大方士王離游學天下,即將隨陶方的商隊到達邯鄲的事情也悄然間流傳開來。
所謂傳言,往往都會夸大,王方曾與陶方說過關于長壽之藥,以及力量之藥、壯陽之類的藥物,甚至王離輕易擊敗項少龍的力量和他那一句百人敵、萬人敵的評斷,都被一一放大無邊。
于趙國諸王公貴族而言,他們顯然對能夠讓自己長壽、壯陽和獲取力量更加感興趣,大方士王離的本事,傳遞的速度甚至比萬人敵項少龍傳的更快。
一個半月后,陶方的車隊且行且等,臨近邯鄲之時,卻已然有一隊人馬提前趕了過來,攔在了車隊之前。
“前方可是烏家陶方的車隊。”
只見這隊馬隊,人人皆騎健馬,那馬匹質量竟都不在白夷人所養戰馬之下,馬上一個個都是武士勁裝打扮,腰懸利刃,卻非是青銅長劍,而是鐵劍。
這隊人馬一路揚塵而來,路上行人皆是走避不及,停在車隊之前,為首之人趾高氣昂,一副渾然不將陶方放在眼中的樣子。
“本人陶方,不知…”眼見來人不同尋常,陶方直接下了馬車,往前應付,只是話還未說盡,只看那空中一道黑影襲來。“啪,”
“賤奴,連巨鹿侯的旗幟都不認得嗎?”只見為首之人是個二十余歲的年輕人,錦衣高冠,抬手就給了陶方一鞭子,打得陶方頂上高冠飛起,滿頭頭發盡皆打散,臉上直接多出一條血痕。
車隊諸人皆怒目而視,卻是敢怒不敢言,陶方更是低著頭,連抬頭看都不敢看一眼。
“哈哈,既是陶方就好,陶方,我問你,你這車隊里可有一個什么叫王離的方士,快讓他出來給我瞧瞧,我倒要看看,這以前從未聽說過的大方士有什么本事。”
巨鹿侯趙穆,馬車中的王離聽著一聲冷笑,早知道來邯鄲想要有所作為不會太平,卻不想還未進邯鄲城中,就惹上了趙穆家的狗。
不過這種情況,雖然出乎意料,卻未脫離太遠,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先生。”從車門偷偷向外看的佩兒,看著連陶方這樣的大人物都被如此欺壓,還不敢作聲,頓時擔心道,王離搖了搖頭。“不妨事。”
“原來是巨鹿侯家的狗沒關好,竟到街上來亂吠。”
王離連車門也不開,便朗聲喝道。他說話聲音不大,但是此時陶方車隊諸人,盡為來人所懾,一言不發,整個場面安靜之極,話一出口,便傳周圍,車隊諸人都覺解氣。
只是解氣同時,又覺為王離擔心,這可是巨鹿侯府,邯鄲一等一權貴的人啊。站在王離車前的李善心中也是大急,這巨鹿侯,這時候來生什么事?
