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二更獻上。
聽女孩把自己形容的如此凄慘,張黎生不置可否的笑笑說:“學姐,總之我沒什么事,休息一會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都是老鄉,你的臉白的像墻紙一樣,我怎么能丟下不管,”郭采穎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顯得很仗義的說道:“要不讓你跟我回宿舍去休息一會,反正今天是周六,我本來就要換床單了。”
“你要換床單,所以不怕我弄臟是嗎,那真是謝謝了,”張黎生楞了一下,苦笑著說:“不過真的不用了,我在硅谷有房子,等一會校車來了去那里休息就好。”
“看你狼狽又不修邊幅的樣子,還真是看不出來是個上大學能吃得起米其林,住的起硅谷高價房的‘優質股’,”郭采穎看了看手腕上的運動表,盤算了一下,拍拍腳踏車的后座說:“周末學校的公車半小時一班,你最少還要等二十分鐘,硅谷又不遠,上來吧,我載你去。”
“別開玩笑了學姐,我又不是住在硅谷的科技園里面…”
“我知道,不過呢,我可是斯坦福大學女子鐵人三項競技記錄的保持者,遠一點也沒關系,”郭采穎不在意的笑笑,“上來吧,我載你去。”
“不好吧學姐,我等一會校車…”
“你一個男人,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做事扭扭捏捏,弄得我想是求你一樣,”郭采穎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在乎,大家都是老鄉,相互幫助是應該的。上車。”
張黎生不怕別人對自己滿懷惡意,卻最怕人熱心幫忙、關心,尤其是在大學校園盡量不想顯得與眾不同時更是如此,對望著瞪大眼睛的女孩,他嘴巴無奈的動了動。嘆了口氣,別扭的坐上了車后座,“那謝謝你了學姐,去卡馬特一號。”
“卡馬特一號,這名字真怪…”女孩甩甩烏黑的頭發,打開手機的導航軟件。輸入了張黎生說的地址,看了看,蹬起腳踏板順著平坦的校園大道緩緩加速,“你家離我們只有二十一公里,坐公交車倒來倒去,至少要一小時。我帶著你四十五分鐘就足夠了。”
“二十一公里,四十五分鐘,你開玩笑吧學姐,噢,見鬼…”感覺腳踏車速度漸漸加快,搖晃幅度越來越大,張黎生抓住后座說道:“你。你騎這么快沒事嗎?”
“公路賽的職業選手兩百公里均速都能在五十邁以上,四十五分鐘二十公里小意思了。”
“可你又不是職業選手,后座上還帶著我…”
“我就是要嘗試挑戰極限,”迎著高懸在頭頂上的明媚陽光,郭采穎用力蹬著腳踏車大聲歡呼道,“坐穩了學弟,我要繼續加速了。”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打算送我回家休息,而是把我當成負重‘工具’。”聽到女孩的話,張黎生低聲叨念著,反而放開了抓住車后座的手。對他來說,雖然身體很不舒服,但習慣之后,在一輛疾馳的腳踏車上保持平衡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人的心理就是這么奇怪,郭采穎性格熱情外向。可當有異性利用她的熱心腸親近她時,除非是那種各方面都很優秀能讓她產生好感者,否則一下就會生出厭惡之心。
但遇到張黎生這種遇到她的熱情,表現的既有禮貌又敬而遠之的家伙,女孩又會覺得這人太拘泥內向。
剛才還在擔心身后其貌不揚的干瘦學弟,借著腳踏車的顛簸動手動腳,現在見他坐在后座一言不發,感覺上似乎還咧著身體,郭采穎說道:“學弟,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孩子的‘學霸’啊。
怎么坐個女生的腳踏車能把身體繃的比石頭還硬,你不是腦袋發昏,想休息嗎,我今天大發善心,把腰借你摟一下…”
“你不用發這個善心了學姐,”張黎生一聽,馬上打斷了女孩的話說道:“我練過功夫,坐飛機遇到亂流都能保持住平衡,沒關系的。”
“功夫,就你這身體狀況還練過功夫,”郭采穎楞了一下,笑嘻嘻的說:“能說說練得什么嗎,我正想學點搏擊術,先排除了你練的那功夫再說。”
“我練的是形意拳,這種拳術攻擊手段都太剛猛,的確不適合女孩練。
學姐,天氣很冷了,你騎車這么快,嘴巴老是張開的話,吞太多冷風進肚子,對身體可不太好,尤其是劇烈運動的時候。”
“沒關系,我身體好的很…”女孩搖搖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哽了一下恨恨的說道:“學弟,你話里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閉嘴啊。”
