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巫家演武場開始蔓延,整個巫家的氣氛顯的很壓抑,巫崖緩步前進,不少人都帶著擔心和不友好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來到演武場。
演武場上的人并不多,沒有人圍觀,只有在中間的兩方人,自然就是巫家和獨孤家了。
巫家這邊也只有幾個人,巫家的兩位家主和幾名長老,昨天大廳里面的那些人并沒有全來,巫家的人全部站著,有些尷尬地站著。
而獨孤家的人倒是來了不少,不過坐著的卻只有兩人,兩人旁邊倒還有一把空椅子,估計還有第三人,只不知道為什么不在,在他們后面的幾乎都是灰衫子弟,看樣子坐著的這兩個人至少其中有一名是嫡系,其他的就算不是嫡系,地位也絕不低,獨孤明其實就站在這兩人的一側,與巫家對峙,趾高氣昂,狐假虎威,也不知道在添油加醋說些什么。
他現在身上還有傷,不過已經被他的灰衫掩蓋住了,要以他的性格,估計會露出來,可是獨孤家是什么,怎么可能讓他露出來丟人現眼?
“到底怎么回事,那巫崖還不出來,還是說你們巫家要包庇他?”獨孤明大聲嚷嚷道。
“嗯?”
就在獨孤明話音落下的時候,在場幾個主事的都輕“嗯”了一聲,廣場周圍沒有人,突然來了個人不想不引人注意都難,獨孤明自然也注意到了,臉色瞬間猙獰。
“抱歉,睡過頭了,來遲了,兩位就是獨孤家的嫡系吧,不知道指名道姓喚我來有什么事情嗎?”巫崖打了個哈欠走了過來,無視獨孤明,對著端坐著的兩個人道,同時他也暗暗觀察著這兩人,首先是坐在正中的男子,穿著金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一把劍,劍的周圍還有一條龍,臉色白凈,沒有絲毫變化,只在巫崖開口的時候瞥了他一眼。
金袍男子的左首邊也是一名男子,銀白色的長袍,同樣繡有劍,只不過劍的樣式不同而已,也不知道繡的是不是他們本命玄兵,這位銀白長袍的男子饒有興趣地盯著巫崖,似乎想看看敢對他們獨孤家下手的是什么人,只是當看到巫崖這說話的樣子,他突然搖了搖頭,果然不知死活,一下子就不感興趣了,對死人,他沒有興趣。
“就是你打傷我的人?”金袍青年看也沒看他一眼問道。
“他么,不錯,不過是他先…”
“既然如此,你自栽吧!”金袍男子淡淡地打斷道,他懶的聽巫崖解釋,不等巫崖說話又看了臉色大變的巫家主一眼,道:“你就是巫家主,巫家可以不用滅門,但你作為家主卻眼縱容你的家人對我獨孤家人下手,你自斷一臂并辭去家主之位,這事就算了。”
在金袍男子話音落下的時候,整個演武場就仿佛寒風吹過,所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霸道,太霸道,就算是二家主也沒想到,震驚之后隨即狂喜。
“獨孤公子…”
巫家主叫了起來,他也沒想到對方會這么霸道,不過獨孤家這么大,嫡系子弟本來就有不少,什么性格的人都有,這并不奇怪,從始至終金袍男子就沒正眼看巫家,甚至連大廳都不愿去,只在大門后的這演武場上停留,而他們現在所坐的椅子也是隨身帶的。
嘿,之前巫崖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就不允許巫家的人說半句話,完全就是聽孤獨明的一面之詞,同時,也因為他的一面之詞而下了殺人的決定。
“不必多言,無需辯解,你們沒有辯解的資格,動手吧,我不希望還要我們代勞,如果不想被滅門的話。”金袍男子淡然地道,孤獨家人不管穿什么衣服的都面帶傲然之色。
獨孤明更是滿臉喜色,死死地盯著巫崖,臉上別說多得意了。
心中一動,突然躬身道:“天少爺,這人很囂張,根本不把我們獨孤家放在眼里,還打傷了我,讓他自殺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不知道天少爺能不能讓我親手報仇”
“隨意就是!”
“是,天少爺。”
獨孤明獰笑地走了出來,一步步地向巫崖走了過去。
唔,這小子突然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很**嗎,怎么突然不說話了,也不反抗了,按他的性格應該極力辯解和反抗才是,難道是被嚇壞了?
很好,不能辯解最好,如果讓天少爺知道…恐怕事情就沒那么順利。
巫崖哪里是不想反抗,而是就在他剛剛要辯解的時候,猛然間頭瘋狂地疼了起來,直欲裂開,亂七八糟的思緒瘋狂地擁入他腦中,該死,竟然是那個人渣的執念又在反撲了,也難怪,前面可是孤獨家的嫡系子孫,機會就在眼前,這位人渣又如何能不反撲。
金袍男子的話他也聽到了,囂張到無邊,傲慢到無邊,獨孤明走近他也看到了,可是這頭…奶奶的,這個人渣該不會是想以死來博得獨孤家的同情吧?
咬著牙,瘋狂運轉魔典,勉強舉起劍,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等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亮麗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演武場的人都為之側目,只見一位同樣穿著銀袍的女子緩緩地從大門走進了演武場,應該就是那把空椅子的主人了。
她的目光卻死死地盯在巫崖臉上,又道:“獨孤崖?”
此言一出,獨孤家一方的人臉色立刻變了,特別是準備動手的獨孤明,臉色狂變!
而巫家這邊倒沒有什么變化,巫崖本來在獨孤家就叫獨孤崖,沒有什么可大驚小驚的,只是似乎獨孤家有了變化,難道…
巫家主腦子極為活絡,立刻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獨孤明根本沒有把巫崖的事情與眼前這位金袍男子說明,金袍男子更不知道巫崖本來復姓獨孤,這很正常,獨孤家灰衫子弟就有幾十萬,而沒有得到灰衫的也不知道多少,巫崖在獨孤家里面就是滄海一栗!
“沒錯,他就是獨孤崖!”巫家主飛快地道。
金袍男子終于抬起頭來,冷冷地道:“獨孤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天少爺,他確實是獨孤崖,可是了已經被逐出獨孤家,現在叫巫崖了。”
“你怎么不說?”
“這…我以為這不用說,反正他…”
“哼,不用說了,我已經猜到怎么回事了!”金袍男子不等他說完,打斷道,他又不是傻子,會看出來么:“很好,你竟敢利用我,拿下他,送回家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