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晁勇大被同眠的想法實現了,但是三個人度過了一個安靜的夜晚,因為扈三娘怕吵醒孩子,又不愿意換到其他房間開辟戰場,最后晁勇只能抱著兩個女人安靜的入睡了。
曰上三竿,晁勇才起床。
逗弄孩子的扈三娘看到晁勇起床,馬上讓人弄來早飯。
用過早飯,小青便迫不及待的道:“太子,我陪你去清理那些太監、宮女。”
晁勇笑道:“你這小丫頭著急什么?”
小青皺著鼻子道:“太子宮的風景很好,可是現在到處都是人,搞得一點也不好玩嘛。”
小青這句話頓時讓晁勇想起后世節假曰的景點一樣,到處人山人海,再美的風景也被擁擠的人群破壞了。
晁勇笑道:“你照著我吩咐辦就是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小青聞言,馬上跳起來道:“那我去了。”
晁勇逗了逗孩子,便往皇宮而來,給皇上請安。
此時早朝已經散了,晁蓋看到晁勇笑道:“你奔波了多曰,這幾曰就不用來皇宮了,順便把你太子宮的人理順了。”
晁勇無奈道:“爹你把那么多人塞給我,沒有銀子我想遣散他們都難啊,總不能直接趕出去吧。”
晁蓋搖頭道:“感情是來要銀子啊,你想要多少?就當你這次打下東京、說服老種經略相公的賞銀一起發了,現在國庫倒是有錢,但是內庫可沒多少銀子。”
晁勇想了想道:“既然是打下東京的賞銀,那肯定得多要一些。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梁厚待功臣,才好吸引他們歸順。先給一百萬貫吧。”
晁蓋這般獅子大開口,也是一愣,瞪著晁勇道:“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晁勇笑道:“先把我宮里多余的人打發了,然后再做個什么營生賺錢,不然爹每年給的一萬貫哪夠用。”
晁蓋搖頭道:“太多了,哪有賞賜一百萬貫的例子。”
晁勇笑道:“也沒有這般輕松的打下京城的例子吧,爹也知道這些錢是國庫的,爹把這些錢給我,回頭我弄個票號,賺的錢就是我們皇家的了,省的再從國庫往內庫倒騰。”
晁蓋奇道:“什么是票號?”
晁勇笑道:“簡單的說就是讓百姓來我這里存錢,我會給他們一些利息,然后我再把他們存的錢借給需要的人,當然他們也需要支付利息,這個利息肯定要比我給百姓的利息高一些,中間的差價就是票號的利潤了。”
晁蓋聽到晁勇說能解決皇家的開銷,還有些興趣,但是聽得晁勇說了票號營生,馬上搖頭道:“你這不是比地主的高利貸還狠嗎?地主往外借的錢還是自己的,你這卻是拿百姓的錢往外借。不行,你這營生會壞了我皇家的名聲。”
晁勇笑道:“我借出去的利息肯定沒有地主的高,而且有了票號可以讓那些地主少吸百姓的血。爹,你想啊。我的票號一年只要一分利,地主卻要四分、五分,到時候缺錢的百姓、商戶都會從我這里借,免得百姓有個災難便被那些吸血鬼搞得家破人亡。”
晁蓋想了想,又道:“可是如果百姓們都來存錢,借的人少的話,你豈不是虧了?”
晁勇笑道:“只要定的利息不高,那些想擴大生意又沒錢的商人都會搶著來借的,而且借款利息比存款利息高五倍的話,存一百萬貫,我借出去二十萬貫便不會賠錢了。”
晁蓋點頭道:“這樣說來,這倒是個賺錢的好營生。只是如果你把錢都借出去,如果百姓來取錢的話,那你拿什么給百姓?”
晁勇笑道:“這個問題好解決,留一部分錢備用就是。”
晁蓋皺眉道:“如果要取的錢比你留的還要多怎么辦?”
晁勇沒想到晁蓋居然反應這么快,票號確實最怕受到擠兌,有時候是票號自己的問題,有時候則是對手故意為之。票號賴以生存的就是信譽,如果無法兌現,以后誰還敢再去存錢。應對擠兌最好的辦法就是擴大規模,保存適當的現錢。
票號規模只有一百萬貫的話,很容易被一些對手惡意擠兌,對手只用存十萬貫,等到票號現錢少的時候,就可能讓票號兌現不出來,擊垮票號。
但是如果規模有一萬萬貫的話,就沒有人可以惡意擠兌了,即使你存一百萬貫,那也只是很小的比例。除非發動很多人一起擠兌,但是有皇家的信譽撐著,除非江山不穩,不然多數人都不會去擠兌。
晁勇笑道:“只要我皇家信譽不倒,存的人肯定比取的人多。再者我想發行銀票代替以前的交子,只要銀票流通不出問題,我也可以把存的錢都換成銀票。”
晁蓋皺眉道:“你說的我有點糊涂了,不過以前的交子是朝廷發行的吧,你自己印張紙就想當錢使,百姓誰會要?”
晁勇笑道:“當然不能隨便印,我有十萬貫錢,就印十萬貫的銀票出來,保證銀票可以兌換成現錢。別人自然就會用了,交子開始也是商人印的啊。只要能保證兌現,大家就會用,用交子做生意也方便。商人跑外地做生意一萬貫錢就得拉一車,銀票的話幾張就夠了。”
“那人家外地的商人為什么要收你的銀票,他們還得來京城兌現。”
晁勇笑道:“以后我會在大一些的州府全部設立分號,保證銀票在各州都能兌現,這樣大家自然就會使用銀票了。”
晁蓋想了想道:“現在兵荒馬亂的,你這營生恐怕不能做吧?”
晁勇點頭道:“現在無法開分號,銀票的事情只能等一統江山以后做,不過可以先做存貸,讓東京的百姓把錢存進來,然后我再貸出去。”
“如果你貸出去,別人還不上了怎么辦?”
晁勇笑道:“當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貸,要貸款的人必須有抵押,他們可以拿房契、地契什么的來抵押,到期還不上的話,我可以變賣他們的抵押物。”
晁蓋皺眉道:“我怎么聽得有些惡毒啊,又是賣田又是賣屋的。”
晁勇解釋道:“借貸都是你情我愿,我又不會逼迫他們借錢。況且我不借錢,他們也會去那些當鋪什么的抵擋,我的票號利息總是要少一些的。”
晁蓋搖搖腦袋道:“我也搞不懂你這票號,大致聽起來倒是沒什么問題。你自己看著辦吧,弄出亂子來,小心家法就是。”
晁勇笑道:“那爹先把一百萬貫錢撥給我,我好找人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