“怎么會呢,你那么愛說話。”張黎生不置可否的笑笑說。
“別陰陽怪氣的小子。”郭采穎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拳頭,話卻少了很多。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穿過了斯坦福校園,上了公路的自行車騎行道。
在樹蔭下軋著一片片樹葉陰影又騎了好一會車,終于來到一座公路旁不遠處,青山腳下,背靠浩蕩大湖,沒有圍欄的開放式豪華別墅前。
說是開放,但實際由山道進入別墅,除了踩踏兩片美輪美奐的花圃之外,就只能通過一條蜿蜒延伸的原石小路。
石路起端樹立著的兩尊由各種微縮的動植物塑像組成,盛開著一大簇五顏六色花朵的米黃色巖石花盆,似乎在時刻提醒著路過的行人,遠處那座占地至少數千平方米的尖頂法式鄉村別墅,是閑人不可擅入的私人地方。
“學弟,這,這就是你的房子。”雖然郭采穎出身來歷極為不凡,但當看到這座和自己想象實在落差太大的莊園式別墅,還是極少見的變的目瞪口呆。
“應該是吧,買下之后,我就被強制住校,還從來沒來過。”明明自己只是一個人住,可麥蒂竟準備了一棟似乎能塞進斯坦福一個學系全部學生的別墅給自己,這令張黎生也有些錯愕。
不過想到自己沒入學時,覺得可能要在大學度過頗為漫長的一段時間,所有曾對房子提出種種苛刻要求,他釋然一笑,“進去吧學姐,這么大的房子,里面應該有幫傭在,我們去問問看。”,沿著石路走進了別墅。
石道盡頭,別墅大門前的噴泉拐角,果然有兩名穿著米國傳統的黑裙白圍兜的中年婦人正和忙碌的園丁聊天。
“年輕人,是要找水喝…”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學生摸樣的青年推著腳踏車走來,其中一個婦人馬上熱情的招呼著,但她的話只說到一半,突然看清了男學生那張整天在照片上看到的臉,猛的一哽,隨后情不自禁的驚呼道:“上帝啊,您,您是(張黎生)先生嗎 是的,您一定是,那張臉我可記得很清楚,您終于來了,我,我去喊托納斯管家…”
“我終于來了也不用那么吃驚女士,”張黎生聳聳肩說:“還有你應該能看得出,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什么托納斯管家,而是一個熱水澡和一張舒服的大床。”
“是,是先生,請跟我來。”婦人楞了一下,連連點頭,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學姐,我真的很難受,實在沒力氣招呼你了,你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樣,隨便參觀…”
“沒關系學弟,我送你回家本來就是讓你好好休息的,不過你真的不需要看醫生嗎?”
“不用,我經常這樣,休息一會自然而然就好了。
女士,好好招呼一下我的客人,”張黎生露出大企業家的氣派,朝噴泉邊另一個幫傭吩咐了一句,朝郭采穎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學姐,我去休息了,你有時間的話,請一定留在這吃晚餐,今天真是太謝謝了。”
“在路上你可沒這么客氣。”女孩笑著說。
青年啞然失笑,沒有再說什么,臉色慘白的轉身跟在第一個幫傭身后,走向了別墅的主臥室。
主臥室緊靠湖岸,除去巨大的浴室、衣帽間,面積仍在一百平方米以上,里面的家俬擺設卻不多,布置的簡約明快。
走進臥房后,張黎生馬上把房門鎖死,雖然知道窗戶一定都是只能由里向往望的單面反光防彈玻璃,但他還是謹慎的將落地窗的窗簾全部拉死,這次脫光衣服,驅使著蛟龍恢復了漫長的身體,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一切準備就緒,就要化生突破之時,望著眼前的龍種巫蟲,青年心中突然生出幾分不舍,這不舍不是源于珍惜‘鱷龍’這個‘巫’道死門之‘器’,而是留戀它帶給自己的強大力量。
巫者修行看起來詭奇殘忍,和修心養性毫不相干,但實際磨練心性的難關卻處處都在。
就比如張黎生此時將蛟龍化生之后,即便歷盡千難萬險突破到捌巫境界,所獲得的力量提升,其實還不如巫蟲消失后的損失大。
如果單純按照綜合戰斗力算加減法,那根本就是大折特折,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他提升的是自身力量,而折掉的卻是外物助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