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邊不知說了啥,梅姐點點頭,就掛了電話。
鬧騰了將近半個小時,蒼凈累了,才氣喘噓噓道:“臭流氓,有種你別跑,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
陳青撇嘴道:“有種你就別追,嘿嘿,咱保證不跑。”
“你…”
“咋的?”
“你混蛋!”
“咳,咱要是不跑,那叫傻蛋。”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剛打完拳腳戰,又打起了。水戰,最后還是梅姐冷聲道:“都住嘴,時候不早了,小靜,我們該回去了。”
蒼凈看了下時間,下午六劃半,天色馬上就要黑了,這才暫時饒了陳青。
三人出了一千零一夜,蒼凈和梅姐率先鉆進那輛奧迪∠,果斷占據了正、副駕駛位,不等陳青鉆進后座,蒼凈就哼道:“臭流氓,為了懲罰你剛才的罪過,你就自己跑著回去吧。”
話落,奧迪∠“錚”的一聲就飛竄出去,留下一團尾氣,熏的陳青灰頭土臉。
“靠!不帶這樣的,咱可是傷員…”陳青沖著奧迪∠大喊,等這貨喊完,奧迪∠早已沒了蹤影。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陳青在心里把蒼凈和梅姐那啥啥了幾十遍,從褲兜里翻出一張十塊錢的票子,攔下一輛的士,還沒上車,身后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小葉?”
“畢主任?”陳青轉身一瞧,居然是他在岳城大學就讀時的系主任畢升。
在校時,陳青和畢升打過幾次交道,這個人四十幾歲,滿臉的胡渣子,雖然喜歡追名逐利,是根老油條,但有些時候還不錯,至少很大方,當初從陳青手里買走不少美女老師的花邊新聞,付錢那叫一個利索。
“小葉,真的是你?哈哈,能在這里碰見你,真是太好了。”畢升樂呵呵道。
陳青笑道:“咋的,難不成畢主任寶刀不老,也出來花錢找樂子?”
“瞧你說的,小葉你最清楚,在感情方面,我可是很專一的。”畢升擺出一幅“我很純潔”的臉,義正言辭道:“而且,對于那些到處亂搞的不道堊德行為,我也一向都恨之入骨。”
額!陳青聽的一頭黑線。呀呀個呸的,本來以為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真沒想到,還有更厚的!
“那畢主任這是要?”
“呵,現如今,我己經不是主任了。”
“升了?”陳青等怪道。
畢升臉上謙虛,嘴里卻得瑟道:“前幾個月,剛剛當上副校長。”
“呀嘿,那咱可得恭喜畢副校長了。”陳青拱拱手,暗道:畢升,必升?靠,真沒辜負這個好名字。
“說句實在話,我能當上這個副校長,多虧了你們這一屆的學生表現好,畢業成績那可是全省第一呀。”畢升越說越來勁,拍著陳青的肩膀大方道:“既然碰上了,那么我請客,走,咱們去吃頓好的。”
“那就多謝畢副校長了。”有免費的晚餐,陳青當然不會拒絕。
剛走出幾步,畢升就笑道:“小葉呀,其實除了詣你吃飯以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有啥事,畢副校長盡管說,只要咱能辦到,絕對不含糊。”陳青早就料到這個老狐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畢升看了眼手表,邊走邊說:“等到七點,蔣大帥會帶著一名女學生到一千零一夜開房榭 “畢副校長是想趁機抓那畜生的把柄?”陳青猜測道。
“哈哈,小葉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學生,果然聰明伶俐,一點就透。”畢升朝周圍瞧了一圈,見四下無人,這才把陳青拽到那條小胡同口,附在他耳邊,繪聲繪色的低聲說了起來。
陳青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心里卻在暗罵:這只老狐貍,果然比猴兒還精!
