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依晚,天龜微暗。
將近六點的時候,林霜和徐大叔才從保安室出來,談荊的結果不知道是啥,不過從林霜失落的表情來看,她似乎妥協了。
作為麗和酒店的小領班,杜娟那雙眼睛也夠尖的,她心知陳青和林霜有話要說,于是免費為徐大叔安排了一間客房休息。
臨走前,徐大叔頻頻朝林霜使眼色,示意她要把持住。陳青瞅的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在他是林霜父親,以后還有可能成為自己岳父的份上,這貨真想拿起柜臺上的計算器猛砸過去。
呀呸的,叫你再棒打鴛鴦!
“青哥,對不起,我爸爸他剛才…”徐大叔上了二樓,林霜才低聲道。
陳青擺手道:“沒啥,咱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嘿,再說,談對象又不是你的錯。”
“可是...”
“沒啥好可是的,除非…額。”
“除非什么?”
“林霜妹妹,咱很正式的問你一個問題。”說著,陳青把雙爪搭在林霜雙肩上,一雙賊眼緊緊盯著人家粉嘟嘟的小嘴唇,問道:“你該不會是真的看上咱,想讓咱娶你當老婆吧?”
林霜聽了,嬌軀猛的一顫,瞬間就變的臉紅耳赤,羞嗔道:“青哥你說啥呢,哼,不理你了!”
話落,林霜就擺脫陳青的雙爪,“噔噔噔”上了二樓。
陳青嘿嘿一笑,無恥道:“喂,林霜妹妹,咱可事先把話說好嘍,將來給你的孩子當‘爹’可以,但只能是‘親爹’,‘干爹’咱可沒啥興趣。”
笑話!從陳青身邊搶女人,還想讓這貨給孩子當干爹?啊呸!干孩子他爹還差不多!
這貨的聲音不小,估計在二樓也能聽見。
很快,林霜上去不久,杜娟就從二樓匆匆忙忙下來,把手機還給陳青,急道:“青哥,明姐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是讓你趕緊去杏林醫院一趟。”
“咋的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梅姐那邊有情況。”
“好,咱這就過去。”
梅姐身負重傷,稍微出點啥情況,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陳青不敢耽擱,接過手機便沖出麗和酒店。
杜娟突然想到什么,喊道:“哎,青哥,你剛才說啥干爹親爹的?徐大叔聽見,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猾 陳青頭也不回道:“你聽錯了,咱說的是干娘。”
“干娘?啥意思?”
“等咱和林霜妹妹生了孩子,請你當干娘。”
話落,陳青已經攔下一輛出租車,猛鉆進去,揚長而去。
來到杏林醫院時,明姐正等在院醫大門口,滿臉焦急。
“明姐,啥情況,謊謊張張的?”陳青沖上去問道。這貨知道,能把明姐急成這樣,肯定不是小事。
“臭犢子,你咋才來?”明姐有些不悅,急道:“小梅她被人給暗害了!”果然,明姐語出驚人。
陳青臉色一變,驚訝道:“死了?”
“滾,你才死了,烏鴉嘴!”明姐氣道:“小靜正在給她做檢查,具體的結果等下才能知道。”
陳青松了口氣,問道:“你趕緊給咱說說,究竟是咋回事?”
明姐點點頭,懊惱道:“天剛黑的時候,姐只是和小靜出來吃了頓飯,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唉!”
很快,明姐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聽罷,陳青的皺頭緊緊擰成了一股繩。
按照明姐的說法,她和蒼凈到隔壁的快餐店吃快餐,從下樓到上樓,還不足半個小時,而在此期間,杏林醫院那名叫做田笑的小護士還替梅姐換了藥,在引5病房呆了將近二十分鐘。
這樣算的話,病房里沒人陪守的時間,還不到十分鐘。湊巧的是,就是在這十分鐘里,有人偷偷溜進引5病房,試圖對梅姐下手。
萬幸,明姐和蒼凈沒敢多吃,回去的時候,那個歹徒還在,只是在開門的剎那,歹徒打開窗戶逃竄,她們倆只顧著營救梅姐,哪里還有心思追趕歹徒?更何況,根本就追不上!
事后,明姐和蒼凈查看了醫院的監控錄像,發現那半個小時內,從引5病房門前經過的凈是些護士、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啥的,沒有任何可疑人物,除了田笑以外,也再沒有第二個人從正門進去過。
不從正門進,那也只能從窗戶跳了!
“臭犢子,你說那個歹徒會不會過…佘百媚?”明姐猜測道。
陳青疑惑道:…佘百媚是誰?”
