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龍回到家中,把院子的大門用插銷插上,他準備在吃晚飯的時候,與爺爺聊一些秘密的話題。
“爺爺,奶奶去世后,您怎么沒有給自己找個伴啊?”吃晚飯時候,張偉龍與張德旺聊道。
“你這孩子,爺爺都這把年紀了,沒那個心思了。”張德旺笑著搖了搖頭。
“當年,您的歲數也不大啊。”張偉龍笑了笑,“爺爺,要是您現在還有這個心思,我…”
“打住。”張德旺瞪著張偉龍打斷道,“你拿你爺爺開涮呢?!你啊,現在可別想這些沒用的事情了,把書讀好了。”
“好我,知道了!”張偉龍微笑道,吃了一口菜,轉移話題說道,“爺爺,您說,以后什么古董的價錢漲得快呢?”
“你爺爺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啊。”張德旺含笑搖頭道,吃了幾口飯菜,沉吟道,“精品,存世量少的精品古董,只有少而精的古董,以后升值潛力才會大,一般普通的古董就算漲價,也漲不到哪里去,畢竟我國歷史實在太長久了,流傳下來的古董數量很多。”
“我也這么覺得。宋代的汝窯,元代的青花瓷,這樣的精品瓷器弄個幾件,咱們一輩子吃喝不用愁了。”
“哪需要幾件啊,不敗家的話,一兩件就夠了。”張德旺呵呵笑道,“偉龍,你可知道什么瓷器最貴啊?”
“最貴的不好說,最稀少的,應該是宋代的柴窯。呵呵,我沒說錯吧。”
“這些你都是從哪里學來的啊?”張德旺好奇問道。
“歷史老師,上歷史課的時候,經常提起有關古董的知識。”張偉龍答道,頓了頓,又問道,“爺爺,據說柴窯世不一見世量極少的,您見過嗎?”
“沒有見過,聽我師父說,他見過柴窯的瓷片。”
“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汝窯一件。爺爺,你見過汝窯嗎?”
“見過啊,市博物館里有幾件汝窯瓷器。當年,我師父手里有兩片汝窯瓷片,我拿在手里把玩過。”
“解放后,您師父是什么情況呢?”
“解放之前,他就帶著一家人去了寶島,早就斷了聯系。當年他就有五十多歲了,估計現在已經不在世了。”張德旺輕嘆道。
張偉龍知道老人會不自覺地回憶起往事,他不想勾起爺爺的傷心往事,轉移話題說道:“爺爺,再過幾年,等你孫子我賺大錢了,買件汝窯瓷器送給你。國內見不到,就去國外找。”
“我都這把年紀了,什么事情都想開了,你就別想著賣汝窯送給我了。”
張偉龍不置可否一笑:“等會兒,我來洗碗。爺爺,等我洗好碗筷了,您把沒有藏在地下的古董拿出來給我欣賞一下。”
“好的。”
“都有哪些古董呢?”
“急什么啊,等會兒不久知道了。”
“好,等會兒再看。”張偉龍笑呵呵道。
二十幾分鐘后,張偉龍在爺爺的房間里見到了齊白石的畫作——《貝葉草蟲》,這幅畫寬約半米,長約一米,他第一眼看到這不畫,就喜歡上了。
“喜歡嗎?“張德旺含笑問道。
“喜歡!”張偉龍點了點頭,“爺爺,這幅畫有五平尺吧?”
“六平尺。”
“貝葉草蟲是齊白石自創并獨有的繪畫風格與題材,千幅易求,一葉難尋,這幅畫這么漂亮,完全可以當做傳家寶流傳下去。”
“你喜歡就好。”張德旺呵呵笑道,“要不要拿到你房間里掛起來?”
“這個就不需要了,還是爺爺您收著吧。”張偉龍盯著這幅畫看了一陣后,又問道,“家里還有什么值錢的古董嗎?”
“知道這個是什么嗎?”張德旺從口袋里取出一枚錢幣。
“知道!”張偉龍自信地笑了笑,接過那枚錢幣,“這是王莽篡漢后鑄造的錢幣——金錯刀,我沒有說錯吧。”
“不錯,不錯!”張德旺欣慰道,“你懂得不少啊。”
“這不算什么,我就是知道它是金錯刀,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爺爺,這枚金錯刀哪里來的啊?”
“想啊。”張偉龍感興趣道。
“來,幫我把這個柜子挪一下,金子就在這下面。”
挪開柜子,張德旺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大剪刀,撬開一開木板,從里面取出報紙包裹著的金條。
打開包裹,張德旺仔細觀察張偉龍的表情,微笑道:“見到這么多金條,你不驚訝,不激動?”