原來,再過半個月,岳城大學的校長,也就是那個超級肥婆的親爹、蔣大帥的岳父,就要退休了,而新校長的人選至今都沒能敲定。畢升剛剛升任副校長還不足半年,無論資歷、人脈、威望,都不如蔣大帥,偏偏這只老狐貍野心勃勃,自從當上副校長那天起,就總想著把頭頂的“副”字去掉,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根據畢升從“秘密渠道”打探來的小道消息,說是今晚七點,蔣大帥會領著一名叫做小芳的女學生到一千零一夜開房,至于干啥,但凡是個男人都懂。
當然,畢升的鬼話陳青才不相信,甭管咋說,這貨上學時也是個八卦專家,用腳丫子都能想到,那個叫小芳的女學生,肯定是畢升這只老狐貍花了大價錢雇來,特意禍害蔣大帥的。
唉,紅顏禍水啊!
“小葉,我的前程報復,現在可全都攥在你的手心里啦…”末了,畢升握緊陳青的大手,往里面塞了一張百元大鈔,承諾道:“這些只是訂金,只要你今天能把這件事給我辦好嘍,等我當上岳城大學的校長,再給你這個數。”
說著,畢升揚起右手,朝陳青伸出三根手指。陳青也不客氣,隨手把那張百元大鈔美女褲兜里,問道:“三百?”
“再猜。”畢升搖搖頭。
“三千?”陳青微微有些驚訝,畢升雖然大方,但工資就那么點兒,平時除了顧家還要到處美女快活搞關系,以往從陳青手里買美女老師的緋聞,最高出價才八百塊錢。
看來,畢升對于這次的事,非常重視。
“三千…再乘以十!”說出這話時,畢升陰側側的笑容里面,有種割肉般的不舍。
陳青見鬼了似的一愣,不敢置信道:“三萬?”
“只要事情能力成,三萬塊,不算個啥。”對于陳青的反應,畢升十分滿意,得瑟了半晌,才指著手表提醒道:“瞧,馬上就六點五十了,再過十分鐘,蔣大帥就會過來。”
“好,既然畢副校長如此痛快,那這件差事,咱就接下。”陳青說干就干,點點頭,轉身走回一千零一夜。
畢升杵在小胡同口叮囑道:“小葉,我就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
陳青頭也不回的打了個指響,表示同意。
其實,今天剛拿了明姐的五萬塊和陳輝的二十萬,再加上從彪哥手里搶來的兩千塊,陳青幾乎成了暴發戶,對于畢升承諾的那三萬塊并不上眼,這貨自所以接下這單“任務”,主要是為了楊霜。
楊霜距離畢業還有將近一年,不搬倒蔣大帥,就算替她擺平了學費的事,日后也難免遭到蔣大帥報復,說不定哪天就會被那畜生拽到床上給糟蹋嘍。
“小吳,你咋還不走?”徐大叔在一千零一夜門前站崗,見陳青去而復返,迎上來問道。
陳青對“小吳”這個稱呼不太適應,愣了愣,才笑道:“徐大叔,等下蔣大衰要來一千零一夜,你還是先躲一下,免得被那畜生瞧見,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蔣大衰?你是說蔣大帥?”徐大叔一聽,臉色立時就變了,怒道:“那個畜生要是還敢來,我、我就跟他拼了…”
陳青被徐大叔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拽住,勸道:“徐大叔先甭急,聽咱吧”這貨把嘴貼在徐大叔耳邊嘀咕了半晌,徐大叔的情緒才逐漸恢復。
“小吳,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叔?”聽罷,徐大叔疑惑道。
“那是當然。”陳青得瑟道:“這件事就保在咱身上,絕對不會再讓楊霜妹妹受半點委屈。”
徐大叔一把抓住陳青的手,激動道:“要是真能搬倒那姓蔣的畜生,救了俺家楊霜,你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
陳青愧不敢當道:“徐大叔甭這樣說,鋤強扶弱不僅是咱的工作,更是咱的愛好,嘿。”
眼瞅看到了七點,一輛黑色的豐田霸道從街角處緩緩駛來,徐大叔一眼就認出那是蔣大帥的“坐騎”,陳青不敢耽擱,讓徐大叔去保安室呆著,而自己卻沖進一千零一夜,直奔五樓。
進了519貴賓房,陳青把房間的門反鎖,然后打開窗戶,沿著管道悄悄溜進520,蹲在窗簾背后守株待兔。
這時,懷里的手機唧哇唧哇響了起來,陳青掏出手機一瞧,是楊千女。
“喂,楊警官,急著找咱有啥事?該不會是昨天晚上沒有親夠,又要邀請咱去你家過夜吧?”想起早晨額頭上的口紅和臉上“混蛋”倆字,陳青就忍不住口花花起來,占楊千女的便宜,權當報復。
“滾蛋!”楊千女沒好氣的罵了一聲,隨即問道:“給你的針孔攝像頭,裝好了沒?”
