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河馬大姐笑得很邪惡的樣子,對于這酒更加好奇起來了。
而河馬大姐是想起了一年前,她親眼看到李承乾拿這春酒給蘇宓喝的,還從中看出了羊淫藿這種東西來,還好心地喊出來讓蘇宓小心呢。
現在想來,李承乾當時要是不用這酒的話,現在蘇宓肚子里也不會有了孩子,也不會有現在的幸福。
沒錯,現在蘇宓的樣子,連河馬大姐都知道她很幸福。
在武照好奇的目光下,河馬大姐告訴她:”這酒是洞房用的,里面用了羊淫藿。“
說完后,河馬大姐就走了。她去搬自己的東西了。
武照后來好奇,找個小二去藥店里問了羊淫藿是什么東西,最后終于知道了這酒是怎么用的。
所以,她就留意上了這缸酒。
而從麗正殿搬到西池院,又從西池院搬到了芙蓉苑,這缸酒都沒有動過。
看來是連李承乾都把這缸酒給忘了。
今天武照進宮來,就是為了這缸酒。
她拿出一個新瓶,倒了半缸酒進去。
這酒泡了快一年了,藥效很高,酒氣很濃,武照倒的時候,臉上都被醺紅了。
倒好后,她把酒缸推進原來的地方去,然后拿著新瓶走了出去。
誰也不會知道,她來麗正殿倒了這酒,也不會知道她拿去了武家旁邊的院子放著。
于志寧被李承乾安排進了皇莊后,長安里的人就對他不聞不問了。
似乎他本來就沒有出過問題,他的離開或者不離開都不關他們的事了。
今天李承乾到了皇莊,看到了于志寧正站在臺上,背后壓著的手,拿著一把戒尺,前面一只手拿著一本書,一字一頓地念著上面的文字。
下面的孩子都是歲大,筆直地坐在下面。兩只小手都壓在背后,不敢亂動,抬著頭眼睛全神地盯著于志寧,似乎怕他說的字給漏掉了一個了。
孩子都是三好學生啊!
只怕來上學前,家里的父母對他們的警告是不輕了!三好學生都是背后有著一個嚴厲的父母。
這里看出,于志寧來到這里后,已經是習慣穩定了下來了。
這樣也好。沒有引出其他的麻煩。
李承乾轉身去了王家莊,但是在不到半個時辰之后又離開了王家莊。
這來的不是時候,桂娥來大姨媽了。
桂娥笑得像一只沒被狐貍吃掉的母雞一樣可惡。
你等著,看下一次你求不求饒。看你還會笑不!
李承乾轉了轉,去了其他地方轉了轉,就轉去了花露水店。
這倒不是偶然來。而是每次出來轉轉的時候,都會過來這邊查看一下。
這次也是在正規查看中。
到了花露水店,卻沒有見到武照在店里。
“武掌柜呢?”他問一個熟悉的店服務員。
那個服務員是上次武照在被打時,跑去通知李承乾的人,他奇怪地說道:“她說要回去家里休息一會兒,不過平時很少回去,她這次去了這么久還沒有回來。倒是有些兒奇怪。”
原來是去了武家了。
這是回娘家了,跟楊氏說母女話去了吧!
李承乾點了點頭,然后沒有多在意,就在店里坐下來喝茶。
過了一會兒,武照還是沒有歸來,李承乾放下了茶杯,皺起眉毛,懷疑了起來。
武照是一個認真很準時的人。
她可以說是一個最標準的上班族。不可能為了私事而放棄了上班啊!
這個時候。明顯是到了上班的時間了,她還沒有回來,李承乾就奇怪了。
于是他坐不住了。
站了起來,對店服務員說要是武照回來了就說他來過。
說完后,他就去了武家了。這樣說是怕她錯過了后先回來了。
騎著馬去了武家,剛要上武家敲門,李承乾看到了一輛馬車就在他的院子門口。
這馬車是武照的。
這樣說來。武照是進了那邊了。
于是他就轉身進了那邊。
門被閂了。
他望向了老龍,說:“有什么法子沒有?”
他可以肯定,人在里面。這是在里面閂的,不是外面鎖的。
老龍很熟練地拿出一把小刀。在門縫上挖了挖,挑了挑,門很快就開了。
這么熟練?李承乾看了看小刀,看了看老龍。
然后猜到了什么,也沒說老龍,把刀子從老龍手中拿了回來,然后走了進去。
一進這里,就聞到了一股子酒香味。
這是怎么了?
沿著酒香味,到了臥室,打開門一看,里面果然有個小人。
她似乎被嚇了一跳,手邊的東西被打翻了。
進了臥室,里面的酒香味更濃了。
“誰”武照聲音顫抖地喊道。
聽到她被嚇著了,李承乾連忙出聲:“我。”
這小姑娘不會是在這里做什么秘密不讓人知道的事吧,比如毒藥?去,想哪了!
“怎么了,怎么躲在這里?”李承乾走了進去,問道。
這時候看清楚了,她是在這里喝酒,而且臉上還帶著淚。
看來是一邊喝一邊哭了。
看來她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沒有人可以說,就來這里喝酒了。
這對于李承乾來說,是他的失敗。
他走了進去,輕輕地摟住了她的小肩膀,說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說出來給我聽聽。”
武照搖了搖頭,然后拿起酒杯來,又了一杯。
李承乾繼續哄道:“我是你的殿下,是你一輩子陪著的人,有什么話是不能和我說的呢!”
武照又喝了一口,但是李承乾說的話,她還是聽了,悶悶地說道:“殿下對妾身不好”
這話說出來后,她的眼淚也就出來了。
李承乾感覺冤枉了。
“好,好,我檢討,你說說我哪里不好了。”李承乾問道。
武照抬頭看了李承乾一眼,然后舉起酒杯,給李承乾喝。
這是她喝下的半杯酒水。
李承乾只好張嘴喝了下去。
喝了她的酒后,她才愿意說了出來。這神態就跟一個鬧脾氣的小女兒沒什么兩樣。
“殿下你知道嗎,陳姐姐壞得很,來月事了還好,但是月事一走,就霸道得很,她總是拉著殿下在你的房間里睡,卻不給妾身機會,妾身想找你說,你都沒有給我說的時間。你都不在乎妾身了嚶嚶嚶…”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