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李逸帆既然不愿意說了,張建庭當然也不會去提那個腌臜貨,事實上他比李逸帆還要討厭那個賴茅。
見到李逸帆說的這么有自信,他更是巴不得,李逸帆能夠一巴掌把那賴茅給拍死呢,免得那家伙今后在跳出來惡心自己。
今天為了招待這賴茅,他可是點了酒店最貴的標價三千八百八十八的套餐,什么海參,魚翅,鮑魚之類的是一個都不能少,而且知道那賴茅喜歡vsop人頭馬,他還特意讓酒店開了一瓶。
可是這賴茅飯才吃了半個小時不到,就被李逸帆給趕走了,這酒菜還都沒上齊呢。
要是真就這么浪費,還真是有些可惜了,還好李逸帆人家愿意繼續坐下來吃,那他張建庭當然也不愿意浪費。
少了個賴茅,這包間里的氣氛,更是輕松了不少,兩個人吃喝起來,再加上張建庭本身也是個調節氣氛的高手,這頓飯倒是吃的其樂融融。
“張總,你先坐,我去上個洗手間。”
李逸帆起身和張建庭告饒了一聲,張建庭連忙揮手示意他趕緊去,這個小李老板,很是有些意思。
以往和那些和他們家做過生意的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那些朋友,就說過李氏集團,可是虎父無犬子。
他們家的兒子。可是個頂個的厲害。一個是在楊玉河手下。給楊玉河充當心腹,另外一個更是了不得,據說年紀輕輕就是一個商業奇才。
在濱城流傳著很多關于那個小子的傳說,據說就連楊玉河都對那小子夸不絕口,好像有很多濱城重要的政策上的決策,都和那小子隱隱約約的有關系呢。
當時張建庭聽了那些人的說法,還舉得這不過就是以訛傳訛,大家在互相吹捧罷了。就算那李家的少爺有幾分本事,可是他才多大,能有多少見識啊?
多半是那些愿意捧楊玉河和他們李家的臭腳的人,把他吹噓出來的,其實他本人,到并不見得多么出色。
今天這才是他第一次和李逸帆來的親密接觸,可是這一番接觸下來,他算是真的對這李逸帆刮目相看不已。
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年紀輕輕,可是卻見多識廣。和他聊起天來,往往能夠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受。
而且這小子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從他嘴里經常能夠蹦出一些自己沒聽說過的新鮮的東西,可是讓自己感覺長了見識。
最關鍵的是這小子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對國家的經濟和政策的走勢,卻都有著自己非常獨到的見解,當自己和他提起一些生意場或者商業上的事的時候,他只要一聽,然后琢磨幾分鐘,往往就能夠一陣見血的直指事件的真諦。
這樣的見識,就算張建庭一貫自詡是見多識廣,可是也沒從其他人的身上見識過這樣的本事。
所以他對李逸帆的印象一下就變得大好了起來,原本因為今天他當面和那賴茅發生了沖突,他還對李逸帆還有他們家的鳳凰酒業有些擔心。
畢竟在省城和賴茅這樣的人發生沖突是非常不明智的,當年自己何嘗不是志得意滿,認為自己認識不少權利樹上的人,認為自己可以逍遙無比了。
可是最后卻正是賴茅這么個混混似地公務員,給自己上了扎扎實實的一課,別小看了這樣的家伙,哪怕他不過就是一直螞蟻,可是有時候他也可以噎得你吃不下飯去。
而李逸帆到省城不過是初來咋到而已,可是這一來,就得罪了賴茅,這讓他很是不看好這個年輕人。
可是這么和他一番接觸,尤其是吃了一頓飯之后,他就感覺這個年輕人絕對有料,之前他說他不怕賴茅,還真就可能是有理可依的。
李逸帆可沒想那么多,之前在張建庭的堅持下,他們把那瓶開了的vsop可喝完了,然后又覺得不過癮,又讓酒店上了兩瓶,高端的鳳凰老窖。
這洋酒和國酒這么一混著喝,他就有點受不了了,雖然他也是酒精考驗,可是卻最怕這樣來喝酒。
張建庭這樣的老江湖,倒是習慣了,但是他可不行,這不得找個洗手間來放點水,順便透透氣。
省城的希爾頓酒店,什么都好,就是建成和裝修的比較早,這年頭他們的裝修雖然不落伍,但是格局有些落伍了,最起碼和他們家的正陽酒店比起來是這樣的。
他們家正陽酒店的大包里,什么都有,舞場,ktv,卡座,廁所。
可是希爾頓的大包里,出了電視墻,休息間,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廁所在外面,所以只能去外面放水。
他搖搖晃晃的來到的洗手間,剛一進去,就看到一個人扶著尿池子,站在哪里,正在破口大罵。
“我草泥馬的曹玉斌,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你媽了個逼的,爛貨,這些年從老子這里收了這么多的好處,我草泥馬的,關鍵時刻你就不辦事了,你這王八蛋,我艸你媽。。。”
此人年紀三十多歲的摸樣,長的人高馬大,方臉,濃眉,看起來身上很是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
要是在官場廝混,肯定是個干部,要是在企業混,肯定也是個領導,不過他這時候的形象,卻一點都談不上。
臉膛通紅,也不知道是本來就這樣,還是喝酒喝成的這樣?
