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補漏的那個家伙,他真的在補漏?
“你、你、你…怎么可能?”殺手首領還沒死透,顫抖著道。
“你明明知道我殺過你們黑月神族的人,卻還敢在這個時候在我面前重生?哦,或許你的黑咒之力還太弱,所以你不得已,再不復活過來的話就沒機會了?”巫崖冷笑地道。
殺手首領聽著巫崖的話,死死地盯著他,而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楊先諾旁邊的某人茫然地說道。
“黑月神族的黑咒之力,有復活的技能,所以必須有一個補漏的。”巫崖淡淡道,玄氣狂震,瘋狂的玄氣竄入了殺手首領的體內,將他的本命神力破壞殆盡,讓他無法復活。
“黑咒之力,復活,這是什么技能?”眾人一個個茫然和難以置信。
“也無怪于你們不清楚,黑月神族是古裔之民中最神秘的種族,他們擅長暗殺和各種詭異之術,即便是上了戰場的人都很少知道他們是怎樣的存在。”巫崖并沒有回答,而是一名從后門走出來的老者,正是之前封住這房子五分鐘的那名老者,邊走邊道:“黑咒之力據說并非是黑月神族的主修力量,只是他們一種輔助力量,非常詭異的一種力量,其中修至深處有復活的技能,只要他體內殘存有由黑咒之力構成的本命神力,想要殺死他們,就必須如這位小兄弟一樣。用強度比古裔之民本命神力更強的玄氣,將他們殘存的本命神力磨去。”
說完。老者輕輕地掃了眾人一眼,看眾人似乎還在震驚之中他又看向了巫崖。瞇起了眼睛道:“這位小旅行者,看來你與古裔之民的接觸比想象中更多,連黑月神族都殺過。”
“可惜我還是不夠了解,不知道這幾名殺手有哪一個會復活,或者全都會復活,復活的時間如何,不敢隨意打草驚蛇,只能繼續躲在黑暗中當老鼠。”巫崖笑了笑,旋即又看向楊先諾等人道:“呵。不管如何,感謝大家的幫忙,不然我可就要死在古裔之民的手里。”
第一句讓眾人的臉火辣辣地,特別是之前說巫崖是老鼠的那個,而后面的話倒是讓眾人情緒緩解了下,不過接下來的話和舉動又讓眾人超級不爽,特別是楊先諾。
“事實證明,對付古裔之民還是要小心為上,特別是黑月神族還是得有一個補漏的比較好。”巫崖提醒了下眾人。慢慢地又走到其他殺手的尸體旁邊,用玄氣毀滅他們體內可能的黑咒之力,與此同時,一個個也臉色大變。下意識地看向了楊先諾,之前楊先諾總是要求巫崖戰斗,還說什么保證不會有漏人的情況。說什么巫崖不了解他們的實力。
不少人也認為巫崖的舉動是害怕古裔之民,不敢正面作戰。
楊先諾臉色很陰沉。臉仿佛被“啪啪啪”打腫了一樣,可還要努力保持微笑…
“對了。剛剛好像說誰殺死了殺手首領就得到那卷軸是吧?”巫崖再道。
“你、你別欺人太甚!”那手帕女生怒了。
巫崖懶的理會這種花癡,直接走向了楊先諾,然后毫無紳士風度地伸出了手,瞬間,所有人都怒目而視,這個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他們想為楊先諾說話,卻不知怎么說。
“哈哈,之前說好了的,這卷軸自然歸你。”
楊先諾明明已經氣的半死,可還要裝成心胸豁達的樣子,努力讓臉不至于紅腫,巫崖從他的眼中已經看到了殺機,就這樣,只見他拿出了那卷軸,輕輕地遞到了巫崖手中。
巫崖當然毫不客氣地接過,而后翻了翻,看了看…
“哼,就算他得到又怎樣,他有楊家的力量破解這個卷軸嗎?”有人撇了撇嘴道,依舊說的很大聲,看來依舊是刻意要讓巫崖聽到的。
“是藍滄子的氣息,應該是某種鏡像之術。”
巫崖喃喃自語,那個說巫崖拿了也不懂的人又仿佛“啪”的一聲,被打了個耳光,沒有人理會他,巫崖直接走向了老者道:“老先生,對于藍霜神族我雖然也交過手,但了解的并不多,能不能為我解解惑,特別是他們的鏡像之術,當初可差點吃了大虧。”
“呵,你小子經歷的東西倒是不少,不過能讓古裔之民派這么強大的殺手來殺你,恐怕年輕一代也只有你一個,甚至我可以從這個鏡像術中看出,他們是想活捉你的。”老者接過了鏡像卷軸看了看道:“這鏡像除了追蹤外,還有禁錮之能,只不過施術者并非很強大,正如你說的,就是那個藍滄子,當然,他只是暫時不算強大,卻是藍霜神族的天之嬌子,遲早有一天會變的非常可怕,而且這一天或許不會太久,他的實力比這里大部份人都要強。”