陳青笑道:“放心,—切準備就緒,只等鄭偉業那畜生上鉤。”
楊千女“嗯”了聲,又問道:“裝在哪兒了?怎么看起來模模糊糊的?”
額!陳青一愣,看來那妞現在正坐在派堊出所里,一個人對著電腦等著看現場直播呢!
“咱要是說裝在你家的浴室里邊了,你信不?”
“滾!”
和陳青接觸的多了,連罵人都覺得遭罪。隔著電話,美女手槍又崩不到,楊千女懶得跟這貨計較,鄭重道:“我告訴你,鄭偉業下班后已經朝著一千零一夜去了,身邊還帶著一名女警員,估計沒啥好事,甭管你把針孔攝像頭裝在哪兒了,立即給我拆了,裝到一千零一夜的Q,貴賓房去。”
“啥?那畜生也要來?”陳青差點兒就跳了起來。尊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連畜生都往一個窩里鉆。
楊千女疑惑道:“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沒,沒有。”陳青笑道:“來的正好,一窩端掉倆畜生,干凈徹底。”
“什么倆畜生?除了鄭偉業,還有誰?”楊千女追問道。
“那就不勞楊警官瞎操心了嘿,有咱在,沒意外。”陳青嘿嘿一樂,掛了電話。
大約五分鐘后,五樓的走廊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以及男人女人的嘻笑聲,聲音不大,但偏偏陳青的耳朵夠尖,聽了化七八八。
“好戲要開場了,哈。”陳青把窗簾拉開一條小縫,舉起手機按下視頻鍵,透過小縫朝外面拍攝出去。
嘎嚓…
片刻后,腳步聲停下,開鎖聲響起,520的房門被人推開,一男一女勾肩搭背擠了美女。
不出所料,那男的正是蔣大帥。
那女的學生模樣,二十來歲,長的還算漂亮,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美女敞開一大片,雪白雪白的,叫人看一眼就想趴去上亂啃亂咬。
“嘿嘿,小婆娘,敢勾引老子,來吧,老子這就把你撞到天上去…”蔣大帥屬于那種聞到腥氣就想吃肉的畜生,隨手關上房門,轉身就把那美女摟進懷里,一頭栽進大溝壑中,胡亂搗騰起來。
“哎呀,蔣副校長,先別著急嘛,反正人家今天整晚上都是你的…”那美女推推搡搡,欲拒還迎,抱著蔣大帥的豬腦袋嬌笑道:“人家的話都還沒說完呢。”
“有啥話,等辦完事再說,老子全都答應你。”
蔣大帥比猴還急,左手摟著那美女的小蠻腰,右手撕扯她身上的連衣裙。
很快,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聲,那美女像玉米棒槌一樣,被蔣大帥從頭到腳錄了個干干凈凈,粉紅色的連衣裙掉在腳下,接近“S”型的嬌軀展露出來,前面掛著一個蕾絲花邊小罩罩,美女挺著一款繡著迷你小熊的小內內,在蔣大帥的搗騰下,水蛇般的小腰游來蕩去,嘴里發出一連串的喋喘和嬌笑。
“蔣副校長,你對人家溫柔點嘛,你瞧瞧,把人家都給弄疼了。”那美女伸出小手,拿食指在蔣大帥額頭輕輕一點,似嗔似怪,很嫵媚的膩歪道。
“疼?疼就對了,哈哈,等下老子非讓你疼的死去活來,跪下來給我美女不可。”蔣大帥在那美女敞開的懷里越拱越來勁,一雙大手抓在美女的小內內里邊,又揉又捏的,小內內上繡著的迷你小熊跳啊跳,也顯得很是歡快。
“等你當上校長,可不能忘了人家留校的事兒…呃。”那美女被蔣大帥拱的一臉蕩漾,還不忘趁機提條件,真丫夠敬業的。
“放心,你要是能讓老子盡興,老子啥事兒都依著你。”說著,蔣大帥往下蹲了蹲,一把抱住那美女的大腿,把她舉了起來,大步竄到床邊,倆人滾成一團,倒了進去。
不到十秒鐘,蔣大帥就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那美女小腰上,替她脫下小罩罩和小內內,然后掰開她白花花的大腿,腰間猛的那美女叫的越歡,蔣大帥也就越彪悍,幾乎每隔兩分鐘都會換一種姿勢,看的躲在窗簾背后的陳青咬牙切齒,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你姥姥個嘴的,畜生就是畜生,這種動作都能做的出來?
