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不敢怠慢,飛快地帶上巫崖等人往大將軍府沖去了,這群人既然可以進入雄關之中,自然沒有什么問題,奸細要緊,再說,不會有敵人神經病到沖到大將軍府讓人圍毆。
很快就來到了大將軍府,又是一輪通報。
有奸細,這事情可不小,巫崖等人被領著沖入大將軍殿,此時里面正在飲酒作樂,款待的自然是燕大人等正式騎士,除了燕大人外,還有其他三個行省的正式騎士。
此時,大將軍殿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奸細,竟然有奸細。
巫崖、獨孤九斜和夜晴等幾個人連同“奸細”被帶了進去,其他的預備騎士站在殿外旁聽,一進去,巫崖就感覺到了多方強大的liliang壓了過來,仿佛要將他看透。
幸好,巫崖連古帝龍靈那種壓力都撐過去了,在這些人面前自然從容淡定。
目光掃過了周圍,赫然發現將軍殿內兩邊都坐滿了人,大多數都是中年男子,少數是年輕人,兩邊穿著騎士裝和將軍的打扮,楊先峻的大伯楊如化赫然就坐在將軍裝扮那邊的最上首,接下來是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各一人,都是將軍的打扮。
在神玄大陸,女人也可以非常強大,雖然比男性還是弱勢,卻沒有任何歧視。
另一邊的騎士裝扮的則分成了四個小團體,巫崖一眼掃了下來,臉上便勾出了冷笑,四個團體中有三個團體是有年輕人存在的,還穿著預備騎士的服裝,也就是說。他們有預備騎士存在,只有坐最下首的燕大人沒有,不知道是因為楊如化的關系,還是因為北斗。
不管怎樣,這種安排已經告訴了所有人。北斗在他們眼里只是來湊熱鬧的。
在巫崖看著他們的時候,所有人也在看著巫崖等人,對于巫崖、獨孤九斜和李申霸的實力還是有些詫異的,畢竟北斗行省有如此皇兵師七段的人很不正常。
不過,很快他們就釋然了。不是說北斗行省還有來自于其他地方大家族的子孫嗎?
同時,燕大人和項飛教官也看著巫崖,不知道weishenme,他們的臉皮都有抽筋的感覺,巫崖這又是要鬧哪一出,才一轉眼怎么就又有事情了,奸細。劍山雄關雖然不是什么超級大雄關,但也是赫赫有名的,極少出現奸細的現象,當然,也可能是沒有被發現。
總感覺巫崖這小子絕對不是因weishenme奸細而來的。
“你是北斗的預備騎士。算了,不用回答了,把奸細呈上來吧,我倒想看看哪個混蛋敢在我皇甫大將軍的面前當奸細。”就在這時,上面傳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巫崖的目光這時候才落到他身上。而后表情有些古怪,皇甫嫻真的是讓這個人來對付自己嗎?
不是這位大將軍坐的地方不顯眼,笑話。最上邊的會不顯眼?而是巫崖進來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氣場,所以自動被他忽略了,要不是他發出聲音,真要被無視的。
“酒囊飯袋!”
巫崖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而第二印象就是,這個人如果不是酒囊飯袋。那就就是傳說中的隱藏高手,能當上大將軍。隱藏高手很正常吧?
總之,巫崖絕對不會因為他的樣子而有任何疏忽。
“就是他!”
巫崖直接將楊先峻給扔了出去,砸在大殿中央。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從巫崖身上轉移到了如死狗一樣的楊先峻身上,然后一個個眨了眨眼睛,又看向了巫崖,包括楊如化將軍在內。…,
“呃,我還沒醉吧,才喝了幾杯,怎么看到一個人類的身體戴上一顆豬頭?難道這人是百族亂地某個種族來的奸細不成?”皇甫大將軍語出驚人,幸好在場的人都是心理素質過硬。
“回大將軍,他是被在下轟成豬頭的。”
“咯,轟的好,轟的好…”皇甫大將軍再次讓巫崖的心動搖了,難道真的不是他要楊先峻來對付自己的,難道皇甫嫻壓根就沒有動手?