明姐瞪眼道:…少跟姐裝糊涂,當然是林妹妹同父異母的那個姐姐。”
額,陳青一愣。
楊千女,佘百媚,千嬌百媚?呀嘿,還別說,陳青現在都有點佩服楊千女她親爹了,給女兒起這名字可真他娘的拉風。暗道往后等咱當了爹,生上一大堆女兒,一定得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啥的,好好得瑟一下。
越想越來勁,陳青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種很無恥的笑容。
“臭犢子,瞎琢磨啥呢!”明姐推了這貨一把。
陳青緩過神,問道:“明姐咋會想到她頭上?”
明姐哼道:“誰叫她是打傷小梅的罪魁禍首?再說,姐和小靜雖然沒能看到她的臉,但是姐可以肯定,她是個女的,而且她那身打扮,和你之前說的那個女鬼差不多。”
“嘿,真沒想到,明姐不僅能經商,還是塊干警堊察的好料子。”陳青贊道。
“少扯那些沒用的。”明姐不厭其煩道:“反正,從現在開始,小梅的安全由你負責,要是再出半點差錯,姐拿你試問!”
話落,明姐轉身走進杏林醫院。
陳青嘴巴一撇,攆上去道:“明姐,話可不能這么說,咱只是麗和酒店的一名小保安,整天瞎忙活,連半分錢的工資都沒有,再給梅姐當保鏢,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明姐,亨道:“活該!”
陳青翻白眼道:“明姐想讓咱當保鏢也成,要不,把咱那兩千塊錢的工資再給發嘍?”
“你做夢!”明姐罵道:“甭以為姐不知道,你私下收了陳輝那畜生的二十萬賄賂,姐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聞言,陳青立馬蔫了,把兩千塊和二十萬放在一起,兩相對比之下,果斷舍棄了那兩千塊錢的工資。“好,咱答應你。”這貨變臉道。
“這還差不多!”明姐得瑟。
其實明姐不知,陳青自所以被那二十萬嚇到,并非因為那二十萬本身,而是這貨因那二十萬被逮進派出所,梅姐這才出手相助,打殘吳子楓,結果卻遭來報復。歸根究底,梅姐受傷,都是那二十萬大洋引起的!
有仇報仇,有債還債,這是陳青為人處世的原則,他欠梅姐一個人情,免費保護她,那也是理所應當。
來到315病房時,蒼凈沒在,只有田笑在替梅姐換藥。
“笑笑,小梅的情況怎么樣?”明姐問道。
“明姐你來的正好。”田笑一邊換藥,一邊說道:“學姐讓我告訴你,不必替梅姐擔心,她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
明姐點點頭,松了口氣道:“小靜呢?”
田笑猶豫道:“姚主任剛才把她叫去了,應該是在探討梅姐的病情。”
探討?呵,訓,斥還差不多!
田笑離開以后,陳青親自替梅姐把了脈,發現她的傷勢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嚴重了,要是再出什么亂子,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咋樣?”明姐擔心道。
陳青站起身,沉聲道:“二次中毒。”
明姐吃驚道:“你是說,剛才佘百媚又讓那條該亞,的毒蛇在小梅身上咬了一次?”
“嗯。”陳青伸手指向梅姐腰間。
明姐掀開梅姐的病服瞧了兩眼,果然,潔白如玉的小蠻腰上,有一對鮮紅的齒痕,沒有上次的深,但是可以肯定,是同一條毒蛇咬的。
“混蛋!”明姐惱了。
陳青也冷著臉道:“明姐放心,咱一定會親手宰了那條毒蛇,朵成肉泥,熬成湯藥,用它的尸體來替梅姐療傷。”
眼下這種情況,再施針的話,效果也不大,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毒攻毒,把毒蛇當解藥。
這個時候,蒼凈從姚主任那邊回來,哭哭啼啼的,很委屈的樣子。
明姐正在氣頭上,怒道:“怎么,姓姚的那個畜生欺負你了?“哼,姐這就去找他算賬!”
“不是的。”蒼凈攔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不僅救不了梅姐,還在眼皮子底下讓她再次受到傷害酬嗚嗚。”
話落,平常彪悍如蒼凈這樣的猛妞兒,居然也像個小孩子似的,撲到明姐懷里哇哇大哭起來,哭的那真叫一個兇殘。
明姐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有姐在,這事兒就保在那臭犢子身上,他要是救不了小梅,姐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替你出氣。”
旁邊,陳青聽的惡汗淋漓。只不過,這貨出奇的沒有反唇相譏,而是仰起腦袋,不斷的朝病房四周的墻壁、房頂打量。
那不足十分鐘的時間差,佘百媚把握的太他娘精準了,精準到讓陳青有種被監控的感覺,畢竟像佘百媚那樣鬼魂一般的身手,要想在病房內安裝一個針孔攝像頭,根本就不在話下。
“臭犢子,瞎瞅啥呢?”明姐安撫著蒼凈,同時抬頭道:“趕緊想想辦法,下一步究竟應該咋辦。”
“明姐別急,正在想”陳青笑道:“咱夜觀星相,也許能發現點啥。”
星相?