靠!倒掛金鉤?
陳青一向純潔,在這方面雖然實踐的少,但理論知識和閱歷絕對稱得上“見多識廣”。即便如此,幾種姿勢這貨也聞所未聞,就算在蒼老師的電影里面也從來都沒見過。
“畜生,再能撐十分鐘,咱就叫你的禍根變成死,根。”趁著蔣大帥和那美女轉換姿勢的空檔,陳青從手機里翻出蔣大帥的老婆、也就是那個超級肥婆的號碼,寫條短信發了出去。
從岳城大學到一千零一夜,十分鐘足夠了。
短信剛發完,蔣大帥和那美女就再度開戰。到了這個時候,倆人都累的一身臭汗,在男人的“呼哧呼哧”和女人的“予啊哼啊”聲中,還帶著肉撞肉的“吧唧吧唧”聲,讓陳青這樣的旁觀者聽起來十分鬧心。
萬幸的是,就在這時,隔壁口,貴賓房里也開始有了動靜。
楊千女的消息很精準,鄭偉業確實來了,聽聲音,還帶著一個女的,至于那個女的是不是楊千女說的“女警員”,只有親眼見了才知道。
想到蚓貴賓房里即將上演的動作大戲,再想想此刻楊千女正守在派堊出所的電腦前面,托著可愛的小下巴,瞪著天真的大眼睛,等著觀看現場直播,陳青就有種沖進派堊出所,陪她一起欣賞的邪惡想法。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咋的,這邊陳青還在浮想聯翩,那邊楊千女就發來了一條短信,點開一瞧,只有九個小字:目標已到達指定位置。
陳青嘿嘿一樂,手機繼續對準在床上努力奮戰的蔣大帥和美女,而那雙比兔子還尖的耳朵,卻豎了起來,悄悄探聽蚓貴賓房里的動靜。
鄭偉業在那方面的實力陳青是見識過的,屬于“來時猛,去時快;時間短,次數多”的一類,要不然,當時在春歸酒店不會一晚上就干了九次,更不會還沒等陳青欣賞夠就草草了事。
十幾分鐘后,蔣大帥這邊到了關鍵時刻,而鄭偉業那邊才剛剛開場。
“啊!啊啊啊!親愛的你真棒,我簡直快要死了…”
“小婆娘,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哈哈,去死吧,老子頂死你!”
蔣大帥像是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撲騰撲騰鬧的起勁,美女尖叫連連,嬌軀地震了似的,上下顫抖個不停。
而就在這個時候,五樓的走庇里傳來一陣騷亂聲。
“蔣太太,未經客人的允許,您不能進去…”
“滾開,誰敢擋老娘的路,老娘就活劈了他!”
“蔣太太您…”
“滾!”
那種高分貝的嗓門和橫掃一切的氣勢,在陳青碰見過的女人里面,除了那個超級肥婆,沒有第二個。
“這肥婆,速度可真夠快的!”聞聲,陳青暗道不妙,趕緊把剛剛錄下的視頻保存在手機里邊,縮起身子貓起腰,悄悄從窗戶翻回了引丸 陳青前腳剛走,同樣被超級肥婆嚇到的蔣大帥就“骨碌”一聲滾下床,蓄勢已久的禍根也立馬戛屁,像蚯蚓一樣下來。蔣大帥左右瞅了幾眼,連褲衩都顧不得穿,轉身就鉆到了陳青剛剛呆過的窗簾背后。
伴隨著一聲巨響,切貴賓房的房門被超級肥婆一腳踢開,沖進去罵道:“姓蔣的,快給老娘滾出來!”