可是如果不是皇甫嫻,又會是誰想對付自己?
北斗騎衛隊的手還沒有那么長吧?或者獨孤家的其他人,又或者是皇甫嫻知道這位大將軍是個酒囊飯袋,所以找的是楊如化不成?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穿的應該是校尉的盔甲,該死,竟然讓一個奸細混到了校尉的軍銜,北斗的騎士,這個人叫什么?是誰的屬下?”大將軍看來并非完全什么都不知道,至少知道這盔甲是校尉,也知道要問“奸細”的名字和他的長官。
所有人的目光又投了過來,巫崖抬起頭,然后重重地道:“他叫楊先峻…”
“什么,小子你說他叫什么?”
楊如化第一個跳了出來,剛剛就覺的眼前這個豬頭的氣息很熟悉,還以為是他手下的人呢,結果聽巫崖這么一說,還真是他手下的,也才知道weishenme會感覺熟悉。
“他叫楊先峻,楊將軍猜的不錯,他正是你留下來招待我們的楊先峻。”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巫崖不會再有什么顧及,直接當著楊如化的面說出來,而后沒有再多說什么,靜靜地的看著楊如化,等待他的反應。
楊如化飛快地沖到了楊先峻面前,飛快地對他各種檢查,臉色從震驚慢慢變的陰沉,一股可怕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席卷整個大殿。其他人都沒有反應,既然所謂的奸細是他楊如化的侄子,自然不需要他們出頭,將軍們只是好奇地看著巫崖,這個北斗預備騎士該不會是因為在城門前被刁難而想出這么個歪招吧,這也歪的太離譜了。
那邊的除了燕大人外的其他三行省騎士們也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情,酒照常飲,本來還以為北斗召來了其他行省大家族的子孫。會有些麻煩,現在看來也是些白癡罷了。
至于燕大人,即便平時沒什么情緒,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是什么心情,巫崖也太能搞了。
“我說楊如化將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記得楊先峻是你侄子吧,他怎么就成了奸細了?”皇甫大將軍醉醺醺地問道。
“大將軍,絕無此事,我堂堂劍域楊家之人。怎么是魔法帝國的奸細?”楊如化道。
巫崖心中一跳,他們竟然是劍域楊家的人,對了,楊老師的名字不就叫楊如纖嗎,應該與這楊如化是同一輩的,不過,即便是獨孤家巫崖都敢對著干。何況是楊家?
又聽楊如化道:“大將軍,請你稍等,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問清楚,查個水落石出,那些膽敢無故誣陷我楊家之人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會放過。”
說完,楊如化也不等皇甫大將軍回話,雙眼怒瞪巫崖,一步一步地向巫崖踏來,身勢漸漸攀升。項飛忍不住想出手,卻被燕大人阻止了,項飛教官著急啊。這樣的氣勢又有哪幾個年輕人可以擋的住,恐怕沒有問話之前就要讓巫崖等幾人重傷了。…,
嗯,幾乎在場所有高手都是這么想的。
可惜,巫崖等人讓他們失望了,巫崖、獨孤九斜都面無表情地看著楊如化,哦不。貌似獨孤九斜還有些想笑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性格使然。
李申霸則是皺著眉頭。看著巫崖和獨孤九斜心中不服氣地堅持著,臉上努力不變化。
“咳…”
后面的夜晴是堅持不住了,那還是前面有三個人擋住的結果,當然,也因為沒有刻意幫她擋住才照成她的干咳,而恰在夜晴受不了要后退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擋在她面前,周圍的壓力猛然間消失,微微一愣,擋頭一看后眼神中又盡是復雜,赫然正是巫崖。
“果然有點本事,不過,你以為擋的住我的將氣就可以挑戰我的權威嗎?”楊如化看到巫崖竟然還可以移動為后面的女人擋壓,心中大怒。
其他人也是詫異,看來這三個人的實力不像表面上看到的皇兵師七段那么簡單,對少不是普通的皇兵師七段。
“楊將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挑戰您的權威,我只是不想違背帝國的精神,不管奸細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會放過!”巫崖淡淡地回道,重復了剛剛楊如化對他們的話。
“奸細?haha,小子,你說我侄子的奸細,你是在懷疑我楊如化是奸細?”
