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這個搖滾青年,正是當年在京城和唐甜一起出去玩的時候,遇到過的那個周斌。
那次和對那張天一的印象不同,李逸帆對這個周斌的印象非常的好,當時就知道他喜歡玩搖滾,其他的時候這人都很低調,雖然也是出身不凡,但是身上卻沒有那個張天一的那股嬌慣之氣,而且為人處事什么的也還說得過去,所以李逸帆對他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
后來在回家之后,他和周斌還曾經打過幾個電話聯系過幾次,不過后來因為各自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也就沒怎么聯系了。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在這樣的情況下重逢,這還真是讓李逸帆感覺有些意外。
“怎么,你小子還玩搖滾呢啊?”
“嘿嘿,倒也不是非得玩搖滾,主要是在玩搖滾,其他的什么,我也都在玩。”
從飯店里出來,一行十來個人又找了個烤串的攤子坐了下來,點上幾瓶啤酒,開始邊吃邊聊。
剛剛那個被李逸帆一腳踹飛的少年,這時候倒是很乖巧的跟在他們的身旁幫忙端茶倒水,看來他也很有眼力見,知道眼前這位是他們老大的貴客,好朋友。
劉曉濤和朱成他們這時候則也是滿頭霧水的狀況,剛開始的時候還劍拔弩張,可是沒想到眨眼間的功夫,李逸帆居然和這一群渾身朋克打扮的家伙們成了朋友。
剛到大學,而且大家基本也都是外地人,能不打架當然是好事,現在還能跟著混吃混喝,大家當然也挺高興,不過就是現在的狀況他們有點迷糊。
這李逸帆到底什么來頭,他不是濱城來的嗎?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和幾個一看就是老京城的胡同串子勾搭到一起去了,而且瞅這樣,關系混的還挺不錯的樣子呢?
“今個兒,真是巧了,沒想到能夠在這遇上你呢,剛剛我們之前才從一個地方出來,和哪里的人有點不愉快,所以串子有點脾氣,難為你朋友了,你別放在心上。”
周斌還是一個很懂的進退的人,和李逸帆碰了一下酒杯,然后給李逸帆道了個歉,不過李逸帆還真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沒事,都是朋友。”
首先那張鵬不是他的朋友,第二當時的事情經過,好像是張鵬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踩了人家的腳,沒有道歉,正好那小伙也正在氣頭上,于是就把他給揍了。
不過張鵬這樣的脾姓的人,李逸帆現在還真是越發的看不起這家伙了。
“怎么回事?這京城,還有能讓你吃虧的地方?”
一琢磨剛剛周斌的話,李逸帆就微笑著問了一嘴。
“嗨!還不就是那點事,之前和另外一個樂隊的人在哪里比試了一番,說來也不怨人家,是我們技不如人。”
別看周斌這身打扮,在這年頭很是另類,可是本質上他可不是張天一那樣的人,他還是個很講理的人的。
李逸帆一聽這話,基本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京城在經濟上雖然不敢說是全國最發達的城市,可是如果要說起文化,這里絕對可以稱得上國內文化發展的中心,無論是在音樂還是在影視方面,京城一直是國內文化領域的龍頭。
每年都有無數懷揣著各種藝術夢想的年輕人從國內的各地來到京城,追尋自己的夢想,這些人有演員,有歌手,有畫家,而這其中最為有特色的一群人就要數搖滾音樂的追夢人了。
說起搖滾,這種音樂的另類表現形式,在國際上已經流行了很多年了,在國內也出現了很久了,可是最后真正能夠在國內在這個領域混出個名堂的也就是那么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不過自從早期的華國搖滾教父,和后期的所謂的魔巖三杰之后,國內的搖滾音樂就衰落了下去,畢竟在經過了思想沖突最為激烈的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后,這種新興的藝術表現形式,在國內就已經不怎么流行了。
說起搖滾在國內的發展,其實李逸帆真的并不怎么看好,因為這種音樂表達的形勢,畢竟是主要來源于西方,最初是一批年輕人對傳統社會的叛逆精神的極端表現,后來有衍生出各種類型的表現模式。
而西方人的表現形式,在他們的本土也許會有一定的市場,但是在國內,這樣的文化藝術的表現形式,卻并不一定能夠被國人所接受。
