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交給了陳東和張健,肖遠航不在操心,第二天早上一上班,他便伏案開始給雷鋒班寫信,信不是著急郵出去,先把信的大框寫出來,然后收集一下青年班組的資料填寫進去,讓雷鋒班對古黃一組有個直觀的了解,再把青年班組理順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給雷鋒班發信了。
工會副主任馬秀云本來工作就沒什么事,9點多鐘就走了,肖遠航把信的大框寫得差不多了,拿起來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這時辦公室的門敲響了,肖遠航隨口喊了一聲:“請進。”
門一開,許艷春背著背包走了進來,肖遠航望著她笑著說:“許姐,你這是剛到吧,怎么樣,這個班有什么事情嗎?”
許艷春春把背包放到馬秀云的辦公桌上,說:“是的,剛到學完習,這個班還行,沒有領導上車檢查的,班組也沒什么大事。”
“那就好。”肖遠航點頭答應了一聲說:“許姐,你的杯子呢,我給切點茶喝。”肖遠航見到團委,只有一只自己喝水的杯子,無法給許艷春倒水。他知道許艷春走車時總是帶著自己的茶杯,這才向她要的。
許艷春說:“我不渴,你不用管我。我來是告訴你,今天到我家吃飯去,正好俺家那個今天晚上走班,我把孩子送老婆婆家去,咱們可以無拘無束的好好喝點。”
“好的!”肖遠航一想今晚也沒啥事,就點頭答應了。然后問道:“許姐,你今晚都找誰去呀?”
許艷春說:“別人我都不想找,就找你和姜姐過去,咱們3個人好好喝點。”
“哦,就咱們三個人啊!”肖遠航一聽許艷春只找自己和姜雪芳十分的驚訝。
許艷春見肖遠航這個反應,望著他說:“你還不知道吧,姜姐上周離婚了,孩子給了她當家的,她一個搬到女宿舍住去了,這段時間她的心情十分不好,我想開導開導她,所以不想找別人。”
肖遠航聽到姜雪芳離婚的消息更是吃驚,心里也同時恍然大悟,姜雪芳那么憔悴原來是離婚的原故啊,心說她的情緒那么不好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嘴上卻說:“許姐,這個事我還真不知道,昨天我還去她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呢。”
許艷春嗔怪的看了肖遠航一眼說:“離婚也不是什么好事,她能見到誰都說我離婚了啊!”
肖遠航點點頭說:“也是,咱三就咱三吧,許姐,你真得好好開導她一下,離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從此一蹶不振。”
“是的。”許艷春答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什么,對肖遠航說:“對了,這個班快要黃海的時候,我遇到了兩個常坐咱們車的老客,就是遼城做服裝生意張哥和王哥,你差不多能認識。”
許艷春春一說遼城兩個做服裝生意的,肖遠航立即就想起他們兩人了,他便經常結伴到黃海去進貨,找肖遠航補過幾次臥鋪。于是點頭說:“我知道,遇到他們怎么了?”
許艷春說:“張哥一看到我就說,不知道我走車,知道的話就向我要臥鋪了。說黃雅莉太黑了,給他們補了兩張臥鋪向他們要了400塊錢,還說以前向你要臥鋪的時候從來都沒要過錢的,他說,惹急了就去鐵路局告黃雅莉去。”
肖遠航聽了心里一動,他當上列車長之后,從不在臥鋪票上打主意,常坐車比較熟悉的人向他要臥鋪,只要是臥鋪不緊張基本上都能幫助解決,這個張哥和王哥也是其中之一,當然,這些人為了表達感謝之情,扔給肖遠航幾盒煙,肖遠航還是很給面子收下的。
許艷春又說:“我當了車長之后,給他們兩人補臥鋪從來沒收過他們的錢,頂多就是收了他們給的小化妝品什么的,。對了,他們還問你怎么不走車了呢,我說你提拔當上團委書記,昨天還在車上添乘呢,是到津門下的,他們說下次遇到你的時候,請你吃飯慶祝一下。”
肖遠航呵呵一笑說:“他們還記得啊?”
許艷春說:“是的,坐了你那么多次便宜車,怎么會忘了你呢。”
“對了,張哥說上次去黃海的時候也是遇到黃雅莉走車,由于嚴重超員臥鋪十分緊張,收了他們400塊錢就沒說什么,說這個班臥鋪也不是十分緊張,她又收了他們400塊錢就有些過份了!”許艷春又想起來他們的話補充道。
許艷春說話的功夫,肖遠航心里已經有了決定,望著她問道:“許姐,張哥和王哥是什么時候能回來?”
許艷春說:“咱們的車在黃海的站停時間不夠,他們一般都是坐第二天的車回來,也就是今天的黃海車回來。”
肖遠航說:“許姐,你這么辦,再走車的時候注意一下,如果遇到他倆,別讓他們到鐵路局去告訴,你讓他們給你寫一份材料,實事求是的寫,你說我就能幫他們解決這個問題。”
許艷春驚訝的問道:“你怎么解決啊?”
肖遠航笑著說:“這個你就別問了,山人自有妙計,你就按我說的辦就行。”
許艷春說:“好的,下次遇到他們我就讓他們給出個材料。”
又和肖遠航說了一會兒話,許艷春站起身說:“我還得去教育室通知姜姐一下,回家還得洗衣服買菜,有什么事晚上咱們再聊。”
“好的!”肖遠航起身將許艷春送了出去,看到她向教育室的方向走去。他回到辦公桌前,開始起草打造省級青年文明號的計劃,對于這種計劃什么的,肖遠航是輕車熟路,在行文上不存在障礙,只要有了思路,形成一個計劃是十分簡單的。
下午下班的時候,肖遠航把吉普車開到鐵東橋洞處停下等待姜雪芳,在段里當著大家的面他不好直接拉著她走,列車段是女人的天下,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他剛剛當上團委書記,什么事情都得特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