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獨孤九韻說到這里的時候,巫崖便開始動手拆房了,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下子直以為是地震,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看了看搖晃的房子,當然,還有聽著周圍乒乒乓乓的聲音。
“轟!轟!轟!轟!”
很快轟轟的聲音就接連掩蓋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整整四聲,再加上最開始的一聲,五聲巨響,然后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獨孤九陽兩人目瞪口呆地看到天光大亮,一陣狂風將他們上面的天花板整個卷走,目瞪口呆中,一道青色的禽影出現,正是驅風鷲。
“獨孤九陽,好久不見!”
再然后一個讓他們兩人都做了無數噩夢的聲音出現了,兩人同時臉色大變,獨孤九陽瞬間因為憤怒和仇恨而變成了醬紫色,而獨孤九韻是變的蒼白如紙,真的是他!
這棟樓共有六層,兩人住在從下往上的第二層,巫崖整整切了五下才將他們切出來。
“姓巫的…”獨孤九陽才不管巫崖剛剛做了什么,瘋狂地咆哮起來!
“可惜我沒太多時間,不然的話我一定好好聽聽你的咆哮,現在我只能殺了你。”、
巫崖輕輕地瞥了獨孤九韻一眼,然后再沒有任何留戀地移開,好吧,他已經忘記這個銀袍女子是誰了,獨孤九韻真心只是在他人生中的小小過客而已。
對于獨孤九陽,他則不介意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不介意用點惡人出場的句式,面對惡人你只能更兇惡,面對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惡人,那就要惡上加惡!
“嗯?”
就在巫崖準備出劍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突然皺了起來,看向了走廊的某個方向,臉上瞬間浮現了遺憾的神情,嘆息著道:“這是你第二次阻止我了。”
“唉。責職所在!”
簡短的聲音從走廊中傳來,一個中年身影慢慢地浮現出來,赫然正是上次巫崖剛從天罪淵出來,并因為夜晴等人被捉而讓他追殺獨孤九陽時遇到的那個人——獨孤斷逆。
“真是遺憾,看來獨孤戰風還是很關心他的兒子。”
巫崖笑了笑。其實他早就猜到獨孤九陽旁邊肯定會有高手保護。對于獨孤斷逆的出現也沒有半點都不意外,本來就是打著能殺就殺,殺不了就閃的心理。
“你是我父親的手下?殺了他,殺了他!”
獨孤九陽瘋狂了。瘋的連上次獨孤斷逆也沒有對巫崖動手的事情都給忘記了,指著獨孤斷逆狂吼,那樣子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如同斷腿了的瘋狗!
獨孤斷逆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他真很想說:“戰風閣主,你恐怕真錯了。”
“追兵來了,看來我得閃了,下次不知道你能不能擋的住我,很期待。”巫崖沒有再糾結或者嘗試動手,風輕云淡地說了句,然后直接拍了拍小翠,呼的一聲,離開了劍陽山莊。
“唉…”
獨孤斷逆又長長地嘆了一聲。除此之外他還能怎么辦?下一次他恐怕真的擋不住巫崖的刺殺了,這才過去多久,他的實力又進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可怕,而且自己即便比他高了一個大級別。還是被他給發現了,自己剛剛并沒有打算要暴露,或許是想要看看巫崖刺殺的招式,或許是想要試探下巫崖是否能發現自己。最終,巫崖展現了可怕的嗅覺。
心情極度復雜的同時卻帶著興奮。因為巫崖如果是下一任幽靈閣主的話,那么幽靈劍閣將繼續可怕,但是他卻與現任閣主是大敵,大敵也就罷了,還隔著父子的關系。
唔,還是不要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了,自己做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
獨孤九韻心情同樣復雜,特別是看到巫崖穿著金袍的時候,曾幾何時,他們還是少年的時候就幻想著有一天能夠得到銀袍,嗯,只是銀袍,金袍是想都不敢想,少年的他們是多么的純真和充滿希望,可是現在他們兩人都實現了,卻又沒有那時候所希望的快樂。
“至少自己是這樣的!”獨孤九韻苦笑地自語。
“對了,獨孤九陽,你的那件重寶我就拿走了,哈哈!”就在獨孤九陽瘋狂,獨孤斷逆和獨孤九韻心情復雜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了巫崖浩大的聲音,好像已經走的很遠才突然忘記有事情沒有交待一般,同時帶著哈哈的狂笑,依舊一幅大惡人的表現。
房間內,三人同時臉上一僵,而后獨孤斷逆苦笑,他之前在巫崖剛出現的時候并沒有追出去,只以為巫崖是追不到那件重寶才又跑回來斬殺獨孤九陽的,沒想到他竟然拿到手,他常時間隱藏于劍陽山莊之內,自然對劍陽山莊的高手了如指掌,那可是好幾位天兵師啊。
“小子,你給我站住,留下重寶!”
