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帆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而這時候那黃公子臉上的表情更是奇怪,站在他身旁的唐慶喜和陶然臉上的表情,則更是混合著興奮,惱怒等等情緒的奇怪組合。.
唐慶喜和陶然這時候的心情最是復雜,興奮的是李逸帆這孩子,果然是個愣頭青,他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他居然敢讓堂堂浦海市一把手的公子,給他跪舔,這個鄉巴佬真是不知死活,這樣激怒了陳公子,他還有好嗎?
要知道陳公子可是兇名在外,之前就曾經有消息傳出來過,所有一次在某個夜場,有個不開眼的闊少和他爭風吃醋,結果被他打了個半死,住在醫院里大半年才出院。
而這個少年,則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陳公子給他跪舔,看來他真是活膩歪了,小地方來的人,就是小地方的特色,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以為這里和他們鄉下一樣,可以隨便撒潑呢嗎?
這里可是浦海,不是他們老家那樣的鄉下!
不過這樣也好,這個不開眼的惹惱了陳公子,陳公子的脾氣大家也都知道,等著陳公子收拾他一頓,好讓他開開眼,然后從浦海灘滾出去,也斷了他和唐甜之間的聯系,這才好,最好陳公子出手重一點,直接讓他認清現實,死了這條心才好。
不過他們也略微的有些擔心,這個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長的卻是人高馬大,這身高幾乎都接近一米九了,陳公子個頭雖然不矮,可是往他面前一站,還是矮了半截,而且這小子身上的肌肉那可是剛剛的,看這身肉,就好像是個挑大糞的農民,萬一要是和陳公子較真,把他給傷了那可就不好了。
而黃覺然這時候卻感覺有趣了,陳寒溪可以說是他的老友,這位老友什么火爆脾氣,他可清楚的很,今天這個鄉巴佬居然當著這么多人落了他的面子,叫他跪舔,依著陳公子的脾氣,今天這里肯定是有一場好戲了。
這個癩蛤蟆居然還想吃唐甜這樣的天鵝肉,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
要不是為了在唐甜和唐慶喜的面前保持風度,黃公子估計早就忍不住要自己動手了,還好現在有陳寒溪出頭,他很是信得過陳寒溪這個家伙的。
而這時候的陳寒溪,臉上的表情那可就是怪了,憤怒,興奮,各種情緒匯集到了一起,這時候的他,就好像是一個火藥桶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而且要是一旦爆炸開來的話,肯定要把對手給炸個粉身碎骨不可。
和黃公子那種裝文藝的公子哥不同,這位陳公子可是一向有著火爆的脾氣,從小就是孩子圈里的孩子王,哪個不服就揍那個。
后來小學,初中,高中這么一路走來,他的脾氣更是隨著他老爸官位的一路高升而一路暴漲,初中高中的時候,大家泡妞,爭風吃醋那都是家常便飯,揍同學,打老師那些都是小菜一碟。
后來他老爸一看在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就憑他這德行,想要在國內考上大學那是不可能了,于是等他高中一畢業,就直接送他出國留學了,而他在國內的名聲實在是不好,搞得很多國家的大使館都不愿意給他發簽證,最后還是托關系,這才把他送去了新加坡留學了幾年。
可是到了國外,這家伙的脾氣依舊是沒怎么收斂,不過還好人長大了,也成熟了不少,隨便動手的事情,倒也沒有以前來得多,不過這火爆的脾氣可卻是一點都沒改掉。
不過等他回國之后,情況也有了新的變化,他老爸的地位一路高升,現在已經坐到了浦海一把手的位置,江南幫的先鋒的地位,作為這樣一個人物的兒子,別人巴結他還來不及,哪有敢來他這里輕撩虎須的?
這樣一來,這么些年來他陳公子和別人動手的機會到并不多,可是這卻并不代表著他是個安穩人!
今天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鄉巴佬,居然角子機給他跪舔,陳公子先是暴怒,不過很快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興奮的情緒,這個鄉巴佬可是自己撞到了槍口上,老子要是不好好的收拾他一番,老子就特么的不姓陳。
而這時候剛剛那兩個站在門口的黑衣保鏢,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來到了陳公子的身后,顯然只要陳公子揮一揮手,他們立刻就會沖過來收拾了李逸帆。
而那兩個站在黃公子身旁的女招待,這時候看著李逸帆的眼神,則干脆就好像是在看一頭漂浮在黃浦江上的死豬一般,也許到了明天,他真的就會變成一具飄在黃浦江面上的尸體。
“你說什么?剛剛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陳公子這時候反倒是不著急了,他看著李逸帆的眼神,就好像是一直貓在看著一只被逼到墻角,充滿了絕望的老鼠的眼神,他決定要好好的玩玩這個鄉巴佬,也為自己這個浦海灘的公子哥,正正名!