“呀…”
緊接著,是那名美女的尖叫聲。
“嘿,母老虎出馬,果然一個頂倆。”陳青悠哉悠哉的躺在引9貴賓房的席夢思大床上,聽著隔壁吵吵鬧鬧,看著剛錄的雞情視頻,心里那叫一個痛快。
被超級肥婆這么一攪,甭說是蔣大帥丟盡了臉,就連蚓貴賓房的鄭偉業也得乖乖偃旗息鼓,恐怕下次那畜生再也不敢和蔣大帥一起出來偷食了。
雞情視頻看到一半,手機響起,楊千女就打來電話。
陳青接通道:“我說楊警官,就算你再想咱,打電話也得分個時候不是?咱剛看出那么一點感覺,全讓你給攪黃了。”
“有啥好看的。”楊千女沒好氣道:“老實交待,鄭偉業那邊怎么突然停了??”
針孔攝像頭只能錄播視頻,卻聽不到聲音,所以,就算那超級肥婆在一千零一夜鬧翻了天,只要她不闖進蚓貴賓房找人,楊千女都察覺不到。
“我哪知道,也許真像你之前說的,那姓鄭的畜生反偵察能力太強,感覺到不對勁了,反正咱,沒那愛好。”陳青撒謊比吃飯還順嘴,一撇六二五,隨后賊兮兮的笑問道:“咋樣,那姓鄭的畜生都表演啥了,好看不?”
“少管。”楊千女才不會和這貨探討案情,頓了頓,遺憾道:“可惜只有視頻,卻沒有聲音,不知道他們具體都說了啥。”
陳青眸光一閃,問道:“有聲音就能定那畜生的罪?”
“那也不一定。”楊千女分析道:“如果他們的對話和工作有關,進行權色交易,就算事情沒成,也足夠把鄭偉業拉下馬;如果不是,那這段視頻就白費了。”
陳青點點頭,出謀劃策道:“這個還不簡單,你去請一位懂唇語的專家,照著口型翻譯一遍不就行了?”
“你以為唇語專家是小保安啊,一找一大堆。”楊千女哼道:“再說,萬一找錯人,讓鄭偉業提前知道這事,咱倆都得完蛋。”
這話不假,鄭偉業作為福文區派堊出所的所長,人際關系錯綜復雜,一旦找上他的人,那就是往槍口上撞,一撞一個死。
“專家不行,那也只能找小保安了,嘿。”陳青想了想,毛遂自薦道:“要不,讓咱過去瞧瞧?”
“你?拉倒吧。”楊千女壓根沒考慮這貨,鄙視道:“甭以為我不知道,你看口型是假,趁機瀏覽那些視頻才是真!”
“咋的,信不過咱?”陰謀被戳穿,陳青臉都不紅,大言不慚道:“事到如今。其實,咱小時候耳朵壞過兩年,啥都聽不見,也就順便學了一些唇語,雖然不能跟那些專家比,但怎么著也能瞧個八九不離十。”
“真的?”
“必須的必!”
陳青得瑟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你拉都不拉,讓咱咋溜?再說了,現在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咱還能騙你不成?”
斟酌片刻,楊千女終于答應道:“那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敢騙我,我就一槍崩了你。”
“得嘞。”陳青喜道:“楊警官請放心,你要權沒權,要錢沒錢,就那點小色,暫時還入不了咱的法眼,嘿。”
“滾蛋!”
