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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相同的心酸經歷于她何能再忍。
上世忍氣吞聲,渺渺無音,
這世她定要為自己活一回!
只為己謀,謀榮華,謀富貴,謀如意郎君!
至于跨刀郡主的滑胎,大家卻是眾說紛紜。但是大家都清楚,以跨刀郡主那強悍的身板子,根本不會出現什么體弱,身體不佳滑胎的情況,那么有可能發生的,就是被人暗害了。
姚芷煙聽到了些許風聲,說了明泉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大怒,就算是他不愛跨刀郡主,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還有就是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他若是沒有反應,才奇怪呢!
之后他還去明錚那里大鬧了一場,第一個懷疑的人不出眾人所料的是明錚。明錚也很郁悶,心說你孩子懷上,都不關我的事,如今掉了關我什么事?是不是明家出了不好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直接將明泉給趕了出去,還不知在何處尋來了兩條狼狗,拴在了他的小院門口。這狗的確是好狗,連主人也不放過。明錚也是個沒狗緣的,這狗也不待見他,見他就開始狂咬,使得他也回不去了,這幾日便在一群官員的家里穿梭,本來想著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成了。誰知這也出了意外。
按照商量好的行程,姚芷煙跟隨著姚家人去了鏡音寺,為出行的人祈福。
一桿嫡女、庶女跟著一同出行,都是在姚芷煙的帶領之下活動,也算是規規矩矩的。
就在這時。姚芷若突然坐在一處不動了,見姚芷煙掐著腰看著她,她也不甚在意。只是坐在那里揉著自己纖細的小腿,說道:“我走累了,不想走了。”
姚芷煙聽了她說的,也不甚在意,只是看了看周圍,說道:“呵,我姚家閨女這般矯情的還真是不多。”
“哼,自己粗魯得像一個漢子。還非得讓別人也與你一樣彪悍不成?你真當深閨女子都能這般持續行走的?”姚芷若不服氣,坐在那里用尖銳的聲音諷刺道。
姚家另外幾位嫡女也是坐在那里不動了,似乎也是覺得有些累了。
其實并不奇怪。姚芷煙是一直跟著姚千棟學武的,武藝精湛,這點東西自然不會喊累。其他的女子則不是。對于姚千棟的訓練,她們是能躲就躲,根本不想參與,才會是如今這種情況。
姚芷畫對姚芷煙也不太喜歡,坐在那里竟然幫著姚芷若說話:“可不就是,你簡直就是一個牲口!”
姚芷煙看著這一群金貴的女子,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己長得丑,非說別人沒眼光。自己矯情,非說別人體太壯。是不是日后自己被人害了,還非得說別人太壞?”
“真當自己就是美人了?不過就是一個狐媚子!”姚芷畫一向不喜歡別人說她丑,對這個尤為敏感,聽到姚芷煙說,當即就不樂意了。
“我與這么多人說話,怎得就你對號入座呢。”
“姚芷煙,別當你自己多好了,當我不知道你在屋里與那明錚做得那些齷蹉事嗎?”
被人指出了這一點,姚芷煙并不在意,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肩膀,好笑道:“怎得,五妹妹每日都在我的房間窗外偷看不成?這可不好。”
姚芷煙說著,坐在了姚芷珊的旁邊,同樣休息起來,同時覺得姚芷畫被氣得渾身發抖很有意思。
這個時候外面來了一批人,姚芷煙剛剛看過去,就是一怔。
這批人是白家的人,以白谷的祖母為首,后面跟著白家的一桿晚輩,白谷就在其中。
千般的思念,萬般的情緒,使得姚芷煙皺眉。目光跟隨著那纖細的少年移動,又強制性收回。
姚家的閨女一個個看向姚芷若起哄,只有姚芷若一個人掃了一眼姚芷煙,將她的情緒全部看在眼中,心中突兀的升騰起一股子厭惡來。
沒想到,姚芷煙真的對白谷有著別樣的情愫,看著白谷時的眼神那般柔情,竟然是極其在意的!
她的心中升騰起一股子酸氣,平日里姚芷煙什么都是拿到最好的,她什么都不如姚芷煙,只是差在了這一嫡女、一庶女的身份上,她自問,自己什么都不比姚芷煙差,偏偏這一點不如了,無力回天。
而姚芷煙呢,明明已經被賜婚,卻因為自家的相公是個行為不端的,便開始惦記她的,她怎能不氣?