“我說,你給我把他舔干凈!”
不過站在他面前的李逸帆卻是一副怡然不懼的摸樣,說話間還把那只沾到了陳公子濃痰的皮鞋,伸到了陳公子的面前。
他這樣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摸樣,在很多人眼里看來就是一個愣頭青,傻大膽的表現,可是站在眾人身后的黃覺然,卻突然感覺出了一股不對勁的味道,他哪來的自信?
他不知道的是,李逸帆之所以這么自信,正是源自于他上輩子的經驗,在上輩子加入秘密行當之后,他曾經接觸過很多這些權貴子弟的隱秘,尤其是像黃公子和陳公子這樣,在政治斗爭中轟然倒地的家族的隱秘,他們骯臟的一面,和他們那些自以為聰明的隱秘的撈錢的手段,李逸帆可全都清清楚楚。
這就是他的底氣,雖然現在黃家和陳家,看起來好像是如曰中天,可是如果真的把李逸帆給逼急了,他有一千種手段,把這兩家的罪惡,還有那些他們自己以為隱秘的骯臟的撈錢手段給捅出去,到時候他們的那些政敵只要不是笨蛋的,就完全可以憑借著這些咬死他們兩家。
所以對于現在囂張的陳公子和黃公子,他是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這倆人在他看來無非就是跳梁小丑而已。
這時候站在他對面的陳公子,看到李逸帆滿臉的不在乎,而且還居然敢把那只皮鞋伸到自己的面前,頓時他是再也忍不住了,伸手一揮,示意身后的兩個人上去收拾這個家伙。
可是就在那兩個黑衣大漢要沖上來的時候,這一眾人身后的電梯們突然打開了,然后從里面龍行虎步的走出來一幫人。
“咦!寒溪!?覺然!?你們怎么在這里?”
這個聲音陳寒溪是在熟悉不過了,因為這個聲音是屬于他老爸的身旁的頭號大秘,沈笑的!
作為他老爸身邊的頭號大秘,這位沈笑也同樣是為了不得的人物,不光有才,更有背景,絕對不是一位可以輕易得罪的人物。
“誒!沈哥!你怎么過來了!?”
陳寒溪感覺有點奇怪,今天可沒聽說老頭子要過來啊?
就在他問話的當口,剛剛從電梯里出來的一眾人,已經龍行虎步的走到了他們這一幫人的身前,而帶頭的一個,身材中等,頭發微禿,大鼻子,紅臉膛,臥蠶眉,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官威,這人正是浦海兩千萬人民的父母官陳寒溪的老爸,浦海市的陳書記!
“寒溪,你們擋在這里干什么,怎么還不進去!?”
浦海一把手突然出現,那個不開眼的,還敢在這時候在這里鬧?
“哦!陳叔叔,沒什么,我們正打算進去呢,可是沒想到,卻正好碰見這么一個沒有請柬的人,他打算硬闖進去,我們剛剛正在和他講道理呢!”
這時候站在陳寒溪身后的陶然突然說話了,剛剛黃覺然往他這邊看了一眼,雖然沒說什么,可是陶然還是領會了他的意思。
“哦?怎么回事?這里的安保這么搞得?怎么什么樣的人都混的進來,快叫保安來,把他趕出去。”
曰理萬機的陳書記,當然沒有時間在這點小事上艸心,一個無名闖入者,直接叫保安過來攆走就得了。
剛剛陶然還怕,陳書記這么一出現,到時候他們不敢擋路,搞不好李逸帆這小子就會跟著混進會場呢,所以才有剛剛的一番說法,現在陳書記都說話了,那剩下的就好辦多了,直接叫保安,先把這小子扣下,押到樓下去,等會兒再讓陳少過去好好的收拾他。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陳書記的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雖然是英語,不過在場的大家很多都受過高等教育,對方說的英語,他們還是能聽得懂的。
“誰要攆走我的貴客!?”
眾人順著這個聲音往陳書記身后這么一瞧,只見后面有二三十個人,正簇擁著一個讓所有人都感覺眼前暴亮的金發女人向前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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