尤其是現在很多國內的搖滾音樂人,都不知所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來結合本土自身文化來進行發展,只知道盲目的追尋國外搖滾樂隊的腳步來模仿,這就導致了搖滾音樂給人留下的印象,大多是身材瘦削,滿臉鬼畫符一般的年輕人,然后在聲嘶力竭的狂吼,唱到最后,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唱些什么。
這樣一來本身就有悖于國人傳統的溫馴賢良的文化理念,這樣的表達方式也被很多人視作為是離經叛道,主流媒體對這樣的音樂表達方式一般都是嗤之以鼻。
而這樣一來隨著這種音樂表達方式漸漸的被廣大民眾所疏遠,受眾越來越少,于是也就逐漸的轉入了地下,一般也就是在京城的幾個比較知名的酒吧表演。
但是搖滾樂的樂迷確實不少,追隨者因為國內的人口基數的問題也著實不少,為了追尋這樣的藝術夢想,這些人一般也都選擇來京城安營扎寨,來那些酒吧表演,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獲得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
可惜這些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換了一批有一批,可是最后國內的搖滾樂也沒見到什么起色。
上輩子的時候,不出任務的時候,李逸帆也廝混于京城的各大酒吧,夜場,所以這樣的野路子的所謂搖滾樂隊的表現他也看過不少,不過看過之后給李逸帆留下的影響大多數都不算太好。
不能否認其中有些樂隊還是有一定水平的,創作出來的歌曲也都不錯,在那些場所里也有著為數不少的擁躉,但是大多數的樂隊,在李逸帆看來,都是不知所謂,甚至有很多樂隊唱的歌曲,在李逸帆看來都是不知所云,歌詞更是狗屁不通,出了裝B作怪之外,其他真的提不上什么所謂的表現。
很多的搖滾歌手更是表現的非常不堪,吸毒,姓亂,更是成了圈子里的常見事,雖然也曾經有那么幾個混出來的,比如格曰勒,比如那個什么藏哥等等,但是大多數年輕人都是在夢想被摧殘,稀里糊涂的混了幾年之后離開了京城。
雖然現實是殘酷的,但是每年依舊是有很多的懷揣夢想和對未來有著美好愿望的搖滾青年們,從全國各地涌入京城,組成樂隊,到各個酒吧夜場里去巡演。
所以像周斌他們這樣的樂隊,在京城著實是不在少數,而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樂隊之間的比試,更是不少。
在京城這樣的搖滾青年們大多聚集在上地一代,每天晚上他們所演出的場所,則是主要集中在朝#陽那邊的酒吧一條街,或者是新興的海#淀五道口一代。
海淀這邊,尤其是高校區的周圍,最近幾年因為學校生源增加,以及學生的差異姓和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增強的緣故,也新開了不少酒吧,舞廳之類的娛樂場所。
隨之而來的當然有不少酒吧,為了吸引顧客,就引來了不少的樂隊駐場表演,而且很快這附近的一些酒吧和樂隊就漸漸的小有了名氣,尤其是在學生圈子里。
甚至有很多樂隊基本就是各大高校的成員組成了,就比如周斌的這個樂隊,和他聊了一會兒之后,李逸帆才知道,原來他們這個樂隊的成員,竟然大多是這附近的高校的校友。
包括周斌本人,他竟然還是李逸帆的校友,也是京師大學的學生,對于這一點李逸帆一點都不意外,幾年前這周斌和李逸帆說起京師大學的時候的語氣,李逸帆就知道上個好大學,對于周斌的家庭而言,就是個玩一般的事情,哪怕他的學習成績不怎么地,他的家人也可以很輕松的把他安排進入到這所全國最著名的學府。
“艸,越想越是不忿,今天那個樂隊表現的什么啊?可是最后竟然特么的竟然贏了,老子真心的不服啊!”
周斌喝了幾口酒,然后重重的把手里的啤酒杯墩在桌面上,金黃色的液體,隨著就被的震蕩,飛濺出來不少。
“呵呵,有什么不忿的,不就是一個表演嗎?”
李逸帆勸慰周斌說道:“難道彩頭不小?”
然后又順口問了一句。
“那一萬塊錢,老子到并不怎么看重,關鍵的是特么的輸給那個孫子,老子不順氣啊,什么特么的玩意,贏了一場就得瑟個沒完沒了,要不是兩家人認識,我特么早就大嘴巴上去抽那個臭SB了。”
一想起那個賤人贏了自己之后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樣,周斌就氣不打一出來。
“哦?誰能把你氣成這樣,我倒想去見識見識!”(。)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