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情犢初開
“我幫你打探清楚了，他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是他同班同學，沒有考上大學，有個美國的親戚，前年下半年移民到美國了。”
“哦！”余小薇淡淡應了一句，沉默了一陣，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問了他好幾次，他才告訴我的。我想沒有談過戀愛的人，肯定寫不出這樣的歌曲…小薇姐，你放心，張偉龍和他這個同學斷了聯系了，本來說好通信了，可他從未收到過對方寄來的一封信。呵呵，為了套他這些話，我陪他喝了不少酒，他沒有喝酒，才不會和我說這些。”
“他們排練的怎么樣？”余小薇淡淡問道，想起剛才自己問過這個問題了，而艾寶強答非所問，補充說了一句，“就是他們唱的怎么樣？”
“特別好，不然也不會給他們錄制歌曲了。張偉龍，還有郝劍和衛進，一共三個人都有開口唱歌的，其他兩個人唱歌水平就差一大截了，就弄弄樂器。”
艾寶強走了幾步路，見余小薇不說話，又說道：“等回到家，你先休息一下，吃午飯之前，我們去錄音室看看，讓張偉龍請我們吃飯。”
“算了，我出去好幾天了，今天待在家里吃午飯。”
“姑媽和姑父又不在家，你自己做飯一個人吃多有意思啊。”艾寶強笑著說，“張偉龍家里挺有錢的，讓他請吃幾頓，不會破他的財的，等專輯發行了，他拿四成收入呢，可能不到一年時間，他就成萬元戶了。”
“你不是說他父母雙亡，家里有一個爺爺嘛，怎會特別有錢啊？還有，樂隊不是五個人嘛，他怎么分四成啊？”
“他家里有些家底的，解放之前，留了一些金條到現在，前年賣掉的，讓他賣了一個好價錢，現在和前年相比，金價降低了不少。至于他分四成的收入，是他有本事，歌詞歌曲都是他創作的，他自己的歌喉也不差，又會彈吉他，他自己和四個隊友挑明了此事，他說要拿四成，其他四人每人拿一點五成，大家都沒有意見的。”
“寶強，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喜歡刨根問底，別人的私隱被打探太多了，不好的。”
“我和張偉龍是好哥們，沒事的，呵呵，別人的事情，想說給我聽，我還不聽呢。”
余小薇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第一張專輯是我之前聽過的那十首歌嗎？”
“是啊，沒變。張偉龍這個小子太有才了，他還創作了很多首好聽的歌，有首歌叫《小芳》，要不要我唱歌你聽聽？”
余小薇展顏一笑，說道：“好啊，唱吧！”
“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艾寶強深情地演唱起了《小芳》這首歌，唱完之后，微笑問道，“怎么樣，好聽吧？”
“挺好的！”余小薇實話實說道，她剛才聽得很認真，僅僅聽了一遍，雖然沒有記全這首歌的歌詞，但這首歌表達的意思聽明白了，“這首歌像一個下鄉知青寫的，他沒有下過鄉吧？”
“沒下過鄉。我也有過這樣的疑惑，還特意問過他了，他說，自己雖然沒有下過鄉，但聽過不少有關下鄉知青的故事，覺得苦難之中，也有愛情的甜蜜，苦難與愛情進行對比，凸顯愛情更加珍貴。”
“《小芳》這首歌應該會很受歡迎的，他怎么沒有把這首歌收錄到第一張專輯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的，等你見到他，你自己問問他吧。”
“有什么好問，他選定的十首歌都很出色。”余小薇淡然一笑，“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怎么長的，全國理科狀元，還能創作這么多的出色歌曲…”
“看來你對他感興趣了，呵呵，我想過不了多久，你會愛上他的。”
“你的嘴沒有把門啊，什么愛不愛的。”余小薇不悅道，狠狠地刮了艾寶強一眼。
“要是你對他一點不感興趣，你會問這么多問題嗎？”艾寶強含笑問道。
“就算感興趣，但和愛沒有關系。”余小薇翻白眼道，“你不懂別瞎說。”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你呢，還沒有談過戀愛…呵呵，不懂別瞎說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余小薇搖了搖頭，打量了艾寶強幾眼，微笑問道：“你是不是收了張偉龍的好處費啊，不然你怎么這樣替他說話啊？”
