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于jiéshù了,或者說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所有人的jiǎobù不由地輕快了起來,也許真的像是柳夢潮所說的一樣,一旦發現了藏在自己這群人之中的內奸之后,一切都會變得明快輕松起來。
“柳夢潮就在下面一層等著我們嗎?”
三笠看著一片狼藉的第五層地獄,輕聲對高小宛問道。原本英姿颯爽的少女,似乎在這一刻也變得猶豫了起來,近鄉情怯,還是dānxīn柳夢潮完全變了摸樣?
各種各樣的念頭像是五彩的光斑一樣出現在了少女的腦海之中,她想不出一個好的結果來。
“我可以肯定,柳夢潮一定在那里等待著我們。”
炎發灼眼的討伐者這一刻又變回了平常的óyàng,只見她一頭黑色的長發一直披下來,宛如飛流直下的瀑布一般。
“這真是太好了。”
另一邊,saber也跟著微笑了起來。
“見到柳夢潮,就能夠做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了。”露易絲也跟著插上了話來。只是看起來臉色倒是不太好。
“什么樣的事情?”
看著這群人的言論,齊筱筱不由地出聲問道。她的臉上似乎已經沒有了疲憊,甚至神采更勝從前。也許是因為下一秒便會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所以連自己的jiǎobù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我也很想要知道,說實話,我也已經等不及想要看到這一幕了。”
高小宛微笑著說道,只見他的眼睛不斷地在柳夢潮的女孩們身上掃過。那目光的含義不言自喻,或者說那目光實在是充滿了一種深意。
一種不懷好意的深意。
路并不長,只要一直往前走,終會走到終點。
終點并不遠,早已經有人等候在了那里。
柳夢潮的目光依舊和以前一樣。并沒有太多的深情與悲苦,似乎他只是經歷了一段簡單的旅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來。、
“歡迎光臨。”
l站在柳夢潮的身旁,看著那群女孩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柳夢潮…你終于活過來了。”
這是齊筱筱看到柳夢潮之后,所說的第一句話。
終于活過來,不容易地活過來,在zhègè遍布危險的世界活過來。
“真是讓我們費勁了千辛萬苦。”saber微笑著走上前來,她金黃色的長發微微地在額前飄動,仿佛一面小巧的旗幟。
“柳夢潮…我想說…”
另一邊,三笠也跟著微笑了起來。她微笑著走上前來。jiǎobù并不快,甚至還有些猶豫。只是那已經緩緩顫抖的雙手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件事情很重要,重要到了能夠讓三笠緊張的程度。
“一般來說,久別重逢的情侶會用一個吻來代替長久的相思。”高小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l的身邊,看著zhègè自己從來沒有深交的智者微笑著說道。
“我總是喜歡看這樣的場景,特別是柳夢潮作為主角的時候。”劉陵微笑著說道,也跟著悄悄地站在了l的身邊,似乎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個智者的聚集地。
“為什么你們都離柳夢潮遠遠地?”
魯魯修明知故問地說道。臉上卻已經布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你還不知道原因嘛?”
l明知故問地笑了起來,悄悄地伸出了自己的食指來,指向了遠處的柳夢潮,還有那一群擁擠在柳夢潮身邊的人。
“不知道。”高小宛用勁地點了點頭。嘴角卻已經開始越翹越高了起來,“我只知道在中國,有一句流傳很久的諺語。”
“恰巧我也知道。”
劉陵滿懷贊同地點了點頭。
“真是湊巧,這句諺語也是我熟知的。”魯魯修微笑著說道。看著cc從自己身邊走過,徑直地走向了柳夢潮的身旁。
“你們…為什么都躲在了這里?”利威爾只覺得自己滿腦門都是問號,但是發自內心最深處的直覺告訴他。現在自己最好就站在這里,千萬不要站在柳夢潮的身邊。
“君子…”l聽著利威爾的話,淺淺地笑了起來,“不立于…”
“危墻之下。”
高小宛,劉陵還有魯魯修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而在遠處,柳夢潮已經攤開了自己的雙手,臉上浮現出了yīzhèn類似于討好一般的笑容。只是有些可惜,這笑容來的太遲了一些。
“太遲了。”
這是齊筱筱的話。
“啪!”
夏娜的動作更加直接。
“混蛋!”
露易絲直接用自己的頭頂向了柳夢潮,直直地撞在了zhègè男人的胸口。
“實在是太卑鄙了…”
柳夢潮只覺得自己后頸一涼,從三笠身上傳來的香味便已經來到了柳夢潮的身邊。那是三笠手中的利刃,可以斬開巨人的后頸。當然,理所當然地,斬開柳夢潮的后頸也是一件輕而易舉地事情。
“你最好好好的解釋,為什么…”cc那琥珀色的雙眸像是一只大貓一樣出現在了柳夢潮的面前,那雙眸子里面開始閃爍著一種名為危險的光芒。這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又是如此的危險,讓人下一秒便感受到了不寒而栗的感覺。
“或者說…”
原本拄著自己長劍的王者,終于拿起了自己那柄誓約射nglì的長劍,讓鋒利的劍尖停留在了柳夢潮的鼻尖。
劍光是如此的寒冷,讓人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戰來。柳夢潮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面臨了自己是一生最最危險的環境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一幕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柳夢潮,你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嗎?”
從被所有人忽視的地方,突然想起了毒島雅子的聲音。她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午夜電話鈴響起來的時候從里面傳來的聲音。
很恐怖不是嗎?
只是她的話卻遠遠比這電話鈴聲還要恐怖。
“有一個男朋友,想要一聲不響的離開他的女友。”毒島雅子緩緩地說道,來自柳夢潮的袖劍噌的一聲從毒島冴子的手腕下探出了頭來,像是一只吐著信子的蛇兒緩慢地在柳夢潮的身上游走了起來。
“她的女友舍不得他,所以提出了一個建議。留下一些紀念品,好讓她睹物思人。”
咕嘟…
柳夢潮在下意識地吞咽口水,他能夠感受到冷汗正一點點地從他的額頭上沁出來,沿著皮膚上那一個又一個細小的雞皮疙瘩,慢慢地向著下方流淌。
“男人很開心的同意了。所以女友最后有了好多能夠提供回憶東西,這些東西真的很多,裝了好幾袋。”
袋…?
柳夢潮絕對不敢相信,但是他絕對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覺得zhègètíyì很好,”cc點了點頭,站在了最外圍,微笑著說道,“我想要柳夢潮的頭,你們想要什么?”
要頭?
“膀子。”
“大腿。”
身上一個又一個的器官名開始在柳夢潮的面前浮現出來,他想要苦笑,卻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隱隱約約之間,柳夢潮似乎看到了自己面前浮現出了一艘好看而美麗的船。
好看而美麗的船,簡稱不jiù侍好船嘛?
那個立在船頭的人,似乎jiù侍桂言葉?
柳夢潮絕望了。
遠處一群看戲的人,大笑了。
這是戰爭之中的間隙,也是柳夢潮永生難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