等到那超級肥婆拽著蔣大帥離開,陳青才出了引9貴賓房,來到大門外的小胡同,把剛才錄下來的視頻傳給畢升,然后去保安室找徐大叔報喜。
臨走時,畢升拉著陳青非要請這貨吃飯,還信誓旦旦的說那三萬塊錢一分都不會少。可惜這貨有約,哪還有心思陪男人吃飯?婉言拒絕,并拿那三萬塊錢抵了楊霜的學費。
對于畢升來說,一把掏出三萬塊錢比割他的肉還疼,但要在學費上做點手腳,那卻易如反掌,聽了陳青的建議,自然滿口答應。
保安室內。
聽說楊霜學費的事情已經解決,蔣大帥也很可能倒臺,徐大叔神情激動,抓緊陳青的大手不放,一嘴一個感謝,就差跪下來磕頭謝恩了。
陳青很小就沒了父親,親眼見證了徐大叔對楊霜的父愛,心里也很有感觸,陪徐大叔聊了片刻,便打車趕往福文區派堊出所。
一想到等下要和楊千女孤男寡女呆在派堊出所的辦公室里,共同研究雞情視頻,陳青就有種打了雞血的感覺,坐在出租車里,恨不得搶過方向盤親自開。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出租車停在派堊出所門前,陳青行錢下了車,剛到一樓,就被一今年青男警堊察攔下。
“你是干什么的?派堊出所也是你能亂闖的嗎?”男警喝叱道。
陳青抬眼一瞧,那男警上身穿著皮夾克,下面穿著警褲,接近一米八的個頭,站的筆直筆直的,像根電線桿似的,神情冷峻,眉目含煞,看向陳青的眼神,和看情敵沒啥兩樣。
值得一提的是,那男警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二十朵左右花朵里塞著一張粉紅色的卡片卡片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具體啥內容陳青瞅不清楚,但最前面的稱謂這貨卻瞧見了。
阿嬌!
難不成,眼前這根電線桿是楊千女的男朋友?一念及此,陳青忍不住朝那男警多瞅了幾眼。
“賊眉鼠眼的,看什么看?現在是下班時間,要報案的話,等明天再來。”男警被陳青盯的渾身不自在,很不耐煩的冷哼道。
陳青本來不想摻和,可是這根電線桿橫鼻子豎眼的不讓進去嚴重影響了這貨和楊千女探討案情,無奈之下,這貨只好笑道:“咱要找楊千女,勞煩這位警官給咱通稟一聲。”
“你找阿嬌?”男警明顯一愣,警惕的打量著陳青,問道:“你和阿嬌什么關系?找她有什么事?還有,你在哪兒上班?是干什么工作的?”
一連串的問題砸來搞得陳青像個接受審問的犯罪嫌疑人似的這貨擻撇嘴,苦笑道:“這位警官,咱一沒去偷,二沒去搶,三沒去扒人家的窗戶、陪人家老婆站崗只是找楊妹妹說說話,聊聊天,順便探討一下人生而已,犯不著向你交待這些吧?”
“你,一”男警被陳青嗆的一噎,冷叱道:“少跟我油腔滑調,阿嬌在二樓加班,任何人都不見,你要是沒別的事,就趕緊剮 “加班?嘿,那正好咱去陪楊妹妹一起加班。”不等男警把話說完,陳青就繞開他,興匆匆的走向二樓。
“站住!”在自家地盤上,那男警哪里容得下陳青放肆,橫跨一步就將這貨攔下威脅道:“再敢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把你鎊了定你個擅闖派堊出所的罪名,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呀嘿,你這是要濫用職權啊。”陳青不服氣道:“那你說說,你是楊妹妹啥人,憑啥不讓咱見她?”
男警挺起胸膛,高傲道:“我警告你,阿嬌是我的女團友,除了上班時間,不經我的允許,你休想私下見她。
女朋友?陳青冷冷一笑,正要寒磣這根電線桿幾句,只聽二樓的樓道里傳來楊千女的聲音:“吳子楓,別瞎說,誰承認你是我的男朋友了…”話到此處,楊千女伸手一指陳青,“哼道:“他才是!”
聞言,陳青和吳子楓對視一眼,全都傻眼了。“阿嬌,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吳子楓屬于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貨,關鍵時候,也顧不得陳青在場,撐起膽子就向楊千女表白起來,末了,還不忘盯著陳青打擊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瞧不上我,也不必隨隨便便從大街上找來一個美女,就想堵我的嘴吧?”
美女?靠!