“也算是收了他一點好處費，在他的勸說下，我買了一些猴票，最近幾個月，猴票漲價了，我也算賺了一些錢。”
“他還集郵呢？”
“他手里頭有很多猴票，具體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本來，他打算在學校里成立一個集郵協會，可成立了樂隊，加上學生會有不少事情，他就沒時間成立這個協會了，不過學校已經批準他下個學期成立集郵協會了。”
“他還挺能折騰的啊！”余小薇展顏一笑。
“精力特別旺盛，不服不行。”
艾寶強把余小薇送到家里，在她家做了一會兒，喝了一杯水，就嚷嚷著讓余小薇陪著她去錄音室。
余小薇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了。艾寶強騎自行車，載著余小薇出門。
半個多小時后，余小薇來到了唱片社的錄音室，見到了正在和同伴說笑的張偉龍，望著笑容洋溢的張偉龍，她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臉也紅了起來，暗道：“我這是怎么了，他比我小啊，我怎么能喜歡上他…”
若是艾寶強沒有多次在余小薇面前說張偉龍的話，憑借張偉龍的相貌和才華很容易贏得余小薇的好感，但不會讓余小薇這么快有情犢初開的感覺。
“你們怎么沒有錄歌啊？”艾寶強笑著打招呼道。
“剛剛錄好一首歌，休息一下。”張偉龍微笑道，走了幾步，迎上前來，含笑望著余小薇幾眼，主動說道，“余小薇，你回來了啊！”
“嗯！”余小薇紅著臉微微點頭。
“小薇姐，你這是怎么了啊？”艾寶強用手推了推余小薇，打趣說道。
余小薇給了艾寶強一個衛生眼，而她的臉更紅了。
張偉龍為了避免尷尬，連忙說道：“給你們聽聽剛錄制的歌。”
“什么歌呢？”余小薇問道。
“《夢回唐朝》。”張偉龍答道，說完請錄音室工作人員幫忙，播放《夢回唐朝》這首歌曲。
半個多月前，余小薇聽過郝劍唱這首歌，當時她就很震撼，現在再次聽到這首歌，依舊感到震撼，除了欣賞郝劍的唱功，心中暗自佩服張偉龍的才華。
聽完一首歌，艾寶強對著郝劍贊賞道：“郝劍，行啊，你唱得越來越好了。”
“這主要是偉龍的功勞，且不說這首歌是他創作的，這首歌的唱法上全部是由他指點我完成的，我感覺讓他來唱這首歌會更好聽。”郝劍笑著說道，他也知道張偉龍對余小薇有好感。
“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啊。”張偉龍燦燦一笑，“創作歌曲方面，我承認自己比你有才華，可能唱歌的技巧，我也比你豐富一些，但你有一副好嗓子，你唱得比我好聽。”
“你們倆就別相互吹捧了，咱們樂隊，你們倆誰少了都不行。”劉子文微笑道。
“我們五個人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完美！”張偉龍笑著伸出了右手。
四位隊友馬上伸出右手，五人的手相互疊在一起，齊聲高呼：“五月天，我們是最棒的！”
余小薇撲哧一笑，問道：“張偉龍，這肯定是你想出來的吧？”
“是啊。看來你聽懂我的。”
“你…”
“好了，你們別聊了，準備錄制第二首歌，錄完兩首歌后，再去吃午飯。”錄音室的主管喊道。
錄制的第二首歌就是《小薇》，張偉龍來演唱這首歌，因余小薇在一旁，他唱這首歌的時候，特別用情，若不是隊友出現失誤，不然一次就能錄完這首歌。
僅僅花了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小薇》這首歌錄制完成了。
錄音室說錄好歌后，郝劍笑著打趣道：“偉龍，你行啊，居然這么短時間把《小薇》錄制成功了。你唱這首歌是不是特別有感覺啊？”
張偉龍偷偷瞥了余小薇一眼，對著郝劍開玩笑道：“不是我有沒有感覺的問題，是你的水平差了一點，我看我們樂隊由我來擔任主唱的了。”
“你擔任主唱，我不反對啊！”郝劍笑道，“現在時間還早啊，要不再錄制一首歌吧。”
“算了吧，不急的。我們還是先去吃午飯吧。”
之前，張偉龍請錄音室的工作人員吃過飯，今天他要請余小薇吃飯，所以就沒有多請了，只請四位隊友和余小薇，以及艾寶強等六個人。
張偉龍沒有跑到君悅飯館或者劉氏飯館吃飯，而是在錄音室附近找了一家飯館吃飯，知道四個隊友平時很節省的，就算他請客，也不會宰他的，今天這頓午飯，他主動點了幾個貴的菜，等他點完了，讓別人再點幾個，大家都說菜夠吃了，不用再點了。
“要不要喝點酒呢？”艾寶強問道，想到張偉龍等人下午還要錄歌，轉而又說道，“還是別喝了，喝了酒，你們不好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