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獨孤九燁,讓你久等了。”
當巫崖重新開口的時候,第一句話竟是對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踏入巫崖所在方格的獨孤九燁去的,似乎直到被巫崖叫起所有人才發現原來獨孤九燁已經到了。
是的,從巫崖吞下帝龍丹藥七孔流血開始,斗技場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北斗預備騎士緊張無比,特別是看到司馬祥沖下去的時候,一顆心提了上來,可是司馬祥突然停下,臉色驚疑不定,到最后抽著嘴罵著變態后,眾人才平靜下來的。
而當巫崖進行著華麗而強大的巨劍表演時,所有人又仿佛被他的劍技吸引進去,忘記了巫崖正在突破之中,只感覺巫崖手中的劍技仿佛神技的降臨。
感受最深的就要屬劍域楊家的人了,真正的巨劍絕技,巫崖半點都沒有吹牛。
當然,巫崖所在方格內的人感受同樣很深,除了“兩根大鐵棍”外。
大家離他這么的近距離,開始看巫崖七孔流血也被嚇的半死,后面自然又跟著震撼于巫崖的巨劍技,然后開始罵人了,你他娘的表演就表演吧,可是怎么就不長眼睛的,別不分敵我亂搞啊…唔,巫崖那時候那種狀態,哪里還能分敵我?
夜晴和獨孤九斜等人簡直就是雞飛狗跳,不但要自己躲開巫崖的劍,甚至還要保護鍛造中的“兩根大鐵棍”不被轟成肉渣,當巫崖停下來的時候。一個個累的半死。
當然,他們還不是最悲劇的,不知道是太倒霉還是怎樣的,衛軒幾次被轟了個正著,而且每次都是頗為強大的巨劍絕技,此時七孔流血的不是巫崖,而是他衛軒,這次是生生以身體去見證,此時死狗般地躺在某個角落里喘息著,唉。偉大的見證人啊。
“同歸一盡吧,給我同歸一盡吧,我還要當漁、漁翁…”
衛軒喘息著喃喃自語,意識似乎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現在他已經不用找無數借口留在方格內了,而是忘記了他可以自動離開,就那么堅強地躺著繼續見證!
“無妨,能欣賞到如此強大的巨劍之技,我很榮幸。”獨孤九燁淡淡地笑道。
對巫崖。他是徹底欣賞了,是的。不是考察而是欣賞,雖然僅僅幾天的時間,但獨孤九燁對巫崖的觀感可以說是一變再變,不斷地提升,越來越佩服家主的眼光,也越發地對當初陷害巫崖的人不滿,這樣的天才差點就被扼殺了,如果…唔,獨孤九燁又開始假設…
“多謝。不過還要你再稍等一會,我的劍還沒有出爐呢。”
巫崖拱了拱手,如果在此之前他面對獨孤九燁恐怕沒有這么從容,強大的力量帶給他強烈的自信,巫崖如今已然是地兵師五段的巔峰,不是普通的地兵師五段,而是擁有玄氣達到境界極限。擁有各種兵靈的強大絕技和被剛剛帝龍丹藥改造過身體的地兵師五段巔峰。
獨孤九燁沒有說話,只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巫崖點了點頭,而后就走向了還在專心鍛造中的“兩根大鐵棍”,直接從他們手中搶過了劍。然后不顧他們要暴動的情緒,直接揮錘就鍛造了起來。
“鏘鏘鏘…”
清脆的聲音輕輕蕩起,讓仿佛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的“兩根大鐵棍”平靜了下來,然后癡癡地看著巫崖的每一錘,并沒有花太長時間,巫崖便收錘了,澆水冷卻,滾滾的白霧中出現了一把以金藍色為主全的長劍,并不華麗,卻深深地吸引著無數劍之愛好者的目光。
那流線,那質感,那似有非有的輕鳴…
“如果可以讓兒子在融合本命玄兵的時候融合這么把,那么…”皇家斗技場不少家里有孩子的人這么想著,一個個眼睛那個放光啊,看巫崖如看裸體美女。
“好劍,在質量上至少是七階巔峰,只要被人融合并且生靈,再修煉到天兵師的話,那么這把劍就將是真正的七階玄兵,甚至其主人如果能修煉到圣兵師的話,那么它進入圣兵行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獨孤九燁看了看劍,驚嘆地評價道。
確實是驚嘆,他之前雖然可以感受到整個賽場的變化,卻不能真切地看到每個方格內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巫崖還會鍛造,原本以為是“兩根大鐵棍”在為巫崖鍛造的,沒想到竟然是巫崖親自動手,甚至來自于神匠行省的天才看他揮動那幾錘還如癡如醉的樣子。
以獨孤九燁的聰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巫崖在鍛造方面的造詣?
