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咱天心情極差,今天老婆和豬豬和好了,相互體諒,真是幸福。[本文來自]
欠的一章送上,昨天留言太幼稚啊,慚愧,慚愧嘿嘿...
巫門這次‘綠洲世界’探索行動的開局惡劣到難以想象,蘇德利憂心忡忡中和與自己榮辱與共的兩位大巫商議了很久,實在覺得別無他法,這才想出了這個‘死馬當成活馬醫’的緊急傳下‘巫術’,提升隊伍實力的法子。
在他心中這不過是萬不得已的無奈之舉,卻沒想到這時竟還有人挑肥揀瘦,而且這人還是不久前才剛剛被自己親自接引入門的戊等弟子。
想到這里蘇德利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熊熊怒火,可正要爆發時,他突然想到巫者修煉‘蟲巢術’時會遇到的恐怖可怕之處,竟一下陰測測的笑了出來,搖著頭說:“張弟子,這種時候你還能挑肥揀瘦,神經也算異于常人了。
陳師,‘蟲巢術’也算是個簡單易練的‘巫術’,張弟子既然想練就交教給他吧,反正都要傳下一門…”
他正說著,帳篷的簾帳被人輕輕拉開,只見那個名叫邱健南的高胖精銳弟子悄然走了進來。
“邱師弟,讓你去召集人來開會,怎么你自己反而到現在才回來。”蘇德利將注意力轉到他的身上,冷冷問道。
“蘇執事,因為裴友亮師弟得了急癥,我這才耽誤了時間…”邱健南慌忙解釋道,但不等他說完,情緒喜怒無常的蘇德利連真假都不再問,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得了急癥,我記得他是化生了四只巫蟲的玖巫。中午還好端端的,現在就得了急癥。
看來咱們死門里還是有著‘聰明人’吶,這就是見微知著的本事。
好,好,這樣的‘機靈人’就讓他好好歇三天養精蓄銳,掃蕩時拿來當先鋒的先鋒用…”
邱健南親眼見過裴友亮在床上的樣子,當真是臉無血色、形銷骨立,完全就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有急癥在身,但這時他卻不敢辯解。只能低頭沉默不語。
沒有對象,蘇德利發泄了一陣心頭無名怒火后,漸漸平靜下來,“多說無益,此時此刻大家心里自然都有桿秤。
所謂響鼓不用重槌擂。我就不再刮噪了,若珍你去把這幾份‘巫術’簡介發發,讓大家傳閱一下。
諸位同門選好了想學的‘巫術’后就到陳師、杜師那去取真冊。”
說著他從身邊的床鋪上拿起幾張柔順的黃色皮紙,遞給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若珍。
“是。”來到‘綠洲世界’露營地才過了半天,就恢復光鮮亮麗顏色的若珍接過皮紙,一張張傳到了站在最前排的巫者手中。
“多謝師姐。”拿到柔黃皮紙的巫門子弟稱謝一聲,迫不及待的打開閱讀。很快臉上隱約可見的惶恐表情就變成了驚喜之色,由此可見,蘇德利和兩位大巫這次真正是下了‘大本錢’的。
而看到同伴喜滋滋的樣子,帳篷里的其他巫者禁不住腦袋里產生出滿心期待的念頭。只有張黎生平靜的走到陳姓大巫面前,深深鞠躬說道:“陳師叔,請您賜下蟲巢巫術地真冊。”
“既然蘇執事答應了下來,蟲巢術的真冊我自然會給你。”陳光興看了看青年,慢悠悠的說道:“不過話我要先講清楚。免得你自誤,這蟲巢術看起來玄奧,但聽名字便知道實際上就是把身體煉成個蟲子巢穴,把巫蟲縮小,藏進自身血肉中的法門。
雖然蟲子入體后會像陷入冬眠一樣減少大半消耗,但還是會自動耗損巫者的精血維持。
而且這門巫術修煉之法非常艱難恐怖,需要承受毒蟲噬肉鉆體之苦,最重要的是,有些巫者即便受得了辛苦也還是無法練成。
并且即便真的練成了蟲巢術,實力也不會有任何提升,作用就是攜帶巫蟲方便一些,還有看上去可以唬人而已,即便這樣,你也堅持要學?”
“弟子圖的就是‘方便’這兩個字。”張黎生點點頭說。
青年的話讓陳光興一下哽住,“張弟子,你的腦子果然異于常人,不過老實說,這蟲巢術有些巫們弟子得到了機會都不想修練,一怕是痛苦又白白用功;
二是覺得將毒蟲藏進自己的皮囊血肉里,心理總有些障礙,陸巫化生都和巫蟲溶為一體了,掉過頭來竟還怕把蟲子藏進身子,比起他們來,你雖然怪氣怪氣,卻還是勝上一籌,蟲巢術傳給你也不算虧。”
說著他伸出手臂擼起袖管,略微有點皺皮的枯黃手臂皮膚上突然詭異的顯現出一個人臉形狀的凸起。
那人臉出現后,向上不斷蠕動掙扎,最后竟撕裂皮膚化成一顆沒有五官的禿頭腦袋,從陳光興的手臂上伸了出來,迎風就長,吹氣球一樣的在幾秒鐘內就變得南瓜大小。
看到令人背后發麻的詭奇場面,張黎生卻忍不住驚喜的問道:“陳師叔,這蟲巢術竟然還能把‘活尸’藏在身體里嗎?”