這時候正站在小便池的前面,一手扶著小便池邊上的擋板,一邊撒尿,然后還一邊破口大罵一個叫曹玉斌的人,看起來是一點風度都沒有。
那人見到李逸帆走進來,不由得也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自己正在發泄自己心頭的怨氣的時候,會有人走進來。
而且對方很有可能是聽到了自己的喝罵聲,這讓他多少都會有些尷尬,哪怕兩個人都不認識。
李逸帆遇到這樣的場面,也感覺有些可笑,不過也是一笑釋然了,畢竟兩邊都不認識,像這樣的酒后發泄族,在廁所里發泄對某人的怨氣,倒也正常。
顯然那曹玉斌是把這人給氣的不輕,要不然這人也不至于這樣失態,在廁所里連尿尿的時候,都不忘痛罵那個曹玉斌。
這樣的情況,好像自己也干過,當年自己還是個吊絲的時候,在京城打工,干的工作不順心,被領導叫去臭罵一頓之后,自己有時候也會在躲在廁所抽煙的時候,臭罵領導幾句,以發泄自己心頭的怨氣。
不過那時候自己罵領導,一般也都是小聲的叨咕幾句而已,并不敢真正像這人這樣破口大罵,畢竟那是在單位的廁所里,自己也害怕隔墻有耳,萬一要是自己罵那個領導的話,被人聽到,然后傳到領導的耳朵里怎么辦?
不過和那時候的自己比起來,眼前的這個家伙就要奔放的多了,顯然是對那曹玉斌恨得咬牙切齒。
兩邊都不認識,自己犯不上去讓對方更尷尬,李逸帆找了個小便池,然后站定,解開拉鏈,把自己的大鳥放出來,開始另外一種發泄。
今天喝了不少,所以膀胱里的存貨不少,順便還從兜里掏出一顆煙,給自己點燃。
正在享受這一邊排尿,一邊舒爽的神仙煙的時候,突然身旁的光線一暗,李逸帆感覺身邊多出一個人,他不由得一愣,轉頭一看,只見剛剛那個紅臉大漢,正好站在自己的身旁,臉上帶著一抹尷尬的微笑。
“兄弟,借個火。。。”
大漢,指了指嘴角的那根皺皺巴巴的香煙,對李逸帆說道,李逸帆從兜里掏出打火機,給對方遞了過去。
對方點燃香煙,然后對李逸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搖搖頭,就走了出去,李逸帆也提起了褲子,回到了自己的包間。
又和張建庭吃喝了一會兒,酒席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于是張建庭執意,要留李逸帆下來坐坐,喝點茶,醒醒酒。
希爾頓酒店的茶水還不錯,都是上好的普洱茶,李逸帆也沒推辭,就繼續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和張建庭吹牛b。
做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感覺這酒醒的也差不多了,李逸帆就打算回去了,張建庭一再挽留,所安排他一起洗個澡,可是李逸帆卻微笑著拒絕了。
老爸還躺在醫院呢,他哪有心情玩這個?
張建庭只能無奈的送客出門,兩人剛走出包間的大門,就聽到隔壁的包間里是吵吵嚷嚷,然后還傳來一陣陣的砸碗筷的聲音。
李逸帆和張建庭不由得夠感覺有些詫異,這希爾頓可是高檔酒店,一般來這里都是求人辦事找關系的,怎么會在這里鬧事呢?
就在遲疑的當口,隔壁包間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然后率先走出來幾個怒氣沖沖的家伙,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是腦滿腸肥的摸樣,外罩半截大衣,里面白襯衫,黑西褲,油光閃閃的大背頭,李逸帆只一打眼,就看得出,這幾個都是官面上的人。
幾個人從他們面前走過,而從包間里最后出來的人,讓李逸帆一愣,好家伙,這不是在廁所里破口大罵的那個哥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