明姐瞧了瞧白花花的房頂,罵道:“觀個屁的星相,給我…”
“有了!”
明姐“滾”字還沒說出口,陳青眸光陡的一閃,喜道:“咱突然想到,除了那條毒蛇以外,還有一種東西,能解梅姐身上的蠱毒。”
“什么東西?”明姐一愣。
“嘿,天機不可泄露。”陳青故作神秘道:“明姐和林妹妹在這里等著,咱這就去拿,一個小時內回來,保證藥到病除,而且沒有任何后遺癥榭 話落,這貨…溜一聲就竄出了引5病房。
明姐半晌都沒能緩過神,盯著房頂瞅了又瞅,哼道:“星相?啊呸,連架飛機都看不到!”出了杏林醫院,陳青搭上一輛出租車,直奔香格里拉公寓。
其實,剛才那番有關解藥的事,這貨純粹是胡扯!
原因很簡單,因為陳青憑借那雙視力近乎妖孽的賊眼,確實在315病房墻角不起眼的位置,發現了一枚微型的針孔攝像頭。根據這貨的經驗,那枚攝像頭不僅能錄影,還能錄到聲音,比上次楊千女給他的那枚更加高科技。
胡扯,就是扯給坐在某間臥室里默默偷、窺的佘百媚聽的!
“嘿,佘妹子,你可千萬要跟上來,甭讓咱失望哦。”坐在車里,陳青盯著后視鏡,仔細打量著一的動靜。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特別是對于佘百媚那樣“殺手”一般的強看來說,根本不會允許自己親手下的毒被人輕易破解,更加不會允許等到別人把毒破了,自己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破的。
所以,陳青料定她會悄悄攆上來探個虛實,等下到了香格里拉公寓,嘿,那就能“甕中捉鱉”了。
“大叔,別著急,咱時間多的是,慢點開。”行駛了將盡一半的路程,始終沒能發現佘百媚的蹤影,陳青有點遲疑了。
前排司機不滿道:“小伙子,叔可沒時間陪你閑逛,車耗著油呢。”
陳青撇嘴:“放心,油錢咱付。”
司機想了一下,說道:“要這么算,那最少要小 “夠不?”陳青遞過去一張百元大鈔。
司機愣道:“夠,夠了。”
很快,車速放慢將近一倍,像只蝸牛似的,那司機還挺仗義,繞著香格里拉公寓兜了一圈,這才轉到大門口停下。
“真沒追來?”陳青郁悶。
垂頭喪氣的回到六棟六樓616,打開房門,陳青正愁著等下如何向明姐和蒼凈交待,耳根一動,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響動。
嚓,嚓嚓嚓…
動靜很小,小到了連兔子耳朵都未必能聽到的地步,湊巧的是,陳青的賊耳朵偏偏比兔子還要尖,不僅能聽到,而且聽的還很清楚。
聲音是從窗戶一發出來的,還夾雜著十分平穩的呼弓聲。
“呀嘿,原來佘妹子比咱想象的還要積極啊。”陳青略微有些驚訝的想道。
既然“鱉”已經到了,那么,陳青不再遲疑,樂呵呵的去準備“甕”。
所謂甕,其實就是陳青為梅姐買的那十五種稀有藥材,外加房間里那十五件精美的藝術品。
“萬事俱備,只差東風,嘿。”這貨故意提高嗓門,自言自語,一股腦將那些“甕”全都搬進了浴室。
隨后,浴室的門被緊緊關上,不知道陳青在里面偷偷搗鼓些啥,只聽這貨大聲吆喝道:“龍須草二兩,譚青根一錢,外加臭菊蕊半斤猾 窗外。
佘百媚此刻正攀在窗沿,把陳青的話一五一十的全都聽在耳里。不得不說,這貨確實有些本事,至少,剛才他吆喝的那幾味藥,佘百媚曾經煉蠱的時候,都曾聽族里的前輩提到過,而且都是專門克制蛇蠱的靈藥。
十分鐘后,陳青的吆喝聲夏然而止。
佘百媚雖說也是個高手,可是要比聽力,她和陳青還差的太遠,豎起耳朵聽了聽,浴室內靜悄悄的,甭說吆喝聲,就連腳步聲、流水聲、配藥聲啥的,也一并消失了。
“跑了?”佘百媚下意識的想道。
一念及此,佘百媚顧不得多慮,緩緩撥開窗戶,跳進客廳,輕聲慢步的朝浴室走去。
如果和陳青正面交鋒,她有十足的把握能打嬴!