獨孤斷逆剛剛想到那幾位天兵師,然后就看到他們氣急敗壞地從他們這破碎的樓房追飛過去,只是那速度相對于巫崖來說,實在是不咋滴。
獨孤九韻臉色狂變,獨孤九陽唯一的希望不見了,看來自己也要做好打算,總不能守著這個廢人一輩子,獨孤九韻依舊沒有忘記往上攀的偉大理想,巫崖的教訓只能讓她苦澀,所以這苦澀要化為動力,繼續攀,不能讓巫崖看不起,不能讓噩夢繼續!
“什么,重寶被拿走了,我的希望,我的希望被、被…”
獨孤九陽木木地喃喃自語,猛然間他爆發了,臉上青筋暴起,瘋狂地咆哮:“追,給我把他追下來,要是追不回那件重寶,你們統統都要死,都要死…”
“你們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給我去追!”
獨孤九陽吼了好了一會,原本雞飛狗跳的劍陽山莊剎那間變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無聲中瘋狂地行動起來,似乎生怕發出聲音會被獨孤九陽聽到而受到懲罰一樣,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獨孤九陽累的不得不平靜,可是當他看到獨孤斷逆和獨孤九韻的時候又發瘋了。
“我、我立刻就去…”獨孤九韻猶豫了下,還是轉身沖了出去。
“你呢,還不給我滾去追?”獨孤九陽又看向了獨孤斷逆狂吼。
可惜,獨孤斷逆不是他獨孤九陽的手下,是他父親獨孤戰風的手下,依舊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臉色木然,他的動作讓獨孤九陽更瘋,直接不知道從哪里握起了一把劍:“你忘記我剛剛說了什么,我讓你去追去追去追,不去的話就給我去死去死去死…”
就算他沒有被廢也不可能是獨孤斷逆的對手,何況是廢人的他,獨孤斷逆依舊是木然地站在那里,身體微微一抖就可以避開獨孤九陽的攻擊。
獨孤九陽的攻擊也越來越絕望,一會兒就氣喘吁吁!
“陽兒,陽兒…”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女性緊張的聲音,然后就見皇甫嫻急充充地沖了進來,死死地抱住如同瘋狗的獨孤九陽:“陽兒別怕,放心,我一定會捉住那個賤種,把那件重寶拿回來的,到時候再將那個賤種帶到你面前,給你剝皮抽筋,你放心好了…”
“你怎么這么沒用,一件重寶都保護不了?”獨孤九陽推開了皇甫嫻,依舊咆哮。
接下來自然是一個發瘋的兒子和一個溺愛兒子的母親的癲狂對話,旁邊的獨孤斷逆聽的只能暗暗嘆息,有種塞耳朵的沖動,最后還是走了出去,這里不是他呆的地方。
“陽兒讓你去追,你還呆在這里干什么?”
不知道好過了多久,皇甫嫻與獨孤九陽的癲狂終于結束,皇甫嫻與情緒稍稍穩定的獨孤九陽走出了房間,這房間被巫崖撕成這鳥樣還怎么住人?皇甫嫻帶著獨孤九陽出來,要轉移住處,獨孤斷逆自然也要跟上,可惜換來的卻是皇甫嫻的這樣的話。
“我奉閣主之命保護獨孤九陽,不能離去!”獨孤斷逆直接道,他很想說,你們就不怕巫崖再殺個回馬槍嗎,要不是軍令如山,獨孤斷逆真的很想離去然后期盼巫崖殺回來。
“我讓你去就去!”皇甫嫻怒道,其他人太沒用,只有幽靈劍閣的人才能派上點用場。
獨孤斷逆依舊一動不動,氣的這對母子差點又當場發飆,差點狂揍這根木頭。
獨孤九陽或許已經沒有理智,但是皇甫嫻還有,對方是幽靈劍閣的殺手,她確實沒有辦法,只能憤恨地狂罵著獨孤戰風,兒子都變成這樣子了,那家伙竟然還無動于衷…
其實皇甫嫻心里還隱隱有些恐懼。
獨孤戰風非常看重獨孤家的血脈,也非常看重屬于他自己的血脈,現在兒子廢了,也不知道這個可怕又無情的男人會怎樣?這些天他只來看過兩次,兩次都無比冷漠。
搖了搖頭,皇甫嫻雖然心里有些恐懼卻也只是擔心獨孤戰風向著巫崖,倒不怕他會對自己或者兒子動手,甚至都不擔心他會不聞不問,至少獨孤斷逆就是獨孤戰風的態度。
畢竟兒子還沒有死,自己也是皇族的人,只要兒子沒有死就可以為他生孫子。
嗯,上次他被巫崖廢掉了“三條腿”如今兩條長腿基本上已經治好了,“第三條腿”現在還在積極治療之中,目前看來很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