“蟲巢術當然只能將藏起蟲豸,我現在用的巫術是‘尸柩法’,這門奇術必須到壹拾貳巫,體會過‘由死返生’的滋味才能掌握,幾時等你成了大巫,我便教給你。”陳光興邊回答,邊翹著尾指,用手術刀般尖銳的指甲將胳膊上露出的那顆無面人頭的臉皮劃開,剝了下來。
那人頭的面孔仿佛一疊紙張,陳光興連剝三張人皮后咬破食指,在皮子上寫寫畫畫了一陣,將那些面皮丟給了張黎生道:“拿去吧。
我再教你個乖,明天去伙房找兩塊帶血的生肉,從營地電網縫隙里引來蟲子就能修煉,記得一定要循序漸進,冒進的話小心活活疼死,”
“是。”青年收起人皮,心中狂喜,表面不動聲色的說道。
“看來我這川西小老鄉很投陳師弟的眼緣哩,竟然這樣細細交代,”一旁山村老婦一樣的杜山茶突然一笑說道:“那何不多傳他些保命的法門呢。”
陳光興沉默片刻,苦笑著搖搖頭說:“師姐,真有能這樣的法門我還想學呢,‘保命’兩字聽著簡單,實際哪有那么容易。”
“那倒也是。”杜山茶一愣,似乎有所感觸的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這時其他巫者也都選好了想要修煉的‘巫術’,紛紛來到兩位大巫面前,恭敬的求取真冊,張黎生則乘機退到了帳篷的簾帳旁邊。
過了許久,新鮮打造的真冊終于一一發到了巫門弟子手中,事情結束,盤坐在床上的蘇德利變得萎靡不振的叮囑了一句,“這三天大家用心修煉,實力能增強哪怕一分一毫,關鍵時刻都可能會救下自己一條性命。”,便讓巫者們退下了。
出了營帳,張黎生急不可耐的向自己住的帳篷走去,突然就聽身后有人低聲喊道:“黎生,先別忙著走。”
“閩蘭阿姐,你有啥事?”聽出是閩蘭的聲音,青年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有啥事,”明亮的兩輪圓月照耀下,閩蘭兩步走到張黎生面前,壓低聲音說:“說你傻吧,你有時候真是精明;
說你精明吧,你有時候真是傻的可憐,剛才我師傅給你幫腔時,你沒看到陳師叔再猶豫嗎,當時你要是‘順桿爬爬’,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能成了他的記名弟子,一下就升成了丙等。”
閩蘭本以為自己這樣說,面前的消瘦青年一定會恍然大悟的露出追悔的表情,誰知道張黎生卻笑了笑,不在意的玩笑著回答道:“阿姐,我又不是猴子,咋順桿爬哩。”
“你真是不知深淺,現在是什么時候,有多危險…算了,現在說什么都完了,總之三天后記得小心些,命可是你自己的。”看青年不識好歹的樣子,閩蘭上了脾氣也不再多講,耳語著最后警告了一句,轉身走掉了。
張黎生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走回了帳篷,盤坐坐上鋼絲床,喃喃自語道:“看來巫門的死傷比蘇德利講的還要慘重,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是要把米筐都折進去了。
到時真的要小心些了…”,打開了始終攥在手里的人皮真冊。
細細研讀了一番,張黎生發現‘蟲巢術’的煉法的確不難,簡單來說無非就是引來毒蟲吞噬巫者皮肉,在蟲豸在身體上吃肉鉆孔時,巫者感受自身苦痛養出暴虐之心,以特殊咒法驅動血肉中的巫力涌動,借著蟲豸的吞吃將自身化為可供巫蟲棲息的巢穴。
了解了幾處關鍵之后,青年嘴巴里“嘶嘶窸窸嘶嘶窣窣…”的念動巫咒,去除掉了心中的所有雜念,把一大段長長的咒文和修煉秘法完全記了下來。
恰好在這時,勤務兵王連生來問晚飯是打來吃,還是去食堂吃,他趁機說道:“還是打來吃撒,阿哥,繁忙你捎帶手在給我拿兩片帶血地生肉來。”
“生肉,首長你,你是要帶血的生肉?”王連生錯愕的脫口而出問道。
張黎生默默點點頭,看他面無表情和中午完全不同的氣勢王連生響起營地里的傳言,咽了口吐沫不敢再多問,立正敬禮說:“首長放心,我們營長、政委下了命令,全力保證社科院領導的需要,生肉馬上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