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紐約警方的及時趕到靠的是張黎生的電話通知的,他開車逃離了遇襲現場后,第一時間馬上聯系了自己的法務官愛德華,把剛才遇襲的經過含糊的說明了一下。
“您現在的位置在哪老板?”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穿著棉質睡衣,剛從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愛德華,聽到少年描述的惡劣情況,一個激靈完全清醒了過來,問道。
“我正在去紐約城的路上。”
“聽著老板,您現在馬上報警,然后關死手機,立刻趕到曼哈頓四季飯店,就呆在那里的大堂。
我現在就動身去那里見您,有什么話我們當面再講。”雖然根本不知道張黎生遇襲有著怎樣的內幕,但既然他沒有直接報警,而是先打電話給自己,愛德華還是做出了最謹慎的選擇。
“好的愛德華,對了不要忘了接上我媽媽,我遇到襲擊時正和她通電話,她現在一定擔心死了。”
愛德華愣了一下,似乎這時才想起他為之效力的這位大實業家還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好的老板,我會帶您母親過去的,再見。”
“再見,愛德華。”張黎生掛斷了電話,然后馬上按照自己首席法務官的建議打電話報警,并在警察趕往事發地點的同時,關上手機,一路疾行,來到了位于曼哈頓上西區的四季酒店。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不夜城的霓虹燈在陽光照射下緩緩熄滅,少年下車從容的整了一下衣領,遞給迎上來的泊車小弟五米元小費,像是普通入住酒店,或者來找朋友的那些頗有身家。受過良好教育的年輕人一樣,毫不引人注意的走進了酒店。
酒店進門是一間橢圓形大堂,大堂左首是前臺,中間是一處修建在炫目的巨大七彩水晶燈下的室內噴泉。
噴泉里涌出的清澈水流,在二十四小時開著的水晶燈的映照下散發出珍珠般迷人的光澤,幾圈圍著華麗大理石茶幾的圓沙發錯落有致的擺放在噴泉周圍,供客人休憩。
“先生,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我等位朋友,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一杯加冰的可樂。”進門后。張黎生一邊走向不遠處的圓沙發,一邊隨手遞給服務生一張二十米元的鈔票。
少年的要求很特殊,但小費卻很優厚,服務生愣了一下接過鈔票,“請稍候。”
“謝謝。”少年坐上圓沙發。側頭看著身邊的噴泉發了一會呆,便等到了服務生送上的冰可樂,和他那匆匆趕到四季酒店的首席法務官和母親。
“媽媽,你來了。”看到麗莉向自己快步走來,張黎生站起身,迎上去抱住母親說道。
“怎么了寶貝,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幾天前你為什么會留下一條信息就突然失蹤,現在為什么…”
“抱歉愛德華,請讓我和媽媽單獨待一會好嗎?”
“好的老板,我去那邊等個電話。雖然看看您的車子的受損情況,還有車載攝像儀的監控圖像。”
“那好。”張黎生招手叫來服務生,花了一點小費讓他帶著自己的首席法務官一起去看車,然后壓低聲音對麗莉說:“媽媽。別緊張,我們先去那邊坐下。我慢慢給你談…
是我的特殊血脈以及和動物溝通的能力惹來了麻煩,前幾天我就聽到了一些風聲,所以躲了…”
“噢,天吶,誰發現了這個秘密,是,是米國政府嗎!
