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累贅獨自一人在平坦筆直的公路上快步走了三兩個小時,自覺運氣又變得很差,竟沒有遇到一個讓搭順風車的好心人的張黎生終于踏上了約翰內斯堡的街道。
這時天已經大亮,滿載著工人通勤的巴士已經開始通行在街頭。
少年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后座,刻意將口音恢復成了紐約腔。向皮膚黑到黑里透紅的司機懇求道:“司機先生,去八街羚羊窩公寓,我可以多給你十米元的小費,不過要進公寓去拿錢,可以嗎?,
“當然可以,喝醉酒被掏包了吧年輕人,需不需要報警?”司機啟動汽車,很好心的問道。
“謝謝不用了,只是幾十米元,不值得跑一趟警察局做筆錄?”張黎生笑笑說。
聽了少年的話,司機不置可否的笑笑,駕駛著出租車穿行在約城寬敞的街道上,過了一會他看到少年沉默寡言,就不經意的打開了收音機:
“據悉開普敦西城區已經被完全損毀,傷亡人數達到五十萬以上,當局已經確認襲擊軍隊為‘異世界’入侵者,正式懇請全球軍事強國介入…”
“異世界入侵者,在開普敦殺了五十萬人,政府還懇求外國人介入,今天是愚人節嗎?”出租車司機錯愕的一愣,抓抓頭說。
在后座的張黎生則喃喃自語道:“開普敦果然損失慘重,不過看來那些異世界人陸軍力量不足,還是沒有攻陷開普敦城。
南非政府確認他們是異世界入侵者,還請求全球軍事強國的介入,這下形式的走向可真是撲朔迷離了…”
在少年的沉思中,十幾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羚羊窩’公寓前。
張黎生下車。飛跑進公寓樓繞過前臺,敲開了管理員的房間,“魯曼迪,我的房卡丟了,請幫我開一下門可以嗎?”
“當然可以瘦子先生,一會別忘了付我十米元補一張卡門。”身體肥胖的黑人公寓管理員笑嘻嘻的打開抽屜,在一堆門卡中翻找出張黎生房間的那張,遞了過去。
“好的。”少年接過門卡進屋取了現金,付了車資。隨便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餐,借著店家的電話打通了查理的手機。
“你好我是…”
“是我查理。”
“我看到南非的號碼就猜到可能是您老板,有什么吩咐嗎?”
“有,我過幾天會寄一份授權書,給你和愛德華各分配ls集團0.5的股份…”
“噢我的上帝。您真是太慷慨了老板,這真是…”
“好了查理不要繼續抒情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告訴你,那就是給我留51的股份,然后在米國私募資金市場,用合適的價格出售ls剩下的49的股份。”
“出售股份保持高速的持續擴張態勢,您早就應該這么做了老板。放心吧,我會給你賣出個好價錢的。
心算一下就能大體知道價格,按照我們現在的口碑、資產和獨吞紐約市場后的利潤計算,你至少能得到…嗯。四十億米元以上的現金。
噢,我還從沒仔細想過,原來自己竟然已經管理著一個價值接近百億米元的大企業,你賺錢的速度簡直比那些著名的網絡泡沫公司還快…”查理異常興奮的說道。
“我不在乎得到多少錢。只在乎把多少人綁上ls這條‘大船’。”
“噢,我明白了老板。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再見查理。”張黎生掛斷電話,回到公寓樓,付給管理員十米元的零錢,又領了張門卡,走進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取出了從徐老頭手中得到的巫術真冊,和鄭顧問送給他的骨頭書。
先將巫力灌輸進巫術真冊,使上面的圖畫文字清晰浮現出來,少年發現自己能看得懂的文字不過只有三分之二,而這三分之二完整記載了一種‘肉尸傀儡’的煉制術。
巫術和巫訣或也可稱巫咒不同,巫訣巫咒都是‘巫’成長之根本,成巫之時或在陸巫之前每次突破后,由‘天地’所授,不學自通,人人不同;
巫術一般卻是靠著巫力施展的一種可以通過后天學習掌握的術法,由上古‘巫’道那些至少是‘蛻殼還真’的強者,源于自身巫訣巫咒根基所創。
這樣聽起來好像巫術比起巫訣、巫咒低了一等,其實不然。
畢竟將自身天授的巫訣、巫咒改創成rén人可學的巫術,即便對于上古大能來說,也是一件艱難之事。
他們能選中的巫訣、巫咒自然非常強大實用,即便消弱了一些,比起那些等閑小巫靠碰運氣天授的巫訣來說,當然還是只強不弱。
而張黎生得到的這種‘肉尸傀儡’煉制術,和一般的巫術還有不同,它不是由巫訣簡化而來,而是由修行死門,突破至壹拾貳巫的大巫‘由死轉生’后,得到的‘活尸煉法’弱化而來。
