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難道瑤光城的風水不好?
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怒罵,然后悲催地祈禱著,再然后他們又想到了巫崖,想到了這個曾經救過瑤光城的英雄人物,想到了這位城主,心中又默默地祈禱,就算你死了也要泉下有知保佑瑤光城不被攻破啊,不然你的家人也要跟著一起死…
而就在無數人帶著悲催心境的時候,猛然間聽到一聲巨吼,再看上去的時候,已經是一道長長的黑色刀芒劃破長空,他們不知道發出刀芒的是誰,卻知道刀芒攻擊的目標是敵人!
“有救了?”民眾們呆呆地抬著頭,難道巫崖城主真“泉下”有知?
“玉賢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此前的分析根不是這樣的,你說對方的兵力應該比我們強,而我們卻有城可守,而后七星城和北斗城連成一線,中間有很多可以埋伏和陷阱的地方,欠缺的只是高手方面,如果高手方面相當,就絕不會有事,特別是我們瑤光城。”
平民們祈禱和焦慮,高層何嘗不是,當然,巫家主雖然屬于高層,不過他實在有些爆發戶的感覺,并沒有高層的覺悟,整個焦慮地問著玉問賢。
“唉,是我們內部有人要對付瑤光城,他們要拍蒙親王的馬屁,這根沒在我的算計之內。”玉問賢呆呆地望著天空道,很落寞,他不是總指揮者,就算有無數才學又如何,還不是螻蟻一只,要聽別人的指揮,就只能是木偶了,
而且,這木偶還可能隨時被犧牲出去。甚至被背后捅刀子。
“你說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鞭域行省這次來支援的人應該是支持蒙親王的,所以他必須找機會拍蒙親王的馬屁,眼前的情況就是了。”玉問賢苦笑著道。
他幾乎不去指揮守城,因為不出意外的話,情況已經確定,瑤光城必破無疑。
別看上面只有兩名圣兵師圍攻獨孤家的圣兵師,可是對方的圣級真只有兩名嗎?肯定不止的,他們現在只是先行試探。等試探完畢之后肯定會出手,而出手誰來擋住敵人的圣級高手?很遺憾,還是只有獨孤家那位而已,為什么,因為鞭域行省的人已經準備犧牲掉瑤光城了。他是絕對不會派出圣級高手支援,就算要支援也要等到瑤光城被滅的差不多之后。
正如不久前呼延空臺的父親所說,瑤光城就是用來消耗對方兵力的。
所以玉問賢要做的就是守住城,死死地拖住,甚至暫時不出動主力,唯一的希望就是讓敵人攻不下后,起了別樣心思而自退出去。是的,只有這個完全不掌握在他們手中的希望。
可惜,目前的情況來看,很不樂觀。還是那話,對方圣兵師不止兩名!
“什么,怎么可以這樣,敵人可是古裔之民啊!”巫家主呆呆地說道。
“呵。古裔之民很高傲,可我們的上六族中的某些人的高傲可不比他們少。那些鞭域行省的人恐怕不只高傲,還自大。”玉問賢后面的話越說越重,咬牙切齒。
這些人可是要他的命啊,而且也斷送了他軍法揚名神玄大陸的夢想。
“是的,以瑤光城為誘餌也是一個戰略選擇,至少表面上如此,可是在我看來卻愚蠢致極,來以北斗城為核心的北斗八城就是一個大整體,可以利用地形將敵人完全卡住,可是以瑤光城為誘餌卻是要他們自己人還費盡心機引他們進來,進入這個大整體之中,即便以瑤光城消耗掉古裔之民的部份兵力,可是一塊大餅已經被咬掉了一口,再也不是一個整體,直接切到北斗城容易幾倍,即便對方兵力在此損失了一倍以上。”玉問賢臉上恨極,手重重地轟在旁邊的柱子:“鞭域行省的人又懂哪里知道北斗的地形和布置,真他媽該死。”
巫家主聽著狂暈,玉問賢的分析他只能似懂非懂,但有一點他懂了,平時非常穩健的玉問賢發怒了,證明什么呢?不敢多想,還是問出來的好:“那就玉賢侄看來,我們該怎么辦?”
“看到了嗎?”玉問賢長長地吐了口氣,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指了指下面的人道,他們現在依舊在那鐘樓上,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城內的民眾。
“看到了,民眾,要利用民眾的力量?”巫家主木木地問道。
“我是說,像他們一樣祈禱,祈禱巫崖能夠回歸,我們再相信一次巫崖。”
巫家主張大了嘴巴,而后苦笑了起來,然后就真的學著民眾的樣子祈禱起來了,心中苦澀,可惜臨死之前還是沒能見女兒一面,女兒啊,你表哥都失蹤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其實巫家主知道,巫小夜恐怕是沒有收到信吧,不知道拜了個什么師傅,在哪里歷練。
“如果城破了,便讓青麒奔馬獸帶著巫崖最重要的人離開吧…嗯?”
