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尋訪一下附近的村民,看看最近幾天內是否有著誰家來過女性的客人。以及,誰家有女兒在外面讀書或者打工的,最近這幾天回來過。”楊所長的熱情,倒是讓牛兵不客氣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這就安排,我這就安排。”楊所長雖然并不在意牛兵的意見,也不認為牛兵真能破什么案子,不過,卻是毫不遲疑的安排了下去,而且,是當著牛兵的面安排了下去,既然隱約猜到了牛兵的身份,他自然也就不介意討好一下這位小少爺了,這小少爺,顯然是想過過破案的癮了,對此,他是不介意配合一下的。反正,他也來了,如果發現不對,完全可以陽奉陰違,當著牛兵的面按照牛兵的方法查,背地里按照自己的方法查。退一萬步說,案子出了問題,他也不是太在意,案子能夠偵破,是他的功勞,不能偵破,和他有什么關系呢,他是派出所所長,又不是刑警隊隊長,這命案,可不歸他管。
楊所長帶著一行人也開始了偵查,有著牛兵留下的那些標記,一行人的偵查工作變得非常的順利,只不過,他們的結論,卻是和牛兵不同。死者身份判斷,倒是基本一致,死者應該是城里人,或者,至少是沒有怎么干過活的人,死者身上,雖然沒有一點衣物,首飾什么的,可死者手上,沒有一點的疤痕,繭之類的,肌膚看上去,也略微的有些蒼白,不像是曬過多少太陽的人。而兇手是一個人,也沒有人懷疑,地上,只有三個人的腳印,寧蓓蓓的腳印只是在洞口,并沒有進去,也得到了一行人的認可。剩下的,就只有兩個人的腳印了。
“這應該是強奸殺人案,兇手應該是受害者同行的朋友。”派出所的一行人如此判斷,而如此判斷的依據,一是受害者尸體是赤裸的,二是受害者的,有著明顯的擦拭痕跡,似乎在隱藏什么,三是受害者的Ru房上,有著兩個煙頭燙傷過的痕跡,燙痕的時間應該不長,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四是那一雙鞋,四十二碼的鞋,那應該是男子的鞋。
至于說受害者是兇手的朋友,則是根據外面的瓜子殼之類的判斷,顯然受害之前,兩人曾經在那里坐了很長的時間,兩堆瓜子殼,明顯不是一個人留下來的。這一點,和牛兵的觀點也是一致的,牛兵同樣認為是熟人作案,兩人關系不錯。只不過,牛兵認為兇手是女人,而楊所長一行人則認為是男的。
就在這時,縣刑警隊的人也趕了過來,刑警隊一行過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的大概都三十多歲,女的應該也接近三十歲。
“陳隊長,你們可來了。”楊所長熱情的迎了上去。
“楊所長,這次的現場保護的怎么樣?”為首的男子大概就是陳隊長了。
“現場保護的非常好,這可多虧了牛兵同學,牛兵同學還找出了這些現場物證…”楊所長倒是沒有去冒領牛兵的功勞,而且熱情的將牛兵介紹了出去。
“謝謝牛兵同學了。”陳隊長和牛兵握了握手,他也進入了現場,不過,牛兵并沒有跟上去,現場,他也很是熟悉了。
“這應該是一起強奸殺人案!”陳隊長很快的也做出了判斷。
“我們的判斷也差不多,不過,那位牛兵同學卻認為是一位女性作案。”楊隊長倒是沒有隱瞞牛兵的觀點,從內心上來說,他反倒是希望牛兵的判斷是真的,雖然,他也不看好牛兵的意見,能夠讓這些年輕的公子爺高興,比什么都好。
“這么一個小屁孩,懂什么。”那位刑警搖了搖頭。
“老宋,別小看別人,這現場勘查的非常仔細,這些腳印也全都有代表性,就是我們自己來,也做不到如此,這水平,可不簡單,他如此判斷,必然有他如此判斷的理由,我們至少應該了解一下。”陳隊長雖然也不贊成牛兵的意見,不過,他卻是也看出了牛兵的不凡,并沒有輕視這個學生崽。
“我去叫牛兵同學上來。”楊所長忙道。
顏明剛幾人都期待的問著牛兵的情況,一些村民也在一邊七嘴八舌的問著,牛兵雖然沒有具體回答,也回答了個大概,并且讓那些村民回憶一下,是否見過那么兩個女子上山。
“兩個女的上山,好像,就沒有見過陌生的女子上山吧。”“是啊,我們家就在路邊,也沒有見到過陌生女孩子上山。”“不可能有陌生人上山,我們都看不見。”幾人七嘴八舌的回答著,答案都非常肯定。
“你們雖然住的地方離著大路不遠,可你們也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吧。”牛兵對于這些話,卻是嚴重的懷疑,沒有陌生女人上山,女孩子的尸體是誰的?難不成,還是這山上的人?如果是這山上的人,估計,早就有人懷疑上了,更何況,他之前也就詢問過,附近,并沒有哪家的女孩失蹤什么的。
“這山坡上,一眼就能夠看出老遠,有人上山,遠遠的就能夠看到,你們幾人上山,我們可都看見了的。我們還說你們精神好來著呢…”一個婦女笑道。
“就是,要是有陌生人上山,我們肯定能夠注意到的,這山溝溝來,來個大老爺們可能注意不到,來個大姑娘,那可是稀罕物,總有人會注意到的…”一個中年男人也笑呵呵的道。
“那你們有沒有看見過熟悉的年輕女孩上山?”雖然感覺著那女尸應該是城里人,可也不能排除農村人,農村人,也有基本上沒有干過活的,雖然很少,可也不能完全排除。
“那倒是有個,大前天,謝會計讀中專的女兒就來爬過山,還帶著她男朋友呢。”一個婦女笑著道。
“…”牛兵大喜,正要問,中年人卻是開口了。
“嗯,那丫頭是越長越漂亮了,昨天在路上看見他,不是她叫我,我都認不出來了。”那個中年人笑著道。
“謝會計的女兒多大了?”雖然這一男一女,和自己判斷的有些出入,可是,牛兵還是細問了一句,雖然他判斷案子是一個女人做的案,可是,那畢竟只是判斷,對方也完全可能偽裝現場,雖然這種可能性不是特別的大,可也不能排除。
“二十四了吧。”一個婦人道。
“有多高?”
“個子倒是不高,也就一米五幾吧,應該和我差不多。”那婦人笑著道。
“胖瘦呢?”
“呵呵,稍微有點胖,也不是太胖的。”中年人道。
“人家那也叫胖,你就叫肥了。”婦人笑著道。
看來,這應該不是了!牛兵微微的有些失望,這顯然不是受害者,受害者那可是偏瘦的,而且,中年人昨天還見過那女孩子,時間上也不對,然而,就在他轉身離去時,忽然的一個村民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