不,無論是誰我不能讓它們抓到你,絕不…”剛剛坐上沙發的麗莉,大驚失色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冷靜媽媽,冷靜,情況沒你想的那么糟,我現在在紐約已經有了一些影響力,也認識了不少的強力人士。
發生了這種意外,自然會有人為我想辦法解決麻煩…”張黎生安慰了母親一會,又特意叮嚀道:“總之我的事你不用擔心,也千萬不要介入。
媽媽你放心,最多不過一年我就會回米國…”
少年叨念了很久才勸的麗莉看起來真心實意的點了點頭,之后他朝已經看完受損的‘探險者’和車載監控,回到酒店大堂,坐在噴泉旁另一圈圓沙發上的愛德華招了招手。
一直注意著這邊動向的ls首席法務官馬上快步走到了老板身邊,直入主題的說:“老板,你車子上的監控錄像價值不大。
我剛打電話給在紐約警察局的朋友,他回話說今天清晨紐約城外沒有發生任何襲擊事件,有也只是f逼的一次實戰演練,引起的誤會,”
“f逼的施展演練?”張黎生張了張嘴嘴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殺死了十名持槍襲擊者,但現在所有事卻變成了一場所謂的‘實戰演練’。
“是的,現在看起來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不過我還是為您準備了一張中午十一點半鐘直飛南非約翰內斯堡的頭等艙機票。
聽查理說,你本來就打算近期去非洲一趟,正好現在提前成行。
我會留在紐約查清這場‘誤會’到底為什么會發生,誰應該為此負責。”
“很好愛德華,就照你說的去做。”張黎生看了看盡職盡責的法務官。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衣冠楚楚,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的男人,到底打聽或猜測出的自己的多少秘密,但他清楚,他們兩人的利益是相通的,這種紐帶有時比任何的親情、友情都更堅固,“我去非洲,你留在紐約。
對了,道格林亞先生在這件事上也許可以幫你,我們畢竟也在幫他做事。”
“我懂老板,您就放心吧。
另外,我覺得單純依賴別人的力量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也許應該直接和一些有潛力的政治家,保持良好的‘互動關系’。”
“見鬼,我來米國還不到兩年,只想安安穩穩的過生活…”愛德華安靜的聽著面前的干瘦少年自言自語的低聲抱怨了一會,突然問道:“愛德華,你提這個建議,有什么好人選嗎?”
“我知道一位年富力強、雄心勃勃的政治家威靈頓.豪格爾,他現在是紐約城外最大的衛星城摩根納市的市長,有意在明年參議員改選時,競爭一下紐約州參議員,老板。”
“你的一位好朋友哈,那就是他吧,”張黎生摸出支票簿寫了一張空白支票,“競選時給他一份合適的政治獻金,我不知道這違不違法,總之讓那位威靈頓.豪格爾先生感受到我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
“是,老板。”愛德華接過了支票。
“還有愛德華,告訴查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惜代價的繼續擴建工場,不用擔心生態垃圾的回收,只要按照設計圖紙蓋,一切都沒問題。
我希望當我回到紐約的時候,ls已經獨占了紐約都市圈的屠宰市場,到那時,我會分配股權給你們。”
“是老板。”愛德華重重的點頭說道。
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麗莉只覺得自己的兒子在眼中變得越來越陌生,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年多以前那個走進五星級酒店還顯得驚嘆、拘束的男孩,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在紐約名利場上‘打滾’到,已經開始像模像樣的學著呼風喚雨的操縱起了政治。
“我也沒辦法媽媽,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不斷增加自己的影響力,我才能變得安全,”仿佛感覺到了母親異樣的神情,張黎生畫了一張大餅給自己的首席法務官后,親吻了一下麗莉的面頰,“我要趕去機場了,媽媽,你不用送行,現在我的目標越小越好。
到了南非我會發短訊給你的。”
“寶貝,我知道這都不怪你,到了非洲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心媽媽,報完平安就把手機關掉,把電池取出來…”麗莉抱著兒子叮囑道。
雖然母親叨念的基本上都是從動作電影和肥皂劇里了解的一些似是而非的反偵查手段,但張黎生還是認真的聽著,直到麗莉主動閉嘴,流淚吻著他的面頰,和他道別。
和母親道別后少年即將走出酒店大堂前,借著和愛德華握手告別的機會,突然低聲說:“愛德華,我今天殺死了十名f逼的探員,別讓他們騷擾我的家人。”
聽到張黎生的話,愛德華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后便神色自然的壓低聲音回答道:“放心老板。
你休旅車上的監控視頻,雖然因為催淚瓦斯濃煙的關系,沒有拍攝下什么有價值的畫面,不過也足以證明在那種情況下,無論您做出多離譜的反抗,都會被認做是正常防衛。
f逼的這次掩飾就證明了這一點,這里是米國,執法者和情報機構中出現‘瘋狗’的情況并不多,您不用擔心。
不過既然你已經幫自己連本帶利的討回了損失,我們恐怕很難就這件事再追究下去了,這是某種,怎么講呢…
“潛規則,我明白,那么再見愛德華。”張黎生笑了笑,松開了自己首席法務官的手,走出酒店,上了一輛出租車,趕往肯尼迪國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