老者瞇著眼盯著巫崖,顯然,他已經猜到巫崖是誰了,并沒有說出來。
又聽他繼續道:“托他的福,我就在這里為你們破例說說藍霜神族的情況,本來這些情況是會在旅者工會中才會呈現在你們面前的,到時也成為某種考驗,但是因為這位小兄弟的提問,也就先說說吧,算是你們幫他殺人的回報和感謝,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聽。”
沒有人說話,他們對古裔之民都很好奇,而且老者說是這會是接下來的考驗,那么先得到情報比晚得到情報的當然有優勢,這里只是其中一個旅者分會,還有很多個。
旅行玉牌都是就近選擇一個有傳送陣的旅者工會的,讓眾人集中在此。
“藍霜神族的鏡像據我所知…”
老者開始講解了起來,既然巫崖只提問了鏡像,那么他就只說藍霜神族的鏡像,其他的一概不提,聽著眾人終于對藍霜神族有了一定的了解,包括巫崖在內。
同時不少人也深吸了口氣,古裔之民果然詭異,同時他們的本命神力也太受天地眷顧了。
“小子,你不想問問黑咒之力的事情嗎?”老者講解完又看向巫崖道。
“黑咒之力,呵,恐怕老先生您也不太了解吧。”
巫崖微微一愣,旋即想了想才回話,他感覺老者的表情有些異樣,而且之前他隱藏在黑暗中的時候,也覺的有目光總是落在幾名殺手身上,很顯然是要了解殺手的變化。
“哈哈,確實,這也是我第一次接觸黑月神族,之前說的都是聽說的,對黑咒之力,你可以做我的師傅。”老者哈哈大笑,一點都不在意,瞬間他又臉色一沉道:“如果是旅者工會的真正強者,那各種神力都不可能不懂,也就是說我只是旅者工會中最最普通的一員,我只是來這里引領你們的而已,旅者工會的強大超乎你們的想象,記住,一定要學到更多。”
眾人聽到第一句話,都愣住了,沒想到老者竟然說這個無恥的賤人可以做他師傅,而聽到后面的話卻是心中凜然,老者竟然在旅者工會只屬于普通成員而已。
“說白了,我當初也與你們一樣可以參加旅者工會的活動,可最終卻只能成為旅者工會中最最普通的一員,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老者嘆了口氣道。
一個個都無比警惕了起來,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們之中很多人也會變成老者這樣。
“好了,人全部到齊,時間也差不多,我們也該出發了。”老者不再感嘆下去,將鏡像卷軸丟給巫崖后道,一個個也都精神大震,對于旅者工會的總部更加期待了起來。
就這樣,眾人進入了那個有傳送陣的房間里。
傳送陣并不大,二十幾人顯的有些擁擠,但還是可以看出巫崖與眾人格格不入,但已經沒有人敢亂說話,更不敢說幫了他卻沒說謝謝之類的話。
嘿,托他的福,眾人才了解藍霜神族的鏡像的。
楊先諾臉上依舊帶著和氣的笑,可是瞥向巫崖總有些陰郁,被當眾這么打臉,而且這么重,怎么可能不陰郁?這幾次打臉雖然大家對他的“豁達”還是很佩服,可佩服歸佩服,卻已經沒有打心底認為他不管是實力還是性情都值得尊重的那種了。
說白了,在眾人心里會覺的他的實力也不過如此,要知道,在場的都是天才,而這些天才大多不是民間就是小家族,如果能收到麾下的話,那么…可惜本來的大好機會,因為這個冒出來的家伙而大失水準,本來他還慶幸這20人里面沒有一個獨孤家的人呢。
“對了,這位兄弟既然接觸了這么多古裔之民,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不知道兄弟叫什么?”傳送陣還沒有開始,楊先諾便走到了巫崖旁邊問道。他決定,問出這個人的名字,然后以他的家人作威脅,讓他為自己效力,讓他為自己卑躬屈膝,這才是最好的報復。
“見笑了,我叫巫崖,無名小卒!”巫崖聳了聳肩,直接說出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