“封爺,他罵你是狗?”旁邊一個小廝樣的武士小聲說著。“閉嘴。”那年輕人一聲斷喝:“好你個王離,竟敢對侯爺不敬,眾武士,給我將他拿回侯府,讓侯爺發落。”
他一聲令下,兩旁騎士側著馬就往車隊兩旁,飛快的將整個車隊團團圍定。
“哼,只要拿回侯府,管你是什么神秘方士,手里有什么藥方,最后都只能在侯府中煉藥到死?竟敢罵我是狗?”眼見得眾位武士圍定車隊,被稱為封爺的年輕人心下暗自得意。
“好個賤奴,竟敢罵巨鹿侯是狗,我倒要看看,巨鹿侯聽了你這話不剝了你的狗皮。”王離猛的打開車門,抬眼就朝他看去。
一瞬間,仿佛猛虎下山,一股無形的威儀自他身上釋放出來,那封爺首當其沖,整個人如遭雷擊,仰頭就自馬下摔去,周圍原本平靜的馬匹盡皆狂躁起來,發瘋般的亂跑。
諸武士團團將馬車圍定,哪知這般變化,馬匹狂躁,瘋狂的跑跳,這時候戰馬沒有馬鞍,馬鐙也只有簡陋的單邊馬鐙。
戰馬一亂,他們一個個夾不住馬身,狼狽的墜馬,運氣不好的還要給一只腿吊在單邊馬鐙上給馬拖著走,又或踩上兩腳,一時間大半個馬隊都陷入一片哀嚎和驚呼聲中。
“曹秋道。”馬隊中有一位身體健碩,仿似現代健美冠軍般的壯漢,馬匹雖亂,卻是從容下馬,只是滿眼驚訝看著王離,眸中閃過一抹懼意。
王離接著一聲冷哼,便徑自下車:“我罵的不過是一條瘋狗,這瘋狗卻道我罵侯爺,真當自己是侯爺親臨,還是辱罵侯爺為狗?今日,我便為侯爺宰殺了這條瘋狗。”
“諸位武士,回去且與侯爺說,來日到達邯鄲,王離當親自拜會。”
他一步一進,周遭武士竟無一人膽敢阻擋,都被他的威儀所震懾,那封爺一頭栽在馬下,才起身,就看王離近身,剛才那一瞬間的恐懼又浮上心頭,頓時連連后退。
“趙館主,救我,救我。”卻是朝他身旁的壯漢求救,壯漢埋首不語,只是往后退開,叫他摸了個空。
他卻是見過稷下學宮的劍圣曹秋道,眼前這人雖然不是,但是那等劍術境界達到極頂才能展現出來的威儀,與曹秋道一般無二,一看便知是同等人物,他卻是不敢去惹。
他是趙氏武士行館的館主,劍術本身也是極驚人,可是越是厲害,他便越知曹秋道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曹秋道不用親自動手,來個徒弟都可能擊敗他,更遑論曹秋道,此時阻攔這樣一個人物,他活膩了。
王離近到他的身前,被叫封爺的年輕人走到絕路,猛的一聲怒吼,不甘為王離宰殺,瘋狂的向他撲了過來,他劍術竟也是不弱,奈何王離躲也不躲,身形微微一動,他這一劍就貼著王離的身體刺了過去。
王離抬手在額前輕按,明明沒見他用多大力氣,封爺卻仿佛受了一股沛然大力,整個人直往后退,一個站不住,就往后滾了起來,等到塵埃落定,王離看也不看,直接回到車上。
“陶方,起行。”
“呼。”在場眾人這才清醒過來,這時再看那倒在地上的什么封爺,哪還有氣在,這位大方士,也不用劍,就好像碾死一只蒼蠅一般,就將他碾死了。
與那封爺同行的武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盡皆不知所措。
“趙館主?”封爺身旁那小廝般的武士將目光看向趙館主,趙館主目光緊緊鎖定著倒在地上已然斷了氣的封爺,剛才那一瞬間,兩人交手的動作不斷在他腦中回放。
“趙封劍術雖然在我眼中不行,但是卻也不弱,剛才那拼死一劍,速度奇快,力道也大,若是我來應付,也要避開鋒芒,再等到他劍勢去盡再從容斬殺。”
“只是趙封劍才出手,這位大方士就已經毫不費力的讓開,并且順勢近身,隨手一擊將他擊殺,這等境界,有沒有劍都沒什么兩樣了,宗師境界,果是非凡。”
“都回侯府去吧,今日之事,我自會與侯爺作個交代。”趙霸搖了搖頭,理也不理諸武士,跨步就騎上了馬身,這時候馬匹已經恢復,不復先前狂亂,他隨手一鞭,飛快的去了。
巨鹿侯府諸武士隨即也飛快的騎馬去了,由于去得慌亂,那趙封的尸體竟也是顧不得收拾。
“先生真乃神人也。”
剛才這一幕,先是趙封挑釁,甚至要拿人,緊接著王離下車出手,短短過程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事情,陶方這時候才清醒過來,看著王離,臉上滿臉敬畏。
心中又覺慶幸,誰能想到,路上隨便接待一位獨行旅人,竟能結識到此等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