“對,我就是在懷疑你,既然你侄子可以是奸細,你就算不是也有玩忽職守之責!”巫崖大義凜然,一幅我不畏權勢的樣子,很難想象之前送戒指的那個猥瑣樣。
在場不少將軍對巫崖瞬間有了好感,很少有年輕人這么剛正了。
“好好,好久沒有小輩敢在我面前這么說話了,今天我就先滅了你,再向帝國請罪,請求調查。”楊如化氣的全身顫抖,玄氣爆發,就想先滅了巫崖再說,他當然不是奸細,只要上面調查結果出來,以他的身份滅掉巫崖這個誣陷者自然是無罪的。
“你怕了?”就在玄氣即將撞到巫崖身上的時候,巫崖突然說出了三個字。
“怕,我怕的話,會請求帝國調查?”玄氣驟然一收,楊如化顫抖著道 “我說了,你或許只是玩忽職守,但這個人卻是奸細,到時候我死了,沒有人指控你侄子,不知道楊將軍是不是很簡單就可以將他的所有罪責撫平呢?”
所有人都眨了眨眼,難道楊如化的侄子真的是奸細,這個人怎么這么淡定,對了,他把人家揍成這個樣子,又weishenme還可以來到將軍府,似乎一切都說明了什么?
項飛則長出了口氣,重新坐了下去,本來他又想沖出去的救人了,
“大將軍,不如將楊先峻校尉先弄醒了再說,還有,他們的戰斗發生在什么地方,肯定有人看到吧,也把那些證人叫過來問清楚不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那位中年女將軍突然開口了,說著,還看向了巫崖點了點頭。
巫崖微微一愣,旋即回以微笑,自己猜的不錯,看來楊如化在雄關內也是有敵人的,他的敵人自然就是自己的戰友,有替自己說話的大人物就好。
“嗯,確實如此,雖然楊家成為奸細不太可能,但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大家族出奸細,而且還是十八兵器家族的,你們楊家還不是十八兵器家族呢!”皇甫大將軍點了點頭道,只是這話說的也太損了吧,楊如化氣的差點發瘋,可惜又不能對大將軍發怒。…,
巫崖徹底看不清眼前是什么情況。
以這位大將軍的表現,肯定不是皇甫嫻找來對付他的人,皇族的人同樣多不勝數,什么王爺啊之類的都分居于玄兵帝國各地,沒有聯系的多了去。
“好好好,小子,就讓你多活一會。”
楊如化雖然很想殺掉巫崖,可是現在周圍又不是沒有人,連大將軍都發話了,他只能暫時耐下性子,在救治他侄子的同時也派人去把那些守城的士兵找來。
等待是痛苦的,特別是北斗的預備騎士們,真不知道巫崖呆會要怎么解圍。
“啊,王八蛋,姓巫的,我要殺了你!”
時間并沒有過太久,某豬頭就吼了起來,一拳差點轟在了楊如化的臉上。
“小峻別沖動,我是你伯父,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跟我說,我給你做主!”楊如化握著楊先峻的手沉聲道,還在繼續為他療傷。
“伯父,你是伯父?伯父,幫我殺了那個巫崖,殺了他。”
“殺了我,要滅我的口嗎?”巫崖毫不在意地向前走了兩步,輕笑著問道。
“是你,我要殺了你!”楊先峻快要瘋了,想起在城門前被板磚狂拍的恥辱,就有種爆炸的沖動,如果不找回場子來,他這輩子都不會甘心的。
“夠了,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什么事情跟伯父說,我替你做主就是。”
過了好一會,楊先峻才總算在他伯父的壓力下平靜了下來,當然,也是發現他自己現在壓根就沒辦法動手,手中的劍如同弓形的麻繩,沖上去只是受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