“裝神弄鬼!”冷冷哼了一聲,佘百媚走到浴室門前,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在門板。
伴隨著一聲炸響,浴室的門應聲而開。
真不知道陳青剛才是在配藥,還是在洗澡、拖地啥的,浴室內的地板上灑滿了熱水,還冒著熱騰騰的蒸氣,那十五種稀有的藥材被凌亂的灑在水泊里,就像是下雨天被狂風吹斷的樹枝,根本就是一堆垃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藥草的氣息,味道有些怪怪的。
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浴缸里、地板上、梳妝臺前,甚至窗臺上,都擺著那些惟妙惟肖的精美藝術品,站著的、坐著的、跪著狗、趴著的、躺著的、仰著的…各式各樣的款型應有盡有,千奇百怪的姿勢叫人眼花繚亂,而且個個都渾身上下光、溜溜的,上面一如小山,下面翹立如峰巒,一雙雙勾人的眼神,全都對準 了愣在浴室門前的佘百媚。
“姓葉的,給我滾出來!”看到浴室內的場景,佘百媚怒不可遏。
她確信陳青此刻就藏在浴室里,因為在浴缸旁邊,放著陳青剛剛一時穿著的衣服。
只是,那貨不知躲到了哪里,連屁都沒有放一個。
蓬!蓬蓬!
盛怒之下,佘百媚猛竄幾步闖進浴室,抬腳便踢翻了三件藝術品,“卟哧”三聲,那三件藝術品連“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踢爆,里面的空氣瞬間流竄,落地時,已經干癟的像是木乃伊。
“雅蠛蝶,哦哦,雅蠛蝶!”
“快,快點,接看來!”
“啊啊啊,哦呀!”
其余的藝術品被那三件撞到,發出陣陣古怪的異響,并且越叫越歡,甚至叫的同時,身體也在隨著震動。
見狀,佘百媚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蓬蓬蓬!
沒有任何猶豫,佘百媚一腳一個,眨眼間就再次踢爆五件藝術品。
“停!停停!”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隨即,蹲在浴缸邊的那個以蒼老師為模型的藝術品站了起來,朝佘百媚埋怨道:“我說佘妹子,你私闖民宅,這是違法亂紀,懂不?偷東西也就罷了,還亂砸亂摔的,你當你是八國聯軍,要火燒圓明園啊?”
這聲音,這語氣,再加上這無恥的話,不是陳青還能有誰!
“騙子我宰了你一…”佘百媚眸光一寒,抬腿便劈向陳青的只 她的速度,很快!
陳青早有防備,后退一步,隨手掂起旁邊的水龍頭,將開關撥到最大,直接就沖著佘百媚噴了過去。
下一刻,佘百媚渾身上下都被熱水噴的濕淋淋的,像落湯雞似的,還冒著“煙”。不過,高手畢竟是高手,即便如此,她還是一腳踢在了陳青只 確切的說,是踢在了“蒼教師”的一,要怪只能怪“蒼老師”是個女的,前面的胸,實在是有點超標。
“這里也踢?喂,佘妹子,你很不純潔呀。”陳青雙手護在只忿忿然道。
“少廢話,受死!”
佘百媚是個標準的冰霜美人,殺人都不帶眨眼的,閑話更是不肯多說,喝叱一聲,右臂猛的一甩,只聽,咻”的一聲銳響,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小蛇從袖口中飛一出來,猶如一支利箭,蛇嘴張開,露出”陰森森的管牙,直接咬向陳青的咽喉。
小家伙,總算是把你給盼出來了!
陳青不驚反喜,冷冷一笑,早已捏在手心的兩枚銀針像飛鏢一樣擲出,迎向那條響尾蛇。
見勢,佘百媚臉色大變。
只可惜,為時已晚!
伴隨著“嗤嗤”兩聲弱不可聞的聲音,兩枚銀針一左一右,不偏不倚的一、進響尾蛇張開的一里,從頭到尾,瞬間洞穿它的身體,繼而一向對面的佘百媚。
佘百媚身子一斜,就躲了過去。不過,等她緩過神,那條響尾蛇已經被陳青擒住七寸,緊緊捏在手里。
“不要殺它!”佘百媚喊道。
陳青笑道:“咋的,佘妹子這是要求咱?”
“你休想!”佘百媚怒道:“你要是敢殺了它,我便殺你!”
“殺咱?呵,佘妹子,你恐怕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陳青胸有成竹道:“難道你不覺得,現在有些耳暈目眩,四肢乏力,很想找個男人那啥啥的感覺?”
“悔…卑鄙無恥!”
“咱這叫做正當防衛,知道不?就是‘正當’你攻擊咱的時候,讓你自己先‘防衛’一下,嘿,自己防衛,你可以認為是‘自、慰,…”
佘百媚戴著蝴蝶面具,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陳青可以清楚的察覺到,藥力已經開始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