玉問賢又嘆了口氣,目前的方法只有這個,他鞭域不是要瑤光城消耗敵人的力量嗎?他玉問賢偏不,即便到時候成為北斗其他城的千古罪人,哼,與他何干?
作為軍人要無條件服從命令?
是的,確實如此,可是對方卻是帶著感情和馬屁來的下達的命令,就是要他們無條件去送死,他玉問賢為什么要遵守,再說,鞭域的那些人又沒有直接下達死守的命令。
是的,鞭域的那些人根就沒有理會瑤光城,下命令?對一群快要死的人下命令?
沒有軍令,自己就要死了,夢想也破了,那罪不罪人的,他很在乎?
而就在他嘆氣且說著話的時候,跟下面的平民一樣,一聲巨吼傳來,幾乎讓鐘鏤搖晃不止,鐵鐘也發出了“當當”的聲音,可現在誰管他這么多啊,呆呆地抬頭,而后玉問賢又喃喃自語:“巫家主,我們的祈禱看來很有用,算計的再多也不如傳說…”
“你說這是巫崖?”巫家主也呆呆地看著天空。
“肯定是,雖然我沒看到他人,但直覺告訴我,巫崖回來了。”玉問賢喝道,整個人一下子又容光泛發,看來夢想真的很重要,追求夢想的心情真的帶著無限生機。
“夜晴,你真的可以嗎?”
“可以。”
“夜晴…”
青麒奔馬獸騎士隊的所在,夜晴身上穿著帝龍套裝,冷酷地騎在其中一只青麒奔馬獸的上面,隨時準備出戰,旁邊當然是嚴霜,現在夜晴最要好的朋友只剩下她了。
嚴霜真的很擔心,這兩個多月來也她知道夜晴是怎么度過的,真的很苦。
要不是巫崖曾經說過的話,就是一定要相信他能活著,不管是什么情況都要相信,夜晴都幾乎都要崩潰了,而可憐的嚴霜也經常要用巫崖這些話鼓勵她。
至于嚴霜自己的心情,嚴霜不知道,不去想,全身心投入照顧夜晴的生活中去。
而今天戰斗突然打響,夜晴主動要求參戰,可是嚴霜真的擔心啊,以夜晴現在這種不夠冷靜的狀態,恐怕上了戰場會死的,可怎么都勸不動,這種狀態下的夜晴就是屬驢的。
當然,嚴霜并不知道玉問賢是準備讓他們逃亡和救援的。
“吼…”
同樣,在嚴霜糾結怎么把夜晴勸回去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巨吼,然后當然也看到了所有人看到的情況,嚴霜呆呆地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地看向了夜晴,然后她嚇到了。
只見夜晴此時淚水如柱,嚴霜趕緊問:“夜晴,你怎么了?”
“他、他回來了!”
夜晴淚水狂飆,可是臉上卻突然帶出了輕松、可愛、高興等等的笑容,看的嚴霜都是一呆,原來夜晴也是可以如小美那么可愛的,真想抱在懷里吃她豆腐。
瞬間,嚴霜又被這個想法給驚到:“難道我喜歡的是女人?”
“等一下,你說他回來了,上面的是巫崖?”嚴霜趕緊將那詭異的思想拋開,驚喜地道。
“是他,就是他,這個混蛋!”夜晴和巫崖是有心有靈犀的,不像玉問賢需要直覺。
“城主,我們真的不去支援嗎,眼睜睜看著瑤光城覆滅?”
冷秋陽最終還是沒有去當他的觀眾,他被命為…呆會等瑤光這誘餌被吃完之后的偷襲行動小組組長,確切地說是北斗土圣兵師和天兵師巔峰等的行動組長,正如玉問賢所分析的,等瑤光城被消耗完畢,整個北斗所有的力量就要合圍,不止士兵,頂級力量也要有行動。
說話的是一名之前在北斗隱居的圣兵師,當然,屬于初入圣兵師的。
在北斗土的幾個圣兵師,除了老院長有圣兵師五段外,其他的都是初段,而老院長還因為年紀太大,正在衰弱中,實際戰斗力已經沒有圣兵師五段。
“如果現在我們高層出矛盾,整個北斗都會完蛋,唉,不是我不想行動,而是以我們的實力根沒辦法行動,我們的出現,只會加快瑤光城的覆滅而已。”冷秋陽搖了搖頭,在開始計劃的時候阻止不了,后面就更沒有辦法阻止,除非他們有自信出手就能保住瑤光城。
可是怎么保住,對方又不是真的只有兩名圣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