陳青聽的大惱,攥緊了拳頭正要教訓那根電線桿,楊千女從二樓走了下來,二話不說就挽起陳青的胳膊,一本正經道:“吳子楓,我警告你最后一遍,不管阿隆野不野,他都是我喜歡的男人,以后在我面前,不準你對阿隆大呼小叫的,否則,咱們連朋友都沒的做。”
一席話下來,陳青心里的怒火立時被楊千女給撲滅了。這貨學著吳子楓剛才的裝瞅樣,挺起胸膛道:“雖然咱沒弄清究竟是咋回事,不過,咱現在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你,楊妹妹是我陳青的女人,甭說是你,就算天王老子瞧上她,也得經過咱的允許才行。”說著,這貨還蹬鼻子上臉,很無恥的摟住了楊千女的小蠻腰。
別說,楊千女的性格雖然野蠻了點,身材還真不錯,小蠻腰又細又軟的,即使隔著警服,摟起來的要命。
“混蛋,作死你!”楊千女沒想到陳青竟如此大膽,偏偏有吳子楓在場,她又不能發飆,只好任憑陳青摟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拽起陳青的胳膊就朝二樓走去。
“你,你們…”
“對了,還有。”
吳子楓恨的牙根,眸子里像火災現場似的,剛要開口阻止,就被陳青打斷道:“忘記告訴你,咱只對畜生野蠻,感情方面還是很專一的,雖然有時候了一點,但那都是雙方需要,沒辦法的事兒。”
“另外咱今天過來不是要堵你的嘴,因為你的嘴,忒臭。”
直到上了二樓,陳青還能感受到背后吳子楓那殺人般的目光,扭頭朝楊千女嘿嘿一笑道:“咋樣,咱這男朋友當的還不錯吧?有啥賞賜沒?”
楊千女松開陳青的胳膊,把這貨摟在她腰間的大掉,“哼道:“你想要啥賞賜?”
陳青想了想道:“咱也不是啥貪心的人,要不,楊妹妹給咱五千塊錢就當是咱的勞務費和精神損失費?”
“損失個屁!”楊千女惡心道:“就你這張臭臉,也值五千塊?呸!”
“那就四千?”
“不值!”
“三千?”
“太貴!”
“兩千咋樣?”陳青袋道:“當你的男朋友,甭管真的假的,都要被吳子楓那樣小肚雞腸的警堊察盯著,跟做賊似的,情沒偷成,萬一有個啥閃失,連醫藥費都不夠。”
“閉上你的臭嘴!”楊千女走進辦公室,在電腦前坐下,“哼道:“照著這段視頻,對一下口型,要是說的不準,立馬給我滾蛋。”
陳青跟上來,楊千女已經點開一段視頻,這貨瞧了幾眼,暗道楊千女還真夠細心的。那段視頻是從某刑偵電影上截下來的,開了靜音,只能看到動作和嘴型。
無巧不巧的是,那部刑偵電影陳青看過,而且不止一遍,因為電影里面破獲的是強尖案,前半部分有不少那啥啥的給力鏡頭,是這貨的最愛。
很快,陳青就照著那些畫面把臺詞念了出來,并且繪聲繪色,就連語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你這混蛋真的懂唇語?”聽罷,楊千女抬起頭,看妖怪似的盯著陳青。
陳青得瑟道:“這有啥難的,嘿,再難點的咱都懂。”
“怎么講?”
,恍如接吻,只要咱的嘴碰到女人的唇,就能知道要怎么親她才美女,再加上兩只手在旁邊輔助,保證讓她爽到骨子里。”
“吹牛!”楊千女被鬧了個大臉紅。
“咋的,楊妹妹不信?”陳青走到楊千女身后,雙手按在椅子上,低頭把大嘴湊了過去,沒臉沒皮道:“現在孤男寡女的,氣氛也不錯,正巧是個機會,要不,咱倆試試,萬一失敗,咱再讓你親回來就走了…”
“流氓!”
