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注重長遠利益
“你能分多少呢？”艾寶強好奇問道。
“四成，其他人平分剩下的六成。”
“你四成，其他人都拿一點五成，呵呵，你拿的挺多的啊。”艾寶強打趣道。
“拿四成不算多，歌曲是張偉龍創作的，可以說，他是樂隊的靈魂人物，四成嘛，我覺得剛剛好。”艾耀光含笑打量了張偉龍一陣，“張偉龍，我越看你，越覺得你將來會成為一個人物。”
“大伯，你可知道他的高考成績啊？”艾寶強含笑問道。
“成績很高？”
“不是一般的高，嘿嘿，他是理科狀元，全國的。”
“這么好的成績啊？！”艾寶強驚奇道，“你怎么沒有報考京大或者華大呢？”
“滬大也沒有什么不好的，離家里也近，可以經常回家。”
“有本事的人，不管在什么環境，都能夠成就一番事業的。”艾耀光呷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張偉龍，既然你已經創作了二十幾首歌，你自己挑選十首歌錄制一張專輯，爭取你們放暑假的時候，把這張專輯錄制出來。”
“大伯，你也太急了吧，還沒有談好酬金呢，偉龍不一定和你合作的。”
“你這孩子，隔著胳膊往外拐。”艾耀光笑著開玩笑道，“張偉龍，你覺得錄制一張專輯，該給你們多少錢呢？”
來見艾寶強的大伯之前，張偉龍就和隊友商量過，該提出什么樣的條件，并商量著該如何談判，那個時候，張偉龍并沒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說出來，他覺得自己能夠簽訂一份對自己有利的合同，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十首歌很出色，肯定會贏得歌迷的喜歡，同時，他很重視長遠利益。
“艾伯伯，若是你們唱片社提供自己擁有版權的歌曲給我們唱，我們收取的酬金肯定不會多，我也不會奢求多要，可現在我們演唱自己創作的歌曲，歌曲是有版權的，和文學作品一樣，加上我們自己唱，每銷售一張磁帶，我們都要拿分成的。”
“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來簽合同，但是，錄制歌曲，印制磁帶，以及推廣宣傳專輯，這都需要資金的，若是銷量很差，唱片社可是要虧欠的，簽合同的時候，要有一個保底數字，若是達不到這個數字，你們只能得到極少的一筆錢…這你能理解嗎？”
“我對自己創作的歌曲很有信心，您說的這個，我完全沒有意見。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分成？”
艾耀光想了片刻，說道：“專輯錄制成功后，給你們兩百塊錢。磁帶銷量低于兩千張，就不給你們分成，銷量超過了兩千張，超過的部分，按照每張給你們兩毛錢的分成，如何？”
“兩千張？兩毛？”張偉龍堅決地搖了搖頭，“艾伯伯，您有點看不起我了，保底量提高到一萬張都沒有問題，但分成兩毛錢太低了。”
“你想要多少分成呢？”艾耀光含笑問道。
“一塊錢。”
“一塊？”艾耀光呵呵笑出聲來，“你可知道一張磁帶賣多少錢，制作成本有多少？”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就算給我一塊錢的分成，你們唱片社依舊不會虧本。”
“虧本是不會虧本，可大頭都被你賺走了，呵呵，天底下沒有這種好事的。”
“大伯，”艾寶強說道，“偉龍是我學弟，也是我的好朋友，你就幫幫他唄，多給一些分成。”
“哎，你這孩子，你是讓我公私不分啊。”艾耀光瞪了艾寶強一眼，沉思片刻，望著張偉龍說，“張偉龍，我很看好你，加上你是寶強的朋友，我賣你一個面子，賣一張唱片，給你們五毛錢的分成。”
“好的，艾伯伯，我接受你的條件。”張偉龍含笑點頭道，此時，他心里偷著樂了，他相信未來五年，國內百姓手里的錄音機數量會快速提升，這一張專輯十年的銷量達到五百萬張并不是難事，這樣樂隊五個人總共能夠分到兩百五十萬，納稅之后，他能夠分到大幾十萬，八十年代的大幾十萬元是很大一筆錢。
“好的，我盡快讓人把合同準備好，不過簽合同之前，我需要聽到你們樂隊演唱的十首歌。”
“艾伯伯，我相信這些歌肯定會讓你飽耳福的。”張偉龍自信道。
“拭目以待吧。”
張偉龍喝了一口茶，忽然想到一件會在很多歌手身上發生的事情，正色道：“艾伯伯，我覺得有些事情先君子后小人的好，歌曲的版權，我不會給你們唱片社的，將來哪個歌手想要唱我的歌，需要向我支付版權費的…還有，我希望和貴唱片社簽訂一個為期五年的合約，五年之后，貴公司為樂隊錄制的歌曲所有權歸我所有。若是，五年后，我和貴公司沒有續簽合同，五年后，我可以找另外一家唱片公司來發行這張專輯。大陸以外的市場，歌曲的版權屬于我，與貴唱片社沒有關系。”