除了驚嘆他還能說什么?
哦,對了,還可以苦笑,他有些理解獨孤九弦曾經在來帝都路上對他說過的話了,這家伙就是無窮無盡的寶藏,怎么挖都挖不完,隱隱地,獨孤九燁期待起呆會的戰斗了。
“竟然期待了,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獨孤九燁暗道。
“對了,這么好的劍,應該有個名字吧?”
獨孤九燁雖然驚嘆,但表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可有可無地尋問,與此同時,無數人也豎起耳朵,這樣的劍應該有一個很厲害的名字才是。
“名字啊?就叫深海金精劍好了,它是以玄黃金精與深海玄精為主體打出來的!”巫崖眨了眨眼道,一把臨時用劍需要什么名字,不過既然獨孤九燁有興致,就隨便取個好了:“唔,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道剛剛我七孔流血,把我弄的成大花貓臉了?”
深海金精劍?這算什么名字,也太隨便了吧,現在眾人都有種把巫崖揍暈,然后來舉辦個取名大會的沖動,忍不住看向了鍛造者之二的“兩根大鐵棍”
“深海金精劍,嗯,確實很貼切。”
“兩根大鐵棍”直接說出了讓人崩潰的話來,難道鍛造師一個個都沒有情商的,怪不得大陸上強大玄兵的名字都不咋滴,反而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名字很牛。
眨了眨眼,巫崖發現眾人的目光除了怪怪的外竟然不回答他的問題,難道真的因為之前七孔流血的緣故而變成大花貓了,趕緊把深海金精劍當成鏡子照了照,這個動作差點又引的某些為劍癡狂的人差點沖下來跟他決斗,把劍當成鏡子,簡直是對劍的侮辱。
可是劍是人家鍛造出來的,你再反對又能怎樣?
“果然很難看!”巫崖趕緊用袖子擦掉臉上的血跡,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直接走向鍛造臺,然后就要把鍛造臺和上面的材料給收起來…
“等一下,巫崖兄弟,我們的鍛造還沒有結束,不是說還有一把短刃需要我們嗎,那把要用那根爪子為主體的短刃啊?”看到巫崖的動作,“兩根大鐵棍”趕緊叫了起來。
他們已經鍛造上癮了,巫崖的鍛造流程成為了他們此次帝都之行的最大收獲,特別是剛剛巫崖將深海金精劍搶過去后的那幾錘,就如同敲擊在他們心頭上般,其實,早在半個小時前,屬于他們的工作就結束了,嗯,在巫崖流程的安排中已經結束,最后的一道工序是屬于巫崖的,可是他們不甘心,一定要敲打在完美才行,結果敲了半個小時劍還是老樣子,還是帶著缺陷,最后,巫崖卻僅僅幾錘就將他們未完成的工作輕易完成了。
唔,也就是最后一道工序了。
靠啊,這叫他們怎么甘心,這個技法沒弄懂就仿佛心里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還是算了,已經沒有時間了,下次吧!”巫崖聳了聳肩,在規劃中,應該是“兩個大鐵棍”在半個小時前結束劍的鍛造,然后進入短刃流程,至少配合起來搞出個模子來,至少三人聯手將那些沒辦法融合的極品材料給融合進去先,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怎么可以,你明明說過只要我們輸給你,就配合你鍛造兩把玄兵的,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兩根大鐵棍極力爭取,似乎巫崖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就是罪大惡極。
整個斗技場的人同時抽了抽嘴角,之前“兩根大鐵棍”還一幅輸的很沒面子的樣子,現在卻換了這么一幅嘴臉,巫崖的鍛造技巧該有多厲害啊?
“呃,實在沒時間了,要不等圣會結束后,比如說今天晚上再繼續?”巫崖也無語,對某種狂熱的人是最好對付的,有時候也是最煩人的,比如說柳大師和迷城老頭。
“好,好吧,不過你要說話算話,男人必須遵守諾言。”
兩根大鐵棍總算是妥協了,生怕逼急了巫崖真不給他們鍛造的機會。
巫崖趕緊應是,并表示他一定會非常男人的,又承諾了好幾句才總算是把這兩個狂熱的家伙給打發了,收起鍛造臺和上面的材料,巫崖終于要迎來與獨孤九燁的最后大戰了。
“表哥,你之前說過要用這把劍來破開那只烏龜的龜殼!”就在巫崖走向獨孤九燁的時候,巫小夜很適時地提醒道,并指向了在角落里躺著的衛軒,看來小夜同學也是很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