下意識的,楊千女甩手就是一巴掌,卑虧陳青躲的夠快,才免遭一劫。
現在,和陳青多說一句話楊千女都覺得惡心,被這貨弄的臉紅脖子粗的,關掉那個刑偵電影的畫面,直接點開了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在一千零一夜蚓貴賓房里的雞情視頻。
視頻前面有部分空白,畫面里只顯示那張松軟的席夢思大床,從第三分鐘開始,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才先后出現在攝像頭的拍攝范圍以內。
看情形,那名女警就是奔著獻身去的,穿的衣服很少,露出來的肉很多,剛走到床邊,就迫不及待的替鄭偉業脫下外套,然后貼在那畜生身上膩歪起來。
甭看鄭偉業身形魁梧,長著一張嚴肅的臉,平時在人前人五人六的,一旦到了孤男寡女的時候,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連前戲都沒做,衣服就把那名女警員按倒在床上,舉起長槍猛沖亂撞起來,一開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啥。
多虧了那名女警員有武術底子,身體素質不錯,要是換作一般的女孩兒,估計非得被撞的臥床三天不可。即便如此,那名女警員也是嬌軀亂顫,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太爽,眉頭擰成一股繩,小嘴張開,從始至終都沒合上過。
總共不到十分鐘,視頻就停止了,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突然休戰,楊千女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陳青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說吧,他們都說了什么?”楊千女紅著臉,頭也不抬的問道。
“額,剛才播的太快,沒看清楚,要不,咱們再看一遍?”陳青意猶未盡道:“甭說,這個鄭偉業人品雖然不咋滴,在那方面還是挺猛的嘿。”
“看什么呢你?”楊千女氣的肺都要炸了,從抽屜里掏出那柄手槍,抵著陳青的下巴道:“混蛋,等下你要是說錯一個字,我就崩你一槍,錯倆字就崩兩地一…”說著,楊千重新播放。
生命受到威脅,陳青不敢再胡鬧,瞪大了那雙賊眼,從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房間就開始配音。一邊回憶,一邊說著,還真就八九不離十。
很快,雞情視頻就再次播放完畢。
憾,這個小妖精,真是太可惡了!”聽罷,楊千女“啪”的一聲把美女手槍摔在桌子上,忿忿然道。
原來,那名女警員和楊千女一樣,也處在實習階段,她主動鄭偉業,搶著獻身,就是為了能夠順利轉正。
而陳青不知道,福文區派堊出所廟小,一共就幾十號民警,每年轉正的名額也就那么幾個,如果在工作上沒有啥亮眼的成績,再不施點小手段,很容易就會失業的。
上班就是那么回事,特別是對漂亮女職員來講,要想往上面拱,先得讓上面的把自己給拱嘍,職場潛規則,說的就是這。
陳青記得很清楚,那個在春歸酒店被鄭偉業一晚上拱了九遍的女人,就是為了救親弟弟才獻身的。
呀呀個呸的,權柄在握,還真他娘的爽啊!就連陳青這種與世無爭的貨,都有些羨慕了。
“楊妹妹,如果咱沒記錯,你現在也是實習民堊警吧?”陳青嘿嘿問道。
“你想說什么?”楊千女挑了挑眉。
陳青后退幾步,朝楊千女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摸著下巴道:“其實要讓咱說,不論臉蛋兒還是身材,楊妹妹都比視頻里邊那個女警員強多了,如果你愿意獻身的話,嘿,甭說轉正,恐怕一步登天都成。”
“滾一邊去。”知道陳青說話沒譜,楊千女這次出奇的沒有使用暴力,而是疑惑道:“最后那兩分鐘,他們倆還說了幾句話,你怎么沒有翻譯?”
這小妞不愧是警堊察,還真夠細心的!
陳青猶豫道:“不是咱不翻譯,實在是那些話有些不太中聽,咱要是說了,恐怕楊妹妹還得拔槍咱。”
楊千女割他一眼,“哼道:“看都看了,還有啥不能說的?”
陳青嘿嘿笑道:“不瞞楊妹妹,那些話,跟你有關,所以…”
“我?”楊千女一愣,嘀咕道:“他們倆茍且,跟我有啥關系?”
“關系大了!”陳青故作神秘。
不說還罷,被陳青這么一提,楊千女好奇心驟起,追問道:“既然是在說我,那我就有知情權,更應該知道。說吧,究竟都說了啥?”
“那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嘿。”征得楊千女的同意,陳青上前幾步,把那段雞情視頻又退播幾分鐘,盯著里面叫人的畫面唧哇唧哇配起音來。
楊千女聽后,臉色立時就變了,連耳根都跟滴血似的紅撲撲的,手里握著警槍,要不是派堊出所有管制,真恨不得照著陳青的腦袋瓜子崩上幾槍。
殊不知,陳青退播的位置,恰好就是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干的正來勁的時候。這牲口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像即興表演似的,把兩人“呼哧呼哧”和“哼啊哼啊”的那啥聲也給配了出來,而且配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估計就算把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喊來,也沒有這牲口叫的動聽。(◣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