艾耀光聞言一愣，好奇問道：“你怎么會想到這些呢？”
“我聽說有些作家在出名之前，他的作品以很低的價格賣給了出版商，我可不想干出這種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行，你的條件并不苛刻，我答應你。”
“謝謝您，艾伯伯。寶強哥，也謝謝你。”張偉龍真摯道謝道，他知道自己現在還籍籍無名，艾耀光能給這么好的簽約條件，艾寶強的面子占了很大因素。
喝了兩杯茶，張偉龍起身提出告辭了。
“別這么急著回去啊，留下吃午飯吧。”艾耀光挽留道。
“艾伯伯，不麻煩了，我家里離您這里不遠，騎自行車也就二十來分鐘，最近一段時間，忙著和同學排練，我都沒有回家，今天回家吃頓午飯。”
“那好吧，下次，再讓寶強帶你到我家吃飯。”
“那個，艾伯伯，簽約的事情不急，放暑假之前，我和同學抽點時間排練一下，等期末考試結束后，我再來找您。”
“也行。你們現在還在求學，讀好書最重要。”
艾寶強跟著張偉龍一起離開了艾耀光的家。
“你家在哪個方向呢？”艾寶強問道。
“我往這邊走的。”
“我和你同一個方向，先別騎自行車了，我們走一會兒，好好聊聊。”艾寶強推著自行車與張偉龍并行走在街道上，“偉龍，你想過沒有，要是你們出的唱片銷量很高，賺的錢很多，那你是不是以后以唱歌為生呢？”
“想是想過，但暫時，我還不準備這么做。”
“為什么啊？”
“我覺得人一生挺長的，一直干一份工作，挺沒趣的。”
“你想將來做哪些工作呢？”艾寶強樂道。
“現在也就是想想，感興趣的工作挺多的，以后再說吧。”張偉龍微笑道，“寶強哥，下個學期，你就念大四了，再讀一個學期，你就要找單位學習了，準備進哪里工作呢？”
“可能會進銀行工作。”艾寶強頓了頓，“偉龍，你覺得你的專輯能賣多少張呢？”
“我想五年內，上百萬的銷量應該有的。”
“上百萬？”艾寶強呵呵笑了起來，“你夠狠的啊，賣一百萬張磁帶，就是五十萬的分成啊，你一個人拿四成，那就是二十萬…我工作兩百年也賺不了這么多啊！”
“以后百姓的收入會越來越好的，別說兩百年了，可能再過二十年，你一年就能賺二十萬。”
“一年賺二十萬，你還真敢想。”艾寶強笑著搖了搖頭。
張偉龍不置可否一笑，轉移話題問道：“你集郵嗎？”
“沒有集郵，但我大伯的女兒集郵。我聽學生會里的同學說，你準備在學校里成立集郵社，你怎么沒有和我說起過此事啊？”
“之前覺得時機還未成熟，這沒和你說起此事。這事怎么走流程的呢？”
“這事要經過校團委的批準，過幾天，我幫你問問吧，應該不難辦的。”
“謝謝寶強哥。”
“呵呵，咱們是什么關系啊，就別客氣了。說真的，偉龍，不知怎么的，我就覺得和你對脾氣。”
“可能我比較有人格魅力吧。”張偉龍笑著開玩笑道，“換個話題…哦，寶強哥，你有私房錢嗎？”
“有點啊，怎么了，不會向我借錢吧？可聽說你家里條件不差的。”
“不是借錢的事情，我建議你拿出一部分私房錢購買八零年發行的生肖郵票——猴票，在手里放個三五年，可能能漲十倍。”
艾寶強微微一愣，停下腳步，笑著問道：“這郵票剛發行的時候，你買了一些？”
“是啊。”
艾寶強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今年過年的時候，我還陪我姐去了一趟郵局購買剛發行的生肖狗郵票，聽她說，猴票漲價了，從八分錢一枚漲到了一塊錢，她建議我買一些生肖狗郵票，我就得大家都知道這郵票會漲價，以后肯定不會漲太多，所以就沒有賣。”
“我說的生肖猴票和生肖狗票不同，八零年的時候，集郵的人比現在少很多，很多生肖猴票被貼信票用掉了，而現在很多集郵者看好生肖郵票，今年發行的生肖狗票損耗率肯定不會大，以后漲價的空間有限，因為猴票的特殊性，就算是漲價十多倍了，以后的漲幅空間依舊不會差。”
“一套一套的，是不是真的啊。”
“若是你相信我的話，可以花幾十上百元買猴票，我敢保證五年后，一枚猴票至少能賣十元，就算不能，我也可以以每枚十元的價格從你收購收購。”
“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我就拿出八十元，看看能不能買一張整版的猴票。不管五年后，能不能漲價十倍，我都不會把猴票賣給你的。”
“不久的將來，你就會后悔自己沒有多買一些猴票的。”
“就算將來猴票的價格能漲一百倍，我也不會后悔的，誰讓我手里沒有足夠的錢呢。”艾寶強忽然見到前方路口走出三個女的，含笑對張偉龍說，“那幾個是我的親戚。”
聽了艾寶強的話后，張偉龍一陣悸動，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