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夠,我現在是趕到北斗團隊的地方快,還是趕回內圈快?”
亡靈兄之前也提過同樣的方法揭穿陰謀者,可是時間真的不知道夠不夠,他不敢賭,如果剛好趕回內圈,捏碎玉牌回到林木風那,北斗這邊已經受到襲擊了怎么辦?到時候自己費盡了口舌卻還只能看著北斗團隊的人死,那不是白瞎了嗎?
北斗團隊的人都死了,就算揪出背后的陰謀者報仇又有何用?
“再說,做了手腳的旅行玉牌即便是全部,到時候對方也可以推脫是哪里出了問題,然后說我小題大做,繼續他的陰謀,那我豈不是當場傻逼了?連回都回不來。”巫崖又道:“對方既然敢在大部份的旅行玉牌上做手腳,就肯定有那個把握。”
沒有辦法做的十全十美,只能往最安全的方向去做。
月琳莎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確實,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旅者世界里,他們只能先靠自己,接下來月琳莎與巫崖又討論了下某些細節,最終敲定了計劃。
隨后,月琳莎就召集了她最信任的幾個人,將事情說了下去,他們的計劃也是需要有幾個人來輔助的,月琳沙是公主,身邊總有幾個心腹。
聽到巫崖的介紹,這幾個人也驚的一聲冷汗,而后就很配合的開始行動起來。
第一步:將巫崖和亡靈兄無聲無息地從團隊中傳送出去。
本來巫崖是想獨自一個人的,可月琳莎卻說,亡靈法師可能會起到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作用。想想也是,如列埃因和阿特托。如果不是亡靈兄,巫崖哪能從他們口中得到消息。
恐怕現在還暈呼呼地、焦急地尋找北斗團隊的所在吧?
第二步:讓其中兩個人假扮巫崖和亡靈兄在隊伍中行動。
當然。這樣子隊伍看起來就會少兩個人,而且是兩個看起來挺重要的兩個人,會引起那兩名臥底的懷疑,所以要制造一場死亡,幸好,在中圈外圍要活挺難,要死不難。
第三步:“死亡”了的某幾個人想辦法趕回內圈,然后傳送過去將事情告訴林木風,巫崖除了林木風外。旅者工會的所有高層都不敢相信,至少通知林木風后,林木風可以第一時間來救援…也不抱什么希望,因為其他人不是巫崖,只有幾個人趕回內圈談何容易?
第四步:就是巫崖要如何做,這就得他在找到北斗團隊后的隨時應變。
計劃出爐,為了趕時間,巫崖和亡靈兄立刻行動,本來巫崖是計劃要潛出去的。他卻忘了月琳莎本身就是空間魔法師,她可以利用空間魔法直接將人給傳送出去。
就這樣,他與亡靈兄無聲無息地劃向北斗團隊的方向。
唔,月琳莎的空間魔法只是天級魔導師的巔峰。因此,也不可能傳的非常非常遙遠,但這距離足以讓巫崖省下不少時間。且更不易被人發現。
與此同時,這個夜里。幾名魔法師也要外出要給“內傷很重”的巫崖找些藥物。
光明魔法可不是隨便能治內傷的,而“公主擁護團”的人都是魔法師。沒有治療玄兵者的藥物非常合情合理,結果,一個不小心就遇到了一只非常恐怖的怪獸,然后這幾個人就死掉了,當唯一活著的人帶著他們的尸體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悲傷莫名。
而“巫崖”更是內疚的“牽動內傷”,給暈了過去。
而后,“尸體”就被月琳莎用空間戒指收了起來,準備帶回家鄉,可沒有人知道,在她收入空間戒指的時候,其實動用的是空間魔法,將“尸體”向內圈的方向傳送了出去。
第二天,隊伍帶著悲傷的情緒向北斗團隊的方向挺進。
而真正的巫崖和亡靈兄已然接觸到了暫時還屬于安全中的北斗團隊,不過,他們的出場方式不是直接接觸,要知道,北斗團隊中可是混有陰謀者的人,因此…
“你們兩個怎么了,難道也是掉隊的?”
北斗團隊正在朝著某個目標前進,然后就突然遇到了兩個衣服顯的破破爛爛,且身受“重傷”的男子互相攙扶著前進,似乎他們在找什么地方躲起來。
看著兩人,小夜同學有些警惕地問,而她用了個“也”字!