按真冊上記載的方法,修行‘巫’道死門之人初巫,修煉‘巫’道祭、生兩門之人陸巫就能煉制‘尸傀儡’。
‘活尸煉法’和‘化生’乃是‘巫’逢六質變的契機,聽起來能夠提前這么多煉制‘肉尸’十分值得,但其實不然,龍蛋中也有個‘蛋’字,雞蛋中也有個‘蛋’字,孵化出來的生物又怎么能相互比較。
而且取巧煉制‘肉尸’也不是件容易事,可以說,這種‘肉尸傀儡’煉制術對于心狠手辣,愿意行險提升實力,又沒有太大繼續突破機會的巫者來說是有不小的用處,但對于可以靠著巫訣和海量血食培育出上古奇蟲的張黎生來說,卻只是雞肋。
因此少年看重的并不是‘肉尸傀儡’的威力,而是其中蘊含的‘煉尸術’對于他以后突破壹拾貳巫時的啟迪作用,
不過見一知著,以管窺豹絕不是一日之功,結合著真冊上那些栩栩如生切割、密煉尸體的圖畫津津有味的通讀了一遍‘肉尸傀儡’煉制術。張黎生又滿懷期待的看看了剩下那三分之一似乎用干枯的污血寫成的歪扭七八、龍飛鳳舞的文字。
“我有永恒通曉術,早晚能看出這些文字的意思,希望不到時不會失望…”他喃喃自語著放下真冊,拿起了‘骨書’。
鄭顧問臨時用活尸制成的這本骨頭書,內容其實和真冊恰恰相反,沒有任何虛無縹緲的啟迪作用,就是單純可以幫助張黎生完全了解其化生后身體的種種奧秘。
這些奧秘其實不用他了解也自然存在,早晚都能被少年慢慢知曉,但所耗費的時間卻很難估算。
以后的幾個月。張黎生就靠著研究這兩本‘巫’道真冊躲在公寓里消磨時間。
這期間由于異世界入侵的曝光,引起了震撼全球的軒然大波,南非形勢經歷了先期戰局僵持,中期戰局急速惡化,和后期全球軍事大國強勢介入三個階段。終于奪回開普敦,重新取得了暫時的和平。
而在遙遠的大洋另一邊,全世界最強大國家米國的大選日如期而來,由于國內民眾普遍認為執政黨對異世界入侵事件應對不利,至于米國國際聲望大跌,迷nzhǔ黨候選人希拉麗意外敗北,失去了成為米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總統的最好機會。
就在米國大選結果揭曉的第二天。張黎生在南非約翰內斯堡的‘羚羊窩’公寓,收到了他的首席法務官愛德華發來的只有‘ok’兩個字母的短訊。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ok’少年發了一會呆,長長松了口氣,也沒收拾什么行李。就直接走出了房間。
公寓樓前臺值班的女孩看到已經住了半年多,彼此相處的非常熟悉的張黎生,推門要離開公寓,笑嘻嘻的問道:“出去嗎?”
“是啊。我回米國了,再見。”少年回頭笑了笑。揮揮手,在女孩錯愕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南非戰局重新取得均衡后,約翰內斯堡的逃離潮漸漸降溫,雖然普通航班還是常常滿員,但一些恢復了頭等艙的班次卻已經可以當日買票。
在約城國際機場非常好運的買到了一張下午兩點起航,直飛米國紐約的頭等艙機票后,張黎生離開生活了八個月的南非,經過漫長飛行,回到了暌違已久的肯尼迪機場。
走下飛機,呼吸著米國八月份溫暖濕潤的空氣,快走走進機場巴士的少年撥通了蒂娜的電話。
“誰?”電話很快接通,隨后便傳來蒂娜冷淡的聲音。
“是我。”
“你是誰,我聽不出聲音。”
“噢蒂娜,我真的是不得已,才那么長時間沒和你聯系。”
“可你和愛德華聯系了,和查理聯系了,甚至也和我爸爸通過電話,唯獨,唯獨只有和我聯系是寥寥無幾的短訊…”
“不僅僅是你,我和媽媽聯系時也是只有短訊,因為我覺得訊息發過去,你們就可一直留著看很久,就像我一樣…”
蒂娜在電話里沉默一會,“張黎生,如果你是騙人的話,那等你回來,我就載著你把車開進大西洋。”
“我已經回米國了,蒂娜。”
“上帝啊,你,你,你在肯尼迪機場了嗎?”電話里傳來了女孩的驚呼聲。
“是的。”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后,蒂娜突然說道:“那你愿意今天接受我的懲罰嗎?”
“懲罰,為什么?”張黎生楞了一下。
“當然要懲罰你,不管什么理由,你離開了我整整八個月,還不告訴我地址,讓我去找你…”
“ok,別說了,我愿意接受懲罰。”
“那好我去機場接你寶貝,一會不要反抗,不要掙扎,你是我的,我等了整整八個月,今天你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蒂娜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的嫙旎說道,隨后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