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一聽到這個詞匯,趙家這三位公子哥,下意識的就感覺到后頸一陣發涼。
說真的,這個詞匯,早就已經在他們心中縈繞良久。
在他們一向高大沉穩的父親,忽然出現了那種把藍色大褲衩套頭上的行為并且說自己是內褲超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聯想到了“邪門”這一詞匯。
其實很多時候,精神病和中邪,只有一線之隔。
此時趙子鴻弟兄三人,在看到楚南手中的那個羅盤時候,就越發感覺整個事情的氣氛都透著邪性。
趙子煌眼尖,在楚南將羅盤拿出來的時候,他注意了一下,那羅盤上的指針,一直在劇烈的顫動,仿佛非常不安的樣子。而當此時楚南捧著羅盤,走進父親趙文昌的時候,那羅盤上的指針就顫動的更加劇烈了!
趙文昌此時也是感覺有些背脊發涼,這是正常反應。
無論再強悍的人物,在遇到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的時候,都會有些不安。尤其是這段時間,他自己的行為,的確是可以用邪門來形容!
“你的意思…是說我撞邪了么?小楚?”
楚南點了點頭:“是的,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趙伯父您是撞邪了。——不過,撞邪并沒有常人平時所感覺的那樣玄乎。”
“嗯…讓我仔細想想。”趙文昌沉思了起來,不過當他沉思的時候,腦子里面一片混亂,根本無法將自己那一個個混亂的記憶碎片完整的融合在一起。
看到趙文昌此時有些痛苦思索的模樣,楚南知道這次事件,令他對自己心神損傷非常之大,于是他說:“趙伯父,想不起來的話,就不要想了。你現在需要休息一下心神。”
“雖然我記不太清…但是我可以依稀記得,在我神志不清之前的那兩天,我倒是去了國外一趟。”
“國外?哪里?”
“緬甸。”
“去緬甸做什么?”
趙文昌聞言眉頭微皺,這個涉及到他們趙氏家族的商業隱私,但是他直覺楚南可信,于是他用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道:“雖然不太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是因為我們家族的生意,具體是什么生意,就不好說了。”
“沒關系,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去過邪門的地方,或者接觸過邪門的人。”
“接觸的人太多了啊…想不起來了…”
“是這樣的。”
楚南此時將自己的羅盤端起來,指了指那不停顫動的指針:“羅盤上顯示,趙伯父您的宅子周圍,可能是已經被人設下了某種邪門的陣法,是一種陰煞兇陣,煞氣很重,但是之所以大多數人都感受不到,也沒有被這些煞氣影響,主要是因為,您身上帶著某種煞氣,也就是俗稱的人肉陣眼,這些煞氣,只對你一個人起作用。——仔細想想,那段時間你和誰接觸的比較多,因為你能夠成為陣眼,就說明有人在你身上放了某些煞氣的物件,或者是利用某種奇門邪術,將大量煞氣封印于您的身體之內。”
“…這么玄乎?”
趙文昌聽得相當費解,但是見楚南講的頭頭是道,他也不能確定,這是真是假,只是下意識的說:“那兩天我是單獨行動,如果非說是和我接觸過多的人的話…就只有我在當地雇傭的保鏢了。但是那個保鏢,在我離開緬甸的時候,就與我分開了。”
楚南點了點頭:“那就對了,保鏢!這個身份正合適。在你身上,我沒有找到任何擁有煞氣的物件,也就是說,您身上的煞氣,是經過長時間的浸泡和熏陶之后封印進體內的。也只有保鏢才能有和您朝夕相處的足夠時間!雖然動機不明,但我已經知道怎么入手了。”
說著,楚南將自己腰間的那沒玉佩給取下來,然后遞向趙文昌。
“嗯!?!這是什么?!!”
趙文昌在看到楚南手中的那沒玉佩的時候,還沒等完全遞過來,他就顯得有些亢奮的上去一把將玉佩給奪了過來!!
是的,“奪”。
看到這一幕,趙子鴻弟兄三人都愣住了——什么情況?剛才父親不還聊得好好的,怎么忽然這么激動???
趙文昌在奪過來玉佩之后,也是發現了自己剛才一瞬間的反常,將玉佩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掌心,不愿意放開,他面色復雜的道:“小楚…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這玉佩,讓我感覺很舒服,渾身上下似乎暖了很多。我剛才…”
楚南笑了笑:“呵呵,趙伯父,不用介意。我這玉佩是家傳的寶玉,有趨吉避兇之功效,暖玉養人,可以將不好的煞氣,從人的身上逼走。你現在身上煞氣太重,這玉佩自然對你有好處了。這就好比很久沒有喝水的人,忽然看到了一瓶可口的泉水一樣,不用介意。”
聽到楚南這番話,所有人都明白了。
原來…
趙文昌,真的中邪了!!
而感受著被自己雙手緊緊的壓在胸口的那枚玉佩上傳遞而來的說不清楚的溫暖感覺,趙文昌再也對楚南沒有了一絲懷疑——看來,這奇門之術,是真的存在的!!
“楚南,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你剛才說,父親宅子周圍,被擺了陰煞兇陣???”
楚南說:“是的。——陰煞兇陣是需要很多法器和兇器來固陣的,憑借我的羅盤,是能夠找到各個陣眼,找出那些兇器將陣法移除。但是最主要的核心陣眼,是在趙伯父自身身上的。所以,首先我要先將趙伯父身上的煞氣給排出體外,才能夠讓羅盤不受干擾,盡快的找出其他的兇器擺放的陣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