她又怎會知曉,姚芷煙對白谷是一世的癡戀。
她對白谷深愛過,深深的在意過。那個男人她曾經擁抱過,占有過。她知曉他的全部習慣,知曉他的所有為難。
她就算是一個重生者,依舊有著傳統的思維。她覺得,一名女子就該是深愛著自己的夫君的。她并非水性楊花的女子,就算這一世想要放棄白谷,心中卻還是放不下。她不可能那么快的放棄這一個男人,然后愛上另外一個人。
不知道需要多久,她才能從白谷的溫柔之中走出,完完全全的投入到別人的懷抱。
如今的明錚是對她極好的,她有所感動,也想與明錚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白谷,無法再愛上另外一個人。
她心中不愛明錚,而是白谷。
可是…白谷今世要娶的人是自己討厭的姐姐。不可貪戀,卻也心疼白谷要娶了這惱人的女子。
這個時候姚芷若已經起身去與白家的人見禮了。如今她是要嫁給白家公子為妻的,自然是要與白家禮貌相對。姚家的其他女子也要過去與白家人行禮,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的。
兩家人遇到,白家老夫人承了他們的禮數,看著眾人點了點頭。
如今的白谷也是一名少年郎,身量高了許多。依舊是文質彬彬,俊秀儒雅。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眼睛在姚芷若的身上打了一個轉,然后看向姚芷煙。
姚芷煙的身體一緊,明明前一世經常被白谷這般看著。這一世卻沒來由的心頭一顫。
終于,他開口道:“姚三小姐,不知這幾日范大人可還忙碌?我有幾個問題一直想要請教他。”
白谷問得唐突。卻是情有可原。白谷好學,尤其佩服范澤秋的學問,對他很是尊敬,此時看到與范澤秋關系不錯的姚芷煙,會開口來問也不奇怪,只是引得姚芷若微微不悅。
姚芷煙與明錚有著婚約,兩個人已經打得火熱,如膠似漆。而自己與白谷同樣有著婚約。難得見一次面,他竟然不理自己,而是與姚芷煙先說話。
再去看姚芷煙。竟然臉頰粉紅,瞳孔微顫的看著白谷,嘴唇蠕動了片刻。才道:“怕是最近都會十分忙碌,待出行的前幾日,事情都忙得妥當了,想來會閑下來。”
她回答的聲音不大,語調溫柔,竟然是罕見的小女兒形態。
白谷點了點頭,然后對姚芷煙躬了躬身,表示感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與姚芷若說一句話。
白谷對姚芷若不理,白家其他人便也沒什么理由與她套近乎,便也離開了。
白家的人剛剛走,姚芷若就直接耷拉下臉來,拽著姚芷煙去到另外一處,似乎是準備單獨說話。
寺院二樓的一處房間,明錚冷著一張臉向外看著,一邊的文靖泊與六皇子都有些許的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今日明錚聽聞姚芷煙要來寺院,便吵著要求文靖泊與六皇子也陪他過來,誰知,竟然就看到了姚芷煙如此含情脈脈的一幕,他的臉不耷拉下來就怪了。隨即他轉身離開小屋,快速的向樓下走去,文靖泊與六皇子對視,最后都保持了一段距離的跟著明錚下去。
這一邊,姚芷若將姚芷煙拉到了一邊,剛剛到了人少的地方,姚芷若就直接低罵了出來:“姚芷煙,你怎得這般不要臉?你已經被賜婚了,就老老實實的守著你那俊俏的夫君,為何還要來染指我的未來夫君?”
姚芷煙聽著覺得有趣,當即忍不住冷笑,反問:“姐姐說得這是哪里話?白谷是你未來的夫君,必然就是你的,我惦記做甚?難不成因為他與我說了一句話,你就這般嫉妒了?那姐姐可真是善妒了些。”
“你方才看白谷是怎樣的眼神,別以為我沒注意到!哼,你還真當我不知道嗎?我可是聽聞過一些你與白谷的事情的,你定然要我揭穿嗎?”
見到姚芷若這般咄咄逼人,姚芷煙心中不免有一絲起疑,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并沒有其他人,這才坦然的看向姚芷若,想著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蠱惑。
她的心中無比糾結,因為能夠知曉她與白谷關系不一般的人,只能是那個重生者,真不知那個人如今又有什么樣的奇怪打算?竟然利用上了姚芷若!
“我還真想聽一聽姐姐說的是什么事情。”
“哼,在為大哥守靈之時你與珊兒的話你別以為我沒聽見,你似乎對白谷的事情很感興趣,還問珊兒,與你一同掉下懸崖的人是不是白谷。別在那里好笑了,誰不知道你那一日是與那兩個紈绔一同掉下去的?還有就是,曾有侍女在你的房間內看到白谷的畫像,以及你寫給白谷的詩,就算你這些出來之后沒幾日就會毀了,我那里還是有著殘余,你要不要與我一同去父母那里看一看筆跡?”姚芷若說著,突兀的又是一聲冷笑:“還真是笑死人呢,你做夢之時還曾喚過白谷的名字,你可記得?”