“有人,哈哈,兄弟我們得救了。”
兩個男人的其中一個顯的非常激動,朝著另一個人怪叫了起來,而后才面向巫小夜,依舊激動地道:“是啊是啊,我們掉隊了,唉,我們的隊伍受到了怪獸的襲擊,分開逃跑,結果,一個不注意就剩下我們兩個了,現在也不知道大家是死是活的,是傳送回旅行堡壘還是還留下來,求求你們,能不能帶我們,讓我們加入你們的團隊,就算打下手也行。”
“既然遇到危險,那為什么不捏碎玉牌?”獨孤九走了過來,有些警惕地道。
“不到萬不得已,誰愿意捏碎旅行玉牌傳送出去?好不容易才到了中圈外圍,連天賦之源都沒有見到,我們不甘心啊。”那個激動的人嘆了口氣道,他自然就是巫崖。
接下來又是一些詢問,巫崖很有條理地回答,不過他有幾次差點就擠眉弄眼。
可看到其中兩個一看就是格格不入的人死死地盯著他不放,巫崖就忍了,不管怎樣,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候,北斗團隊除了水晶、小夜和獨孤家的幾位,還有不少是與水晶他們組成原始配置的人,他同樣不知道這些是什么人,一切都小心為上。
當然,巫崖感覺到水晶也在盯著自己,不愧是自己的老婆,似乎已經發現了什么。
“你們不會是同一個隊伍的吧?”
就在這時,獨孤九弦也走了過來問,之前與她組隊的是一名核心會員,可惜真的被她反客為主,給帶到北斗團隊來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北斗團隊有三名核心會員。
“我們…”
那兩個格格不入的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他們真心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是不是也是上面派來的,說他們不是一個團隊的,萬一這兩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怎么辦?萬一他們受到懷疑并被北斗團隊趕走了怎么辦?可是萬一不是呢?他們頭有些大。
“對,我們就是一個團隊的,我是魏靈啊。”巫崖的臉黑黑的,一時間看不出長相很正常,說著,他還抹了抹眼,而那兩人也仿佛驟然一驚,激動地跳了起來,就像是生死兩茫茫后的兄弟驟然重逢,“你是魏靈,那么你就是哈達爾了,哈哈,你們還活著。”
“是啊是啊,江鯨和韓新,就是我和哈達爾!”巫崖和亡靈兄激動地道。
哈達爾的名字自然是對方瞎編的,可既然與他們是同伴,名字已經無所謂,反正亡靈兄還沒有通報姓名,能理解的,而亡靈兄也要跟著演戲,真是強人所難。
這時候亡靈兄也發揮了作用。
巫崖之所以知道他們的名字,自然是因為列埃因兩人,這兩個人同樣是汪盛的手下,因為巫崖和亡靈兄真的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心也放下了。
就這樣各懷鬼胎的四個人如同親熱的兄弟,配合的完美無間。
巫崖也不得不佩服后面的陰謀者,選人還真厲害,這么會演戲的人才都能被他們選中。
在互相擁抱且努力擠出幾絲淚光之后,四人終于分開,而那兩個人也走向了水晶道:“水晶團長,他們是我們的兄弟,不知道能不能通融通融,讓他們也隨隊前進,放心,只要找到我們的大隊伍,就會立刻離開,絕不會麻煩你們太久,也不敢分享你們的收獲。”
巫崖兩人也看向了水晶,原來水晶被選為團長。
水晶猶豫了下,盯著巫崖看也幾眼,而后展顏笑道:“當然可以。”
水晶依舊戴著巫崖送給他的“美化瞳孔”的鏡片,臉上沒有再戴面具,因為太漂亮,特別是那展顏一笑,幾乎讓熟悉她的巫崖也看呆了,那兩個臥底更難堪,眼中閃過了淫色,似乎在下著什么決定,要知道用不了多久,北斗團隊的人就會死,到時候享受一下不過分吧?
剛好,這眼神被巫崖捕捉到,心里忍不住涌現了殺意。
“水晶姐姐,這兩個人…”
巫小夜依舊覺的他們很可疑,甚至之前不懷疑的那兩個人也變的可疑。
“沒事的,我們現在只是在進行旅行工會的考驗,不會發生什么的,再說,就算他們想干什么,能干的了嗎?”水晶仿佛自信地道,也當著“四個臥底”的面,這么說。
“當然,北斗團隊的實力就算我們真的想干什么也干不了的,再說,我們真的只是落難而已。”兩個臥底中的一個謙卑地道,心里卻是冷笑,我們是干不了,如果真的只有我們兩個的話,可惜你們不知道我們背后有多恐怖的力量,下意識地看向了巫崖。
巫崖隱晦地回了他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巫小夜還想說什么,獨孤九斜他們也過來勸說,然后,她終于勉為其難地答應。
就這樣,巫崖以這種方式融入了北斗的隊伍中,而就在與兩個臥底擦身接觸的瞬間,巫崖只是輕輕地道:“按原計劃進行,等時間到了,我會給你們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