“驚訝啊,激動啊!”張偉龍呵呵笑道,取其兩個金條,放在手中掂量了片刻,“爺爺,您大哥留給你的金條多,還是在這房屋里發現的金條多?”
“我大哥留給我的金條早就用完了,這些金條都是在這屋里發現的。”
“把這房子賣給您的人不是這屋子最早的主人?”
“應該不是吧,不然賣房子的時候,那人也不可能把黃金和瓷器留下。”張德旺微笑道,“我再給你看幾件寶貝。”說著打開了一個衣柜,從中取出了一件白色筆筒和一件灰色酒杯。
接過筆筒和酒杯仔細看了一陣,張偉龍微笑道:“白色的筆筒是象牙材質的,酒杯應該是犀角材質的,爺爺,我沒有說錯吧。”
“沒錯,你覺得那個更貴重一些呢?”
“犀角的酒杯貴一些,應該是貴很多。一根象牙老大了,一根象牙弄做不少個這樣的筆筒,而犀牛角的個頭要小很多,而且犀牛比大象稀少。”
“你說的沒錯。”張德旺含笑打量了張偉龍幾眼,“偉龍,要是早幾年引你入門,你可能能夠成為行家里手。”
“爺爺,現在也不晚啊。不過,為了不然您擔心,考上大學之前,我不會在這方面花費太多時間和心思的。”張偉龍微笑道。
“你真的長大了。”張德旺欣慰地笑了笑。
“看好了。”張偉龍將筆筒和酒杯還給爺爺,“還有其它的古董嗎?”
“除了藏在地下的,其它的和這幾件相比,算是很普通了。”
“那樓梯下面的地下藏了多少瓷器呢?”
“十六件瓷器,還有十八件玉器。”
“玉器?是和田玉呢,還是翡翠?”
“和田玉有十件,翡翠有六件,還有兩件獨山玉。除了瓷器和玉器,還有上百枚銅錢。等你大學畢業了,我們再把地上的古董取上來。”
“古董可以當做傳家寶流傳下去,而這些金條,我覺得還是早點賣掉。”
“知道了。”張德旺頓了頓,“不要一次把金條全部賣掉的,先賣九成,留一成給你。”
“也行!”
張偉龍見爺爺同意將大部分金條賣掉,他也不再堅持了,其實如果他爺爺堅持不賣金條,他也不會強求,畢竟他爺爺拿出三千六百元給他買猴票,等他大學畢業了,猴票套現可以為他提供一筆充足的事業發展資金。
張德旺將不準備出售的金條重新放入地下,蓋上地板后,讓張偉龍幫忙移柜子歸位。
“郵票在那里,你拿去放在資金房間吧。”
“噢,爺爺,那我回自己屋了,從今晚開始,我就要好好復習了。”
張偉龍抱著郵票回到自己的臥室,將郵票放入衣柜中,找出高三時期的習題試卷,坐在書桌前,翻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張偉龍拿出筆,做了幾道數學題,雖然沒有答案可對,不過,他覺得自己都做對了。
“重生,兩個人的記憶融合,讓我變得更聰明了。”張偉龍喃喃自語嘀咕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七月七日,十個月多點,還不到十一個月,好好努力一番,爭取考一個好成績…京大、華大就不想了,能考上滬大救星了,學校不差,距離家里也近…”
張偉龍說著打了一個哈欠,呵呵笑道:“這么早就困了?!今天就早點睡吧,等開學了,就不能這么早睡覺了。”
放下手中的筆,張偉龍關掉了臺燈,躺倒床上睡覺。
一覺睡到大天亮,張偉龍下來洗漱時,見到了劉浩宇和他爺爺在廚房里。
“劉叔,這么早就來了啊!”張偉龍含笑打招呼道。
“偉龍,起床了啊!”劉浩宇微笑道。
“爺爺,您和劉叔說了讓他雞蛋仔的事情了嗎?”張偉龍問道。
“說了。等吃過早餐了,你教教你劉叔怎么做雞蛋仔,教會了,你再去學校報名。”張德旺說道。
“行,我先去刷牙洗臉了。劉叔,等會兒,我就教您。”
吃過早餐,張偉龍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將雞蛋仔的配方,以及雞蛋仔的制作方法都教給了劉浩宇,劉浩宇親自動手成功做出了一板雞蛋仔。
“劉叔,今天你就待在我家里做雞蛋仔吧,可能我的同學會過來買雞蛋仔,你就以每扳四毛錢的價格賣給他們。現在我要去學校報道了。”
“好,你去吧。”劉浩宇說道。
“學費要多少呢?”張德旺問道。
“十二塊錢。”張偉龍答道,昨天他的同學告訴他,高考復讀班的學費是十二元/學年。
“去我房間吧,我拿學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